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傳奇生物的交鋒猶如災難降臨,地面被劍氣切割成無數裂縫,碎石夾帶著狂風在四周飛舞,將一切阻擋在前的東西瞬間碾成粉碎。
芙蕾達的速劍如疾風般刺向六臂蛇魔,每一次劍影閃動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而六臂蛇魔手中的六柄長劍交錯成網,將每一擊精準地攔下,彷彿在演奏一場鋼鐵的交響樂。周遭的環境已不堪重負,裂縫如蜘蛛網般蔓延,宛如大地也因這場激鬥而痛苦呻吟。
任何敢阻擋在她們面前的東西都會瞬間被砍成碎片。這場戰鬥的威勢讓我與安妮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直至站到較為安全的區域。
這等級的戰鬥早已超出我們的能力範疇。
我回頭望向自己人的方向,發現無論是光明聖國的大主祭威廉,還是命運教派的英靈丹妮珥絲,甚至連一向好戰的琉?,都沒有插手的打算。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芙蕾達與六臂蛇魔的對決,神情各異卻都異常冷靜。
「他們到底在等什麼?」我皺眉低語。
安妮也顯得焦躁不安,聲音壓低了幾分「這樣下去,芙蕾達女士一個人撐得住嗎?」
我們彼此對望一眼,然後迅速跑向舅舅陛下所在的位置。
「舅舅陛下,為什麼大家都站著不動?對方只有兩個人啊!」
舅舅陛下聞言,目光微微一沉,緊盯著那名頭上長角的面具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只有兩個?」
「難道不是?」我有些困惑。
舅舅陛下輕輕哼了一聲,隨後緩緩道「剛剛那傢伙出現在你身後時,你可有察覺到半點氣息?」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剛剛的情景。確實那人出現得毫無徵兆,甚至連大地都沒向我發出警告。
這時,蒂凡妮阿姨走過來,手臂抱胸,語氣淡然卻透著些許凝重「如果他真想動手,你早就沒命了。」
老爹在一旁擦著額頭的汗珠,忍不住插話「剛剛差點嚇死我……」
我忍不住吐槽「那你倒是過來救我啊!」
老爹無奈地攤手「不是我不救,是你蒂凡妮阿姨說空間被封鎖了,我們根本無法傳送過去。而且,安妮反應很快,把你帶到了安全位置,芙蕾達女士也立刻上前支援。」
「那現在呢?」我指向前方的戰場「你們就這樣看著芙蕾達跟那六臂蛇魔單挑?」
我原以為這是因為命運教派的名聲太臭,導致沒人想馳援芙蕾達,但連丹妮珥絲都按兵不動,這就讓人看不懂了。
更奇怪的是琉?居然也沒出手!
「琉?呢?」我四處張望,尋找那個打架狂魔的身影,終於在一旁的角落邊找到了她。
然而,琉?並未拔劍,而是抱著手臂,神情罕見地流露出困惑之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紅膚怪人。
這可是頭一次,我見到琉?露出這種表情。
舅舅陛下淡淡開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我轉頭看向他。
舅舅陛下盯著我說「那人剛出現時,沒有流露出半點惡意。若他心懷敵意,你這個豐收聖子早就該感應到了,不是嗎?」
我愣了片刻,才點頭「確實……大地並沒有向我發出警告。」
「而且,那六臂蛇魔的行動也很奇怪。」老爹接話「她只是防禦,絲毫沒有反擊的意圖。」
我望向場中,發現情況的確如老爹所說,無論芙蕾達的劍鋒多麼凌厲,六臂蛇魔都只是冷靜地架起劍網,六把長劍編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屏障。
我不禁皺眉「好吧,這確實有些不尋常……可我們就這樣看著?」
舅舅陛下搖頭「當然不是,我在等。」
「等什麼?」
舅舅陛下的目光再度落在那長角的面具人身上「等那傢伙表明來意。他剛剛可是自稱是訪客。」
「呃,如果他真說自己是來玩的,你不會真的要接待他吧?」
舅舅陛下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會請威廉大主祭將他接回聖國,好好款待。」
……都這種時候了,舅舅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就在這時,芙蕾達與六臂蛇魔又一次猛烈交鋒,劍鋒碰撞間激起陣陣鋼鐵的鳴響。兩人各自退開,拉開一段距離。
長角的面具人緩緩走向雙方,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莎拉蔓,先停手吧。」
六臂蛇魔望了一眼芙蕾達,隨即收劍,向面具人微微點頭。
隨後,那面具人轉向芙蕾達,語氣輕快得就像在搭訕街邊的女士「這位小姐,還請稍停一會兒,至少聽聽我們的來意吧。」
芙蕾達冷冷地回應「我對你們這些深淵魔種的來意不感興趣。」
「別這麼說嘛,就聽我說幾句話。」面具人的語氣輕浮得讓人不由自主皺眉。
芙蕾達的手輕輕搭上劍柄,場面再次緊張起來「如果我不聽呢?」
面具人輕笑一聲「妳會聽的,在妳看到我這張臉之後。」
說完,他緩緩摘下面具。
面具落下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張臉吸引,場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怎、怎麼會!?」我身旁的安妮驚呼,滿臉不可置信「那是……那是米歇爾大人!?」
正如她所說,那人有著與我和琉?極為相似的容貌,唯一的差異是髮色、膚色和瞳色。
我不禁抽著嘴角低罵了一聲「沃草,還真有另一個『我』在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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