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睡醒時,看見身上的男士大衣,妃色薄唇淺淺勾起、會心一笑。
「呃,你的外套?」她道。
「不然呢?」文希頑劣一笑,唇畔漾起絲絲玩世不恭。一頭削薄的墨髮細細碎碎垂落額前、過分俊美的五官銘刻著入骨的野性,在車內的燈光下顯得耀眼張狂,女孩兒見著都不禁臉紅、無法直視。
白曼也很難例外。她別過頭、迴避那張太過俊俏張揚的臉,小聲說道:「謝謝。」
文希以前在學校就是個風雲人物,他臉型輪廓分明五官立體,一雙琥珀色的眼形溫柔,卻在眼角微微上揚,如秋水照影,淡色偏薄的唇總噙著幾分玩世不恭,看著便是個俊美倜儻美少年,再加上卓越的運動細胞,多少女孩子為他傾心,每到情人節哪次他的櫃子不是塞滿滿的巧克力。
即便與他相識甚久,瞅著他這張臉這麼多年,也很難以完全習慣他那招惹桃花的俊逸面龐,在毫無防備之時見著他依舊很容易臉紅、心跳加速。
此際,車內廣播響起:即將抵達救贖車站,請旅客準備下車。
拯救了不知如何遮掩俏臉上朵朵紅暈的白曼,她將大衣遞還文希,卻讓文希拒絕了,他勾起慣有燦爛如朝陽的迷人笑靨道:「披上吧,外頭冷。」
睇著文希起身離去的頎長身影,再瞧著自己懸於半空捧著大衣的雙手,白曼唇畔漾起輕淺笑意、默默地將那過大的衣衫披上她單薄的身驅,續後,隨著文希的腳步準備離開客運。
方步下客運,便見著沒開過槍身著白色襯衫、衣襟微敞,衣袖上捲,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頂著一頭短髮、劉海微微斜邊,五官挺立、稜線分明,薄唇呈現微微暗紫,一張顛倒眾生的臉蛋,卻無絲毫表情,站在客運站牌前,已等候許久的樣子。
「沒開過槍。」文希熱情招呼道,上前便給了個擁抱。
「恩。」沒開過槍掙脫過於熱情的文希,俊逸面孔依舊毫無表情。
「還是老樣子。」文希不介意,沒開過槍本就是個性子冷淡的人,聽聞他有女友蘿蔓時,雜誌社的人都在調笑『鐵樹也會開花』;他拉過白曼介紹道:「這是我們這次的鑑識專家白曼。」
「好,走吧。」沒開過槍即使說話也不帶情緒。
沒開過槍逕自走在前頭,領著文希與白曼在後頭走。
「這就是沒開過槍啊?」白曼扯著文希衣袖問道。因沒開過槍便似警界的幽靈人口似的,來無影去無蹤,從未有過搭檔,所以,甚少人見過沒開過槍真面目,若非案件承辦也不會有人主動提起他。
「當然是,妳剛沒聽見我喊他嗎?」文希柔揉白曼的短髮笑道。
白曼略帶遲疑地囁嚅:「不是,我只是在想,這麼冷冰冰的人,怎麼有人願意跟他交往......」
「那就是那張萬年冰塊臉,沒事的,而且、我們這次是來看他女友蘿蔓遺體的,他應該心裡也不好受。」文希道。
言語間,三人已經抵達沒開過槍的黑色轎車,文希白曼紛紛上車,兩人皆坐在後座,沒開過槍未發話,文希也不敢多問蘿蔓的事情。
他只知道,蘿蔓與沒開過槍是在黑水市結識的,蘿蔓喜歡沒開過槍,是蘿蔓倒追他的。蘿蔓不斷地對沒開過槍獻殷勤,噓寒問暖、端茶到水的,直到有一天蘿蔓被歹徒綁架,是沒開過槍親自救了她,從那之後他們倆才開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