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沼澤幾潭遍布視野,長帚石楠紫海盛放,沿著水路連綿,黑色霧焰垂著蒼白無血色的手掃過,撫著花瓣,徘徊遊戲一會兒就倏地穿進高聳巨木頂的帳篷。
左手彈指,翠綠落葉鋪滿地面;右手一揮,璀璨星光點綴空中;雙手合掌,純白細花擁滿雙臂。
「你連在這裡都沒醒,很不妙?!?/font>
「魔杖」將更多白花堆到沉睡的「持有者」身邊,床鋪潔白花圍繞著毫無動靜的夜黑髮巫師,單薄的襯衫透著比印象瘦弱的體態,了無生氣,這場睡眠更像死一般靜謐。
沒血色的手指答答敲著床緣,似乎等待著不會發生的回應。
沉默。
許久。
手掌壓著床鋪,霧焰又高高飛起,這次俯視著夜黑髮巫師,即便僅雙手從如同時空縫的黑團焦焰中伸出,然而卻嚴肅的直直看著。
「我告訴過你別多管閒事!你繼承古魔法但還未完全成熟,應該說離成熟遠得很!卻主動跟那些傢伙『坦承』,還高輸出修復鳳凰羽毛魔杖,你瘋了嗎?你的身體機能可能會整個崩壞!你聽到了嗎,笨蛋!」
霧焰的抱怨依然沒得到回覆,焦慮得擴張體積,但在激動到蔓生黑色焦焰燒毀周遭的一切前,強迫自己冷靜。
床鋪上被白花簇擁的夜黑髮巫師依然寧靜,安詳,氣息薄弱的幾乎死亡。
蒼白無血色的雙手緩緩伸近,同時輕碰那雙闔起的眼睛,沿著白皙的面容,滑過曲線,接著緊縛著頸脖。
施力。
「希望你所謂的『朋友』真的在乎你,不然你會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鬆開,漆黑霧焰在那白皙頸部獻上黑紅花型頸鍊。
「你已經虛弱的抵抗不了更久?!?/font>
隨著沮喪的聲音,彷彿哭泣般,白花逐漸染黑枯萎,綠葉腐化消融,星辰黯淡。
阿茲卡班的位置不可標繪,普遍認為約在赫布里底群島或北海某處,有著黑暗的歷史,十五世紀黑巫師??怂沟鬯菇⑦@座海上堡壘,不斷引誘麻瓜,大多是水手過海在這裡被黑魔法殘忍虐待後殺害,重大又漫長的罪刑直到??怂沟鬯顾泪岵烹S屏蔽隱藏咒破解,濃霧散去才被世人發現。那時超越生死,能吸食積極喜悅情緒的黑魔法存在催狂魔早已盤據佔領並不斷增加。
達摩克利斯?羅爾是首位堅持執行阿茲卡班監獄化的魔法部部長,他看上這座監獄島「優秀」的隱蔽與「天然」防衛,更重要能減少許多人力支出,即便這是慘無人道的方案。無論罪責輕重,催狂魔都能以不殺死罪犯的方式將人活活逼瘋,甚至自殺。
雖然這造就阿茲卡班難以攻破,犯人無法越獄的「資優」紀錄。
即便催狂魔看似受魔法部支配,能協助管理,送餐,挖墳,處刑,然而許多巫師看清催狂魔的不穩定與殘酷,特別是阿不思?鄧不利多一直是公開反對者,當小巴堤?柯羅奇與天狼星?布萊克分別運用複方湯劑與化獸成功逃離,這個問題又浮上檯面。
催狂魔並非最好的監獄守衛選擇,這些不死的存在也不可能被支配。
最終在第二次巫師大戰證實,一直都能獨立思考的催狂魔很快為自由與食物倒戈,大舉加入伏地魔,放走更多食死徒與罪犯。
催狂魔一直都只為自己的利益行動。
巨大的浪花拍打,濺上尖石黑巖,紅褐捲髮巫師跳下船,仰望深具壓迫力,堅不可摧,嚴密的三角堡壘,即便從十年前,前正氣師,現在魔法部部長金利?俠鉤帽上任後,催狂魔就被集體用護法咒驅離,阿茲卡班變得沒那麼壓抑恐怖,但黑暗依然存在。
並且隨之而來的代價是,不再受單一地點約束的催狂魔四散到世界各地,再也無人能管轄追蹤並控制數量。
丹尼爾?佩傑呼息,液化成白霧的氣息飄散,更高的豎起衣領,邁步,深綠色風衣被呼嘯狂風吹得啪答響。
在與依嚴格時間輪班看守的正氣師釋出證明後,丹尼爾順利進入阿茲卡班探監。
走道看似單調簡約實質錯綜複雜,無形伸展咒總能讓一切更「魔法」,巧克力色眼睛凝視前方帶路的高大沉默的正氣師,所有地圖彷彿都記在腦裡,毫無障礙就抵達監獄一角的小牢房。
「喔——我的男孩,丹尼爾,我的好孩子,媽媽好想你!看看你長這麼大了,媽媽在這裡好難受,一直都想早點在抱抱你和艾斯梅,我親愛的家人!」
深紅褐波浪髮的女巫一見到熟悉的人影,很快從簡陋的鐵床上爬起,營養不良顯得蒼黃的手緊捉鐵桿。
「嗨……媽媽……」
即便母親卡莉娜?佩傑有著與姊姊艾斯梅想似的髮色,與我們同樣巧克力色的虹膜,然而感覺不再像以往那樣親切。撫著手臂,對於興奮接近的母親,丹尼爾下意識退後幾步。媽媽一直都有事瞞著我。
「丹尼爾,親愛的,你不會又開始懷疑媽媽了吧?你知道媽媽很愛你們,媽媽只是犯了小錯根本不該被關進阿茲卡班,媽媽在這裡過得真的好苦……」
知道兒子就是多疑,卡莉娜無奈笑得搖搖頭,知道這時候只需要如常給個家庭的擁抱,沒甚麼不能解決。
瞇起眼看著那硬是擠過欄桿縫隙,逼近自己臉龐的手,丹尼爾這次更用力退開,無法忍住的吼出聲。
「是阿!我知道那些,你不過是施些咒語嚇到麻瓜警察,正氣師就冒出來把你逮捕了,連正規審判都沒有就進阿茲卡班!聽起來超不合理,超過分,你當時根本罪不及此!但我現在懷疑你根本罪有應得!那些覆面的白袍黑袍巫師是誰?為什麼他們認識我,認識你!媽媽告訴我實話!」
壁上的火光搖曳,三人的影子在地磚上留著沉默的陰影,看守的正氣師僅快速瞄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守衛出入口。
穿著囚服的女巫很快收起笑容,有些枯瘦的手指揉著額,鎖著眉明顯不耐煩,不悅的低語指示。
「加隆,丹尼爾,寶貝,把你身上所有加隆都給鮑伯?!?/font>
「甚麼?」
「該死的,蠢兒子,快把加隆給旁邊的鮑伯!」
一改剛才的柔弱哀求,卡莉娜?佩傑朝困惑的兒子大吼,即便丹尼爾很不樂意,還是將口袋裡的七加隆都給了守門的正氣師。明白這是收買,賄賂。
鮑伯看著掌心的金幣,很快拉低帽沿,點個頭就離開到更遠的地方守衛,甚至防止任何人接近這間會客專用的牢房。
梅林的渾蛋……少那些加隆要買聖誕禮物給林又更困難了……
「你果然有事瞞我。」
對於兒子的質疑,卡莉娜深深吸氣,重重嘆息,絕非無奈,是無法藏起滿腔怒意。
「你這呆兒子,這樣亂說是想害媽媽刑期變更長嗎?你該慶幸鮑勃『通情達理』,他玩『天馬競逐賽』賠了鉅款,魔法部給的薪水又少得可憐。他們平均過得沒我們過去生活品質的一半?!?/font>
「喔,是嗎?去你的,鮑伯,沒那個本事別壓那個錢!你活該!」
對於媽媽的緊張與告誡,丹尼爾很不以為意,更刻意地朝走遠的正氣師大喊,這自然換來卡莉娜更憤怒的責備,也急於補救,連忙大喊。
「丹尼爾,你瘋了嘛!忘了我怎麼教你的?鮑伯別在意,小孩就是管不住嘴,腦子不清楚!」
巧克力色眼神翻白眼,丹尼爾哼聲。我可很清楚你教過我甚麼。
「你告訴過我家人最重要,所以我相信過你,然而你瞞著我的事害我的『家人』命在旦夕,你害慘林!還有我!」
說起這件事又急得快哭出來,丹尼爾?佩傑很不想在這種對峙場合示弱,然而這幾天怎麼爭取都見不到好友,又擔心白袍巫師會有甚麼大動作,壓力大的都快精神衰弱。
「開學日那件事是誤解,丹尼爾,他們本來不會傷害你,但你卻多管閒事,這讓他們懷疑你,媽媽說過學習擺優先,只管乖乖成為『偉大的巫師』記得嗎?而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們的家人,丹尼爾,寶貝,我是你母親,是你的家人;艾斯梅是你姊姊,那是家人,還有你父親和哥哥雷吉……」
「別跟我提到那兩個渾蛋!你知道那兩個白癡是怎麼對我的!而如果你那麼自信,為什麼那些巫師沒救你出去,你甚至還得怕刑期增加!而哪有偉大的巫師會在當時見死不救!」
母親的安慰毫無作用,完全是反效果。紅褐捲髮的巫師,淺梔子茶色雙手忍不住緊揪著髮絲,從對話明顯媽媽變相承認白袍巫師說得一切。這個家族並不乾淨……
「你得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要真相!這是你欠我的!」
食指倏地憤怒地指著母親。丹尼爾一直都試著成為母親的好孩子,就算派發的功課在怎麼困難和勞累,都視為挑戰一一完成,然而這些努力並非為了「好」,相反是為扶持新的黑魔王,就諷刺地作嘔。
「好吧,你想要真相?媽媽會全都告訴你,那是因為媽咪真的愛你們,我的寶貝溫斯頓、雷吉、艾斯梅,當然對你也是,丹尼爾,甚至媽媽特別看重你。剛才媽咪也只是急了才動粗口,媽咪完全不想兇我最寶貝的你?!?/font>
即便知道欠債的正氣師鮑伯會確保沒任何人接近或竊聽,卡莉娜?佩傑還是緊張地舔著乾澀的嘴唇,盡可能壓低聲音,並且更親暱的安撫自己的乖兒子。
對於那伸出牢籠示好的手,丹尼爾重重鼻息,還是不領情,除非聽到的內容真的『值得』。
「丹尼爾,媽咪在生你前真的很絕望,我生了兩個爆竹,這在魔法世界是恥辱,特別是在我的家族,當然這絕非溫斯頓的錯,雖然他是個麻瓜,但我肯定是遭到仇人詛咒才生這麼多爆竹。媽咪很確定!媽咪在霍格華茲太優秀,很多人忌妒?!?/font>
巧克力色眼神對視,丹尼爾只給母親輕緩搖頭。
「我不認同,媽媽,我和林早談論過這事,關於魔法天賦存在的各種可能。其中一項,用麻瓜醫學來解釋,能否施展魔法能看作隱性基因的遺傳特徵,當顯性與隱性基因同時存在時,會以顯性基因的遺傳特徵呈現,就是爆竹,所以當你選擇與顯性基因為主的麻瓜當伴侶並生育,後代自然更高機率是非魔法人口。所以,這很高機率是你自己的選擇,媽媽?!?/font>
卡莉娜錯愕的看著說著莫名其妙術語的丹尼爾,確實兒子就讀過麻瓜學校,但沒想到自己的寶貝親兒子會被麻瓜世界「毒害」這麼嚴重!
「當然不!寶貝,媽咪是破除詛咒才終於有你!家裡唯一的希望,我的巫師後代!」
「不,媽媽,你不過是硬生出帶有魔法遺傳特徵的我,而這只能說明爸……你的丈夫本身也帶有魔法因基因,是隔不知幾代的爆竹,那你們本來就有二分之一機率生育巫師後代。而能出現有魔法的後代,通常都有巫師的祖先,雖然林後來研究反而認為大家的祖先都是麻瓜,並認為先前談論的顯隱基因辨識無法完全解釋雙巫師後代的爆竹,當然可能擁有魔法感知與施咒能力是不同等基因,不衝突,但若思索魔法為顯性特徵就代表爆竹還是能施咒,只是比較微弱或需要輔助激發,這也是林一直試圖幫艾斯梅的,以及他懷疑過魔法是外力或行星能量造就的『果』,或者無論是巫師麻瓜爆竹都存有某個轉錄因子能引導魔力的輸出是否成熟與能力彰顯……」
即便兒子聊著這些時情緒明顯和緩,想起與好友的相處表情漸漸顯得開心,然而身為巫師母親,卡莉娜只覺得丹尼爾被麻瓜化而驚嚇。
雖然再次用學術打臉母親,但丹尼爾意識到卡莉娜的臉色變得不太對勁,也捉住這份異樣追問。
「等等、媽媽,你剛說『破除詛咒』才有我,你確切到底做了甚麼?」
隨著兒子質疑,卡莉娜?佩傑沒剛才的激動,相反有些「害怕」,挪動腳步緩緩遠離欄桿,拉開與丹尼爾?佩傑的距離,好似深怕等下會發生不好的事。
「甜心,你要知道一切沒那麼壞,那是一個『機會』,媽咪只是抓緊機會。雷吉和艾斯梅都是『爆竹』害我走投無路,幸運的媽咪遇上專門解決這件事的組織,你們應該已經見過了,那個拿掉面具和你說話的人是你的教父,你生父的親哥哥……你們以前很親的……」
「甚麼?這甚麼恐怖的鬼玩笑!媽媽,他綁架人又殺人!他差點殺掉我!他幾乎殺死了林!我才不會想和那種人相處!而且他和爸爸完全不像!」
丹尼爾焦慮的還是脫口稱溫斯頓?佩傑為爸爸。那失職的罪犯父親。也不願承認這就解釋為何白袍巫師拿掉面具時,看著特別眼熟,即便一頭白髮,完全不同的紫虹膜,卻有種熟悉感。
我的童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沒確切的記憶?
「我們很幸運你髮色和眼色更像我……」
「你的意思是……你劈腿外遇?我其實跟雷吉和艾斯梅只有一半血緣?」
丹尼爾瞬間頭很痛,知道這種家庭扭曲怪事。但也理解或許這就是為何媽媽能順利生下自己。溫斯頓?佩傑終究是全麻瓜。
「不不不,媽咪沒背叛任何人,你爸爸完全知情,雷吉和艾斯梅也知道,別甚麼都推給媽媽,媽媽只是尋求『治癒』。」
「等等、艾斯梅也對這些知情?他真的知道你做的事嗎?」
視野感覺變得模糊遙遠,胃疼痛糾纏,丹尼爾很訝異自己是唯一被蒙騙的人。這一切事怎麼發生的?越聽越覺得離奇。
「他們只知道和你是同母異父,而你父親一直都想實現我的願望,所以我能如願接受你生父的條件,我們靠著魔法儀式成功生下你?!?/font>
「甚麼樣的魔法儀式……」
丹尼爾越聽越不安,已經能猜想絕非正常,也不健康。
「丹尼爾,你懂媽咪,我是很在行符咒,但魔藥學『你們』更在行。不過那也沒甚麼,你生父只有一個條件,你得替他找到古魔法,為了這個目的他需要一個容器.我們用迷情劑孕育出的無愛結晶,最能吸引……你知道是誰?!?/font>
卡莉娜說著,整個身軀已經藏入陰影。
「而你自幼就為此受訓過,為了更好的接近和尋找古魔法,你是自願修改記憶的,丹尼爾,然而儀式會不斷指引你記住任務。你看到那只『白蝴蝶』了對嗎,親愛的?沒事,寶貝,瞧瞧你都健康長這麼大了,就算賣了靈魂又是容器也沒影響到甚麼,重點是你已經完成任務重要的階段,只要接下來你更好的表現,當個乖孩子,他們就會帶媽咪出去,我們全家就能再次……」
硄!淺梔子茶色的雙手使勁握緊欄桿,火炬的焰光劇烈晃動,丹尼爾咬緊牙關,巧克力色雙眼無法抑制淚水。氣氛瞬間緊繃,卡莉娜?佩傑反射不安縮身。
「我和林的關係才不是謊言!你才是騙子!我永遠不可能趁你們的意!」
金屬發出刺耳聲響,憤怒的徒手破壞堅固咒,逐漸扭曲鐵欄桿。
然而下一秒丹尼爾?佩傑渾身劇痛,被迫跪下來,雙手不聽使喚,只見本該隔著皮膚顯藍的靜脈變黑,有甚麼在裡面竄動,流遍全身。
「丹尼爾,寶貝,無論現在你喜不喜歡,你就是為此而生,時機到了你會恢復的,你會想起自己真正的樣貌,現在不過是演戲罷了。但好好演,那個人已經相信你了?!?/font>
當母親再次緩步走出陰影,丹尼爾早以陷入昏眩,只能嘴裡呢喃著……
「我絕非你們的傀儡……我不會趁你們的意……」
同樣跪在牢籠邊,卡莉娜?佩傑再次抬起蒼黃的手撫著親兒子比自己更紅的捲髮。
「別擔心,我最親愛的小巫師,媽媽在這裡,等事情上軌道,『你』就會再次和我們團聚,我們會再次幸福美滿起來。好好成為媽媽的驕傲,丹尼爾?!?/font>
卡莉娜就像過往一樣唱著「拜月獸搖籃曲」哄著兒子入睡,這是丹尼爾小時候最喜歡,生父的「家傳歌謠」。
滿月升起,拜月獸起舞於曠野麥穗,
大眼凝視蒼白月輝映著閃爍光彩,
月獨秀於無雲之際……
拜月獸翩然躍起……
今夜人魚也將唱響於深淵……
時間荏苒,無數秘密藏於海草,
人魚之歌輕顫心緒,牽引旅者與其深墜。
接近那悠緩擺盪的尾鰭,隨水波漣漪陷入美夢,
然而甚麼樣的夢想……真的能被留存,
當晨曦灼灼,即便曾行於崎嶇……
嶄新的一天也早為你而啟。
那為何魔蘋果哭泣於幽森,
遺忘的又一次邁入死亡……
真切地失去永遠無法成歌。
哭泣吧,埋藏於搖籃的魔蘋果。
巧克力色雙眼緩緩闔上,紅褐捲髮滑過眼臉,淚液漸乾,模糊的夢中,丹尼爾看著「自己」,如此陌生。
毫無情緒,冷酷,當微光白蝴蝶停於掌心,毫不猶豫握緊,對生命毫無……
白皙及時輕柔握住,牽動淺梔子茶色的手,緩緩鬆手,夢幻的白蝶再次翩然起飛。夜黑髮絲輕掃過臉頰,銀白專注。
「丹尼爾,你很特別,對我。並非他們說的被無愛結晶吸引,我看到,感覺到你的靈魂。」
當朋友出現在自己面前,丹尼爾很想說話,很想移動,但無法動彈,只能無力的凝視。
「沒事,別害怕傷到我,我只要你安好?!?/font>
林輕緩地給予好友擁抱,而後消散。
「不!林!我告訴過你關係絕非單向!該是換我保護你!林!」
即便知道是對林性格認知而成的夢境,丹尼爾?佩傑仍倏地緊張的強迫身體移動,喊著,想尋找好友,拯救深陷危機的……視野陽光剎時刺眼,回過神,自己已經隨級長回到了霍格華茲。
甚麼時候離開阿茲卡班一點記憶也沒。
微風吹拂,丹尼爾剛才的喊聲僅在思緒,並肩走著的葛來分多七年級級長弗雷迪?克萊蒙斯依然平靜。監督新生會如期回到校內。
細小又刻意的輕咳劃破沉默。
「說來,昨夜沒能向你祝賀呢,加入葛來分多。我一直覺得你的髮型挺好看的,品味真不錯,我也喜歡讓長劉海遮左半臉?!?/div>
在丹尼爾吐槽被迫非自願分院哪值得祝賀,也不想閒聊打哈哈前,前輩伸手順著白金色髮絲,溫熙陽光的嗓音持續說著。
「我和其他級長不一樣,特別重於實戰,也自我得很,所以總是帶頭往禁忌森林跑,當然這事最好別張揚,被知道會被懲罰的,特別是假期管得很嚴,我可不想丟了難得的休假?!?/div>
哈哈笑了幾聲,弗雷迪就像在說些很平常的事,自我介紹。
「而周一則是好日子,溜到這裡肯定沒人會知道我又去探險,畢竟放完假首個上課日大家總是很『憂鬱』又『累』,但我可能也會實在太累了,不小心弄掉暗藏的通往倫敦的港口鑰忘記回收。如果誰用隱身咒走船屋暗道離開學校拿走,可就頭疼了呢?!?/div>
這傢伙是在明示暗示我……
丹尼爾注意到級長聊天背後真正的意涵。
濃可可色眼睛這次望向那若有所思的巧克力色眼睛。
「哎呀,這樣說來到聖蒙果值班的級長更可憐了,不過幸好是由體力用不完的絲尼樂?薩默值班,你這五年級的學姐眼力特別好,從沒學生的隱身咒不被他看穿,還是那種看著思想簡單其實特聰明,換裝潛行也能迅速識破,真可靠呢!能在十點正氣師休息時一直看著病房的超強看門犬!」
說完,葛來分多七年級級長弗雷迪?克萊蒙斯準時將新生丹尼爾?佩傑帶回霍格華茲禮堂大門前,簡單豎起拇指,合併食指中指,比著七向學弟致意就轉身離開,繼續接下來的執勤。
就是你想的那樣,新生,快溜去與你好朋友見面吧!
如果是我,要是羅德里克,娜塔莉,丹妮任何一個人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我也不可能坐得住,更不可能安心待命不行動。
知道在乎的人病危卻無能為力,又不給見面,那對誰都太過殘忍。
但我也只能幫到這了,丹尼爾?佩傑。
「弗雷迪前輩再見!」
校內還有眼線,不能明顯的致謝,但紅褐捲髮巫師充滿朝氣的道別,弗雷迪完全感覺到其中的感謝。
★
弗雷迪?克萊蒙斯是非常好的前輩。
所以「黑血」主軸已經正式帶出,而丹尼爾?佩傑的任務一直在他無法意識到的情況進行。
修改記憶後發展的人格與真實的自我是否相同,而與好友林的緊密聯繫是否會隨著恢復記憶消除,這是個未知數。
對這感興趣的好閱覽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
願好能量體保持珍貴的身心健康。
祝福好魔法覺醒開發組和好旅行者愉快健康,一切安好,願專屬的魔法心火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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