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向晚時分,落日在枝葉之間灑落金黃餘暉,屬於自然的斑斕落在辰馨身上,像是為她的美麗再多增添妝點。我們坐在國家歌劇院前方廣場長椅上,還沒到活動開始的時候,人潮奚落,只有零星車輛往來的聲音,提醒我世界並不是靜止的。
我望著身上被亮斑點綴的辰馨,她望著樹梢,像是望著我從未想像過的未來。
那裡面……有沒有我的存在?
「怎麼了?」辰馨歪著頭望向我,墨黑色髮梢落在胸口,攪亂了光斑,也攪亂了我的思緒,「一直盯著我看?」
「在想說……如果妳不急著回家的話,我想……」
「我每天都不急,你知道,我家裡經常沒人在嘛。」
她瞇起眼微笑的樣子很好看,也許是太好看了,才讓我的心跳聲大得足以蓋過車輛疾駛而過的聲音。喉嚨的乾渴讓我忘記本來想說的話,胸口緊縮,臉上熱燙……是否是黃昏的奇異力量,讓我變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呢?
「我想問妳……之前在吃餃子的時候,不是有個店員跟我很熟嗎?」
「對啊,馬上就問我是不是你女友呢。」
「啊靠邀,對啦,就是那個人。妳很困擾吧,被人家當成我的女友什麼的。本來就是嘛,會單獨一起去吃飯也不代表什麼,就、就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兩個人一起聚個餐什麼的啊……」
辰馨的笑容更開了,她那嘴角微笑的弧度太美,看得久了,我的心跳說不定會停下來……
話說回來,我到底在說什麼鬼呢?
「所以說……」辰馨起身,拍了拍她那堪堪遮住一半大腿的裙子,然後蹲在我的面前,抬起小臉望著我,「不是女友的話,就不困擾了嗎?」
「不,也不是那樣講。」
「那樣的話,以後就跟他說我是你的女友吧。」
辰馨那游刃有餘的笑容,簡直要讓我耳朵燙得燒起來。
「你想不想要我當你的女友?」
「想……」
「是吧。」於是她坐回我的身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知道嗎?女生是有這種超能力的喔。」聲音很輕、很柔,弄得我腦子都癢了起來,「我們是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們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