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位陳先生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能有什麼事,你怕不是心虛吧?」那位母親用一臉什麼都知道的眼神,用嚴肅的臉說出這句話
「我這裡有證據,你竟敢背著我外面偷找女人。」說完便拿出褲襠口袋裡拿出手機,已經開好的螢幕,上面顯示各種老公偷吃的證據
有去夜店的,跟其他女性親親我我的,甚至是配她們回家裡的
陳冬雲一時露出震驚的表情,但又彷彿不認輸
「不然還得跟妳說?」
「你自己也知道,我有什麼不好嗎?當你心情最差的時候,我總是在你身邊關心。」
陳冬雲一時無法反駁,只好先調開話題
「小聲點,這樣會吵到孩子。」
「別擔心的,我有在他飯裡加點安眠藥。」
「靠,妳這樣還敢自稱母親嗎?」
「那你又敢自稱父親嗎?!」那位母親說完便拿出一小袋白粉
「幹,那是......」
「是?」
陳冬雲無法回上她的問題,只能在原地站著
「海洛因,第一級毒品,忘了我之前是學醫的嗎?早就發現你有異常,只是還沒說而已。」
那位母親剛說完,就把那一小包毒品用力地丟到陳冬雲的臉上,散出來的就像雪花就這樣散落在地上,反射出一些黯淡的光芒
「吸啊!要不要跪著著吸?不是很愛?」
見他並無出聲,那位女人上去摑了男人一巴掌,還邊留眼淚邊說
「這家我那麼辛苦地支撐著,壓力都是我一肩扛起,結果你只是把我當成發洩性慾的工具,和領買酒錢的提款機而已。」
母親離開了兩步,眼淚似乎滴完地說
「離婚吧,我們的相遇似乎是個錯誤。」
這麼狠?開局直接開出離婚大招,代表她也是忍了很久
「媽的......」陳冬雲小聲地說
「什麼?」
「媽的,當初還不是妳纏著我,我們結婚了,然後勒,妳沒嫁給我,就是一生都抬不起頭的死賤貨!」
「賤......有像你一樣落魄嗎?我可以經濟獨立,孩子就交給我,跟你在一起人生只會更糟。」
「離婚?當初娶了這麼窮的妳,我已經被看不起了,在離婚,我就是被人踩在腳下的狗!」
「關我什麼事,那是你個人的問題。」
「不行、不行!妳給我待著,不準妳離開,家庭什麼的我不要,我看我只是遇錯女人而已,比妳好的比比皆是。」
女人似乎只是覺得對方在鬧脾氣,不想理會對方的鬼話,背對著他沉著地說
「我希望你去自首,但離婚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別有太多怨言。」
「我......」
女人疑惑地轉過了頭,卻突然被對方勒住了脖子,拿起一旁的花瓶,作勢砸下去
「你......你要幹......什什麼?」
我跟那位母親也抱著相同的疑問,怎麼忽然演變成家庭暴力?
「不......不行,妳不能離開我,啊啊,我想到了把妳殺掉,這樣其他人也能同情我了」
「操!住......手!」女人被按在地板上掙扎著,但力氣似乎比不上身為男人的陳冬雲
場面已經相當失控,陳冬雲連續把花瓶往下砸,還敲得特別用力,一個不夠,旁邊還有其他花瓶,直到最後女人徹底失去意識,流滿滿臉猙獰的血漬,才終於停手
孩子似乎真的熟睡,並未察覺到外面的風暴
事後,男子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直到過了十分鐘,把手機從口袋拿出來,打給了不知道是誰的對象
「喂,兄弟」
「怎麼了?又要幾包?不是才剛買不久。」
「不好說,一個剛死的女人和小孩可以賣多少?」
「喂喂,沒聽錯吧,連家人都要出賣啊?」
「沒辦法,那是她自找的。」
「哈哈真有趣,這樣的話,不然就約東帝高中旁的橋下吧,兩小時後,我現場再來估價。」
「還有那個......」
「知道啦,我可以幫你多帶幾包。」
「嗯......謝謝。」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看來這位爸爸還跟黑市有勾結,感覺接下來的事會很關鍵,間接影響到整件事的走向
現在記憶裡的時間是晚上6點,外面還有一點微亮,兩小時後是8點,我可以透過能力將時間快進,但也不能無限使用,否則會對自身的精神增加巨大的負擔
(兩小時後)
「爸爸,我們要去哪?」那小孩子眼上被裹著眼罩,什麼也看不到的他,只好害怕地抱著鯊魚玩偶和父親的左手
「去玩。」陳冬雲說出了相當不現實的話
他右手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在凹凸不平的石頭路上,發出令人不悅的聲響
到了,這座橋下有淡水河的分支,而在陰影底下,另一名男子似乎在這已經等候多時
「你來啦,就這兩個嗎?」
對方把自己包著頗結實,披著黑色大衣,帶著鴨舌帽,連臉都用面罩包著,只露出兩眼
「嗯。」
「讓我確認一下,你家兒子年紀好像蠻小的。」
「欸,爸爸那個人是誰?」孩子當然看不見對方,只覺得這聲音不曾聽過
「朋友而已,不用緊張......」
黑衣面罩男打開行李箱確認了一番,又走回來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包著一些毒品
「來,你要的」
「不是,會不會太少啊?」陳冬雲露出疑問的神色,覺得這樣的交易根本不公平
「我大發慈悲,還需要你挑?」黑衣面罩男說完就從口袋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那父親的腦門
「那女人還不夠嗎?」
「都被你打爛了,連擺飾都做不了。」
「我們不是兄弟嗎?給點同情吧。」陳冬雲用出最後的情緒勒索,只為多拿點毒品
「哈哈哈你還真傻,這種行業會講什麼兄弟情嗎?給你兩個選擇,帶著這些沒人要的劣質品離開或是你們父子倆在這一起陪葬。」
「爸爸,他到底在講什麼啊?」孩子忍不住發問,覺得對方似乎充滿惡意
那位父親並無回應孩子的問題,而是在原地面對那令人痛苦的二選一
也不敢讓對方等太久,那位父親拿起被丟在地上的小小幾包毒品,並把拖著的行李箱交給對方
「哈哈,看來你也是這種人嘛,你兒子就交給我啦!」那位黑衣面罩男粗暴地把孩子的手拉過來,驚慌的他,擠出最後能想到的那句話
「爸爸,我會等你的。」
那位父親倏然驚醒,聽到或許是兒子對他最後說的話,抬頭往兒子的方向看去
「我到底在做什麼......?」
害得這個家家破人亡,全都是因為自己輕浮和傲慢,愚蠢和自大,意識到自己不對的一瞬間,想要對孩子說出最後的一句話,然而他已經被黑衣面罩男打包到車上,最後還不忘向那位父親招招手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刺青,刺在黑衣男左手手臂內側裡,在一個圓圈裡,綻放著一朵黑色的花,給我的第一感覺不是美麗,而是深不見底的邪惡
「那是什麼......?」我發出輕聲的疑問
黑衣男子啟動車輛,準備離開現場,我正想跟上去的同時,那位陳姓父親忽然轉頭往我的方向看過來
?
在他臉龐顯現的是一個旋轉的黑洞,深不可測,彷彿所有光線都被他吸引,我的視線也離不開他,只能在原地驚訝
下一刻,周圍的空間開始破裂,就像玻璃被敲碎,夜空被破成一個大洞,我馬上感到不對勁
「不妙!」
在我腦中傳來的是一段高頻聲響,是外界傳來的通知警報,我趕快拿出92式,利用自殺趕快離開這世界
「你......?」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父親講的“你”,帶著疑問的語氣,但我沒有停下來想太久,槍聲已響,我的意識再度被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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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