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夾雜著雪塊讓道路變得有些曲折且不知深淺,所幸騾的腳步以及伊斯的引導使得行走的路上十分順暢,但後面的雲朵卻有如猛獸般快步逼近,很快地太陽尚未到頭頂,黑雲已經來到頭頂逐漸地遮蔽住陽光。
「下來,我們去叢林躲一段時間。」他說著同時下騾身上,我同時動作跟隨腳步來到不遠處較為密集的叢林地。
他開始準備抵禦風雪的部分並拿出帆布在騾與樹之間搭起遮蔽處,我在附近撿些樹枝然後拿出瓦斯槍點燃;搭起簡易的爐架煮上一小鍋的熱紅酒。
我們坐在遮蔽處喝點小酒正準備拿餅乾沾來吃時;天空開始降下雪花但風不太,他探出頭拿出望遠鏡看向天空時說:「估計要兩、三個小時才會結束。」
「明白。」
拿起鐵杯喝一口紅酒暖身後擰下一片麵包沾紅酒吃下,他在一旁喝著紅酒拿起一枚硬幣在手中把玩。
「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他將硬幣握起說:「什麼問題?」
「我想問之前跟你一起去村莊的旅人最後都怎麼了?」
他想了一下後說:「他們都留在村莊了。」
「都留下來了?」
「是。」
「這村莊有甚麼魅力嗎?」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引路且每一個到村莊後過了數日就說不想離開了,當我詢問時,他們沒有多說其他事務,只是想要留下來,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不是什麼詛咒,因為我再次去到村莊時,他們都開心的迎接我,並跟我述說居住在這裡的生活點點滴滴,開心的感覺令我也不經嚮往,但……」
他打開握拳的手看一眼後說:「…沒甚麼。但你怎麼突然詢問那個村莊的問題?」
我拿出書本說:「村莊只有這本書述說過,到這附近的城市詢問,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本書所描述的村莊,而這張地圖也是他給我,所以我好奇為何知道這個村莊的人這麼少?」
「知道,那你來這個村莊想要做什麼?」他雙眼注視著我,我看他一眼後抬起頭看向烏黑的雲朵飄落地雪花,緩緩打開手掌接住雪片說:「黑中有白,想要……走出黑的盡頭,看向白的自由。」
「白的自由?」
拿起杯子喝上一口紅酒後拿起勺子轉動鍋內的紅酒說:「你說他們都留在村莊,看來那座村莊很幸福。」
「恩,很幸福,他們的開心會讓人忘記外面的繁雜。」
我轉過頭看向他注視著手中的硬幣,正當我要開口詢問時遠處傳來狼嚎聲。
他趕緊將硬幣收回口袋當中並站起身四處觀看並說:「把火熄了,鍋子收起來,不然會引來狼群。」
「好。」
我趕緊蓋上鍋蓋並扣緊避免裡面的紅酒溢出,然後將火堆踢掉熄滅,轉身時看著他從騾身上抽出一把獵槍,上好子彈,對著樹林外面,我見狀也抽出小刀防身。
過了許久的時間後黑雲逐漸退去,他拿出望遠鏡並背上獵槍爬上樹腰間觀察,我則單手拉住韁繩避免騾因為恐懼逃跑,當他爬下來後說:「沒事,走吧。」
「恩。」
當我們繼續踏上旅程時一雙眼從遠處看了一眼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