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嚴天,延年壽揹著劉月英繼續找尋太液池。
「唉唷,我記得上回的印象明明就是在這裡,怎會四周地形全變,這下太液池找不到、傷又發作,完蛋了。」危急之際,在閱無人跡的雪嚴天,突然傳出一道宏亮的怪響,聲如洪鐘之勢震開了冰封的太液池,地震過後,惠比壽:「唉唷,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那是什麼怪聲這麼厲害,天搖地動、好驚人啊!哇,拜這個怪聲所賜,太液池被震出了,這下流月英有救了。」將劉月英放入池內。
「嗯嗯,果然在這沒錯,唉唷,時間來不及了,這下若被我家那個女人發現,我就完蛋了,劉月英啊,明天再來看你,你保重嘿!」便離去。
巖漿地穴,松喬替劍無治療,冰與熱、魔與道,吞噬消長,宛如六醜心中掙扎,治或不治、救是不救,機會只在一瞬,汗熱化成冰痕、凍氣行至腦部,掌勁同時被牽引凝聚,松喬做下選擇,金針離體、掌氣拔飛,三道旋流、破空匯集,熱寒衝擊,冰與火同歸虛無。
劍無昏倒之時被松喬抱出巖漿外,「嗯,又是蓮香、清聖之氣,難道是聖魔同根,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劍無、青濤,此口邪劍在他的身上危害甚大,不可留!」松喬欲抽劍但想了想決定收手。
「但趁人之危也非君子的作風,一切等他清醒再說吧。」此時,青濤自動出鞘,松喬見狀將劍無放回巖石上,只見青濤劃出結界、保護劍無。
「好一口邪劍,竟然佈下劍界,劍無、邪劍,這種強橫的魔氣有別於小三界的妖邪魔,究竟來自何處?還有他身上的佛氣,嗯,聖魔同根,事情越來越棘手,也越來越趣味了。」
「他還好吧?」竹簍刀客道。
「唉,他現在所面對不在身軀之苦痛,而在深感無能的煎熬,這樣的心結無人能解,唯有他自己經歷這段心境,他才能脫胎換骨,肩負一連串的恩怨情仇,也難為他這樣的年紀了。」一人庸道。
「若非他是王家的餘孤,我不會留他。」
「吾與好友你有相同的心情,畢竟宗主對王家里有莫大的恩情,正因如此,在宗主身上最後的那道刀痕,是我們必須追究到底的目標。」
「宗主身上有兩道刀痕,一為殺手所留,位置在腹部,另一道則在項上,霸道橫殘,傷口有被烈火燒灼的痕跡,吾看的出若非宗主使用最後餘力封住傷口,恐怕屍體也會被這股熱能熔的一乾二淨,兇手的手段實在殘毒。」
「兇手雖然設想周密,卻難料宗主臨死之策,從種種線索與殺手所言比對看來,兇手呼之欲出,就是他-西門狂陽。」
「此人吾與他曾過招,是不世的高手。」
「此人不但非是易與,甚至背後組織亦非簡單,因此咱們不必直接與他交鋒。先以其人之道反制其身,其身邊左右慢慢造成他心中負擔,再一舉攻下必可收預期之效,所以好友你的第一目標不是別人,正是···」
此時松喬看顧著昏迷的劍無,此時劍無甦醒了,「青濤!」便取起青濤。
「你終於醒了,我名叫松喬,咱們曾經交過一次手,記得嗎?」聞言,劍無不語。
「耶,對曾經跟你交手的人,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很重要嗎?」
「什麼重不重要?」
「有無印象。」
「沒什麼,只不過是六醜還記得青濤出鞘的可怕罷了。」
「一命一情、來日償還。」劍無走離,松喬亦跟上。
「交個朋友、不談恩情,總是你我有緣,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欲往何方,你怎麼完全不關心封邪去向?」
「一人一途、有緣自遇。」
「你說的很淡然,但人邪將你交予廢人醫治,約定三日後回燕王府聚首,你若離開,吾怎麼交代?」
「照實而說,他講道理。」
「講道理,哈哈哈!講道理也只跟你一人講,你這名朋友的脾氣個性你清楚,就別為難我啦。」
「為難你,難!」
「感謝你看的起老人,看來你有自己的道路,老人也不敢再強留,在你離開之前,可以冒昧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關於你的身世,與你手持青濤的源由,可以見告嗎?」
「無!」
「無,嗯,意思就是你不屬於何方、不來自何處,手持青濤,毫無緣由是嗎?」
「是悟亦可。」
「如果說你不屬何方,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氣,是老人前所未見。」
「魔氣?」
「你自己不知情嗎,在我醫治你的時候,這股魔氣條然而起,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絕無可能!」
「這是千真萬確,我何必欺騙你,你應該是出身於魔界,可是你身上的魔氣又異於吾所見之魔族,所以在下非常好奇你到底來自何處?」
「基督中人。」
「基督?你出身哪一個基督教組織,你的名字完全不像基督門徒的慣用稱謂,你的受洗名是什麼,看來你並沒有受洗名,你真的是基督中人嗎?為何一名基督子弟會身帶邪器,你想過嗎?你可有,他是誰?」
「保。」
「保?你的受洗神父是教保羅嗎,是哪一位?」
「是誰、無有,隨你悟吧。」
「該悟的人不是我,你真的清楚你的身世嗎?還是你根本就活在你自己編織的一場迷夢,你是魔、是聖,如果你覺得疑問,如果你想證明你的身世,可以前往極西之地的教堂。」聞言,劍無瞬間衝離。
「你欠我兩個人情了,投下一塊引石能激起多大的漣漪呢,吾拭目以待。」
此地是洗禮村廢墟,劍無獨自來到,魔性、聖像,不知不覺,他回到記憶中最痛的一點。
「為何來此?」
「腳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小朋友,為什麼你總是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問的大人真煩。」
「你是故意?」
「什麼故意?」
「故意來此。」
「夠了,你有完沒完,煩不煩啊你,東西都冷了,快吃,放棄追尋過去、放棄生存的目的,你還是你嗎?」
「活在當下,吾便是吾。」活在當下可是當下多難,如今站在崩倒的現實中,方知竟是可笑可嘆。
「威卜,為何是你?」
「站在自己的死路上,是什麼感覺?」
「無!」
「無?哈哈哈,那你就歸無吧。」殘破凋零,是過往記憶、亦是自身認知,早已不想再追的過去,為何一再糾纏?
「過去你苦,是你太癡,我的悲哀,看不破啊。」
「松喬先生,你回來了!怎樣,人醫的如何呢?」納潔坦道。
「劍無吾已將他醫治完畢,他也離開了。」
「什麼啊!」秦假仙道。
「秦假仙,放心吧,吾早有預留一步。」
「原來你有留一手。」納潔坦道。
「既是如此,我們就該積極計畫下一步。」
「什麼是下一步?」此時,赤瞳來到,「松喬先生,那我們 下一步的目標放在哪裡?是四無君、還是邪能境呢?」
「吾認為是邪能境。」藍羽生道。
「吾有不同意見,四無君、田龍造眾人才是對我們威脅甚巨,我們已對反撲一事多所準備,此時此刻、不宜中輟,以免被人坐收漁利。」松喬道。
「嗯,不過咱們對田龍造眾人形蹤 只有一個線索,楓葉山莊。」
「我知道,那是田龍造女朋友住的地方,不過田龍造不一定在那裡。」
「非常時期必須採取非常手段。」
「真讚,好戲連臺了,嘿嘿嘿!」秦假仙道。
現在二哥離開紅葉山莊,我正可一次將你們全部剷除,哈!
極西教堂,近日十字聖光普照,此時劍無步來,塵世的腳步聲響起,堅定、追求沈默的劍者為真相而來,突然兩護法現身擋路。
「魔物,竟敢侵擾聖地!」
「門徒,你因何在此徘徊?」
「如何是魔、怎樣是聖?」
「捨身鐘的聲音,便是魔的真相。」
「捨身鐘的聲音,便是聖的憑據。」只聞,鐘聲停止。
「鐘聲停了,是魔非魔、是聖為魔,是魔是魔、是鐘聲誤。」
「捨生棍下求答案。」
「打殺棒中說分明。」
「棍是答案、棒中分明,棍棒若毀、真相不存。」是魔、是聖?何處求真相,捨生打殺,面對極西難關,劍無欲如何立定?
楓葉山莊之外,戰火瀰漫、殺機紛飛,楓葉山莊也面臨了江湖之戰,四無君圍住赤瞳,「四無君,想不到你們早已在此等待。」而在屋簷上,辰巳對上西門狂陽,「小子,你是來替你大哥報仇嗎?」
「是,你最好覺悟吧!」
「哈哈哈,既然如此,就別留情了。」
強勢對立,緊逼的氣氛,藍羽生、藍羽生,藍羽生側立後方,是暗中出手,亦是另有他圖?江湖人心難測、武林正邪混亂,化成金像的曹操究竟生死如何?暗裡的陰謀者意欲為何?
結果如何,請看「鼎立春秋」第二部第二十一章-「流血的聖劍」。
「何謂止殺?」
「殺聖的身影,就是戒律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