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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之璽,虹之禧》-其之三十二 紅繩(下)

月星兒(九喵) | 2024-08-18 21:21:32 | 巴幣 1026 | 人氣 362

連載中♂♂《皇之璽,虹之禧》
資料夾簡介
蛇靈為了兌現承諾的願望,接管皇帝的人生,卻這樣遇上了跟祂命中注定的一介凡人。

  像濃霧的黑暗壟罩了桬燕的清明,他看著自己的人生在眼前跑過一輪又一輪,不知道經過多久,桬燕沉入黑暗的意識終於迎來了清醒。桬燕一遍又一遍的在夢裡聽見呼喚他的聲音,冰涼的手心輕撫在他的額頭上……

  「先……生。」桬燕一醒聲音就非常沙啞。

  「……」

  那個冰涼的手聽到桬燕的叫喚之後收了回去。

  桬燕記得自己昏迷過去,他應該躺了幾天,卻像是躺了很久很久。

  「吾有言,不可過紅繩。」知道桬燕醒來,先生給他的第一句話是質問。

  「可是……」

  桬燕本來還想說什麼,剛好對上先生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有別的情緒在裡面,先生也同樣看過來跟他大眼瞪小眼,開口讓他躺好就起身離開榻邊。  
  雖然很短暫,但桬燕有一瞬間以為先生很難過。

  應該是錯覺吧?先生不會為他難過才對……桬燕一直覺得先生對他只是放不下的無奈,因為桬燕死纏爛打才不得不收留他,現在又架不住桬燕自己年幼的玩心,無法記取教訓的好奇,一定讓先生更加反感了。

  「疼否?」

  先生端了湯藥回來,玉白的手指抓著瓷白勺子,跟黑乎乎的湯藥形成對比。

  「不會,我不疼。」桬燕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不敢跟先生撒嬌說自己疼,他知道先生在生氣。

  不過,桬燕如果這樣就能呼嚨過去,先生就不會是桬燕的先生,隨著桬燕的哀號起,先生已經壓上桬燕的傷口,痛得桬燕眼淚飆出,顫抖著身體看向先生。明顯地,先生臉上是桬燕沒看過的笑容。

  「先生!!」桬燕埋怨的抗議,自己都快疼死了,先生還在笑他。

  「長長記性。」

  看起來先生心情又轉好了,雖然桬燕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也就這樣,看桬燕無事後,先生拍拍他的胸口讓他好好睡。

  接連幾天,先生都在桬燕身邊沒出門,他的傷口漸漸康復,直到能下床。

  桬燕一直在想,傷他的是什麼東西,在他受傷後,那東西又怎麼了?這兩個疑問在某日晚上,桬燕睡去的深夜,算是揭曉了答案。

  那日桬燕沒有如往常般的熟睡,他突然有了預感,心念一動爬起身,感到渾身不舒坦,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壓著,還是執意往灶房過去。

  先生沒有在自己的榻上睡覺,桬燕摸著黑,什麼也沒帶,緩步無聲的走過通廊。他們沐浴洗漱為了方便,在灶房有個大浴桶。當桬燕到了灶房,就著月光,一道白皙皎潔的背影,銀白色的髮絲放下垂過肩頭,散在桶外,先生背對著他在浴桶沐浴,桶內黑漆漆的不像是水,倒像是桬燕前陣子受傷未癒的湯藥。

  那天先生應當跟那妖怪打了一架,他知道先生一直都有在剿匪,先生那麼厲害不會受傷才對,不然受一點點傷就也理所當然的料想中,但是先生,先生他……

  不知道跟那怪物怎麼交手,先生原本完好的背上,遍佈大大小小不一致的傷痕,包含手臂,看起來不像一時之間就擁有的痕跡。甚至還有幾道特別鮮紅,可能剛增加不久的部分。

  僅僅一瞬間,這些傷痕及先生隱藏在袖擺底下的手,連同總不見人影的行蹤讓桬燕的不安串連在一起,攀升到了最高,先生是不是……是不是……

  為了讓他安全在此地生活,做出勉強自己的事情?可為什麼要藏著逸著?

  在桬燕意識到前,他已經跑到先生身後,非常無禮的抱著先生未被藥湯浸泡的上半身,先生在桬燕靠近的當下僵硬一瞬間,隨即又放鬆下來。

  「先生,你一直都這樣嗎?」

  短短的剿滅盜匪,上下嘴皮碰一下幾個字,底下沒有道盡的艱險困難,並不因為瓈特殊的身分就簡單多少,更遑論是瓈修行待的靈山附近,誰知道那些盜匪還是不是平凡人。還有那些偶爾出沒的山中精怪,包含把桬燕傷到半死的那隻山怪。

  這些桬燕不知情,但隱隱約約摸到一些,雖然沒有明著說過,桬燕的直覺在該發揮的時候還是很管用。

  「先生?」

  「去歇息。」桬燕的眼淚燙到祂了,瓈微微躲了一下。

  「先生……讓我為你擦藥吧?」

  「不用。」

  「先生……」

  漫長的僵持,在先生與桬燕的相互固執下,先生很輕很輕的嘆了一口氣,起身著衣坐到灶邊,在某個縫隙裡拿出了一小瓶的白瓷器跟一柄竹片,他擱在自己身側,那白瓷器裡是半透明的藥膏。

  「莫誤觸,於人身有害。」

  先生剝開自己的髮絲,將衣袍褪到自己腰下,剛剛被藥湯遮起來的部位一覽無遺,只有比想像中還要多的傷痕,還有靠近腰側蜿蜒延伸的傷口。

  這些傷口怎麼來?先生會不會痛?還有那藥膏為什麼他不能碰?還有為什麼剛一醒有一股力量不讓他起床……很多很多都被桬燕吞回去的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問,不知道先生會不會更討厭他。

  這一晚後,桬燕不再頑皮吵著要跑出去,他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只有更加纏著先生,教導自己更多東西,或許可以幫到先生,讓先生發現自己待在身邊是對先生有助益的存在。

  桬燕隱藏自己,試著讓先生對他另眼相看,試著做一個先生會喜歡的學生。他不知道先生會不會察覺,但這是他的秘密,從那晚後那片如玉皎潔的背,跟先生清冷寡淡的眼神時不時就在片刻的念頭,還有他的夢裡出現。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擦藥貼貼時間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539/08.png
2024-08-18 22:28:16
月星兒(九喵)
貼貼看能不能把冰塊捂融化
2024-08-20 20:36:31
『。』
骯,被在意的人冷落會一直放在心上呢
2024-08-19 22:47:20
月星兒(九喵)
這也不能怪祂,畢竟祂不是人,腦回路不太一樣
2024-08-20 20:37:58
? 『。』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909/03.png
2024-08-23 16: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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