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減二法令

指川原礫在《刀劍神域》第20卷所明言之「Underworld沒有廁所，這裡的居民飲食過後無須排泄」此一事實。因吃喝拉撒睡少掉拉跟撒，故稱五減二。

?? 生理平權

「吃喝拉撒睡是所有人類唯一的共同點，不分美醜，不分貴賤」此一定律。

「禁忌目錄並沒有規定Underworld人不能有排泄功能，而且，我是Real World人，沒有右眼的封印！」

「惡法非法，讓我們可愛的緹潔尤吉歐愛麗絲羅妮耶等人工搖光角色淪為『生理平權的逃兵』，這樣的法律沒有遵守的必要！」

這是我昨日半開玩笑寫下的兩則心情小語，也是我突然像開竅一樣悟出的道理。

自從小說20卷問世，人工搖光的「五減二」之說由粉絲間的猜測變成官設以來，思考如何在尊重原著的前提下破解這個設定就成了我的日常。

——搞不好有只是沒開，像艾恩葛朗特16.5的那個倫理限制一樣。

——川原一定得這麼說啊，不然的話愛麗絲幫桐人把屎把尿了半年，對桐人的付出就會大過亞絲娜，就會變得比亞絲娜更有資格成為桐人的伴侶，這樣人物關係豈不是會大亂？這設定明明UW篇剛開始時就可以講清楚的，這種介紹世界觀的設定也很適合開頭講，拖到現在才突然冒出來一定有鬼。所以不用太在意啦，把它當作川原的一種粉飾太平的說辭就好。況且UW的系統模擬生理機能模擬得那麼細緻，有體溫、吸到灰塵會打噴嚏，這樣還不用排泄？老娘決定不採信。

——「整人搖的一百種方法」第一條：放屁特效，吃到豆類、蕃薯時像RW人一樣會放屁。第二條：痔瘡特效，吃到辣的屁股也會像長痔瘡一樣流血、腫痛到坐不下去。第三條：漲尿特效，短時間內喝太多流質，腹部底端恥骨處會酸脹難耐，像有一顆快爆炸的水球在那邊，只是不會有液體流出，這種不適的狀態只能隨時間慢慢解除。……。我們天搖經歷過的痛苦，他們通通都得經歷一次！別以為沒有排泄功能就能逃過一劫！（壞笑）

——就當作他們是「熊貓寶寶癥候群」吧，不是不用排泄，而是像剛出生的熊貓一樣無法自行排便，所謂「不用上廁所的美少年美少女」根本是個幌子……

等等諸如此類，從鑽內部設定漏洞，到半顆頭探出第四面牆揣測作者動機，到發揮同人女的腦洞之力創造私設，再到自我洗腦……，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開啟排泄功能的神聖術指令句都編寫好了（笑）。如此窮盡洪荒之力，就為了看到「生理平權」在緹潔、賽魯卡、索爾緹莉娜……等等我喜愛的UW角色身上得到落實，而這一切，全是源自於我對「公平」的嚮往。

人工搖光，在本作中的定位是「與真人無異的AI，不該被當工具看待」，作者透過他們，傳達「即使沒有真實肉體，只要有靈魂，有思想，有情感，一樣是人」這樣的道理。

而他們，也確實被當人對待了。不論是作品中的桐人、亞絲娜等人，還是作品外的我們，都把他們跟普通人類一視同仁。然而與此同時，他們卻仍然保有「遠庖溷所的美少年美少女」這份殊榮，又免於遭受排泄給人帶來的種種不便與尷尬、各種泌尿科肛腸科尷尬疾病的威脅、屎尿屁玩笑的精神污染。

這在我眼裡，是不公平的。

破壞了兩條定律，其一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其二是「好運不會降臨到每個人身上，nature卻會無差別地call每個人」。

先論其一，他們得到了一個身份所帶來的好處，卻沒有一併概括承受其壞處，就很像當今的那些免術換證跨女，享受著女性的法律權益的同時卻不用放棄父權紅利，又不用承受女性生理上的種種不便（月經等），像自助餐仔，像特權階級。

再論其二，即是本文欲探討的主題——生理平權。

nature's call是一個英文片語，直譯就是大自然的呼喚，指的就是 the need to use the toilet，也就是人的「三急」。

這個片語，人人都用得到，就如好運未必會降臨到每個人身上，但nature卻會無差別地call每個人。

這就是「生理平權」，我們的mother nature做到了幸運女神沒做到的一件事——秉持平等原則無差別地對待世間萬物。

有這麼一個地方，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俯首稱臣，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群。此地何處？茅廁也。世間唯一無等差，無親疏，無遠近的公平，彰之於此。道在屎溺。公平之道，藏於屎溺。

人的社會裡，充斥著許許多多命運上的不公平，種族、階級……。一個個先天條件，一個個後天環境，譜寫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人生軌跡。然而，即使兩個生命經驗再迥異的人，也必定有著以下的共同經驗：吃、喝、拉、撒、睡。這便是人類在生物層面上的共性，也就是「生理平權」。

它，是平等金字塔的最底層，是一切的根基。人生就像一個賽道，相同的起跑線上站著一個又一個體質、裝備優劣不一的跑者。而生理平權，就像瀝菁、PU顆粒，鋪成了跑道，各個跑者立於其上。

它，是這個由無數有形、無形的階級所構成的社會中，唯一一個不分男女老幼，公侯將相，士農工商，古今中外人皆有之，且人均無異的特徵。

在它面前，人就是人，沒有美醜，沒有貴賤，沒有階級，沒有身份，只有「人體使用者」這個與生俱來的頭銜。

它，是混亂中的唯一秩序，是眾多「未必」中的那一個「必定」，是我在這個充滿不平等的世界裡能找到的最大公平，像黑暗中綻放的光明，像浮木，像燈塔。

這樣的一個存在，叫我怎能不瘋狂地愛上？

然而今天，它卻被打破了。而且打破它的，還是一個開口閉口我是人類、無時無刻不在為人性代言的群體。我，不能忍。

倘若他們沒有「與人類無異的存在」這個定位，我可能就不會在乎。像本作中另一個重要的AI角色——結衣，同樣也不用排泄，甚至還沒有痛覺，但我對此就絲毫不覺得反感，原因很簡單——她是AI，不用跟人類比。

但人工搖光就不同了，他們的一切對標的都是人類，一言一行的背後都是作者對人性的探討、倫理道德的反思，處處離不開人性，理應是最不該脫離人類真實的一面才對，結果卻連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茅房」的凡人之軀都沒有，跟神仙一樣與人類有著淨與穢之別。這在我眼中，是矛盾的。

川原可能認為，他們是AI，不用排泄很正常，也無所謂，但他恐怕錯了。

種種心理學、人類學的研究都顯示出，排泄與人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排泄帶給人類的影響遠比你看到的還要深、還要廣；如果沒有排泄，人類的歷史就會全盤改寫，人類就不會是今天的人類。

首先，人格的養成，是生心理交互作用的結果，像弗洛伊德的人格發展理論即是一例——口腔期、肛門期、性器期，樣樣離不開生理。20卷中，亞絲娜就有思索缺乏肛門期會不會對Underworld人有影響。古今中外的種種人文課題，例如：中世紀的污水污染問題、月經羞恥在女性貶抑當中所扮演的關鍵角色……，無不與排泄等等的生理現象有關。

排泄深入了人類歷史的每個層面，每個角落，每條陰溝，可謂無孔不入。從個體發展，到社會文化，乃至整個歷史文明。人類歷史抽掉排泄，就會像人體少了筋脈。

再複習一次川原想透過人工搖光傳達的理念：即使沒有真實肉體，只要有靈魂，有思想，有情感，一樣是人。

這個「沒有真實肉體」僅僅是指，在Real World裡沒有一個血肉之軀。可以只有純粹由數據所構成的VR虛擬體，但絕對不能不逼真。心理發展、人格養成與生理息息相關，就連榮格八維都有兩個認知功能是與身體有關的——se、si。像UW人完整度、豐富度那麼高的人格，沒有一個仿真度直逼100%的人體是培養不出來的。5-2=0，吃、喝、拉、撒、睡，在人類的發展中，一樣都不能缺席。而且這一切，都是有理論基礎的。

但同時，川原卻又在作品中展現出了他在這方面的知識，鐵證就是20卷中亞絲娜的那個思索，以及用半吐槽的方式點出Underworld人一生從未見過屎尿卻會用「狗屎」罵人、他們對這樣的詞彙有著什麼樣的認知。但，也就僅僅是蜻蜓點水般稍作提及，給人一種「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想這樣寫」的感覺（笑）。

綜合以上所論，不論從感性抑或是理性的角度觀之，這個設定都讓我難以接受。人工搖光，是最不該違反生理平權的一群人，他們自身的性質以及他們在作品內、外所扮演的腳色，共同決定了這項命運。這份不屬於人類的潔淨太過超凡，在毫無神格色彩也不應具有神格色彩的UW人身上顯得突兀，也讓原本極具現實感、充滿了無比真實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的UW，變得像人間又不像人間，像仙界又不像仙界，介於兩者之間的尷尬存在。

主打一個媲美真人、反映人性，卻活在一個不置溷所的世界不體驗三急，頓時變得像玩家家酒，彷彿只是玩票性質扮演人類，做做樣子而已。況且，沒見識過真正的骯髒，沒體驗過真正的急迫，反映出來的人性又能有幾分深度？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人類，要求RW人（包括故事裡以及故事外的RW人）將他們視為同等存在的他們，就應當拋下獨有殊榮與同類平起平坐，也就是——步下「傳說中不用上廁所的美少年美少女」這個雖然是歪打正著但也確確實實讓他們坐上的神壇，與全人類一同體驗吃喝睡加上拉跟撒給日常生活帶來的種種影響、各種泌尿科肛腸科尷尬疾病的威脅、屎尿屁的無處不在帶給人們的感官與精神污染。

唯有不開掛，卸除一切來自場外的buff，老老實實地進行「當人類」這件事，才有資格別上「人類」這塊名牌，向全宇宙大方展示它。唯有不躲開孕育了人類這個物種的RW裡人類幾千年來生活中最真實的一面，才有資格跟RW人共享人類這個標籤。否則就跟那些免術換證跨女一樣，看似得到了一個身份實則只得到皮囊，又只享盡好處不用概括承受半點壞處，像一群耍特權的插班生。

生理平權的逃兵，破壞世上僅剩的一絲天道無親，在我眼裡是天理不容的存在。這個設定之所以使我不舒服，既是因為它牴觸我心中的天條，也是因為它讓緹潔、賽魯卡、尤吉歐、愛麗絲、索爾緹莉娜、羅妮耶、葵妮拉……等等我喜愛的UW角色們變成了那個樣子。人搖成了五減二，意味著他們成為了我眼中容不下的那一粒沙子，也意味著他們失去了某些對我而言最基本、最重要、最可貴的特質。

我看偶像的一大樂趣，便是在他們身上找尋生理平權被落實的痕跡。

這邊說的偶像，指的不光是演藝圈裡的愛豆，而是被我以追星心態看待的任何人。任何我主觀上覺得可愛迷人、美麗帥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可以讓我看上一整天都不會膩的人，不限公眾人物、非公眾人物，二次元、三次元。

我從小就是一個看最日常、最平淡的情節也能high到升天的人，他人眼中再正常不過的小細節卻是讓我心動的瞬間，就算只是啜飲一口紅茶、受傷時喊疼，在我眼裡都是擁有「凡人之軀」的佐證。

正如偶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魅力，我的這些偶像們吸引我的，也是他們作為人的本質，也就是活在世上最原始的這「人體使用者」身份。又因為外型符合我審美偏好，所以會被我偷偷賦予「代言上帝所創造的『人體』這項產品」的使命，在我心中扮演藝人的腳色，正好呼應了當今「偶像」這個詞的常見用法之一。藝人。我心中的演藝圈裡的人。

正因為他們是男神女神萌主，有一層神格化、理想化的色彩，所以才需要這股「凡人的魅力」來為他們的迷人鍍上一層平實的親近感。

尤其，尤其，當他們在最平凡的時刻不經意展現自己的「五減零」屬性時，更是會讓我每秒心動七百次。比如說親口說出「廁所」之類的詞彙時；比如說聽到「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沒那個屁股別吃那個瀉藥」臉上毫無困惑之色時；又比如說聽到「有一隻黑熊昨天拿一隻小白兔來擦屁股，今天拿一隻小松鼠來擦嘴巴，結果小松鼠對他說：『我是昨天的小白兔。』」先是面露困惑之色但隨後立即恍然大悟時。不用別的，光是這樣就足夠了。只要能證明他們是被nature call過的人。生理平權被落實，帶給我的滿足感，勝過一切。

也因此，戰損以及病弱，成了我熱愛的題材，生理現象、身體狀況、器官名稱……這些關於身體的描寫，總能讓我精神為之一振，觀賞一個又一個美麗的身姿代言人體這項產品的同時，又能享受情節本身的跌宕起伏，沒有什麼比這更養眼又刺激了。

甚至連開始接觸R18都是因為這個。面對勃起挺立淫水亂流的畫面，我波瀾不驚。然而看到盆腔、下體的那些與排泄、生殖有關的器官被畫出、被提及，卻亢奮到不能自己，只因為那是五減零才會有的器官。

這是我觀看任何形式的作品時的一大樂趣，也是我潛意識裡悄悄為偶像定立的首道門檻；能讓我體驗到「見證生理平權被落實」所帶來的滿足感的，才能進入我心中的這個區塊。生而為人自帶的那些特質，就能創造出最大的魅力。這股魅力現在有名字了，叫「天搖的魅力」。

天搖，人搖的對立面，天然搖光，Real World人，五減零，人體的使用者，生理平權的落實者，一生被nature無差別地call著的人，共同的特徵能用這麼一句話概括——「上得了廳堂下得了茅房，聽得懂那個黑熊拿小白兔擦屁股的笑話」。包括你、我以及所有地球人，以及落實了生理平權的任一世界之居民。

有了這股天搖的魅力，外型符合我審美點的人物們哪怕只是呼吸也能讓我心神愉悅、點亮我的精神世界，帶給我感官與心靈的雙重滿足。

相反的，缺乏這股天搖魅力，不論人設再優塑造再佳，都瞬間出局，一如本文的主角——人工搖光。天搖魅力之所以為天搖魅力，就是人工搖光不會有的魅力；以此得名，嗚呼哀哉。原本緹潔、賽魯卡等我喜愛的UW角色，在我眼裡是一個又一個美麗獨特的生命個體，在這個迷人的國度裡閃耀著自己的光輝，一如18卷當中Underworld大戰落幕時那片夜空裡，隨著他們的禱告陸續出現的點點繁星。然而，一夕之間，一切全變了調。作者大筆一揮頒佈的這個官設，瞬間讓他們什麼都不是。

除了讓最需要與全人類站在同一個金字塔基座、立於同一片PU跑道上平等對視的他們多了份「淨」與「聖」的高高在上，讓他們身上散發出的人性光輝被這股不近人情的高貴所掩蓋，也讓所有關於他們的一切變得很虛假。

原本，UW篇多的是細膩的角色塑造與精緻的場景描寫。在娓娓道來的敘事風格下，一邊像遊記一樣鋪展UW多采多姿的風貌，一邊在平實的日常間推進劇情、塑造角色。從字裡行間可以清晰感受到作者欲展現「這是一個仿真度多麼高的虛擬世界，這裡的居民是一群仿真度多麼高的人工智慧」的那股強烈渴望，那股不遺餘力。也確實是成功了。經過了洋洋灑灑十二大冊（第9卷到第20卷），UW裡的居民們已經與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無異，如果沒看世界觀完全不會想到他們只是高科技電子設備下誕生的一個虛擬世界裡頭的一個個VR虛擬體，照理說只是跟遊戲NPC一樣的存在而已。「紙片人也是二次元、自己所屬世界裡的立體人，哪怕只是虛構的也是作者筆下一個又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他們身上亦完全適用。

然而五減二的頒佈，將他們身上的這股真實完全抹煞了。我再也感受不到他們的血在哪裡，肉在哪裡。賽魯卡額上沁出的汗珠，緹潔眼角的淚滴，尤吉歐在洞窟裡、聖堂頂層被砍中腹部時那偌大的傷口，愛麗絲右眼爆裂時迸發出的鮮血……都不再是一顆顆心臟、一副副循環、內分泌、交感與副交感神經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痕跡，就只是Abec與A1、萬代的畫師們的幾筆勾勒、拉斯的一連串電子數據模擬出來的效果。一張張讓我百看不厭的插圖與劇照，也不再是Underworld裡一幅幅真實圖景，就只是畫師們的一筆一劃。他們面臨的每個抉擇每個掙扎，也不再是Underworld某一個角落的真人真事，就只是川原礫筆下的一段虛構情節。

造成這份虛假感如此之強，除了感受層面上的因素，還有事理邏輯上的矛盾——這一個個情感豐沛、心智健全、人格完整，與真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搖光，就不是這樣的生理擬真度能培養得出的。這樣深邃幽微的人性體悟，也不是只玩過「人類家家酒」的AI會有的。

而這一切，皆指向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這是一部敘事虛構作品，作者是人不是神。

UW人身為AI，難得擺脫了人造物的那份人工感，最後卻難逃作為虛擬人物的命運。

只能說可惜了，Underworld的一切，不論世界觀還是概念，都那麼深得我心。將奇幻、冒險的元素佐以科技，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心念之力的背後是嚴實的資工理論，可謂NF、ST一次滿足（MBTI的NF、ST），在我眼中是不可多得之佳作。最後竟然敗在這種小地方。意難平啊意難平，我永遠的意難平。

這麼一長串murmur若以一語概括之，就是「追逐公平追到了屎溺間」（笑）。是的，這一切源自於我對公平的嚮往。在這個充滿不平等的世間裡，生理平權是我所能覓得的唯一公平之道，因此我對它有股非比尋常的熱愛。

也不願我的愛角們，這一個個有著豐富內涵的人物，就這樣成了人類的特權插班生，不願上帝所創造的人體這項產品就此失去這一個個頂級姿容的優質代言者，不願他們那優雅宜人的舉手投足、行立坐臥再也不能算作人體的一場又一場美感十足的產品代言秀。因此開啟了一大串腦補，渴望在尊重原著的前提下破解這個設定，找回那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就只能指望川原再發揮一次他的日常吃書功力，將「落實生理平權，展現天搖魅力」這UW人不應欠缺的基本能力，還給賽魯卡、緹潔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