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捕快走了過來,他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侍女,說道:「那名女子就是吳府唯一倖存之人。」
蕭敬之順著捕快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侍女渾身顫抖,臉色慘白,眼神飄忽不定,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她的衣裳被血跡染紅,滿是泥污,手裡緊緊抓著一塊破布,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蕭敬之眼神凝重,朝身旁的副官點了點頭,低聲吩咐:「帶過來,讓她坐下。」
侍女在兩名捕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到蕭敬之前,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穩。她一坐下便開始抽泣,顯得極為驚慌。蕭敬之沉下心來,壓低了語氣:「不要害怕,你安全了。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侍女先是呆呆地看著地面,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嘴唇微微顫動,沙啞的聲音才從她的喉嚨裡擠出來:「他們……他們來了……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他們是誰?有多少人?」蕭敬之追問,語氣雖然鎮定,但透著一絲壓力。
「七個……有七個……」侍女低聲回應,眼神空洞,彷彿回到了那血腥的夜晚,「他們……一進門就開始殺人……無聲無息……就像幽靈……我……」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竟啜泣起來,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滑落。
「七個人?」蕭敬之眉頭緊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場血案如此乾淨俐落,從行動到脫身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像是經過嚴密策劃。他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捕快:「從屍體和現場來看,能推測出什麼嗎?」
捕快頓了一頓,隨後報告道:「現場沒有任何騷動的跡象,傷者都是一刀斃命,顯示對方的動作非常精準且迅速。而且,他們似乎知道吳府的內部結構,才能這麼輕易得手。」
蕭敬之的眼神更加銳利,腦海中飛速思索:「既然行兇者能這麼準確地掌控一切,他們必定事先得到內部情報。或許……吳府內還有其他人在與他們勾結。」他轉向那名侍女,語氣變得更為嚴厲:「除了這七個人,你是否見過其他可疑的人?」
侍女驚恐地搖了搖頭,哽咽著回答:「沒有……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敬之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沉重地盯著她,似乎在揣摩她是否隱瞞了什麼。
正當此時,副官忽然快步走來,俯身在蕭敬之耳邊低聲報告:「城門口的守衛已經查明,當晚無人進出。」
「無人進出?」蕭敬之眼神微微一變,「這幾人如同憑空出現,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他瞇起眼,沉聲道:「徹查每一處可能的通道和暗道,我不信他們真能化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