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本傳第一章開始之前的五年前。
一個稀鬆平常的假日,到了禮拜天時都是懶惰蟲們睡得最晚的時候。
由於剛剛進入夏天,住在高雄的人就明白,此時的外面氣溫正炎熱至極,在外面打個雞蛋甚至不需用火就能用日光把蛋給煎熟。
聒噪的蟬鳴鳥叫顯得十分刺耳,不過這對於在自家大樓公寓內吹著冷氣賴床睡懶覺的少年孫立剛來說也無關緊要。
這時的孫立剛今年正值十二歲,前不久剛剛從小學畢業,目前正在等待進入國中入學。
不過這升學過程的暑假很長,外加沒有那可恨的暑期兩大噩夢———暑假作業,與更可恨的暑期輔導。
沒有這令他們學生恨之入骨的制度干擾,今天的立剛睡得很安穩。就連在做夢中的少年立剛都還在想把推行這兩樣東西的那些可恨大人拖出去槍斃。
冷氣日常在運作,嗡嗡作響的運作聲簡直像是催眠曲,立剛睡到完全不省人事,以至於有人推房門進來都沒有發現。
「阿剛。」少女的聲音。
女孩來到立剛的床邊,用捲成大聲公的教科書對著立剛喊話。
「吃早餐,快起來。」
而完全睡死過去的立剛雙眼的眼皮死死的粘著,只是伸手抓了抓衣服下露出的肚皮,意識仍繼續被封印在睡夢中。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立剛的臉頰,尚未完全進入青春期最高峰的立剛此時甚至還沒生出青春痘或雀斑,臉頰十分乾淨,有如統一布丁的表面,女孩的手指戳凹了個洞。
「呼呼,嚕。」熟睡的立剛發出了不舒服的聲音。
但是女孩絲毫沒有留情,緊接著再次用力的戳了立剛的臉頰,這時立剛終於有了皺起眉頭的表情。
隨後,就像小孩暴力敲打鍵盤時一樣,女孩的手指頭像是暴雨一樣的狂戳立剛的臉,這下立剛是真的不舒服了,他扭動身子降頭轉向另一側,但就是倔強的不起床。
女孩拿起剛剛捲成大聲公的課本,用力打在立剛身上。因為害怕打傷立剛的臉,所以只是從頭頂敲下去。
不過還是沒效,賴床立剛直接開大絕,把被子蓋過頭頂,就是要表示別煩他。
眼看已經要束手無策,女孩只能放下課本,她要用剛入小學一年級時想到的絕招。
………孫立剛,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女孩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看準了立剛藏於被毯之下的軀幹的大概位置,接著一腳踏上床來。
「哇啊!!!」立剛只感覺腹部遭受重擊,一口大氣從肚子裡被擠壓出來。
女孩直接騎到了立剛的身上,用自身體重把立剛壓醒。
「起來!早餐要涼了。」女孩騎在立剛腰上,臉正對著躺床上的立剛。
沒想到,都要國中了她居然還來這招?立剛服了,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是可以躺在同一張床上玩的年紀了吧?
「羅愛?下去啦!很重。」
「哪、哪裡會很重?我還不到四十………我是說,怎麼能說女孩子很重。」
「我們都要國中了欸!別再來這招了。」
立剛慶幸自己的胃還是腸子什麼的器官沒有被擠出來,一般來說,女生比男生早熟,小學高年級時就會開始第二次的身體發育,身高體重什麼的也會飛速上升。尤其這對同齡人來說更明顯,一開始立剛也很驚訝,自己的青梅竹馬居然長高的這麼快?!體重也是炸彈等級的上升。
眼前的女孩是立剛從小相處到今天的青梅竹馬,羅愛。十二歲。
這時的羅愛還是黑髮,留長到背部的黑色中長髮,以及那張如畫作般秀麗的面容,如果長大應該是個美人吧?不過眼下她必須要意識到,自己跟立剛都已經不是可以在一張床上隨意玩鬧打滾的年齡了。
這時的羅愛穿著白色的吊帶背心以及超短的真理褲,立剛可以感受到,剛剛進入發育的女孩子的大腿內側那柔軟的肌膚,羅愛身體向前傾時,吊帶背心的肩帶有一側滑落,危險的胸前領口打開了,隱約可以看見初見雛型的女性乳房。
這時,羅愛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下好像有一個東西頂到了自己的屁股。她嚇得直接從立剛身上退開,滾坐到床下地上。
「呀啊啊,噁心,變態阿剛!」
「才不是,那只是正常反應。」
「騙人!噁心,騙子!」
「沒有騙妳,我哥有說那是每個男人早上起床都很正常的。」
立剛跟羅愛一邊爭論,一邊等自己冷靜下來。
所謂的長大真的好煩啊,立剛時不時會這麼想,以前完全不是問題的事情現在都有一堆顧忌。
總之現在羅愛正用可疑的目光盯著自己,立剛為了不瘋掉只能趕快起床,去上廁所並刷牙洗臉。等一切搞定之後來到了自家客廳,羅愛已經坐在桌前等自己了。
「妳為什麼不先吃?」
「為了等你的評論啊?」羅愛說著,展示了桌前的早餐餐點。
烤過的火腿夾蛋吐司,以及煎好目前還算是熱的玉米蛋餅,外加兩人各一杯熱可可。可以說是很普通,卻又很合胃口的一頓早餐。
立剛有點驚訝。
「這是妳做的?」
「嗯嗯!」羅愛自信的點了點頭。
立剛有點不可思議,因為無論是煎火腿跟蛋餅都需要瓦斯爐,用火對小孩來說很危險。
「妳會用瓦斯爐了?」
「嗯!是衛國哥教我的。」
「喔。」
立剛環視家中,自家老哥孫衛國不在家嗎?嗯,仔細想想,今年他好像要去考軍校了,可能是去積極準備了吧?
打開電視,新聞正在播報最新事件,以前年紀更小的時候,一到假日立剛跟羅愛就很喜歡看電視,尤其是一定要轉到兒童臺看卡通。
那些卡通的水平幼齡到老哥看了都搖頭難受,待不了客廳只能回自己房間,但自己跟羅愛卻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長更大後兩人也脫離低齡卡通,開始會看新聞了。
電視新聞正播報國軍發生的一則不幸事件。………一臺空軍F-5E戰鬥機在執行任務時失蹤,駕駛它的飛官田齊下落不明,目前沒有證據表明飛官投共,國防部正討論要不要以殉職結算。
「怎麼樣?」羅愛坐在立剛旁,一雙白皙的裸足前後擺盪,等立剛的回復。
立剛咬了口蛋餅,蛋煎的裡外通熟,也沒有焦黑的苦澀,以一個剛要上國中的女生來說確實十分驚艷。
「厲害。」平時很嘴賤摳門的立剛這次稱讚了羅愛。
聽到的羅愛露出迷人的笑容,似乎很滿意。不過立剛也注意到了羅愛的雙手,平時白皙透嫩的雙手這次多了幾道被燙傷的傷痕。
看來羅愛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努力了,是什麼時後變成這樣的呢?
立剛想以前的羅愛,記得讀幼稚園小班時,羅愛是個很嬌小,只會躲在別人身後拉人袖子,甚至不敢跟別人講話的女生。當初自己堅持是每天,出門上學時都跟羅愛說話,直到認識半年之後,羅愛也才終於跟立剛說了第一句話。
自己跟羅愛的關係也是那時開始真正建立,而且離譜的事情是,原來羅愛家就住在立剛家的隔壁,雖然不是很多動畫說的打開窗戶就能從陽臺進入,但是走路甚至不用出公寓大樓,只一分鐘不到就能到了。
羅愛家是單親,她爸爸常常從早工作到很晚,為省安親班費,所以也委託一樣在省安親班費的立剛家照顧年幼的羅愛,所以羅愛很小就常出沒立剛家。
其實立剛那時還偷偷塞了自家鑰匙給羅愛,所以羅愛在立剛家沒人時還能自己進來,立剛就騙父母說自己把鑰匙弄丟了。不過立剛父母都知道鑰匙在羅愛那,所以也沒苛責。
因為立剛家父母是雙薪,父母不在時家中大多是老哥衛國在照顧,因此兒時的立剛最常接觸的不是老哥就是羅愛。
當初那個不是哭,就是低頭不語,躲在別人身後的羞澀女孩………那時的女孩,如今也長大了不少啊?
立剛喝著可可,想著果然人都會長大的。
自己也一樣,要上國中了,小學時的健康課老師就說過,男生上國中後就會發育,自己也會像老哥一樣長高長壯,變得像個男人。
立剛放下杯子,可是………好不想長大啊。
像早上羅愛叫自己起床時的那種事情,長大後可千萬不能再發生,不然會挨罵男女授受不親的。明明以前都沒事的,怎麼一長大就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
「阿剛。」
聽見羅愛呼叫自己,立剛轉過頭去,羅愛已經從桌旁起身,收起吃完的盤子。
「吃完,我收走了。」
「喔!謝謝妳。」
羅愛把立剛的碗盤收走,拿到廚房流理臺清洗。
以前羅愛身高根本勾不到流理臺上高掛著的清洗用具,如今只是墊個腳尖就能做到,長高至少是個好處吧?
不!羅愛的變化不僅體現在身高體重這種外表,甚至連行為都更成熟了,想想小六時班上,除羅愛之外的哪個女生能像羅愛這樣俐落的做家事?她們恐怕是連菜瓜布都沒拿過幾次吧?
「羅愛,我也來吧。」畢竟是自己家事,不能讓羅愛這個外人獨扛。
「………不用,阿剛你去坐好就好。」
羅愛居然回絕了。
「可是………」
「阿剛。」
就在立剛還要說什麼時,羅愛卻突兀的面相立剛。
這時的羅愛臉上平淡,立剛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這種像是有什麼事卻又欲言又止,即使是相處多年的青梅竹馬,立剛也未看過羅愛的這種表情。
羅愛猶豫了半會兒,說︰「我待會有東西要你看。」
「什麼東………」
「等我先洗完盤子,你待會知道了,先回去坐好。」
不論立剛怎麼問,羅愛都堅持不透漏,於是摸不著頭緒的立剛只能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羅愛洗完了盤子,她告訴立剛自己回自家拿東西,要立剛等一下。
立剛還想什麼事這麼神秘,但羅愛沒說出口,就自己出立剛家門回自己家了。
這下立剛滿頭問號,直接說不就好了,非要人家去猜,女生長大都這麼奇怪嗎?立剛很無言,想著要不打電話問老哥?不,算了,臭老哥就自己所知是個沒女朋友的鋼鐵直男,問也沒用。
就這麼等呀等,門又打開了。
「阿剛。」
「嗯?」
聽見羅愛的聲音,立剛把目光從播放嗚欸欸鬼哭聲的手遊廣告上移開。
想想羅愛究竟是想要自己看什麼東西,還這麼神神秘秘?但當立剛轉頭看向羅愛後不驚愣住了。
「怎麼樣?」羅愛臉色紅潤,像小時候一樣低頭羞澀的模樣。
這時的她身穿未來上國中時要穿的女生制服,立剛他們上的國中使用很傳統的黑色學生制服,紅色的領巾打著蝴蝶結,女生的百褶裙長度只到大腿的一半。學生裙之下,變的修長起來的大腿穿上了長度過膝的黑色長筒襪。
立剛呆住了,這時才十二歲的他哪見過這樣的青梅竹馬?
「你、你說話啊?」紅著臉的羅愛很不好意思,穿這樣還是第一次,在進門前已經猶豫了好久,這才推門進來給立剛看。
「啊?你這是幹嘛?」
立剛愣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
他問︰「這是我們國中的制服嗎?」
「嗯!就是我們要上的那間。」羅愛走近立剛。
到這裡立剛的心跳忽然迅速提升起來,甚至自己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迅速到像是在學校打球時一樣,臉上的感覺也像是要燃燒一樣滾燙起來。
幹什麼?這是怎麼樣?為什麼自己在緊張?以前羅愛的各種衣裝買了也每次都要自己看,看都看膩了,這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這次自己會這麼緊張?
人生這才十二年的立剛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反應是怎樣?羅愛已經來到立剛身前。
羅愛的臉上跟自己一樣充滿了紅暈,可見她也很害羞。
正當立剛恍神之際,羅愛忽然抬起膝蓋跨上立剛的沙發,立剛還在錯愕之下,羅愛已經直接跨坐騎上了立剛的大腿上。她雙手環過立剛的頸部,二人的臉幾乎是貼近再一起了。
「喂喂?!」立剛發出驚呼。
………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們已經不是黏在一起也無所謂的年紀了,記得大人提醒過的嗎?
此時兩人的距離無比接近,羅愛那進入發育期變得更柔軟的身體,以及已經進入初期成長階段的胸部正貼著立剛的胸口,完全能感受到那溫熱與軟綿的感受。
身體裡好像怪怪的,呼吸也變得混亂,立剛還不懂自己為什麼有怪怪的感覺,但是他從生物直覺上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很不妙。
但是這時羅愛的眼神無比堅定,即使害羞的臉紅到要爆炸了,但她也沒有退縮。
「阿剛你是怎麼看我的?」
「哈?」
「我說,阿剛你怎麼看,現在的我?」
紅著臉的羅愛眼神汪汪,但她是認真的。
但立剛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什麼叫怎麼看?妳就是平常的羅愛啊?」
「騙人。」
「我沒有………」
………我沒有騙妳。這句話,立剛甚至連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都做不到。
「妳、妳到底要做什麼?」
「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也曾經這麼做過。」
羅愛說著。
聽到這句話,立剛塵封以往的回憶甦醒。
那是剛進小學時,小學一年級的事情。當時立剛的哥哥衛國剛上國中,在某次看電影臺的外國電影時就有類似的畫面,片中男女主在結尾就是這樣的姿勢。
在臭老哥衛國的起鬨下,當時讀小一的立剛跟羅愛擺出了與電影同樣的姿勢,也就是跟現在沙發上同一位置、同樣的姿勢。
那時什麼都沒感覺到,只覺得大人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姿勢會讓他們很興奮?後來這件事被立剛衛國兄弟倆的父母知道,他們把當時的衛國狠狠罵了一頓,還扣零用錢,罵怎麼叫弟弟跟同齡女生做這種事?
直到今天,立剛跟羅愛故事重遊,終於能理解怎麼回事了。
立剛啞口無言,要是羅愛沒提起來,大概立剛早忘光了。
「阿剛你怎麼看?」
「別胡鬧了,要是這次還被爸媽知道我們就完了。」畢竟上次是讓臭老哥衛國背這個鍋,要是這次再來一次,鍋就是我們兩個的了。
「真的覺得跟以前一樣嗎?我們………」
羅愛說著,少女的雙眼之間隱約淚光閃現。
「為什麼你現在都不叫我小愛了?」
「哈?」
「你現在都直接叫我名字羅愛,以前你都叫我小愛的。」
被這麼一說,立剛又愣住了。
以前,從幼稚園開始立剛都是叫羅愛的小名,也就是小愛。即使升上小學之後也沒有變化,一直是小愛小愛的叫,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然而進入小學高年級後,可能是立剛終於意識到男生女生有別,甚至在學校避免同學取笑,和小愛保持了距離,稱呼也從親暱的小愛變成直呼本名的羅愛。
「我們已經………」
「十二歲了,是嗎?」
羅愛的話讓立剛無可反駁。只能閉上嘴試圖將眼睛看向別的地方,不過羅愛的臉就擋在正前方,兩眼視線根本躲不了。
「我也知道啊。」羅愛坦承,而且語氣充滿了不甘。
她淚眼汪汪,言詞中充滿了對現實的不願與不甘心。
「我們會長大,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然後變成一個獨立的大人。」
可是,可是………
「我不要啊,我不想長大,我想像以前一樣跟阿剛你在一起玩。」
羅愛哭了出來,她控訴著時間推進之後自己生活的改變,與立剛的改變。
自己忽然長得跟阿剛差不多高,體重也變重了,胸部不知道怎麼的膨脹了還要穿以前不用特地去穿的內衣,下面不知道哪天起突然就出血好可怕。自己總是莫名的感到煩躁,不開心,以前都沒有這種事。
這些怪事陸續發生,而最好的青梅竹馬阿剛卻逐漸不理自己了。聽著阿剛甚至把對自己的稱呼從小愛改成自己的本名羅愛,她感到很陌生。
想著阿剛是不是不會再找自己玩了,是不是也會離開自己?羅愛就好怕。
這時的羅愛抱著立剛失聲痛哭了起來,女孩子的眼淚如小珍珠般從小臉蛋上掉落。
立剛聽著聽著,陷入了沉默。
………原來,不想長大的不只自己一人嗎?
「我也是,我也一樣。」
立剛伸手還抱住自己的青梅竹馬。
「對不起,讓妳害怕了。」
「阿剛笨蛋。」
兩人就在沙發上擁抱了好久,都已經過了中午到下午了,這才分開來。
一分開,兩人陷入極度尷尬的沉默,一來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麼?二來是認識到了雙方彼此間的改變,陷入了平衡心理的困難。
立剛摸著雙手,如今的羅愛身體居然這麼軟?感覺用力一捏就會碎開。雖然幼稚園時也抱過,但跟如今也不能同日而語。
安撫一下躁動的內心,立剛轉頭再看向羅愛。身體已經有成長了,確實有向著真正的女人長大了。
不過,她究竟為什麼會認為我改變了?
「我其實………」
此時,羅愛突然發言。她說︰「我看了阿剛你的電腦。」
「電腦?」立剛疑惑。
啊!是老哥衛國的電腦,自己平時也會用,所以正確來說應該是自己跟老哥共用的電腦才對。
「電腦怎麼了?」立剛詢問。
但羅愛卻是紅著臉。她說︰「我看了Google瀏覽器,發現了過往的搜尋詞條。」
到這裡,立剛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某種更深層次的恐懼正在心中躍動,當然這時立剛還沒明白這是青春期的男人最害怕的恐懼。
羅愛害羞的說︰「那時我看不懂,直到我找到了網頁搜尋紀錄,發現這電腦被用來搜尋的網頁內容包含………」
像是………【逆推】、【騎乘位】、【病嬌】、【過膝襪】之類的。
這時的立剛滿頭大汗,連牙齒都在顫抖。
感覺很尷尬的羅愛抓緊自己的袖子,她問立剛︰「這是你看的嗎?」
「不是我,這是我哥看的!」
立剛二話不說把自己哥哥衛國出賣了。
羅愛眨了眨眼,好像是鬆了口氣。
「………是衛國哥嗎?真想不到,他看起來是個很正經的人。」
「沒有,妳被他的表象給騙了。我哥他實際上變態的很,我都懷疑他會不會哪天去犯罪被抓需要我們去保釋他。」
「是嗎?果然人不可貌相。」
「沒錯!他不只長得像,還真的是個變態。」立剛斬釘截鐵的捅了自己的親哥哥好幾刀。
………我親愛的哥哥,你就別怨我了,畢竟那搜尋紀錄你也有貢獻不能完全算我的,而且誰叫你不用無痕模式?
這時,羅愛站了起來。
「謝謝你阿剛。」
她終於笑了︰「把心裡話說出來,真的好舒服。」
「我也是。」立剛如釋重負。
原來害怕對未來迷惘的不只是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過不去的坎。但是,即使未來前途坎坷,不過只要小愛跟自己共同努力,說不定一切就會有希望。
「阿剛,以後要是有事情,一定要找我喔。」
「嗯!羅愛妳也是一樣,遇到麻煩就叫我,我一定會幫妳的。」
「真的嗎?謝謝阿剛。」
「我們約好了。」立剛伸手小指頭。
以前兩人要是約定什麼就都是打勾勾,約好的是就一定要動手去實現,不論過程有多艱難,不論會經歷什麼打擊,約好的就是約好的。
二人像是小時候一樣勾起指頭。
這一刻,彷彿真的像時光倒流了,回到小時候一樣。
但是他們兩人誰也沒想到,這份約定會在未來給他們兩人帶來最致命、鮮血淋漓的打擊,讓二人之間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除此之外,在經歷這次事件後,立剛在用電腦時就開始使用、並要求衛國跟自己一樣往後一定要用無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