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古城的石板路上,牆上青苔斑駁,商店街兩旁許多都是歷經歲月的建築,每一塊石頭都充滿了厚重的歷史感,訴說著這座城的歷史。
木質牌匾隨風輕晃,店鋪裡陳列著手工藝品和地方特色小吃,散發出濃厚的傳統氣息。遊客們穿梭其中,熙熙攘攘,帶著好奇與興奮,拍攝古老建築的細節,或在小攤前排隊等待地道美食。
昨日接到獵人協會的任務,目的就是這座觀光古城,需要調查一枚波動異常的芯核碎片。所以我們決定偽裝成觀光客,要去城裡的古玩市場探查。
但是沈星回卻感冒了,本來想把他留在家裡休養,卻沒能拗得過固執的他,仍是堅持要陪著我執行任務。
「你現在真的沒有不舒服?」我微微傾身,看了下身邊的沈星回。
他揉揉我靠過去的頭,笑著回答:「某人昨天盯著我吃藥休息的,病毒都被她嚇跑了,哪敢再纏著我。」
「那麼有用最好,我還可以更兇一點。」我做出兇狠的表情。
「哇!嚇死星星了。」沈星回露出很不專業的恐懼表情,讓我忍不住打他手臂。
我們嬉鬧了一小段路,有一家店特別吸引眼球,門口懸掛著古色古香的燈籠,並且掛了一幅卷軸古畫,是一對古代男女人畫像。
我拉住沈星回的袖子,停下腳步。「沈星回,你看,畫裡的男人長得很像你耶。」
沈星回跟著我停下步伐,也看向古畫。「妳這麼一說,畫裡的女人跟妳也長得很像。」
我這才仔細地又觀察畫中的女人。發現這還真的不是沈星回亂說,確實長得蠻像我們的。
「先生小姐,來參加我們『穿越時空』的活動吧,可以租借精美的古裝,配戴貴氣的飾品,在古城裡漫遊拍照,非常有趣喔。」熱情的女老闆出來,對著我們招呼介紹。
「這……」我有點為難,雖然聽起來很好玩,但我們還要趕去古玩市場。
「請問,可以租借一整天,穿著到處在城裡逛嗎?」沈星回問老闆娘。
「當然,租金採先付,不過因為我們的飾品裡面有些玉石比較貴重,會需要押金和證件喔。」
沈星回拉起我的手。「想玩就玩吧,穿著古裝去逛古玩市場也很應景。」
於是我們就跟著老闆娘進到了店內挑選服裝。
換好衣服後,我對著長鏡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色襦裙,覺得這樣的裝扮很新鮮。
而從鏡中反射看到的是一名穿著米色翻領長袍的挺拔身影,那身影離我越來越近,在幾乎貼上我後背的距離才停住。
「妳這樣好美。」沈星回溫柔的視線與我在鏡中交集,他含情的目光讓我覺得臉熱,禁不住移開了視線。
「小姐,妳外面還要搭一件對襟半臂褙子才完整。」旁邊的老闆娘又拿了一件和沈星回同樣色調,長得有點像短背心的衣服給我。
「我來幫妳穿。」沈星回主動接過,示意我張開雙臂。
「哇,男朋友真體貼。那我先去幫你們準備飾品,等下再過來找我拿。」老闆掩嘴一笑,就走出更衣室。
這時沈星回已經在幫我綁胸前的蝴蝶結。
「我可以自己穿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低頭嘟嚷,覺得臉頰還是發燙。
「因為我知道這樣做,妳會害羞臉紅,很可愛,我很喜歡。」沈星回綁完蝴蝶結的雙手改捧起我的臉,蔚藍如澄空的雙眼帶笑凝視著我,蘊滿柔情。
「沈星回,你真的很壞——」
我又氣又笑地也抬起雙手捏住他的臉頰,正想搓揉一番,卻感受到異常的溫度。
「你是不是發燒了?」我趕緊把手心移到他的額頭。
沈星回拉下我的手,搖搖頭。「應該沒有,可能是在室內,空氣不流通。」
「是這樣嗎?」我還是覺得懷疑。
他點點頭,用那張無辜乖巧的臉對著我:「我不會勉強自己的,不舒服一定馬上跟妳說。」
我半信半疑地觀察了下他的眼神,目前的確還蠻正常的,只好放過他。
「如果真的發燒一定要說喔,不然等下把本來就笨笨的腦子燒壞怎麼辦?」我壞心眼地輕戳他的額頭。
「才不會壞掉。」沈星回皺眉扁嘴,把我的手包在他熱燙的手心中。
「那可不一定,萬一秀逗了,就把我忘了呢。」我就想故意鬧他。
對我來說的玩笑話,他卻是一臉認真又語氣虔誠地回答我:
「就算有這麼一天,能不能別生氣不理我,請妳靠近我,我一定會重新喜歡上妳的。」
*****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才剛接過老闆娘給的一枚寶石飾品,我感覺到芯核能量的波動,開心地看著沈星回。試著使用共鳴,只見寶石在手心閃爍顫動,最後像是被一股能量衝破束縛般,強烈的白光從四面八方湧來。
我們被這光芒包圍,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模糊而耀眼,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仿佛墜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中。
再次睜開雙眼時,我發現只有自己一人站在石板路上。
周圍的景象與現代的古城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灰石、稻草和泥土的味道。
古老的商鋪和低矮的木屋沿著不平整的石板路排列,門口懸掛著粗糙的布幔,路邊的小攤販叫賣著生鮮蔬果和手工藝品。人們穿著的不是現代服裝,而是簡樸的粗布衣衫。路上還有馬車,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音。
而遠處,是高高矗立的城牆,所有的建築都是只有在畫裡或古裝劇才會看到的古式建築。
我感到慌張又錯愕,四周的一切如此真實又陌生,難道是異常的芯核碎片將我帶到另一個遙遠的時空了嗎?
那沈星回呢?我們確實一起被白光包圍,為什麼他沒有在我身邊呢?
「ㄚ頭,妳怎麼還在發呆呢?被選為花神的少女要趕緊出發了,快點,轎子在前面。」一個大嬸拍拍我的肩膀。
我茫然地看過去,青磚鋪成的小巷牆角,果然停著一排花紋復古的轎子。
「我不是。」我趕緊擺手否認。
「妳穿成這樣怎麼不是,從昨天就在鬧著不要去,真是不懂事。妳要知道,能被選上當花神參加春朝慶典,完成祈福儀式,這可是很大的榮幸呢,只是學些才藝和練舞,沒什麼好怕的,快上去。」大嬸邊說,邊拉著我往轎子移動。
花神?春朝慶典?祈福儀式?老闆娘說過寶石是花神戴過的,那麼寶石出現在慶典上的機率應該很高,說不定沈星回也會和我一樣的想法。
於是我不再猶豫,上了轎子。
轎子到了一座華麗的府邸,是這次主辦慶典的富商宅邸。聽聞春朝慶典是為百花的生辰準備的,被選作花神的七位少女要一起在宅邸裡學習一些才藝課程,最後在慶典當天跳花神舞,才算是完成了祈福儀式,是古城裡非常重要的節日與習俗。
了解情況後,我才發現不對,因為這樣說來,我豈不是一個月內都要被關在宅邸,那我怎麼找沈星回?
「小桃花,妳怎麼還不睡?」少女躺在床上,睏倦地雙眼已經快瞇上。
七位少女一進來就被分配了擔任不同的花神,我被分配到桃花。
和我居住同一間房間的小桂花讓我感覺挺像陶桃,活潑又可愛,所以我們也很快就混熟了。
「妳先睡,我晚餐吃太飽,想出門逛逛。」我回頭說,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我無奈笑了笑,打開房門走出去,打算勘查一下地形,萬一真的有溜出去的必要時,可以先熟悉一下路線。
深藍色的夜空上,月明星疏,我的星星也是,跑去哪裡了?
他還在感冒呢,來到這邊,如果病情變嚴重了怎麼辦?
心思雖然掛念著沈星回,但我還是邊觀察並記下各個院落的位置和路線。
直到走到大花園,卻見到一個站在假山上的人影。
那頭淡金色的髮色、熟悉的身影,又喜歡站在高處對夜空發呆,除了沈星回,還會有誰?
我迅速地朝他奔過去,邊喊邊用力揮手:「沈星回——」
他的身影很快回到地面,看向我的目光好像有點疑惑。
然後在我快撲過去抱住他時,我聽到他說:
「妳是誰?妳在叫我的名字嗎?」
我的全身像是石化一般僵在原地,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又在調皮了。
「沈星回,別鬧了,這一點都不好玩,我不要玩這個遊戲。」我努力撐起微笑,希望他下一秒就可以擁抱我,好好安撫我說只是惡作劇。
但他沒有,他只是表情淡然。「抱歉,我真的不記得妳。」
失落像一滴墨水落在平靜的水面上,瞬間隨漣漪擴散,黑色吞噬而來。
那一瞬間,心頭仿佛被什麼重重擊了一下,胸口隱隱作痛,但我仍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看妳的髮飾,妳是擔任桃花花神的少女吧,妳知道我是誰嗎?我其實對這裡感到很陌生,記不起來我是誰,他們叫我小公子,我義父說我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聽到他的話,失落與驚慌的感覺最終還是壓抑不住,轉變成了怒氣,我氣急敗壞地喊:「什麼沒關係?你就是沈星回,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你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才會忘記我。氣死我了,你怎麼敢忘記我,你這個大壞蛋。」
因為我的情緒失控,可能嚇到他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妳、妳別哭啊。」
經他一說,我才發現他在我眼裡的視線變得模糊,原來我哭了。
既然這樣,也不需要客氣,我直接蹲下來大哭。
我能感覺他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沒有離開,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又聽到他說:
「對不起,妳別哭了,妳這樣哭……我就覺得心臟有點不舒服。我相信妳,妳對我來說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那之後麻煩妳陪我一起找回記憶好嗎?」
我擦一擦眼淚,他的輪廓又變得清晰,在他藍色的眼眸中,我彷彿看見了雖然疑惑但又難過不捨的情緒。
他……算是在哄我嗎?
我知道自己該打起精神,事情都發展至此了,也只能面對。至少,在這個時空裡,我找到沈星回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不怕我是在亂說話欺騙你?」我仰頭看著他。
「妳會嗎?」沈星回側頭一笑,笑得溫柔。
我搖搖頭,不過又補充:「對你惡作劇時例外。」
沈星回笑了出來。「那……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又想到他說過的那句『就算有這麼一天,能不能別生氣不理我,請妳靠近我,我一定會重新喜歡上妳的。』
「朋友。」我最後這樣說。
「是嗎?」沈星回的表情好像有點失望。
「好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又說。
這下他才又露出笑容。「嗯,肯定是。」
*****
接下來的日子,沈星回小公子自告奮勇參與七花神的學習課程。他說這樣才能和我多多熟識,看能不能趕緊恢復記憶。
又到了書法課,因為沈星回的書法備受肯定,所以書法課程是由他指導教學。
晨光透過窗櫺照進室內,籠罩在沈星回專注書寫的俊秀身姿,細碎的光灑上他淡金色的濃密眼睫,高挺的鼻樑以及粉潤的薄唇。
他手握毛筆,宣紙上的一撇一勾、逆入平出猶如清風飄逸之姿,行雲流水,筆筆到位,字裡行間的氣韻生動而筆法瀟灑,帶出星河悠遠意境鮮明。
美男如畫,少女們看得如癡如醉,有些更是熱情地提問,沈星回也微笑且溫聲回覆。
然而眼下的氣氛越和諧,我的心頭就更加鬱悶。
我從圍觀的位置退了出來,走回自己的座位,悶聲磨著墨,越磨越快,越磨越大力。
「硯臺都要妳被磨穿了。」
是沈星回帶笑的聲音。在我沒注意時,他已經走到我身邊。
我仰頭瞥他一眼,故意咬文嚼字說:「小女子庸俗,不懂這舞文弄墨的樂趣。」
「嗯,沒錯,這邊看來,就妳程度最差。」卻沒想到他竟然大聲說道。
他的話惹來其他少女的一陣悶笑,只有小桂花沒笑,擔憂地看著我。
我咬住唇,氣惱又委屈地瞪著沈星回。
「所以……」沈星回從我身後環住我,右手覆上我的。「我必須手把手教妳才行,來——手放鬆,感受我的動作。」
我能感覺背後貼近的寬闊胸膛,隔著衣料,屬於他的氣息包圍而來。
沈星回的溫暖掌心握住我的手,清俊的臉龐也貼近我的面頰,好聽的聲音更是在我耳畔繼續說道:「每個字都有屬於自己的姿態,不用太死板。手腕要柔軟,控制筆,感受筆劃的走向。」
我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似乎察覺到了,帶著他呼吸的熱氣與輕笑聲,又鑽入我耳邊。「對,轉折不要太快。」
「你都這樣教學生的嗎?」我壓低聲音質問。
「我可是因材施教,只有妳最笨,我才這樣教。」
這樣被說笨,我卻沒有不開心,反而心砰砰作響,跳得厲害。暗自想著:其實書法也很有趣嘛!
如果說書法課是沈星回的主場,那糕點課就是他的罩門了。
但一如以往,就算他失去記憶,卻還是對烹飪充滿了興趣,硬是要跟著大家一起製作花糕,還眼巴巴跟著我,要我每個步驟地示範給他看。
長桌上早已擺滿了各種食材與工具,尤其是那幾籃盛開的鮮花,五彩繽紛,每個人都能挑選自己喜愛的花,添進糕體中。
「用茉莉吧,清香怡人。」
「我想用桂花,小巧玲瓏又香味獨特。」
「好難抉擇喔,能不能都加啊?」
「這樣味道太可怕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鬧得像是歡樂的集市。院子裡彌漫著微甜的花香,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甜蜜了起來。
「你要放什麼花進去?」沈星回正在篩混合好的米粉,連鼻尖沾了粉也不自知。
「用手盡量捏碎顆粒。」我笑著幫忙,觸碰到他篩網裡的手。
「妳都這樣教學生的嗎?」他的耳朵有些赤紅,抬眼看著我問。
我踮著腳尖,靠近他耳邊小聲說:「還不是看你又笨又可愛,我才這樣教。」
他的小指頭突然就勾住我的,不只耳朵還紅,現在連臉頰都紅了。
「我……我心跳有點快、臉也很燙……妳說我是不是又發燒了?」
「那會不會,就可以記起我了呢?」我凝視著他的雙眼,情不自禁往他更靠近。
突然一個抽氣聲引起我注意,一轉頭,是小桂花露出半顆頭在桌邊,不曉得躲在那邊多久。
「你們繼續,這比話本好看多了。」她一雙大眼睛既期待又興奮。
*****
就這樣和沒有回憶的沈星回,也相處了半個多月。
今晚,夜涼如水,微風輕拂,星空像是璀璨的布幕鋪展開來。
沈星回帶著我一起坐在屋頂上,和他並肩仰望著這片不同時空,卻同樣靜謐美麗的夜空。
「所以,必須找到妳說的那顆特別寶石,我們才有可能回去對吧?」
「嗯,那時老闆娘拿給我的是寶石項鍊,還說是某位花神戴過的。」
「我有聽說這次花神舞拿到最多花的花神,可以得到獎勵,說不定就是寶石。我明天去打聽清楚獎勵是什麼。」
「那萬一我不是拿到最多的怎麼辦?」我皺著眉頭,對舞姿不是很有自信。
「你們排練時,就妳跳得最好看,所以我很有信心。當然如果妳還是有點擔心,我到時幫妳添加一些舞臺效果。」
「什麼啊?」我覺得好笑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像這樣。」
他話說完,四周就泛起了瑩光閃閃,像是星河灑落,也像是流螢飛舞,但我知道,這是沈星回替我製造的,只屬於我的光芒。
「這樣太犯規了。」雖是這樣說,但我嘴角上揚,把手抬高,想要掌心接住那小小光團。
而當我張開的掌心,終於接到那小小光團時,它化做了一隻光影兔子在我手心裡蹦蹦跳跳,我笑了出來,卻同時感覺到臉頰一陣柔軟溫熱的觸碰,像是……被親了。
我愕然地轉過頭,看到沈星回靦腆的笑容。
他問:「我又犯規了嗎?」
我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臉部,而思考能力也像突然當機般讓我說不出話。
沈星回又再次靠近我。「雖然我還沒恢復記憶,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是不愛遵守規則的那種人。」
他低頭,再次親了我,這次親的是嘴唇。
他的吻和過去一樣,那樣溫柔、充滿憐愛與眷戀,會把人的心,也一起吻化。
「妳當時在騙我對吧?說我們是朋友,肯定不是真的。因為,就算我的頭腦遺忘了,心——卻早已養成愛妳的慣性。所以看著妳,就覺得好喜歡,想靠近妳,想觸碰妳,想要吻妳。」他的藍眸深邃柔軟,像夜色下的湖泊,波光蕩漾。
「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因為我的話,而是真心真意的再次喜歡上我。」我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頰。
「喜歡妳,忘記再多次,都還是會喜歡。」他回握我的手,低聲訴說。
夜涼如水,微風輕拂,我們在星空下,繼續擁吻。
我一直以為,沈星回不記得我,我會難過失落很久。
但到現在我才知道,只要他的心沒有忘記我,會再次喜歡我,那麼在他身邊,我仍是會如此幸福又滿足。
不怕遺忘,就怕無法再愛。
沈星回雖然愛犯規,但卻信守了給我的承諾。
就算有這麼一天,能不能別生氣不理我,請妳靠近我,我一定會重新喜歡上妳的。
(後記)沈星回日記:
我們安全的回到現代了。很慶幸,在花神慶典那天,順利拿到了寶石。
雖然她有點生氣我那天偷偷做的舞臺效果。因為我覺得點點螢光太普通了,突發奇想在她舞蹈快結束的最後一個旋身,讓緞帶做出光影拖曳的效果,那畫面真的非常美,全場驚豔拍手尖叫,這不是很好嗎?理所當然,她獲得了壓倒性的花朵。只是後來被她氣呼呼地捏耳朵,好痛。
在觸摸到寶石那一刻,其實我就恢復記憶了,但是我沒有說,我們牽著手走到祈福樹下,一起寫了願望。但她可能不曉得,她是我的花神,只要有她在,我的願望就會成真。
「不管你之後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愛你如昔,如未來,如宇宙。」
她當時抱著我,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可愛,對我說這句話。
我很開心、很幸福、很滿足,因為她許諾了我永恆。
我不確定永恆是否會一直存在,但她這一刻的真心真意,對我來說,就是永恆。
在我孤寂長遠的生命裡,她是我的意之所向,心之所歸,愛之所屬。
我愛妳,我的女孩,我的小花神。
又是投稿文XDDD,很開心又賺到鑽鑽了(灑花。
我承認,我後面偷懶跳劇情了,因為發現自己寫不完,真要把原本規劃的劇情寫完,可能要破萬,因此就偷懶了,不然其實本來要讓沈星回失憶時冷酷一點的,只好等到下次有喜歡的主題再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