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竟然哭了!?竟然這樣就哭了?
雖然婦人仍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我卻能感受到對方那無助又痛苦的無聲嘶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的原因,我竟然對她起了一絲同情。
「話說妳剛剛說『我們』,所以絲凱菈的孩子究竟有多少人?」
「49251。」
「……蛤?妳說多少?」
「49251。」
「沃草,這都快要五萬人了,就算絲凱菈再怎麼高產,也沒法生出那麼多吧。」
「我們是被母親製造出來的。」
我一拍腦袋「也是,我傻了,都忘了她是魔偶師,竟以為全是她自己生的。看來她扛不住琉?的進攻,所以才派妳們這些魔偶來跟我接觸。」
「我們不是母親派來的,我們是自己來的。」
我愣了下說「妳們是自己來的?憑自己的意志?」
婦人點頭「是。」
我想了下說「妳們每個魔偶都有獨立的意識,還是一個意識控制所有魔偶?」
「我們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就跟你們一樣。」
近五萬的魔偶都有個體意識?就算絲凱菈的魔偶技術已經出神入化好了,她哪來那麼多的錢去為每一個魔偶都構築意志水晶?
這根本就不可能。
我才剛想開口,臭人偶的聲音就突然從腦中響起。
『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讓我順著她的話?
我想了下問「那麼妳們有感情嗎?」
「有,所以我才會在這。」
「是嗎?那妳們也會憤怒?」
「會。」
「妳們先前有一人被我的下屬捉到,現在已經成了……」
「我知道,那是他自己任務失敗。」婦人雖然還是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也是平穩淡然,但這還是她頭一回打斷我的話。
難道這些自動魔偶真的有感情?
「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婦人又道。
「我還真看不出來妳帶了什麼誠意,而且妳要談也是去跟琉?談吧,是她在扁妳們,又關我什麼事?」
「不行,跟她無法溝通。」
……我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在話中偷臭琉?,還是琉?真的不聽她們的話。
「絲凱菈呢?我們談這麼久了,她難道還想繼續躲在後方?」
「母親並不知道這事,她也不知道另一個『妳』。」
「琉?的動靜那麼大,她會不知道?這怎麼可能。」
婦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母親沉眠了,我們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母親的安寧。」
沉眠?婦人說出這兩字時,我彷彿看到了她臉上露出一絲悲傷。
莫非她說的沉眠,其實是指絲凱菈已經死了?
『臭人偶,妳怎麼看?難道絲凱菈死了?』我在心中默念。
『不是謊言,她應該沒說謊。』臭人偶回道。
『呃,一個大魔王等級的人物就這樣沒了?』
『哼,我說的是她沒說謊,並沒有說絲凱菈沒說謊。』
『妳是說連她的魔偶都不知道絲凱菈詐死?不至於吧。』
『你們開國女帝不同樣成功詐死瞞騙了一堆人,你要不要看看她現在在幹嘛。』
『……當我剛剛沒說話,那現在呢?』
『你自己做決定。』臭人偶話說完,我便感覺到自己與她的連繫瞬間斷開。
讓我自己決定?那她中途加入是來幹嘛的阿?
我跟婦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後我才開口「妳的籌碼打動不了我,還是請回吧。再說絲凱菈對我來說是死是活都無所謂,我不會去找妳們的麻煩,所以妳們也別來煩我,否則……」
婦人打斷道「我們可以幫你對付卓爾精靈甚至是其他敵人。」
「嗯?妳怎麼會覺得卓爾精靈會來找我麻煩?」我問。
「我們知道不久前豐收教派的教宗遭遇卓爾精靈的刺殺,因此判斷出豐收聖子的你也可能是卓爾精靈下手的目標之一。」
「但妳們連自保都有問題了,我怎麼可能指望妳們去對付卓爾精靈。」
卓爾精靈可是幽暗地域中的強勢種族,絲凱菈的『孩子』雖然有近五萬多人,但在卓爾精靈面前也不夠看,更別說什麼還要幫我對付其他敵人。
「情報,我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情報,世界各國都有像我這樣的密探魔偶。」
「密探?」我抽了抽嘴回「像妳這種密探,一下子就會被人給揪出來打了好嘛!」
這傢伙全身上下都帶有一種非人類的詭異氣息,就這模樣還能打探什麼情報?
「那這樣呢?」婦人臉色突然大變,只見她一臉恐慌地跪倒在地上「大、大人,請您大發慈悲地放過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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