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
蘭德也在綁架事件時受了重傷,現在是還需要復健的狀態。
見祐一臉憂心,蘭德卻開朗地說:
「不用擔心啦。聽說只要好好復健,日常生活不會有問題。」
「這樣啊。」
「但能不能上戰場,就很難說了吧。」
「這樣??啊??」
這樣的職業傷害在月影是家常便飯。像蘭德這樣能做到這個年紀的人,可說是少之又少。
但也因為他的年紀較大,一旦受了傷,就等於必須退出了。
「怎麼?我遠離戰場,你不高興嗎?」
蘭德說著,大掌放在祐的頭上。
祐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撫摸自己的頭髮。
「不,沒有這回事。我當然是高興的。我只是??明白你的心思,知道你還不願意退出。」
「是啊。」
蘭德收回自己的手,有些落寞地笑道:
「畢竟我還有太多想做的事了。」
說完這句話,蘭德醫改落寞的神情,露出一抹微笑。
「雖然現在就退出是預料之外,不過也不全是壞事。」
「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吧?以我的年紀,不管怎麼樣,一定會在未來五年內從前線退下。」
「嗯。」
「所以之前總司令有跟我談過,問我願不願意去接替鹽見在護衛小組的行政工作。」
「咦?」
「他是小組的總指揮,又是前鋒突擊隊的部隊長,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在我去年決定擔任天夜的副官之前,總司令原本就有意這麼安排,我們也談過幾次。表面上,我會是月影的教官,不過檯面下也兼任護衛小組的總指揮。」
「原來是這樣??」
蘭德接著說:
「所以現在問題就變成——天夜的副官人選了。」
「啊。」
祐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接著苦笑說:
「神野先生又要頭痛了。天夜那個標準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你說誰不可理喻了?」
這時候,一道不悅的嗓音從背後傳來,祐頂著不祥的預感回過頭——
「天、天夜!」
只見穿著學校制服的天夜就站在後面,居高臨下地睥睨祐。
「你??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做善後工作嗎?」
聽到祐這麼問,天夜一手壓著隨海風飄蕩的制服領帶,以厭煩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想管了啦。受不了,什麼事都要問我,我又不是他們的媽媽??所以我就謊稱要值班,直接把事情丟給他們了。反正只是善後,鬧不出什麼大事啦。」
天夜不耐煩地甩著手腕這麼說,祐看了只能乾笑。
接著天夜話鋒一轉,再度瞪著祐開口:
「然後我告訴你,不可理喻的人才不是我,是那個白癡。要不是那個白癡總在愛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我哪需要這麼高標準。他的存在就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
說到天夜選擇部隊長的條件,那就是可以讓祐說出心裡話、要跟得上千封亂來的速度,然後還要能夠一邊看著狙擊瞄準鏡攻擊拉比尼斯,一邊調撥前線補給和支援砲火的人。
想當初狩刀也抱怨過,說按照這個條件,幾乎整個月影的人都無法勝任。
所以天夜的副官人選可說是格————外難選。先不管最後一個條件似乎才是最困難的,但天夜言下之意,應付千封亂來恐怕才是最傷腦筋的。
但這時候,祐想到了一個辦法。
「可??可是,一樣的事天夜你也辦得到吧?那直接由你掩護千封——」
「我死都不要。」
結果卻一秒被天夜駁回。
「一看到白癡的臉,我就會被傳染白癡病。」
「哈??哈哈??」
這兩個人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祐並沒有忘記這點,他只是想賭賭看有沒有萬分之一可行的機率,但看來是賭輸了。
不過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可是天夜,如果遲遲沒有人接你的部隊長,到頭來,還不是要你去掩護千封嗎???」
「是沒錯。但我不滿的是,你們把問題歸咎在我身上。去叫那個白癡不要橫衝直撞啊。他是未開化的野猴子喔?」
「天夜,你今天火力十足耶??」
見天夜句句火爆,祐只能無奈地苦笑。
「不然有個辦法啊。」
天夜聳了聳肩,繼續說:
「把我的要求拆成兩半,由兩個人來完成不就好了。」
「咦?可以這樣嗎?」
意思是,部隊長會有兩位。
祐聽了,不禁道出疑惑。蘭德也跟著開口:
「感覺總司令會先發飆??」
「咦?為什麼?」
「因為會多一筆人事費用。」
祐聞言,首先愣了一會兒。隨後才想通似地發出「啊」的聲音。
但天夜卻嗤之以鼻。
「不過就是一個人,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月影有多窮。再說,如果真的沒錢,去跟議會要啊。不然他當什麼總司令。」
「天夜,你今天心情很差喔??」
看到連狩刀都遭殃,祐再度苦笑。
「我這是在紓壓。」
嘴上說紓壓,但不知為何,卻是咬牙切齒。
到底是這種紓壓方式沒效,還是天夜的壓力大到剛才那些還不足以澈底抒發呢?
無論如何,天夜就像逮到機會,再度改變話題,對祐這麼說:
「所以祐,你想罵人的話,也不用客氣,儘管罵。不然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
只見祐一愣一愣地歪頭。
「噢??可是要罵誰?」
「看誰不爽就罵誰啊。比如那個白癡和那個白癡,還有白癡身邊的白癡總司令。」
一句話一連飆了四次白癡,祐自覺現在最好不要忤逆天夜,於是帶著苦笑要說「好」時——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異樣感。
「唔??!」
下一秒,他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機,快速輸入一組數字後,傳給司令部,接著站起。
「你們快進去建築物裡。拉比尼斯要來了。」
祐才剛說完,城市的警報隨即響起,在場所有人心中迅速升起緊張。
祐再從口袋裡拿出通訊裝置,直接戴在耳朵上。
「青先生,請你拿著我的隊服過來,我們在E-07看守點會合。」
『收到。』
確認青回覆後,祐就要離開。天夜卻抓住他的肩膀。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呃??可是你今天不當班耶。」
「不當班又怎樣?」
天夜會這麼回答,似乎讓祐很是意外。只見他詫異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不懷好意地笑道:
「是誰平時一直教訓我,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啊?」
「呃??」
這麼多年了,以前都是他被數落,現在總算抓到反擊的機會了。天夜聽了,瞬間就像吃東西噎到一樣,說不出話來。
「放心啦,數量好像沒有很多。交給我跟千封吧。」
說完,祐帶著笑容,就這麼離開。
天夜就這麼在原地看著他跑走的背影,此時,蘭德也從地上站起,準備進入建築物當中。
但他看天夜遲遲沒有動作,狐疑地叫了一聲。
「天夜?」
「??啊??」
天夜回頭看了蘭德一眼,似乎這才想起要進入建築物。
「抱歉,我們走吧。」
他配合蘭德的腳步慢慢移動,兩人在行進當中,蘭德默默地開口:
「看來你的如意算盤失敗了啊。」
「????」
天夜沒有回話,只是五味雜陳地皺眉。
隨後,他像是想到什麼,轉頭開口詢問蘭德:
「你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啊?」
「你希望他訴苦,對嗎?」
天夜聽了,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蘭德將這樣的反應解讀為默認。
隨後,天夜以低沉的嗓音吐出無助:
「??因為我覺得很害怕。」
「害怕?」
「他是第一次這樣??絕口不提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關於昨天的事,蘭德也有看過護衛小組的報告。說是有個人持刀闖進校園攻擊祐。
這些年來,祐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就算一開始沒說,只要有人問,他都會老實說出來。但這次很明顯不太對勁。
其實如果只是要調查細節,他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執行。
但天夜認為在搞清楚祐堅持不說的原因之前,隨便追查可能會不慎踩到地雷,讓情況越變越糟。
「他現在跟八年前剛來這裡的時候很像。把自己關起來,不讓人看到他在門的另一邊不斷萎縮。」
「????」
蘭德他們都是在祐恢復後才認識他,因此無法理解天夜他們如此謹慎、甚至覺得害怕的感受。
他也只聽說,祐當時罹患失語癥,同時封閉自己的內心。
光憑這種平鋪直述的文字情報,自然是無法體會身歷其境的人會是什麼感受。但對天夜而言,現在的情況已經令他害怕走錯任何一步。一旦走錯,不只可能會讓八年前的情況重演,最糟的情況——是祐將再也無法恢復。
就是因為這樣的可能性不斷掠過腦海,明知有其他方法可以調查,天夜卻始終不敢行動。
這種時候,蘭德也只能拍拍天夜的肩,安慰他:
「還會有機會的。」
「嗯??」
【待續】
後記:
結果又趕上了,而且字數比我預期的還多,到底是什麼魔力??
哼,不過就算我再怎麼神通廣大,下週的戰鬥劇情我一定是寫不出來啦哈哈哈(插旗
除非我很狠心地複製劇本,用一句話結束這回合wwwww
大家好,我是前幾天又夢到自己在翻衣櫃但總是找不到我要的那件衣服就要被急死的阿悠悠。
我真的很常作這種夢,明明要趕快換裝,但就是找不到理應在衣櫥的那件衣服,然後就被時間追著跑。
醒來超累。
讓我好好睡覺啊??不然至少讓我夢見什麼正太、帥大叔、帥哥故事啊??睡覺還要這麼累很累耶(?
啊,是說我不知道轉貼來這裡合不合宜。雖然作者是說可以自行取用啦,但總之先附上原文網址:https://x.com/machiko324/status/1826023545337688093
如果不行,我再刪掉。
總之,阿悠用他的圖,做出了以下這張:
阿悠就是垃圾啦!!!X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