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蒼天未死,黃天何以當立?」
「大兄長您回來了,這次察舉如何?」
張文淵見張季盛回來,趕緊過來迎接,並問張季盛這次考試如何?
「依然不在榜中。」
張季盛嘆了口氣,張文淵聽聞後也搖搖頭,此時張仲遠說道
「兩位哥哥,俺早就說了,這個察舉沒有銀兩,沒有關係,大哥再高的天賦也難得。」
「仲遠!你怎麼能這樣潑兄長冷水。」
張季盛擋了擋張文淵,原先生氣的張文淵也冷靜下來。
「對不起大哥,是俺說話太直。」
張季盛擺了擺手「無妨,二弟程語呢?怎不見他人。」
張文淵說道「程語兄長上山採藥,也有些時候,是時候回來。」
話說完有一個人推開了門,左手拿著籃子,裡頭裝著一些藥材與野菜,右手抓了隻大竹鼠。
一進門見到張季盛,張程語欣喜,並對張季盛說
「兄長,您回來了,剛好今日抓了隻大鼠,燉了吃了,就不賣了。」
張程語開心的抓著手裡的大竹鼠晃著,張季盛見狀,笑著接過大竹鼠
「那兄長今日就展現點廚藝,讓弟弟們嘗嘗這大鼠的鮮美。」
三個弟弟聽聞都不禁感到開心,因為這四兄弟就張季盛的廚藝最好
「太好了!終於能吃到季盛哥哥的廚藝。」張仲遠說道
「我來幫大兄長打手下。」張文淵說道
「麻煩兄長與三弟,我先去整理這些藥材。」張程語說道
「好,等等你再把野菜拿過來。」張季盛指籃子裡的野菜說道
之後四兄弟在這破舊的木房內談笑風生,四兄弟的感情特別好。
深夜裡,張文淵與張仲遠都已入睡,張季盛還點著燈書寫什麼,張程語過來問道
「兄長您又再寫你那本太平經嗎。」
「未成經典,也只是書而已。」
「依兄長的文學,肯定能成經典。」
「不說這個,你藥草的分類有錯,還沒熟讀我寫的草藥錄嗎?」
「抱歉......。」
張程語低著頭,委屈的說道
「兄長所寫的草藥錄有些難懂,又沒有圖畫,難免出錯。」
「這不是藉口,也非第一次。程語你要記得,如今世道混亂,我們無法治理國家,但我們可以治理自己的身體,強健的身體才能在這混亂的世道多一分的存活。」
「是的兄長,弟弟謹記在心。」
「大哥不好了!」
張仲遠衝開房門,並對裡頭的張季盛大喊
「何事如此慌張?」
「上次程語哥哥賣的草藥有誤,讓人中毒啊!現在讓人給抓著啊!」
張季盛聽聞馬上衝了出去,過了沒多久又跑回來。
「仲遠,程語在哪?趕緊帶路。」
張仲遠喘了口氣,趕緊帶著張季盛過去。
到達藥房,只見裡頭是滿身傷的跪著的張程語和張文淵。
「程語、文淵...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弟弟賣的藥草吃死人!你說怎麼辦!」藥房的大夫大聲罵道
張季盛冷靜地走了過去,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便對大夫說道
「是否此女子?」
「是!人都在此,還想賴罪嗎?」大夫大聲說道
「此人還有救,文淵備針。」
張文淵馬上起身翻開了布巾,裡頭全是長短不一的銀針。
「你們想幹嘛!?」大夫大聲喝止且阻擋
「此人現在還能救回,耽誤了,那便是大夫您的大罪。」
張季盛話說得很重,大夫被張季盛強盛的氣勢嚇到,並退了一小步。
「如果救不活,那只能用你們四兄弟的命來還。」
此時站在一旁的男子說話,此人看起來是與女子有關係的人。在此人說完話後,大夫便退了開來,張季盛便開示對床上的女子施針。
「大夫借點藥材,程語抓一帖甦魂湯現熬。」張季盛邊施針邊向張程語下達命令,大夫看了看那男子,男子點點頭後大夫才帶著張程語去抓藥並開始熬煮。
張季盛施完針後,原先面無血色的女子居然慢慢恢復原有的氣色,身體還有輕微的抖動。張季盛見時機差不多將女子右手抓至往下,過了一段時間後在指尖用針戳一小孔,黑血居然從小孔流出。
「程語,湯好了嗎?」
「好了!」張程語端著剛好的藥湯進來
「那趕緊煽涼,這麼燙怎麼喝」
張文淵和張仲遠趕緊拿著扇子狂煽,張季盛看藥湯差不多涼,扶女子起身,輕輕餵女子喝湯。餵完湯,張季盛再扶女子躺下,過沒多久女子居然真的醒了過來。
一直站在旁的男子見狀居然哭了出來,並緊緊地抓著女子的手。
「之後再每日服一帖這藥方,三日過後便能自由行動。」
張季盛抄寫了一張藥帖給男子,男子接過後交給現在才進來的手下。
然而在張季盛要帶著三個弟弟離開時被攔了下來,那個男子對張季盛說道
「雖人被你們保住,但也因為你的弟弟而在鬼門關走一遭。」
「雖然我弟弟認錯毒草為草藥,但沒有分辨出來且讓病人服下的是那位大夫。」
張季盛手指那個大夫,大夫原本要為自己辯論,但還沒說話就被男子的手下一刀砍向咽喉,當場斃命。
「所以他死了,等等也會把這藥房燒了。」
見眼前男子如此狠毒,張季盛硬著頭皮問道「所以你想怎樣?」
「你們救活有功,我就不取其性命,你弟弟給我手下打五十棍就好。」
五十下可不是小數目,打完不死也是半條命,所以張季盛做了一個決定。
「弟之過便是兄之過,沒有教好是我的錯,這五十棍就打我吧!」
張程語本想阻止張季盛,但被張季盛兇狠的眼神逼退,他從未見到兄長這樣的眼神。
「好,我也不是什麼不通情理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人,就三十下由你承擔。」
張季盛點頭答應並承受這三十下竟然面不改色,結束後居然還能起身。
「真是英雄,可惜時不予你。」話完男子便放四兄弟離開
一出藥房,張季盛便無力癱軟,張文淵與張仲遠兩人合力支撐著張季盛回到家中。
從那之後張季盛便臥病在床,臥病在床的張季盛也沒有閒著,不斷教導弟弟們做人處事的道理,還有如何在亂世中生存的本領,也讓張程語代筆繼續完成太平書。
而不到一年,張季盛還是抵不住死亡,太平書也在期間完成,裡頭記載著張季盛一生的精華。
在處理完張季盛的後事,張程語招集了另外兩個弟弟,並問他們
「你們會厭惡我嗎?」
此話一出兩個弟弟連忙否認,張季盛哭喪的臉說道
「要不是我,兄長也不會死去...。」
三兄弟沉默已久,由張文淵先打破沉默
「就算如此,兄長也不願我們互相厭惡,反而要我們團結。」
「沒錯!俺也是這樣認為。」
三兄弟都哭紅了眼,三人整理好情緒後,張文淵先問道
「一直以來都是大兄長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如今大兄長不在,我們三人該怎麼辦?」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兩位弟弟同不同意。」
「兄長請說。」
「兄長生前一直想遊歷天下,幫助弱勢之人,強健天下人的身體。無法治國,那就治人。如今兄長已不在人世,我想完成兄長的遺志,你們覺得如何?」
「我也想完成兄長的遺志。」
「俺也想。」
「那我們就一起完成。」
從此張程語三兄弟到各地行醫,但非常的不順利,因為百姓寧願生病也不願花錢看病。
「哥哥怎麼辦?都沒人願意付銀兩看病。」
「還是我們先幫百姓免費看病,有效果後他們自然就會付費。」
「不行!兄長曾說過,若免費成習慣,反而會被當作應該。」
正當三兄弟苦惱該怎麼辦時,看見了百姓居然願意花錢跟道士購買符紙。
「那些蠢蛋不願付銀兩看病,卻願意付銀兩買那沒用的東西。」
當張仲遠氣憤地說道,不過一旁的張程語若有所思,似乎已經想到該怎麼做了。
「弟弟們,我有一個辦法。」
聽到張程語說自己有辦法,兩人馬上湊了過去,張程語開始說他的計畫。
「若不能使其信服,那就扮成其相信之物。如果鬼神之說是百姓們所相信,我們就依鬼神之說來讓他們信服。文淵你準備我們三人的道士服裝,仲遠你準備道士會使用的道具,我來準備藥品。」
張程語一說完,三人便前往準備各自要準備的東西,之後換上道服,拿起法器,三人還真有道士的樣子。
「從今往後,我們便是道士。」張程語說道
「兄長,我們是什麼教派?」張文淵問道
「教派嗎?」張程語陷入沉思
因為道士都會自稱自己是什麼教派的道士,思考片刻,張程語給予答案
「取兄長的太平書兩字,我們是太平道的道士,太平書...太平經就是我們教派的經典。」
「那哥哥,我們需要道號嗎?」張仲遠問道
「道號倒不用,不過需要使用假名。」張程語說道
「道士也是可以用真名吧?」張文淵問道
「或許有認識我們的人,以本名來做容易被戳破,還是取個假名比較保險。」張程語說道
「那要取什麼名字?」張仲遠問道
「我想好了,角、寶、梁,我做領袖為角,叫張角。文淵計算最好,管理錢財為寶,叫張寶。仲遠是我們三人中武藝最好,為棟樑,名張梁。你們覺得如何?」張程語說道
「張寶嗎?確實適合我。」張寶點頭同意
「棟樑嗎?張梁...俺覺得可以。」張梁好像滿喜歡這個名字
從此張角兄弟三人便自稱太平道的道士,在各地布教行醫,這三兄弟不知道如今的行為會為未來造成多大的影響,也不知道三人未來的命運會是如此。
作者後記:本想一次把全部寫完,寫一寫發現量有點大,還是分開好了。對了,內容是依歷史改編,大部分都是我編出來的,非真正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