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BG同人
不死川實彌 X 原創角色
原創女主:宇都宮萩華
慢節奏敘事,會有些私設
注意可能有bug,ooc
在風柱宅邸內服務的隱得知消息:不死川今夜完成任務後會歸來。他便按照指令,在一間客房裡鋪好被褥,動作雖然一如往常,但心中難免疑惑。
「有客人會來過夜?」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將床鋪整理得一絲不茍。這並非風柱的常態,他罕有帶客人回來的情況。
準備妥當後,隱沿著走廊朝主屋走去,耳邊忽然傳來庭院中細微的踩踏聲。
他抬起頭,望向聲音的方向,果然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緩步走來——今夜的不死川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樣。
隱依循禮儀,立刻上前迎接,「晚安,風柱大人,您??咦?」
他話語未完,眼前的景象讓他頓時一愣。走得更近時,隱才看清,不死川懷中抱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兜帽,面容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只能隱約看出是女性。
是隊士嗎?隱在心裡猜測,因為兜帽的緣故,他無法看清對方的臉。
風柱極少帶人進入宅邸,更別說是這樣親密地抱著一位女子。
「房間準備好了?」不死川的聲音平穩而沉重,隱卻隱約感覺到那沉靜語調下的壓抑。他對不死川的敏銳觀察告訴他,今晚的不死川確實不同以往。
「是的,風柱大人。」隱立刻回應,收斂了心中的困惑。
「再準備一桶溫水和毛巾。」
「是,我立刻去安排。」 隱恭敬地答應,馬上吩咐另一名成員著手準備所需物品,然後引領不死川前往客房。
客房內,不死川將兩把日輪刀放置在一旁並跪坐下,仍然抱著那位兜帽遮面的女子。從她蜷縮在他懷中的姿勢可以看出,她的面容始終被他刻意藏起。
不死川的手臂看似輕柔卻又緊緊地環抱著她,似乎不願讓任何人看見她的模樣,更不願讓她離開自己的保護。
簡直是呵護之至。
這份異樣的親密和保護感,讓隱心中忍不住浮現更多疑問。
對不死川先生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人嗎?這位女隊士。
溫水很快送來,隱將水盆和毛巾置於被褥邊。看到不死川的臉色沉重而凝滯,與他平時的冷峻截然不同。這一幕讓隱暗自心驚,他從未見過風柱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任何人。
一切準備完畢後,隱又問:「請問需要請醫生來嗎?」
「不用。」不死川依舊沒有看向他,哪怕是一瞬,目光從未離開懷裡的人。
「謝了,把門拉上吧。」顯然,風柱不願讓任何人干涉此事。
「遵命!」
隱在關門的瞬間,最後看見風柱低頭,將額頭輕輕抵在懷中女子的肩膀上,那一向被認為堅不可摧的風柱,在這一刻,似乎在默默安撫著她。
那姿態,充滿了他人從未見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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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紙門拉上後,不死川才把萩華頭上的兜帽拉下,他不快地看著她憔悴的容顏,將她輕輕放在鋪好的床褥上,並幫她蓋上被子。
細微的水聲隨著他擰乾毛巾在房間內響起,她擦拭臉蛋上的淚痕,見她在沉睡中呼吸平穩,不死川也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此刻,不僅是為了照顧,也是將無法宣洩的怨氣對著無意識的萩華一吐為快。
「早知道妳會變成這副模樣,那麼我肯定把晴山蓮太趕出鬼殺隊。」不死川看著她的臉低聲抱怨。就像他對待自己的弟弟玄彌那樣,根本就不應該給那些傢伙好臉色看。
「現在倒是睡得很熟啊,醒來後的妳該怎麼辦?」他伸手撫摸萩華的臉,因嚴苛鍛練而有著厚繭的手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妳還有辦法像之前一樣出色地執行伐鬼任務嗎?」不死川低聲自語,他對鬼的憎恨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這份疑問現在在他心裡有明確的答案,他得護著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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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跟你們上山!」翔太堅決地拒絕了萩華和蓮太,他的朋友和弟弟提議去看筑取山山頂的風景。
「為什麼不要?」蓮太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翔太,「三個人一起去才更有趣啊。」
「??我有氣喘。」 翔太的拒絕因為弟弟的話而稍微動搖,他低下頭,內心陷入了猶豫:「??不想添你們麻煩。」
「所以你還是想去囉?」萩華追問。
翔太無法否認,只能將頭低得更低。
「既然想去,那就走吧!」蓮太高興地說,「我們會想辦法的,就算時間拖長一點也沒關係。」
最終,翔太在半推半就中,跟隨他們上了山。
??是個好夢。萩華知道這個夢的結果。
回憶中,因為患有氣喘的翔太在半山腰就走不動了,是她背著他上去的,而蓮太在一旁鼓勵兄長,最後確實成功地爬到山頂。對萩華而言確實是珍貴而美好的回憶。
所以,她現在還不願醒來。
然而,走著走著,已經過了半山腰,翔太並沒有疲憊的樣子,蓮太也是。雙胞胎兄弟倆有說有笑,萩華察覺到了不對勁。
相較於他們,反倒是體力最好的自己狀況越來越差,不斷喘氣,甚至開口要求蓮太和翔太等她,但他們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毫無反應地在前方繼續前行,直到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在這裡,她不僅沒有收穫到山頂的美景,也沒辦法與任何人分享笑容,甚至身旁的人都消失無蹤。
她感到自己被現實和夢境所排斥,所有的努力都徒勞無功。當意識到這一點時,眼淚無聲地流下,將她的身影淹沒在孤獨與失落的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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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死川感知到萩華逐漸甦醒,便從小憩中睜開了眼睛。紙門外已染上一層靛藍色,此時已將近清晨。
萩華剛醒來,並沒有立即察覺他的存在,她的眼中還帶著未散去的淚光。當他看到她的淚水滑落,心中隨著那滴淚水落下變得深沉。
此刻,若問她的情緒狀況,顯然太過愚蠢。她的狀態如何,不用說也能看出來。
不死川將自己的情感掩藏起來,開口道:「身體覺得如何?」
他的聲音低沉卻平靜,盡力避免刺激到她。
萩華聽到他的問話才意識到風柱待在她的身邊,微微抬起頭,疑惑地問:「??不死川先生?」
她從被子裡爬起來,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疑問,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還可以。」她的回應略微猶豫,察覺到臉上的濕潤,便背對著不死川,用羽織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
「我現在在哪裡?」
不死川心中暗暗吐槽:妳哭的樣子我都看到啦,擋也沒用,呆子。
「在我宅邸的客房。」他的語氣平靜如常,但內心的波動開始動搖他的理智。
「是喔??」萩華轉過身,淚水雖然擦了,卻又流了下來,她勉強收斂起悲傷:「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死川將手肘撐在膝蓋上,目光別開,壓抑著內心的不滿,低聲回:「知道就好。」
為什麼說這些客套話?他心中有些憤懣,這樣的感謝對他來說,反而顯得更加疏遠和虛偽。
萩華隨即坐直身體,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迫切地想恢復平日的冷靜與自持。她跪坐在榻榻米上,雙手貼地,俯身對不死川低聲道:「承蒙關照,我現在要離開了。」
這一刻,不死川的內心湧上一股更深的不悅。他盯著她謹慎而疏離的姿態,拳頭握得更緊。
妳這是在幹什麼?宇都宮。
我不需要妳的謙卑和尊敬,更不需要妳那副裝作無懈可擊的樣子!
當萩華站起身時,她的迷茫與無助愈發明顯。或許是因為不死川的沉默,又或是這陌生的環境帶來了壓力,她的動作顯得格外遲疑。
她似乎想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卻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被自己睡得凌亂的被褥,似乎想整理,卻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始。
不死川看著她這副慌亂的模樣,眼底掠過一抹無可奈何,心中隱隱作痛。
「夠了??妳又沒欠誰,宇都宮。」他不願看到她將痛苦掩藏在表面的客套之下,卻也理解此刻的她,只是強忍著不願再流露一絲脆弱。
萩華的遮掩是那麼拙劣,連她自己都清楚,卻依然不由自主地去掩飾。她抬起眼,看到不死川那略顯粗糙的安慰時,心底不禁生出一絲柔軟,甚至有些恍惚。
「不是要離開?我帶妳出去。」不死川站起身,率先站起,從她身旁走過。
萩華的視線隨之移動,沒有辦法再思考更多,她無奈地拿起自己的日輪刀,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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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宅邸的隱已經起床,準備前往廚房準備膳食。看到風柱帶著那名兜帽女性從客房走出來,他甚至送她至門口,那名女性在門前向不死川鞠躬致謝後,便消失在門的另一邊。不死川則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回到宅邸內。
「早安,風柱大人??」隱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宅邸的大門,即使已經看不到身影,那位女性從進入風柱宅邸到離開,都無法不讓人在意。
「那名客人不留下來用膳嗎?」
「嗯。」這回應聽起來低沉而略帶顫抖,彷彿已經到達爆發的臨界點。
「也不用準備我的早飯了。」
「咦??」隱詫異地抬眼看向風柱。
果不其然,那張臉色陰沉得嚇人。他連忙收起所有的好奇心,馬上回道:「遵命!」
隱敏感地察覺到,這時候最好還是遠離不死川為妙。
儘管風柱沒對宅邸的人發過脾氣,但他兇狠的氣勢已經足夠讓人膽寒。粗暴的性格在鬼殺隊內相當有名,隊士們無不敬而遠之。
雖然眼下沒發生什麼,但下一刻是否相安無事,誰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隱悄聲退下,腳步不敢有半點停留。
不死川的指節在因為收緊手指而發出微微聲響。他的腦中反覆浮現剛剛那個場景——宇都宮萩華,帶著無懈可擊的禮貌,彷彿要用這些虛偽的禮儀把他的關切隔絕開來,這讓他感到更加抓狂。
他不得不承認,或許此刻彼此不見面才是最好的選擇。她需要空間去整理情緒,而他則需要克制住自己的怒火,避免看見她的模樣後更加失控。
這樣的想法在不死川腦海裡閃過,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又握緊,似乎在和自己的情緒搏鬥。
「嘎—傳令——昨夜在皇室御用地討伐之事已被護衛署察覺,請至產屋敷宅邸商討相關事宜。」
「??」
不死川在皮膚底下的青筋暴起,鎹鴉捎來的消息徹底燒穿他的理智,讓所有情緒都變得膠著。
「可惡——!!!」一聲如獅子般的怒吼撕裂了空氣,震盪整個宅邸的寧靜,連屋頂上的瓦片都似乎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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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華趁著清晨人煙稀少,迅速朝自己的住處奔去。
視線隨著腳步的起伏在模糊的街景中掃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內心的沉痛逐漸加重。她必須趕快回到那片屬於她自己的寂靜,才能卸下這壓抑已久的情緒。
只要再經過一個轉角,她就能不再強撐。
然而,就在即將抵達的那一刻,眼前蓮太的住處無聲地闖入視野。那扇永遠不會再亮起燈的門窗,將她的情緒徹底擊潰。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野——他們的住所,僅隔著幾戶人家的距離,卻彷彿相隔了無法跨越的永恆。
街道上的住戶開始點亮燈光,婦女們忙碌於家務,孩子們準備外出上學,伴隨著生活的氣息逐漸復甦。
而唯有蓮太的住處,將永遠沉寂在這片清晨的光影中,無法再回應任何人。
萩華狼狽地拉開自家拉門,淚水隨著門縫一同湧入黑暗的屋內。哭聲漸漸在昏暗的房間中迴盪,隨著她的淚水潰堤,整個空間顯得越發寂寥。
無論她如何悲傷,今天早晨,這間屋子的燈火也不會點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