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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談

山海 | 2009-11-09 23:16:44 | 巴幣 0 | 人氣 394

  昨晚與一位男性朋友聊天,基於身分關係,我沒辦法問他太多超出目前身分所能問的;私底下是想作朋友,檯面上是官方式的關係。
 
  自從最近因緣際會認識了不少人,先前段時間我重新做了自己,所以現在就用真正的自己去與大家來往互動,很幸運的,大家接受我,我也接受大家。
 
  年紀比較接近的幾個朋友,大伙開始玩目前網路上很熱門的噗X與FB(看得懂得就懂囉),大多都是用來潤滑朋友間趣味性的東西罷了,不過一個狀況開始顯現,就是目前社會很常見的,面對面不一定說得出心事與情感,透過網路卻行。這是E世代一個有趣的現象,當然我也是類似這樣的人,畢竟彼此看不到對方,心的那面就很容易顯現。
 
  這位朋友,也在網路上顯露了自己在大家聚在一起時不會顯露的一面,盡是黑暗與脆弱,這樣的心境也在大家逐漸熟悉之下,慢慢透了出來。
 
  上面說過了,身分緣故,有些事情我還不能主動問,不過昨天在網路上,我給了他自己選擇的機會。不是使用“你要不要說都可以”、“你要不要說隨便你”或是“不說也沒關係”那樣直接了當的話,而是,「你願意說的話,我願意聽」。

  他說好,所以我們昨天幾乎整個下午都在網路的對談。
 
  我喜歡聽人說他們自己的故事,不是因為我要拿來寫什麼偽網誌,這種東西寫不寫都沒有差別,而是聽他們的故事容易讓自我沉澱,別人的經驗、別人的故事,其實他人遇到,非常多的事都比電影上面播放的還要深刻、悲痛、神奇、甚至幸福,聆聽的人都感到幸福,很難想像,不過是真的。

  只是這位朋友他的故事讓我覺得很傷感,足以悸動心扉。
 
  內容細節在此不提,因為沒有得到他的同意,相信目前的他也很不願意讓我這個他所相信的人、之外的人去碰觸。
 
  跟很多其他人的故事一樣,家庭背景不好、家暴、揹債、提及婚嫁後又因故失戀,維持那麼久的遠距離戀愛,就這樣煙消雲散。

  兩年間,他頭髮白了,白得雪花絲落,如同四十好幾,近幾不惑。他悲、他痛,所有的信任就這樣瞬間崩垮,什麼都沒了,原本應該可以擁有的,別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擁有與理所當然的幸福,他沒有了,別人認為理所當然的空氣,對他來說已經快吸不到了,那種窒息感,讓他沉了、墮了、絕望了。
 
  當完兵,是很多男人的開始,前途的開始、未來的開始,對他來說,是失望的開始、悲痛的開始。大學時期他是個開心果,喜歡笑、人緣好,感情不好的班級,都被他開心快樂活躍的感染力,聚集起來。班上人人都喜歡他,也喜歡他的笑,還有他微笑時可愛爽朗的虎牙。
  退伍後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崩潰,他笑不出來,悲痛的心情讓他沉落谷底,他把最自傲的虎牙打斷。
 
  他不笑了。
 
  原本最開心的他,現在不笑了,把虎牙打斷笑起來會變醜,是他的目的,他不笑了。
  班上同學看到他都很心疼、很關心,可是他把自己關在心牢裡,就這樣墮落了兩年多,傷口一直沒有復原。

  某天,他在網咖裡遇到現在我也認識的一個人,他們兩個相見如故,認為彼此所在的境地相似,這網咖成為了他們的落人區。
 
  後來我們大家認識了,再來就是我與他的昨日之談。
  他說,這一個月來,是他目前生命中最開心的其中一段日子。我也曉得他所說的,大家因為緣分而聚、緣分而熟。

  他說,因為我的天真和笑容,讓他也慢慢開始找回笑容。
  我聽了有些訝異,之前有請他幫忙不是他的責任要做的事,所以我跟他說他想要什麼賄賂。昨天他說他已經收到禮物了,就是我的天真。
  我在那裡,每天早上到傍晚都跟著大家,不然就起鬨、不然就玩鬧,原來他說的就是我平常的笑。
 
  他不是我的男友,也不是要搞什麼曖昧,只是很單純的朋友,只是在這充滿心機與不安的社會中、那一點點的單純,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如果可以稍微幫助他一下,或是維持大家的活力,我想我會維持著每天high的狀態,對大家開心的笑著。希望在現有時間內,可以幫助他稍微脫離那樣的墮落,直到他能主動去光明樂觀看著眼前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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