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翠妍的感情,花夏這一晚又陷入了難眠。這是她第二次因為這份感情而陷入困難之中。第一次她選擇不去深究,只希望將這份情感藏在心裡。然而,今晚的告白讓她不得不在一次直面這段感情。
自小以來,花夏對於這類的情感只在花魂身上有過。那種為了一個人做任何事,不想讓那人擔心、不願讓她受傷的情感,一直是她對姊姊花魂的情感。花魂對她來說,不僅是家人,更是她最想保護的人。
只是如今,在江翠妍身上,花夏發現自己也有了同樣的情感,甚至比對姊姊花魂的情感更深、更難以言說。她不僅想要保護江翠妍,還希望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那種依賴與依戀的感覺,是她從未對其他人有過的。
但如今,在她心裡有了更大的擔憂,卻是這份感情是否會被花魂接受。姊姊一直是她最重要的人,而江翠妍在她心中的位置也變得越來越重。她擔心,如果姊姊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感到難過或者失望?她害怕兩個自己最重視的人之間會因此而產生隔閡。
花夏輾轉反側,腦中充滿了各種想法,她不斷地自問,這樣的感情到底是對是錯?她該如何在不傷害花魂的情況下,去面對江翠妍的真心?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地面上,花夏輕嘆了一口氣,心中依然沒有找到答案。她只希望,無論未來如何,她都能守護住這兩段重要的情感,無論是對花魂,還是對江翠妍,她都不願失去任何一個。
接下來是隔日清晨,花夏一夜未眠,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她知道如果繼續困在感情的糾結裡,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迷茫,於是她決定將心思轉移到工作上。靈植的種植與培育是她目前唯一能夠讓她全身心投入的事。
花夏走出了屋外,庭院內靜謐依舊,幾隻靈鳥在枝頭輕鳴,但花夏卻無暇欣賞這一份清晨的美好。她目光落在那一片清心草上。清心草是極為珍貴的靈植,能夠淨化靈氣、以及煉製許許多多的丹藥。在凌雲森林經歷了那麼多後,她現在只希望這些清心草能夠在這裡順利生長。
然而,她心裡很清楚,小院的面積有限,戒子裡的清心草昨日才種下一半,剩下的根本無處可種。花夏輕輕嘆了口氣,隨即下定決心,決定去詢問師父郭景航,看看多餘的清心草該如何處理。
花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換上乾淨的衣裙,踏出了小院,朝著醫堂的方向走去。
來到醫堂時,郭景航已經在那裡,正坐在院中悠閒地喝著茶。看到花夏過來,他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向她招呼著:「徒兒,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花夏見到師父,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恭敬地行了一禮後走上前去:「師父,我想請教您一件事情。」
郭景航笑著點了點頭:「哦?說來聽聽。」
花夏拿出了一小部分清心草,略帶無奈地說道:「師父,這些清心草是我從凌雲森林帶回來的,但小院的空間有限,剩下的這些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郭景航愣了一下,問道:「妳說什麼草?」
花夏有些靦腆地回答:「清心草......」
郭景航聽了,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整個人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驚訝地問道:「妳說還剩多少?」
花夏小聲地回答道:「數百株……」
聽到花夏的回答郭景航都麻了,平日裡一株清心草就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才能找到,而現在,自己的徒弟居然說她有數百株,而且還是把小院種滿的情況下。這讓郭景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呆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徒兒,妳這次……還真是讓為師開了眼界啊。」
沉思片刻後,郭景航提出了解決方案:「這些清心草就由醫堂收下,正好醫堂裡需要這些材料來煉製一些重要的丹藥。妳這次帶回來的數量如此之多,為師會將這些靈草換成大量的任務積分給妳,這樣妳就可以去兌寶閣換取妳所需要的東西。」
花夏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困惑:「兌寶閣……?」
郭景航見狀,不由得笑了出聲:「唉,果然如此,妳這丫頭當初入門前可是在床上躺了半年,宗門內的一些設施恐怕還不太清楚吧。兌寶閣是我們宗門的資源兌換之地,弟子們可以用任務積分來換取所需的靈草、丹藥、法器等各類修煉物資。這些清心草的積分應該能幫妳換到不少的好東西。」
花夏恍然大悟,連忙道:「原來如此,謝謝師父指點。」
郭景航笑著點了點頭:「那等為師登記一下,等等勞煩你師兄帶妳過去兌寶閣一趟。」
花夏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那就勞煩師父了。」
隨後,郭景航開始著手登記清心草的數量,並給了花夏一張卷軸,上頭記載著關於積分的證明。他叮囑道:「徒兒,這卷軸拿到兌寶閣,交給負責兌寶的長老就行了。」
花夏接過了卷軸,對師父表示感謝後,便拿著卷軸去尋找師兄孫宇睿。她走出醫堂,四處張望了一下,終於在後院找到了正在整理藥材的孫宇睿。
「師兄!」花夏喊道,快步走向他。
孫宇睿抬起頭,看見是花夏,露出了微笑:「小師妹,有什麼事嗎?」
花夏將卷軸遞給了孫宇睿,笑道:「師父讓你帶我去兌寶閣一趟,這是關於清心草的積分卷軸。」
孫宇睿接過卷軸,略微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妳這次還真是大豐收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兌寶閣吧,正好我也有些東西要兌換。」
花夏點了點頭:「好,麻煩師兄了。」
孫宇睿笑著拍了拍花夏的肩膀:「說什麼麻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