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第31章：光暗對決巨龍生
雷克斯拖著疲憊的身體，穿過陰暗的通道，返回了地窖。
他身上的傷口未曾處理，鮮血仍在緩緩流淌…
但他強忍著疼痛，懷抱著希望，希望剛才的一幕不過是場幻像，塔利克仍然活著！
地窖的空氣仍殘留著戰鬥後的血腥氣息，也顯得異常的安靜。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急切地搜尋，希望在這灰暗一隅中找到塔利克和泰拉努斯的蹤影。
但是眼前所見的，只有散落的物品和斑駁牆壁上，猶如鬼影般搖曳的陰影…
那兩個戰友就這樣消失了…
「沒有？怎麼會不見了！」 雷克斯的聲音在地窖中迴盪，顯得格外空洞。
「難不成被魔神帶走了？」 他再度低聲嘀咕，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慌。
就在此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們都沒事，我們救下了他們。」
雷克斯轉頭，那一抹熟悉的紅影映入眼簾，讓他的心中湧現出莫大的安慰。
「太好了。」 他輕聲說道，就在那一刻，雷克斯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開始模糊。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最終傾倒在了小紅帽的懷裡。
「好軟」，在那一瞬間，所有的痛苦、疲憊似乎都隨風而去，雷克斯在小紅帽的懷中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
稍早之前，
「奧妮安，快進到避風港之袋裡面治療塔利克和泰拉努斯他們。」 歐瑞奇迅速指示道。
「好。」 奧妮安應聲後，隨即毫不遲疑地進入了避風港之袋。
正如前面所述，奧妮安是一名卓越的治療師，可以立刻在避風港之袋內的塔利克和泰拉努斯做緊急治療。
接著歐瑞奇和小紅帽，只能在外面乾等雷克斯儘快離開魔神祭壇。
當小紅帽的感知到地底下雷克斯開始移動。
歐瑞奇考量了一下說道：「看來魔神不再關注這裡了。雷克斯傷勢很重，你去接應他吧？」
歐瑞奇說完，便將避風港之袋拋給小紅帽，自己也跳入袋中隱匿。
「你！…真是的！總是讓我做危險的事…」 小紅帽嘟囔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潛入房子內。
「希望這不會暴露我的存在。」
穿著高跟鞋的小紅帽，輕盈地行走於黑暗的走廊，她的步伐猶如水面上舞動的精靈，身影似蝴蝶舞動，
宛如一道夢幻般的紅色影子，在黑夜中翩翩起舞，每一步都極為謹慎，以避免引起絲毫的驚動。
當小紅帽接近地窖的入口時停下腳步，屏息聽取，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聲響，她那是雷克斯的聲音。
當她找到雷克斯時，他的身體已經被傷痛折磨得不堪重負，在見到小紅帽的那一刻，便暈了過去。
???
歐瑞奇一行連忙將雷克斯、塔利克和泰拉努斯帶回了旅館。
奧妮安忙著治療受傷的三人，歐瑞奇和小紅帽則幫忙打下手。
在經過緊張的處理後，他們的傷勢得到了控制。
歐瑞奇低聲問奧妮安：「雷克斯的情形是不是如我們想的那樣？」
奧妮安脆生生的說：「是的，雷克斯的靈魂受到了汙染…」
歐瑞奇說道：「麻煩了，這意味雷克斯的靈魂被 莫拉格 做上了記號，
而斯坦達爾的警戒者會清除一切異端…必須想個辦法。」
此時，泰拉努斯漸漸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床上。
他試圖起身，但疲憊的身體讓他在那瞬間無法動彈。
歐瑞奇思量了一下，有了決定，走到他身邊嚴肅地說道：「泰拉努斯，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泰拉努斯迷茫地看著他，回憶著地窖裡的恐怖景象，但記憶模糊而破碎。
「我……記得一些……聲音，還有……混亂……」
歐瑞奇冷冷地說道：「雷克斯身上的傷口，都是短劍造成的。你沒什麼話要說嗎？」
泰拉努斯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眼球轉動，看到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雷克斯。
「我，我很抱歉…」他的聲音顫抖。
泰拉努斯接著問道：「我們是怎麼獲救的？」
歐瑞奇說道：「沒有詭異的房屋，沒有魔神。」
泰拉努斯不解地說：「沒有？沒有魔神？」
歐瑞奇再次認真地說道：「沒有詭異的房屋，沒有魔神。」
泰拉努斯再次看向雷斯克，明白了雷克斯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隨即堅定的說：「我知道了，我從未見過你們，這裡也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
他掙扎著站起身「我這就走……」
歐瑞奇將「斯坦達爾鋼錘」遞給他，說道：「把這帶走。讚美斯坦達爾的神蹟。」
是呀，當他發現被困在魔神的領域裡時，拋開鋼錘就等同拋下了信仰。
泰拉努斯臉色有些難看的接過鋼錘，低聲道：「…讚美斯坦達爾的神蹟。」
隨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間。
奧妮安拉了拉歐瑞奇的手臂：「歐瑞奇，雷克斯的靈魂裡還有一道古老的力量，散發著威嚴、浩瀚的氣息。」
歐瑞奇回過神來，點點頭：「這應該是龍力，是雷克斯之前吸收的龍魂之力。」
奧妮安擔憂地說：「這股力量，也在影響著雷克斯的…嗯…人格？。」
歐瑞奇說道：「這將會一直影響他。」
奧妮安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其實我可以去除莫拉格的印記，需要去除嗎？」
是呀！奧妮安的治療手段在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超脫的存在，
但我不知道居然連魔神的力量都可以去除？
歐瑞奇沉思了一陣子，然後堅決地說：「不行，高吼峰的灰鬚修道士一定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情況，
他應該在第一次吸收龍魂後，就立刻前往高吼峰，接受龍裔傳承。」
奧妮安急切的說：「那我們得盡快把雷克斯送回白漫領！趕快前往高吼峰！」
歐瑞奇說：「你和小紅帽去準備一輛馬車吧，我在這裡守護雷克斯。」
???
雷克斯陷入了深沉的惡夢中，夢境中自己站在一個血紅色的天空，遍地都是殘肢斷骸。
突然間，他感受到手上的一根沉重狼牙棒，棒上染滿了鮮血。
一個無辜的村民出現在他面前，眼神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但雷克斯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愉悅，
他感受到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迫使他舉起狼牙棒，狠狠地揮向那個無辜的人。
雷克斯的臉上泛起了瘋狂的笑容，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異常的光芒。
每次揮擊，狼牙棒上的尖刺都會帶走一片血肉。
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快樂。
沾黏著組織的血沫飛濺在他的臉上，熱乎乎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但這只讓他更加瘋狂。
他不停地揮打著，直到那個人再也沒有聲音，變得一團碎骨肉醬。
就在這時，一陣不似人聲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能夠聽懂混亂聲音表達的意思：
「這是你真實的渴望……雷克斯……」
雷克斯猛然驚醒，身體被冷汗浸透，他劇烈的喘氣，試圖從那個可怕的夢魘中回過神來。
無法確定那個夢境中的自己是否真的是他內心的真實反映。
緩過來的雷克斯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輛馬車內。
馬車已經停止，旁邊空無一人。
「這裡是？」他決定在搞清楚現況之前，暫時不要移動。
馬車外傳來一陣說話聲，是塔利克的聲音：「歐瑞奇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要趕往白漫領？」
歐瑞奇說道：「整件事就像泥沼一樣，知道得越多陷的越深，你還是想要知道嗎？」
塔利克堅定地說：「我想幫助他。」
歐瑞奇感到一陣為難。
雷克斯踏出了馬車說道：「我也想明白我怎麼了。」
「你醒來了！」塔利克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雷克斯身邊，試圖攙扶他，
但雷克斯輕輕擺手，示意自己還能走。
塔利克執意跟在後頭，兩人緩步地走向了篝火旁。
歐瑞奇看了一眼奧妮安，奧妮安點了點頭，然後展開了一道防止被窺視的光幕。
歐瑞奇沉靜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對於神靈，了解多少？」
塔利克立刻答道：「神靈，就是九聖靈…阿卡托什、瑪拉、迪貝拉、朱莉安諾斯、
吉納拉斯、斯坦達、澤尼薩爾、阿凱和塔洛斯。
他們守護著我們的世界，賜予我們力量和指引。」
歐瑞奇點頭說道：「是的，九聖靈是天霜省最常聽到的神祇。
但是你們可曾聽說過創世神話，阿努與帕多美？」
塔利克和雷克斯對望，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歐瑞奇見狀，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講的是極少數人知道的秘辛。」
「阿努（Anu）和帕多美（Padomay）是混沌之中的原初力量，象徵著光明與黑暗、秩序與混沌。
從祂們的對抗中，誕生了阿卡托什（Akatosh），也稱為時間之龍（Time Dragon）。」
「阿卡托什成為時間和現實的化身，穩定了宇宙的結構，
隨後，一些神祇誕生了，當中一位名為洛爾坎（Lorkhan）神祇，
說服其祂神祗共同創造了尼恩（Nirn），也就是我們居住的世界。」
光暗對決巨龍生，時光流轉萬物成。
「參與創造尼恩的神祇被稱為艾多拉（Aedra），
而那些沒有參與的神祇則被稱為迪德拉（Daedra）。
在創造過程中，艾多拉將自己的神力注入這個世界，創造了大地、海洋、天空以及所有生物。
然而，消耗過多的力量導致他們無法離開尼恩，有些甚至失去了力量或生命。
洛爾坎因此受到了其他艾多拉的懲罰。」
「迪德拉們則是在歐比利安（Oblivion）中建立自己的領域。
我們所熟知的九聖靈，除去塔洛斯，其衪8位都是創世神靈艾多拉。」
在歐瑞奇說到「除去塔洛斯」時，塔利克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忍住繼續聽。
歐瑞奇繼續說道：「迪德拉並未參與世界的創造，這使得他們保留了全部的力量。
他們不像艾多拉那樣被束縛在我們的世界中，而是擁有完整的力量和自由，
魔神的偉力，遠非我們所能想像，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是很脆弱的。」
塔利克不禁緊張地問道：「只要迪德拉願意，我們的世界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刻被毀滅？」
歐瑞奇繼續解釋道：「幸好，在創造尼恩的過程中，艾多拉們設置了一個屏障，
將凡人世界與其他次元隔離開來。無論是艾多拉還是迪德拉，都不能掌控或直接影響尼恩。」
聽到這裡雷克斯明白了，忍不住開口說道：「我遇到的魔神，就是一名迪德拉？」
歐瑞奇沉聲說道：「是的，祂是，莫拉格?巴爾。
無盡的痛苦和恐懼，奴役與支配的化身。
是一位連提到名字都會被感應到的恐怖魔神。」
他稍作停頓，繼續道：
「衪的祈求儀式是在夜星月的20日，你在地底下看到的，就是祂的祭壇。」
「莫拉格…巴爾？」雷克斯低聲重複，瞬間眼前浮現出一片血色幻影。
心裡響起一陣嗓音，但雷斯斯瞬間就明白其含義：
「羅格洛夫！找到他！帶過來！讓他跪下！臣服於吾！」
突如其來幻像讓雷克斯抱住頭，痛苦地喊道：「啊——！」
塔利克連忙轉過頭，疑惑地說道：「怎麼了嗎？」
只見一股微弱光芒在雷克斯身上一閃而逝，他逐漸緩和過來。
歐瑞奇看向雷克斯，繼續說道：「雷克斯，你受到了祂的力量影響，
這意味著你已被祂做了記號，這股力量正在侵蝕你的靈魂，直到你完全成為祂的信徒。」
在雷克斯和塔利克的不安下，歐瑞奇繼續解釋：
「所幸，你吸收的龍魂能夠對抗這股力量，而高吼峰的灰鬚修道士有完整的龍裔傳承，
能教你如何使用龍魂的力量。」
雷克斯聽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前往高吼峰的路上？」
「沒錯。但這還不夠…」歐瑞奇繼續說道：「魔神的力量浩瀚無比，不是一道龍魂可以對抗的。」
雷克斯焦急地問：「那還有什麼辦法嗎？」
歐瑞奇繼續說道：「在你昏迷期間，我想明白了。『只有魔神的力量才能對抗魔神』。
雷克斯，你必須要接受更多的魔神的詛咒…呃，或者說是祝福，然後用龍魂調和這些的力量。
到時候，這些力量不但不能傷害你，還會使你變得更強大！」
雷克斯驚訝地問道：「我要和更多魔神接觸？」
歐瑞奇肯定地說道：「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預言中的龍裔無比強大。」
覺得這是在作死邊緣試探，塔利克不禁問道：「不是有屏障嗎？為什麼…魔神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歐瑞奇說道：「魔神…嗯！」
「迪德拉，這個名字是源於古老的語言，意思是『從混沌誕生的存在』。
他們的力量和恐怖無法用凡人的語言形容。」
他繼續解釋：「迪德拉領主們存在於我們無法理解的時間與空間的維度中。
凡人無法理解他們的本質，甚至僅僅是他們的投影，對我們來說也是無法直視的存在。」
「尋求力量和權力的信徒通過裂隙、秘法……以及祭品，將他們的力量引入我們的世界。
他們認為，有些迪德拉渴望奴役靈魂，比如莫拉格·巴爾；
而有些則追求混亂與破壞，如梅魯尼斯·達貝戈。」
「這些信徒的出現總會帶來災難和恐怖，但這我認為，
這，只是他們的『認知』，真實的情況可能是，九聖靈失去了部分神性，
這些神性演化成為世界規則，將他們束縛在尼恩。
而迪德拉也是只能透過將自己的力量轉化成規則容許的力量，才能將其投影到這個世界上。」
「這是我的猜測。」歐瑞奇帶著無奈語氣說著：「總之，信仰迪德拉並非是一件好事，
大多數人最終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歐瑞奇繼續說：「記住，和迪德拉接觸是極端危險的，與衪們的每次交鋒，
都會讓精神受到汙染，逐漸成為瘋子，最終被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吞噬。」
他的話語讓眾人陷入沉默。
突然間，篝火跳動了一下，一道紅色的影子出現，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是負責警戒的小紅帽。
「有東西接近，大家不要動，不要說話。」小紅帽低聲提醒，
隨即轉身蹲下，披風猛然展開將篝火完全熄滅。
奧尼安也立即揮動法杖，勾勒出「漸影術」符文。
在這個法術的保護下，只要保持靜止和沉默，他們便難以被發現。
夜風變得更加寒冷，仿佛有什麼不祥的東西正在逼近。
塔利克和雷克斯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們四處張望，想找出這股不安的源頭。
感受著這股異樣的氣氛，歐瑞奇驟然臉色大變：「難道是……？」
黑夜沉沉暗無光，魔神霍霍欲染缸；
風起雲湧前路險，英雄踏破萬重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