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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騎士聖刃:賢羽]至死不渝的愛

律來 | 2024-10-08 09:12:41 | 巴幣 2 | 人氣 17

?短打, ooc有,私設眾多。靈感來自伊藤潤二《至死不渝的愛》,沙漠玫瑰,與家族流傳的傳說。難以發生的部分敬請見諒,同時亦請不願閱讀者自行離開。

? 搭配bgm:JISOO-?(FLOWER)

?  月闇的一次幻境。 





  如果有一個人。他說。

  如果有一個人,讓我瘋狂地迷戀上,讓我身體裡的樹枝瘋狂成長......

  春天嗎?

  什麼?

  你愛上的人,是春天嗎?

  ......

  是陽光。

  是陰天裡不見顏色,卻讓人感到溫暖的陽光。

  

    

  一直是到很久以後,翻來覆去才有了那種感覺,好像把所有事情都翻透。富加宮賢人從床上爬起,黑暗裡黑暗的視線勾住腳上的紅繩,紅繩底下是不知道誰久置的黑暗,黑暗鬆鬆地覆蓋住腳踝,他看著他枯萎的腳感覺淚水都要流乾。

  他也有同樣的腳踝,黑暗裡紅繩拉著皮膚輕輕牽手。他也在暗處牽住他的手。翻過去就能看見飛羽真的眼睛,他好喜歡這雙閉著的眼睛。在它們仍然睜開,球體裡隱約浮現一條黃昏裡通往低矮樹叢的道路的時侯,沿路的枝條刺上葉滲出一點點紅色,像沙漠玫瑰。他小心翼翼地喜歡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飛羽真他的眼睛就難受,但他又不想錯過飛羽真眨眼的樣子,只好一直看著,看到眼睛都乾涸。

  後來他慢慢習慣了對方的眼睛與眼球裡參差的紅色,他才知道那並不是什麼樹叢而是從雲底爬出的日光,日光下紅色死命地衝破黑暗尋訪真實的天空。他看著飛羽真腳上晃啊晃的紅色,也是到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眼為何總是難受。富加宮賢人捉住飛羽真在床沿翻飛的腳。夜深了,他仍奴役著流淚的眼球,把有關沙漠玫瑰的字緩緩寫開。賢人把字奪過來,反覆看了幾次。

  為什麼就一定得是傾盆大雨?他翻開潦草地彷彿要睡了的段落。只當晨起的朝露,不好嗎?

  沒有大雨哪來的陽光?

  可是......

  在惋惜什麼?賢人?

  沒什麼,只是,沙漠玫瑰......

  有過惋惜就夠了,而且,不是綁著紅繩嗎?

  飛羽真翻到他身邊。這是這個地方的傳說,他說,只要綁著紅繩,就能許一個願。

  賢人也綁一個,願望實現的時侯就會自己斷掉。他勾住賢人的腳踝,手翻飛著,富加宮賢人默默注視。他看著那些紅色爬出飛羽真的眼球,晾進他的腳踝。手翻動的時侯,一瞬間還以為飛羽真和他捆在一起。他的眼皮輕輕地翻了幾下,飛羽真以為他是想睡了。再等一下就好。聽到他這麼說,富加宮賢人的眼沉得更厲害。

  不知道該許什麼願,飛羽真的願望是什麼?他逼著自己往思考願望的方向裡沉。不過一閉眼,就看見自己的眼正往飛羽真翻進線裡的方向裡沉。黑暗裡手正鬆弛地緊刮著腳踝,醒來時就是鬆弛的繩捆住自己的腳踝。

  你怎麼比我還睏?飛羽真笑他,他看著自己腳上的紅笑著不說話。他不敢說他已經不敢去看飛羽真腳上的紅色。他愈來愈不習慣那一整片紅,紅色在飛羽真跑著的時侯從漆黑的褲管裡透出來飛著飛著,好像就要翻出腳踝,飛到他手上了。

  他想到飛羽真隨著夢囈飛出的右手,手指在人造的冷氣裡攪啊攪,好像就這麼翻著翻著,就要把自己翻過來,翻進和他腳上一樣的紅色裡。他不敢說要他永遠在那裡。他看著飛羽真熟睡的臉,眼睛是習慣了,但紅色沒有。他勾著飛羽真腳上的紅繩,繩紅得像被飛羽真奴役的眼球,像他一筆一畫寫出的荒野,在叫賢人提著劍將他的字覆上去,覆完時是一朵完整的沙漠玫瑰。富加宮賢人上路了。如果在荒野上遇見紅色,他想,如果在荒野上遇見紅色,他可能再也忘不了那對眼睛,和有那麼一點可能飛到他掌心的右手了。

  他開始害怕在稀疏的荒野裡看見紅色。

  真的看見時,他想起飛羽真屈著身在他底下翻飛的樣子,低垂著視線看見的那雙眼睛甜甜地發紅,他無法留神去數有多少紅色從飛羽真太陽一樣的瞳孔裡爬出,他只知道對方正用那陰日裡陽光一樣的眼神看他,雲厚重地漏出了彩虹。飛羽真冷冷地看著,臉上沒有彩虹,像一塊試圖端正的枯枝,斜斜地插在荒野的地上。他試著將他擺正,只是頭顱總是鬆脫以至於咕嚕嚕地滾到地上,咕嚕嚕咕嚕嚕。

  撿著他頭顱的時侯他總是低下頭看見飛羽真的腳踝。飛羽真為他自己打上了結,結的顏色是隨他臉色慢慢蒸發的紅色,繃在虛弱的皮膚上,皮膚底下是他的沙漠玫瑰啊。他想到紅繩子本該是用來許願的,他不知道飛羽真到底和他的紅繩說了什麼,是說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眼睛好難受,他看著他像看見太陽一樣哭。飛羽真的紅繩替他把眼淚都流乾,至於他自己的,卻彷彿連一點分擔的責任都不願意承擔那樣,完好如初。他在荒野上潦草的走著,好像每撿到一塊飛羽真眼底的短枝就狠狠地被甦醒一次,甦醒時再看見飛羽真不再翻飛的右手低低伏在地上,顫抖著,發紅。他死死地盯著對面祈求雨水的葉的尖端,葉尖向上生長,刺破太陽,露出紅色。他抓住飛羽真和葉一樣翻飛的頭髮,在荒地上,一邊哭,一邊潦草地奔跑起來。

  他奔跑著,不明白為什麼跑了那麼久掌心還是那麼冷。醒醒啊飛羽真快醒醒,富加宮賢人說,以前以為地面太冷,現在才發現原來站著的時侯最冷。富加宮賢人終於倒下了,一顆心平躺後變得安心,和飛羽真待在一起就變得安心。跌落的瞬間看見的天空好像更小,但沒有仰頭去看時那麼卑微。他看著飛羽真的眼睛,他握緊那隻脫落的、曾為他翻飛的手。富加宮賢人蜷曲著身體,看到一點雲過去就凍到緊縮,看見遠處對方的腳踝就喉嚨發抖。天空溫柔地蓋住了自己和飛羽真,突然他感覺沒有什麼是不得不叫出來的了。照光的地方接觸到風狠狠地發冷,直到變得比不照光的部分還冷。

  慢慢地他無法分清是空氣經過胸口的瞬間最冷,還是緊握住拳頭的掌心最冷。身體已經到了呼吸就能作嘔的地步,他開始害怕自己的呼吸聲,因為太冷,冷就不能貼近飛羽真。照光也不行,照光的地方總是迎風所以總是發冷。富加宮賢人日日夜夜蓋著被子,日日夜夜,直到分不清什麼時候白天什麼時候深夜。

  如果有一個人。他冷冷地說,模仿飛羽真的口氣。

  如果有一個人,讓我瘋狂地迷戀上,讓我身體裡的樹枝瘋狂成長......

  (是晴天嗎?)

  什麼?

  (你愛上的人,是晴天嗎?)

  ......

  是雨日。

  就算粉身碎骨,溺死沙漠玫瑰也要拯救世界的......雨日。

  他看著他閉上的眼,倒臥的枝條溫柔地滲出紅色。他伸手勾了勾飛羽真腳踝的紅繩,紅色很淡但不至於繃斷。他勒緊飛羽真腳上的紅繩,不明白這一息尚存的紅色究竟是要他死守這荒野,還是要他把握時間,奔往下一個飛羽真身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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