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iness and Purity (13)
「爸爸,喝一小杯不會有事的。你晚餐多喝一點水就行了?!?/div>
「不了……我身心都很飽了?!刮覍⑵≡跍厝嫔系哪颈P推回給聖潔香。
「你不喝酒真不給情面。」她端起小杯一飲而盡,裏頭是濃度醇厚的清酒。
「我以為重櫻已經沒了喝酒文化了?!孤}潔香像是對重櫻文化抱持刻板印象的外地人。
「全世界的人都會喝酒,適量地就好?!股頌獒t生居然不全盤否認酒精的壞處?!覆缓染退懔耍憧偸窃趻吲d?!?/div>
「結果我們還是沒有用你帶來的東西啊。」
「哪有第一次就中獎的,我都很精準地計算生理期。而且你都很久沒用了吧?你都是讓小乙吃藥?!?/div>
「她說想要幸福滿盈的感覺。」
「你真是……你都怎樣教導她的?學校都沒教正確的生理知識嗎?」
「她在學校都是在搞事,有我看著也是在晃來晃去?!惯^動癥的孩子就是很難以傳統的方式學習。
「我哪天心情好再好好教她,我不可能主動示好?!?/div>
「但你都對我主動出擊了?!?/div>
「我對你有特別的感覺?!孤}潔香的手放在我肩膀上,她越趨冷漠的眼神表示她在壓抑一些東西?!竸e看我朋友很多,我真的很寂寞,我以為能在這個家得到一些溫暖,最後還是……啊啊……」
她的頭貼在我肩上的手的手背上,十足一頭累了在主人身上歇息的貓咪。憔悴又深沉的半閉眼神透出憂鬱的情緒,獨特的外表和高傲的性格,將她從云云庸人中提拔起來,立於只能仰慕,沒有平起平坐資格的地位。
那我就是最接近她,在她膝下扶起她的那個特別人物。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喜歡你,我只是在找不到值得廝守一輩子的對象才選擇和你成為有那種關係的人?!?/div>
「但我就當作你永遠不會和其他男人結婚了。」
「外面都是骯髒的男人,不結也罷。」
「那你要和我生孩子嗎?」
「不要得意忘形了,我可沒想到那麼長遠。」聖潔香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覆贿^你記得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娶和你一樣的人吧?」
的確在她小學時,她和乙女子一樣都是爸爸控。年紀尚小,童言無忌,大家都覺得她是可愛的孝順女兒。
我也沒想過會發展到這地步。
「嗯……但父女不能結婚喔?我還是最愛你們媽媽的?!?/div>
「我知道,那我們在彼此的世界中成為最親近的僕從吧。我對你的變態印象回不去,你也接受不了我取代媽媽的地位?!?/div>
「即使我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你還是喜歡著我?」
「我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靈有個歸宿,你做任何事都在破壞自己的形象?!?/div>
我難以想像我和聖潔香在十五分鐘前才結束愉悅的儀式,那場悲喜劇落幕後,聖潔香的臭臉又大剌剌地秀在我面前,希望她不會後悔選擇了我。
今天舟車勞頓,爬上爬下,又在聖潔香上耗費了大量體力,看見她火辣的身軀亦暫時不會動搖。
微妙的關係難得地再度冠上父女之名,這剎那又如恍若隔世的幾個小時,我和聖潔香早已習慣以目前的姿態和彼此相處。她滿口都是羞辱我的話,內心卻極其渴求一個依靠。我是能滿足她飢渴的身心需求的惟一對象。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功利世界,你做的事單純又愚蠢,但你已經是我見識過的男性中沒那麼差的一位,我不想我還信任的男人也變成那些無聊的人?!?/div>
「那你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來和我修補關係嗎?媽媽怎樣說?」現在瑤是令我恐懼的前妻,她會鬧大我任何小錯誤。
「媽媽也有和玲奈百合,她知道自己的關係也很亂,我想我提出這個要求時,她是憤怒中夾雜愧疚?!?/div>
試想聖潔香誠懇地要求她母親和自己的前夫踏入禁果的花園,瑤會露出何等扭曲的表情斥責她最心愛的女兒。情緒勒索、道德綁架、一哭二鬧三上吊是瑤慣常的招式,我知道如何破解,但不敢戳破她。她要不和我玉石俱焚,要不斷絕對我的經濟支援,在睡房以外她就是支配我的主人。
催眠的方式也用過,我的意志力未能讓效果持續很久,她醒覺後發現身體不對勁就比平常更起勁毆打我。
「我已經不知道瑤在想什麼了?!姑看握f到前妻的名字,我的眼睛會莫名變得沉重。
「那是你的鍋,本身媽媽也是正常人,她是被你搞到不正常。如果我們沒有這個外表就好了,我情願我是醜女?!?/div>
「你長得醜的話人生會很難過?!?/div>
「那你認為我有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價值嗎?」聖潔香托起了她索米的瑰寶。
「嗯……和我的話絕對有的。」
「你真是自大呢?!?/div>
「你不要從我身上找到你的價值,你還有很長的人生……」
「我才沒只有在你身上尋求意義!我和你的關係就只能到這個地步!」聖潔香又突然發飆。
「不要生氣……」
靜謐的水面以我們為中心,泛起圈圈波紋。裊裊的水氣模糊了身邊的環境,連帶我們的視野也一樣看得不清楚,相對地外面的世界也不能干涉我們。
為安撫可能有躁鬱癥的長女,我決定不再說任何話,乾了一杯清酒壯膽,火燒喉嚨的痛感使我直撲聖潔香。非單純情慾的擁抱,更是家人對孩子的關愛,不希望她再變得叛逆,承諾今後會陪著她前行。
「不管你變成怎樣,爸爸都會愛你的?!?/div>
「客套話就別說了。」
「我們都是無藥可救的笨蛋呢。」我和聖潔香的酒氣,就由泉水洗淨。
…
海浪拍打著防波堤和礁石而濺起陣陣水花,浪聲幾乎蓋過我呼喚聖潔香的喊聲,我只能追趕她。
「不要過來!我真的要跳下去!」
「聖潔香,給我回來!趁媽媽還沒生氣前就趕快回來!」
她坐在防波堤的邊沿,泛橙的月光打在她身上猶如身上著了火,跳進同樣橙色的「火?!挂膊荒軗錅缒枪苫鹧?,更快速地湮滅在這個水深火熱的世界。
「媽媽又如何!我……我已經受夠了!」聖潔香回眸一視,淚珠也從她臉頰飛出。
「沒事的!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你這種凡人不知道我的痛苦!」
「你自己也是凡人,只是比我們優秀一點,你要珍惜我們沒有的東西?!?/div>
聖潔香很成熟,高一時她早就不需要我接送上放學,即使學校距離家有點遠,她還是提出這個要求。
我和玲奈對此不反對,但神經兮兮的瑤很過度保護女兒,擔心聖潔香會成為怪人的獵物或被誘惑做些怪事,堅持我要肩負護送聖潔香的責任。
這份擔憂不無道理,聖潔香在中二後急速發育和成長,成熟程度已經超越當時仍十分稚嫩的貞守華和乙女子,被搭訕是意料之中的事。
於是我和玲奈輪流送聖潔香到學校門前,並在校門附近等她放學。同樣的程序,每天還要多做兩次,要繞一大圈載貞守華和乙女子。最麻煩的是貞守華入讀的私立高中位處中央區,在我們的大田區開車過去也要半小時。
從一個區域到另一個區域所花的時間多於三位女兒放學時間的差距,我們通常會讓聖潔香和貞守華在校園等待,乙女子可沒有她姊姊的知性,不嚴加看管就會亂跑。
那天聖潔香聲稱自己有社團活動,我們信任她就打算晚點接走她。我們從來沒聽過她會參加什麼社團活動,但既然她進入了高中,發展自己的喜好是學生的必經階段,我沒過問什麼就任由她選擇。
畢竟我也經歷過被扭曲父母控制的日子,我不想她有一位神經質的母親同時也要承受來自父親的壓力。
「喂,聖潔香參加什麼社團?都七點了?!宫幵诓妥狼白⒉话?,一口飯也咽不下。
「我不知道……」
「蛤?如果她學壞了怎麼辦?你快點去她的學校!」
「今天是玲奈負責……」
「那你就去叫她!」現在我想瑤是想要獨佔聖潔香才擔心她胡亂對其他人張開雙腿。
我悄悄打開睡房的門,玲奈仍在閉目淺睡,薄被下的是坦蕩毫無遮掩的她。
和她進行提升關係的療法後,我為她蓋上被子就準備瑤的晚餐。當時玲奈的身體狀態時好時壞,我很珍視這位天降的大嫂,只要和她相處,我就會感受到瑤不能帶給我的罪惡感,很像在和人妻偷情。
「玲奈,聖潔香還沒打電話回來?!刮以谒叺鸵鳌?/div>
「嗯……你可以代我去嗎?我腿有點軟……」
「那大家交給你安撫了?!刮矣H了她的臉頰,背後的涼意來自門後的瑤,直到現在我終於知道她是同時嫉妒我們二人。
「我愛你,即使我和你的關係只有這個地步,我仍然不會放棄爭取你的?!购瓦@個狡猾的女人在一起,我居然會覺得比率直的瑤舒服?!改愕呐宋墩嫦?。」
「你真的永遠長不大……弟弟……」
我討厭在晚上駕駛,佩戴了眼鏡及開了夜間行車燈也很難將景物和障礙看得一清二楚,入冬後天色比春夏時更漆黑,我心中飄過眾多可能不存在於現世的恐懼。不用怕,活了那麼久還沒見過鬼,活人還比較恐怖。
早知道帶貞守華出來的,她有那個時間玩音樂還不如關心下姊姊,最近聖潔香說話的頻率降低了。
聖潔香的縮圖:
星之宮 聖潔香 (21):現在反悔你就走不出這兒了。
我 (41):我比較希望你和你媽是同一個立場,我可保護不了你......
聖潔香:只有在這個時候就放肆一下,出去後你就要檢點了。
星之宮 瑤 (當時38):如果聖潔香出了什麼事,你也要去陪葬!
星之宮 玲奈 (當時45):小聖潔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那麼緊張。
我 (當時36):(聖潔香只是晚了回家,瑤太保護她了。)
本節用到的捏圖網頁:
兩個人已經超越父女的底線,心情最複雜的一定是瑤,往後她的狀態會更瘋狂。解決了一個人的問題,新的問題又產生,就以肉體糾纏的形式來暫時忘記各種憂慮。
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黑歷史,聖潔香也是擁有不堪的過去的孩子,瑤那麼緊張她也是有原因的?,F在就像是一幅完美的畫作穿了一個洞,再修復也不能遮蓋曾被破壞的過去。可是不做就無法推進和好的進度,就一條路走到黑,直至掉進萬丈深淵也總比什麼也不做而後悔好。
創作回應
星槎?提爾比茨老公?
早安句點,不過這父親的痛苦不太值得同情,很多痛苦都是他製造出來的https://i2.bahamut.com.tw/editor/emotion/20.gif
2024-08-14 07: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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