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專版回覆他人的文章略為修改而成。
先談八奈見,本篇如題只簡略推論第七卷的感情進度,前面的內容在這裡一筆帶過:
第一卷的朋友宣言、第二卷的壞孩子對話、第三卷的顧問陪伴、第四卷的扯圍巾、第五卷的神社約會與巧克力。
八奈見從第一卷開始,一直都非常積極地推進與溫水的關係,
很多人說她只會防守是錯誤的刻板印象。
接下來簡單講一下八奈見在第六卷遇到的挑戰和應對。
經過前五卷的累積,溫水與八奈見有了數個維繫關係的相交點,
但是面對關係深度與時間的變化,這些相交點也開始出現問題,
在第六卷一口氣爆發,這即是第六卷溫八暗線的主軸。
對於八奈見來說,雨森在第六卷一一破壞她與溫水的相交點和舒適圈。
在物理上,第六卷即將分班,燒鹽拉溫水退社,
除此之外,她與溫水各種的關係依據隨著事態發展開始出現動搖:
1.不準偷跑
不準偷跑自從在第三卷出現後,
它一直是八奈見在溫八曖昧關係中很重要的臨時名分,
在四/五卷成功的干預與防守溫水的異性關係,
但第六卷一開始就出現問題了。
「沒試過。因為前些日子志喜屋學姊吃過,有一點好奇而已。」
「……志喜屋學姊?」
銳利的目光。八奈見不知為何瞪向我。
(第六卷序章)
接近溫水的異性越來越多,感受到危機的八奈見拉高層級,
就是才不交男女朋友同盟。
但光是這樣有用嗎?沒多久溫水就跑去跟燒鹽約會了,
這將不準偷跑的不可靠性完全暴露出來,但這只是剛開始。
2.顧問陪伴
這一直是八奈見對溫水的最有利武器,效果極為顯著,
溫水在第六卷遇上麻煩,八奈見一如既往的陪伴幫助,
「聽說你要和檸檬賽跑對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妳怎麼會知道?」
倉田社長挑起嘴角一笑。
「消息來源我不能透露。畢竟花了兩條羊羹。」
(第六卷第三敗)
但這次八奈見能提供的幫助極其有限,
雖然八奈見對溫水的成長入迷,但也代表八奈見這次不能幫上什麼忙,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說,可是接下來有人成功取代了八奈見。
「田徑隊以外能教你跑步的人──對吧?」
「妳心裡有人選嗎?」
「請放心交給我。別看我這樣,我人脈滿廣的。」
對著再次不禁畏縮的我,天愛星同學面露柔和笑容。
(第六卷第三敗)
學生會的人直接搶了八奈見最自豪的位置,
八奈見後面一直猛吃會長的醋,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個原因。
3.特殊待遇
無法限制溫水偷跑也不能幫上忙的八奈見,
打出了底牌,溫水一直對八奈見有著特殊待遇,
這點八奈見是有察覺的,
八奈見會對溫水投入感情最大原因在於溫水會給她情感上的回饋,
特典那一大堆溫水寵她的日常雨森不是單純寫好玩的,
第四卷最後溫水一露出大破綻,八奈見在第五卷直接拉他到神社結緣,
私小說的A子開始完全不在乎OO。
「這個其實是給我的吧?八奈見同學,為什麼是妳在喝?」
八奈見依舊叼著吸管,表情無奈地聳肩。
「但是只要我說想要,溫水就會給我喝吧?」
「會啊。」
「就是這個意思啦,溫水。」
(第六卷第三敗)
八奈見在這部分找到了關係上的浮木,
如果對溫水來說自己依然是特別的,那其他都好說,
但是沒多久,八奈見直接被溫水打臉。
燒鹽再度張開嘴──還閉起了眼睛。
「咦?喂。」
這什麼狀況。和扮演大姊姊時的立場也顛倒,這是……人家說的妹妹玩法嗎?
嗯,這樣的話我很習慣。
我對自己如此找藉口的同時,顫抖地將叉子緩緩伸向燒鹽的嘴──
(第六卷第三敗)
接下來的畫面大家應該都很熟了,
於是八奈見的不準偷跑失效、陪伴幫助被搶,甚至特別待遇別人也有了,
加上即將到來的分班和溫水退社的可能,
八奈見面對這種困境,她沒有被動等待,也沒有放棄離開,
跳槽到燒鹽側後,找上溫水主動挑起了分班談話,
這是試探,也是奮力一搏,希望溫水能重視他們兩人的未來。
可能她察覺到,第六卷失去的那些都只是安於現狀的表象,
(還記得動畫第12話中埃迪卡拉生物群怎麼滅絕的嗎?)
就如同LOVE2000的歌詞,不要偽物只要真實,
要持續兩人關係,甚至更進一步,只能直面真實——溫水本人。
最後看到溫水不安的領悟,八奈見也回應了不安的溫水,
就是她的私小說《就決定是你了》,
別忘了溫水作為社長,這些社刊小說他是一定會過目的,
對於這封接近告白的情書,溫水作何感想他沒有說,
實際上第三卷後,溫水就沒有透漏過他對八奈見私小說的具體想法,
不過溫水在第七卷的思考言行可以窺見一斑。
到了第七卷溫八獨處時,比起之前有些彎彎繞繞的態度,
八奈見已經幾乎以女友的態勢在面對溫水了,
比起其他人,八奈見在感情上最為明確且積極,
因此進度一直在領先,甚至隨著劇情發展差距越拉越開。
接著我們談談溫水:
1.黑加侖的味道:
這裡順帶講一件事,
溫水有沒有察覺到小鞠心意的問題,第五卷就有跡象窺視了。
儘管到了隔天,甘甜的可可香味似乎仍在領口飄盪。
這樣的錯覺遲遲不散,就這麼來到了星期五課程結束後的班會時間。
昨天傍晚,在路面電車抵達前的短短幾分鐘內,我和小鞠沒有再多說什麼。
近來對文藝社的虧欠似乎得到了原諒,我有這種感覺。
回憶著黑加侖在舌尖散播的微苦滋味時,甘夏老師一如往常地以一副厭世的態度步入教室。
(第五卷第三敗)
用膝蓋想也知道,一顆小小巧克力的氣味怎麼可能真的殘留到隔天,
所以溫水有沒有察覺小鞠心意其實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了,
那溫水的想法是什麼他沒有說,但一樣可以從巧克力的提示來窺探,
本卷有三人餵過溫水同一來源的黑加侖巧克力,理論上味道是一樣的,
但溫水感受上卻有差異。
我乖乖張嘴後,微苦的酸甜感受傳遍舌尖。
「兩種都很完美啊。哥哥覺得只要是佳樹做的巧克力,全都很好吃喔。」
佳樹像是強忍著笑意,嘴角不停上下起伏,隨後表情突然轉為正經,清了清嗓子說:
(第五卷序章)
話說到一半,八奈見便將巧克力塞進我嘴裡。
黑加侖的酸甜滋味在口中漾開。
(第五卷第一敗)
我拆開包裝紙,不經意地將心型巧克力放進口中。
苦澀與甘甜在舌尖上漾開──這是黑加侖口味。
(第五卷第三敗)
三人分別是佳樹、八奈見與小鞠,也是三個有把本命巧克力給溫水吃的人,
其中小鞠的苦味是最重的,
然後隔天他回味小鞠巧克力的香氣與苦味,將小鞠的心意定調在社團上。
我認為溫水多少有察覺小鞠的心意,也為此有過動搖,
但整體來說,他並沒有打算接受而規避,
這個態度在第六卷也有所體現,在此先按下不表。
不過到這裡小鞠還有機會,溫水在情人節有向小鞠問巧克力。
「嗯?沒有紅色心型的那種嗎?」
我不經意地問道,小鞠的動作戛然而止。
(第五卷第四敗)
其實溫水不是完全不在意,但小鞠選擇不送,
於是小鞠的巧克力攻勢沒有下文,與後續的八奈見成了對比,
這段也是八奈見與小鞠之間差異的縮影之一。
佳樹的情況與小鞠相似,但不同的是她是妹妹,
溫水不接受佳樹心意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最後她送出了本命的妹妹巧克力,
雖然是本命,但定位很明確是妹妹。
八奈見的黑加侖沒有苦味,
儘管不坦率,還是在情人節送出了本命巧克力,
雖然這時候的兩人都不會承認事實,
但溫水再要一顆的行為,依然互相傳達了心意。
2.第一名的轉變:
第五卷主線任務是溫水懷疑佳樹第一名的改變,
當然後面我們知道佳樹目前還沒有改變,
但這不代表第一名沒有改變,只是改變的不是佳樹,
是溫水和彥。
證據就是從第五卷過後,
八奈見在溫水內心獨白的出現頻率有感增加,
甚至在不安的時候會選擇八奈見來安定心神,
到了第七卷之後,佳樹與白玉在吵架時,
溫水放著她們去吵,選擇思考東京的甜點情報。
事實上正因為佳樹知道溫水的第一名不久就會改變,
所以才會在第五卷鬧一次任性,
表面上事件是溫水的認知而起,核心原因則是佳樹的認知。
3.新關係的確立:
到了第六卷,溫水面對燒鹽問題上,
可以看出他對於三敗心中感情的疑慮,
從他的態度也可以看出三敗在他心中的定位。
那天晚上,燒鹽與綾野聊了些什麼、又懷著何種心情,我一無所知。
但是當時的回憶化為重要的碎片,留存在燒鹽心中。
那塊碎片依舊璀璨生輝,絕無其他戀情介入的餘地──
(第六卷第一敗)
「呃、那個──最、最近,為了祈願上榜,到處在跑神社之類的。聽、聽網路上說,跟地藏祈禱也不錯。」
「原來這附近有地藏啊。」
「想、想得到的地方,都繞過了,現在就在車站附近,盡量找。」
所以才會晃到這裡啊。話說,這傢伙的心意比想像中還沉重啊……
(第六卷第二敗)
順帶一提,WSS指的是『明明是我先喜歡上的』,簡單來說就像是八奈見的怨言。
要把便條紙揉成一團時,我一瞬間遲疑。月之木學姊已經不在這所學校了。
我懷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心情,將便條紙對摺。
(第六卷第三敗)
對於燒鹽與小鞠,他以理所當然的態度接受他認知到的事實,
但對八奈見他就淡定不了了,到了分班談話會為此焦慮不安。
重點在於分班談話後,他盯著冰淇淋蘇打思考後的行動。
首先是更加拼命練習,因為他知道分班他無法控制,
但社團這個友情與愛情的相交處他有機會保住,
他甚至為此突破向來保守的自我,閉氣了十公尺。
「我也曾經在起跑時停止呼吸過,不過那是在教練指導下,一面與身體交談一面進行。你還不曉得如何運用身體,未經熟練可能會導致受傷。」
「呃……所以正式上場時,不要這樣做比較好吧。」
很好,放棄吧。別看我這樣,對權威十分服從。
(第六卷第四敗)
──最後五公尺才停止呼吸。
會長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十公尺線進入視野的瞬間──我停止呼吸,將最後的力氣注入雙腿。
(第六卷第四敗)
再來他開始正視關係的變化。
和學長姊們今後想必也會再見面吧。
但是上同一所高中的時光已過,將來就是無關輩分的關係了。
要從頭築起不同於過去的關係雖然教人不安,但也讓我有些期待。
(第六卷第四敗)
這點他在面對學長姊如此想到,但他的行動不侷限在這裡。
原來天愛星同學要這樣應付啊。櫻井真有一手。
我在敬佩的同時逃離現場。
(第六卷第四敗)
開始學著如何更能"應付"馬剃。
「因為我是燒鹽的朋友,也是文藝社的社長。」
(第六卷第四敗)
「燒鹽想過普通的青春,去談戀愛之類的吧?和我一起會交不到男朋友喔。」
(第六卷第四敗)
對這卷與他曖昧的燒鹽更加明確的表態立場。
「什麼!?那個,用抱的不太好,應該說,我的臂力能抱的極限只到我妹而已──」
我口齒不清地找藉口時,志喜屋學姊「嗯」地呢喃著,再度將雙臂伸向我。
「呃……那用揹的怎麼樣?」
(第六卷第四敗)
拒絕了志喜屋的討抱。
用我和燒鹽約會時買的紀念品當生日禮物果然不太妙嗎?
(第六卷第四敗)
送小鞠星砂,這段我認為最重要的其實是這句,
這句話有兩個探討要點:
一是這代表溫水早就認知到這個禮物對小鞠不太妙,
一般來說送紀念品給友人沒什麼不妙的,那溫水為什麼會如此覺得?
答案很有可能就是上面提過的,他多少有察覺小鞠對自己的心意。
再來他知道這可能不太妙,但他還是選擇把不太妙的禮物送給小鞠,
這就很有意思了,搭配他之前的態度可以推論出一個可能,
星砂是能夠回應友情(小鞠有送他),不會增加愛情進度的一個禮物,
包括他對小鞠的妹控表現,這不是真的把小鞠當妹妹,
而是溫水對小鞠的回應與規避——這是我個人的主觀推測。
那最重要的八奈見呢?答案在第七卷,
就是「八奈見股長」(八奈見係)。
以前的文章有提過這部分,我直接引用:
見到三人沉默,負責八奈見(八奈見係)的我開口說道。
(第七卷第三敗)
真沒辦法,作爲文藝社的八奈見股長(八奈見係),這場鬧劇我就再多奉陪一下吧……
(SSS 蜜瓜特典 為這場鬧劇拉下簾幕)
在第七卷溫水自封為八奈見股長,注意這是他內心自封而不是其他人給他的,
如果對"OOO係"的日文有概念的話,會知道非義務性的前提用在人身上是很曖昧的用法。
因為這意味著這個人是對對方有獨佔性的全方位負責人,以輕小說舉例,
知名案例像虎與龍的龍兒與大河,櫻花莊的空太與真白等等。
溫水自封八奈見股長,它的意義類似之前八奈見的不準偷跑,
沒交往的狀況對曖昧對象進行獨佔與干預的臨時名分,
也就是說到了第七卷,基本上可以確定溫水已經承認他跟八奈見的曖昧關係了,
溫水的自我定位從前三卷"八奈見的朋友",
第四到六卷,既不說是朋友,也沒說八奈見是他的誰,
現在則是"八奈見股長"。
第七卷還有更多溫水對八奈見的各種轉變,
不過我認為光這點就可以說明溫水目前的感情程度在哪,
其他部分有機會再與大家討論。
小結:
「現在的我明白。當時我是曉得就算向草介告白也會被拒絕,所以才沒辦法踏出那一步。想說至少維持當下的關係。」
八奈見面露自嘲的笑容。
「你別誤會喔?我現在接受了,而且一點都不後悔。」
「嗯,我明白。」
(第七卷第三敗)
這段話我在以前榮幸受邀的Podcast節目上有提過,
這段話代表雙方對於曖昧關係的確立,
包含他們兩人在最後婚紗烏龍會對會長與朝雲反駁,
其實這代表他們很清楚他們私下的行為有多曖昧,
在第七卷,溫水跟八奈見都有自覺他們互相對彼此在做什麼。
敗女這部作品,仔細探究會發現一個大原則,
那就是溫水與八奈見的感情進度是很一致的,
也就是說,當下溫水有多重視八奈見,八奈見就多重視溫水,反之亦然。
他們之間的各種衝突與矛盾,主要是主觀認知落差和誤會所致。
八奈見站到我身旁來。維持不近也不遠的微妙距離。
(第一卷第四敗)
八奈見一面看著燒鹽興奮地上下擺動雙腳,一面朝我靠近半步。
(第一卷第四敗)
我絞盡最後的勇氣,向八奈見踏出半步。她的肩頭倏地顫動。
(第一卷第四敗)
從第一卷互相吸引的"半步",到第七卷的"我明白",
都可以看出這個原則,原因除了雨森的劇情把控,
再來是溫八的感情特色,他們是雙向奔赴的,
溫水的感情來自八奈見的陪伴付出,
同時溫水也陪著八奈見走到了現在,
我之前有講過,八奈見會投入感情來自於溫水的感情回饋,
其實反過來也是如此,
所以在兩人交流下,感情自然會一起成長而自動對齊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