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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hique Myth: Intermezzo 歲旦祭.前夜

幽谷 | 2025-01-22 19:11:12 | 巴幣 24 | 人氣 27


『Sai-Tan Festival』
  
歲旦祭.前夜
  
  I
  
  野獸、野獸、野獸;曾經,野獸主宰著這片大地,野獸建立了家園、建立了城邦、建立了國度,野獸建立了世界的秩序——直到,至高無上的存在降下了一個,足以令野獸群起瘋狂的禮物,那便是世上最純潔的娼妓。
  
  「這個不行……」
  
  樂園,是一個比天空更高、一個比大海更深、一個比大地更遼闊的地方,是一個擁有無際的美景、擁有無限的美食、擁有無盡的美好——直到,沒有翅膀的野獸墜落了,那個沒有翅膀、面目可憎的野獸,墜落到了這片極樂淨土。
  
  「這個也不行……」
  
  深淵,是一切的黑暗、一切的詛咒、一切的噩夢都會沉沒的所在,是一切都將沉眠、一切都將停滯、一切都將化作虛無——直到,受到祝福的野獸溺了水,只能不斷地沉淪、只能不斷地死去,讓受到祝福的屍首填滿了,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地方。
  
  「這個也不行……喵?」
  
  「這個當然不行,伊莉莎白喵。」
  
  聖女,一名身著白色布疋的聖女,邂逅了來自異端的野獸,野獸與聖女因誤會而相食、因誤會而相交、因為誤會而相愛——直到,身披白衣的聖女卸下了偽裝,野獸再也無法掩飾出於本能的渴望,渴望肉體、渴望靈魂、渴望自己,渴望找回自己被奪走的東西。
  
  「這個也不行嗎?可這是屬於他們的故事啊!喵。」
  
  「是啊!不過要作為『歲旦』的節目,這味道似乎還差了一點。」
  
  新年、歲旦、初詣,在東方、在東方的大陸、在東方的東方,也有著為了生命祈福的節日;不過,這本該是我們也很熟悉的節日,卻讓我聞到了一種大相逕庭的味道,但這個味道又怎麼也嚐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一種異樣的觸感爬上了心頭。
  
  「不如問問狐貍吧!狐貍,不正是這個地方的說書人嗎?」
  
  「狐貍生起氣來,六親不認的模樣太可怕了……一想到,她可能會咬爛我們的脖子、撕開我們的皮膚,把我們當成當成她的盤中飧——我就害怕的不可自已啊!」
  
  「劇作人,瘋癲的觀眾們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害怕一匹狐貍呢?喵。」
  
  狐貍是天生的獵人,沒有理由不去害怕狐貍吧?即便是,身披火焰仍然不死的野獸,也必須提心吊膽地面對獵人——不是嗎?
  
  「身披火焰的……不死鳥?喵。」
  
  不死鳥,大概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喜劇演員了,如果要為這東方獻上一段節目,她便是我心目中的不二之選。
  
  II
  
  「不死鳥嗎?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喜歡紅茶的貓兒,身上披著一種藥草的香氛,出現在了潔白的街道上……換作往日,我們或許會對那道身影的出現,感到驚訝、感到興奮、感到開心,甚至是難掩心中的喜悅之情,不由自主地將對方抱入懷中。
  
  「糟透了,因為劇作人的一時興起,還得去一趟不死鳥的窩,有甚麼比這個更糟的嗎?詩人,既然你也在這個地方的話?不如幫我想想辦法吧!喵。」不死鳥的窩,說得好像是窩裡會有蛋似的……
  
  果真,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啊?
  
  「不死鳥,不是甘願窩在城邦中的鳥兒;說不準,現在也飛到了這神秘的東方,想要一窺這個世界的秘密,也不一定啊?」也說不準是——持書人的意思呢?
  
  「說了這麼多,詩人——這是願意幫我嗎?喵。」只能幫這一點小忙了吧!畢竟,我可不知道不死鳥築巢的習性,也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她的巢。
  
  我感受到好奇的目光,是此地的住人們傳來的目光……據說,這個地方是沒有教團的,所以對身穿紅衣的我感到好奇嗎?
  
  「劇作人,人在哪裡?」
  
  「在學園旁的教堂——那棟最為堂皇的建築物,旁邊有棟你也很熟悉的,類似小教堂一樣的建築物就是了。」教堂……該不會那座教堂的地下,也藏了些甚麼東西吧?
  
  教團的陋習,喜歡在教堂下方藏些甚麼東西?或者是,在藏了甚麼東西的地方,在其上放建一座教堂,是個令人費解的習慣……不過,這個地方也有這種問題嗎?
  
  「這很難說喔?畢竟,這裡可是人們的第二個樂園啊!喵。」
  
  「您在開玩笑吧?」
  
  「貓兒不擅長說笑,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喵。」
  
  劇作人……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如果真是這個意思,那麼——想要尋找不死鳥的理由,或許我也能猜到幾分?
  
  「不死鳥,這一整座島都是不死鳥——或許,可以稱此地為不死島吧?」
  
  「不死島?詩人倒是很擅長說笑嘛!」
  
  「我們並不擅長說笑;不論是,為戰爭帶來勝利的英雄;或者是,為戰爭輓歌的吟遊詩人,我們都無法形同一隻野獸,在地獄的血海中徹夜謳歌。」
  
  「是這樣嗎?喵。」
  
  貓兒的眼神,好像帶有一絲揶揄的意思,是在揶揄我這麼點詩情畫意,還不足以讓一隻貓兒有所動容嗎?
  
  「不死鳥、持書人,以及劇作人、說書人,還有女士您都是一樣的,是被迫降生惡夢中的野獸,與活在虛假樂園中的我們——是不一樣的。」
  
  「詩人,今天可真多話呢?喵。」
  
  多話的機會,恐怕也所剩無幾了吧?如果,此處便是虛假的樂園,即便這般不上不下的朗誦,也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別發呆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快一點,起碼要趕在歲旦祭之前吧!照你這樣的速度前進——祭典結束了,還到不了小教堂呢!喵。」
  
  進退兩難了嗎?即使,早知道樂園會這樣安排,安排我作為最後的觀眾,我也應該要前行嗎?
  
  「在我看來啊!詩人,現在的你——更加接近不死鳥了。」這是……甚麼意思呢?
  
  在我有一絲追問的意思時,腳步也再次邁了出去……
  
  III
  
  「願世上,不再有樂園。」簡直是癡心妄想。
  
  只要世界上有願望,樂園就會降下祝福……除非,這世界上不再有人,也不再有願望依存於世,世上便不再有樂園、不再有極樂;屆時,常世便是現世、彼岸便是此岸,永恆的國度也將於須臾之間墜落,真是——令人欽佩的執念、令人可怖的妄執啊!
  
  「真不愧是最偉大的喜劇演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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