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騙門三臺山
林洪武和柳夜霞兩人站在騙門的柴屋外,前者提出由他追趕騙門叛徒的計畫,可是後者卻面有難色並陷入思考之中。林洪武看到柳夜霞的臉色,疑惑地問著:「小霞,有什麼問題嗎?」此時柳夜霞的腦海中重複閃過翠兒不滿的表情,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我怎麼可以破壞人家的家庭呢?終於,柳夜霞經過一番思考後,緩緩說著:「對不起,這是敝門的事情,不敢勞煩林少俠。」
『什麼!』柳夜霞的話有如一桶冰水狠狠潑在林洪武的身上,讓他一時無法自己。因為在他的心裡老早就把柳夜霞當成自己的妻子看待,所以才會毫不隱瞞大門的秘密。其實林洪武一直都對柳夜霞有好感,從一開始在襄陽城時只是覺得她很有趣,到後來漸漸變成了情意,尤其是屢屢破解她的騙局後林洪武對她的好感更是不斷上升。最後就在昨天晚上,兩人有了肉體關係之後,林洪武完完全全把柳夜霞當作自己的妻子,完全對她推心置腹。
現在被柳夜霞一口拒絕他的提議,林洪武愣在當場無法相信。柳夜霞低頭避開林洪武的目光,緩緩說著:「小女子跟林少俠雖然從打鬧之中認識,可是總是萍水相逢不該再麻煩您的幫助,對於昨天的恩情小女子會銘記在心,日後會再報答少俠。」聽完柳夜霞這一番話,林洪武的心就像是被大鐵鎚狠狠敲了一擊,他很想哭著挽留她,可是卻必須強忍住內心的悲傷,勉強說著:「好吧……」
柳夜霞緩緩起步,說著:「時候不早了,我要盡快趕回三臺山去。」走了一會兒,林洪武突然開口說著:「小霞!」柳夜霞聞聲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回頭。林洪武忍了一會兒,困難地說著:「我會在漢陽……停留一個月……」林洪武很想說,我會等妳一個月,期待我們可以一起闖蕩江湖,可是這句話硬生生被他中斷,變成一句無厘頭的話。『……』柳夜霞沒有回應也沒有表示,聽完後繼續行走,留下林洪武一個人獨自哀傷。
三臺山位在竟陵與漢陽之間官道的北方,地勢平緩山谷處處,山上不但水源充足而且四周森林濃密,非常適合布置機關以及陷阱。騙門祖師爺就是看中此處物產豐富且隱蔽,所以在三臺山建立門派,然後到了邱莫言投入騙門,更是利用山上水源豐富,製造各種水利機關,大大加強三臺山的防禦能力,所以最後獲得掌門青睞,得到騙門掌門之位。
相傳八大惡人之首莫天愁曾經到訪三臺山,希望能挑戰騙門的機關設施,邱莫言敬重他是一條血性漢子,於是先撤除大殺傷性的陷阱以及人為瞄準的弩弓後,再讓他挑戰闖關。最後莫天愁一路閃避樹林的機關來到山門前,卻看到高聳的城門以及城牆上的機關後搖頭認輸,表示自己或許可以趁夜偷溜進來,但是無法躲避牆上的警報系統。接著兩大惡人一起在山城裡飲酒吃飯,莫天愁更是大大的敬佩邱莫言的機關設計,表示自己完全無法想像這些機關是怎麼被製作出來的。
在三臺山的山城裡,掌門邱莫言正低頭保養他製造出來的工具以及零件,只見他頭上紮冠、國字臉留著一口絡腮鬍以及下巴到喉嚨的山羊鬍,給人憨厚老實的感覺。其他弟子們則是快樂的練習手中的弩弓以及機關,還有一些人會使用弩弓去打獵來獲取糧食,除此之外山城內有一個大水池,透過設計好的管路接水進來供應大家飲用以及機關的使用,因此整個山城自給自足,每個人都活得無憂無慮。
『隆隆隆!』大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人渾身是血身上還插著幾枝弩箭,狼狽地跑進來。「大師兄!你怎麼了?」一人認出來者是楊葚,於是驚訝地問著。楊葚跌跌撞撞地走進山城,包括掌門邱莫言在內,所有人都跑過來關心他。邱莫言神色凝重地問著:「楊葚,你怎麼了?還有夜霞人呢?」楊葚跪拜在地上,流著眼淚說著:「師父,師妹背叛我們去和『儒教館』勾結,現在正帶著大批人馬準備攻打三臺山,奪取這裡的機關武器。」說完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時一個站在城牆上的女弟子大聲喊著:「師父,遠處樹林裡出現大批人馬,朝著我們過來了。」邱莫言鎮定下來,說著:「好,所有人各自就定位,儒教館還不被我們放在眼裡。」說完弟子們就立刻走到戰鬥位置,邱莫言接著對著楊葚說著:「你先進入屋內靜養,不用出來作戰。」楊葚點頭後緩緩走進山城內部的房子。
遠方一群人在樹林裡左拐右拐,巧妙的避開林中的機關陷阱,讓騙門外部的防禦失去作用。邱莫言看了情況後凝重地說著:「既然樹林的陷阱被識破了,咱們就在城牆上和他們一決勝負,所有人準備弩弓以及投石機,滾油以及火把。」所有人應聲後,立刻士氣大振。漸漸的,門外的人群出現在城門底下。
一個帶頭的人發聲大笑:「哈哈哈哈,傳聞騙門機關重重,闖入者非死即傷,結果卻不過爾爾,真是笑死人了。」只見此人獅子般的鬃頭,塊頭很大肌肉結實,與其他的眾人一樣身穿簡單布衣並露出胸肌。邱莫言一震,說著:「『姦漢』曹虎!」此人正是『姦漢』曹虎,八大惡人排名第五。曹虎發出狂妄的笑聲說著:「邱老頭你老了,只會躲在山裡摸石頭,等等看我把你當成娘們一樣操!」說完身旁的大漢們也跟著發出猥褻的聲音。聽到曹虎之名,騙們的人無不露出恐懼的表情,但是邱莫言冷靜下來,說著:「不管你有多強壯,終是血肉之軀,我看你要如何抵擋我們的弩砲。」這時底下的城門突然『嘎嘎』聲響,緩緩打開。
邱莫言露出驚訝的表情說著:「怎麼回事?誰把控制城門的水管打開的?」這時遲那時快,一枝勁箭突然從背後射過來,射進他的肩膀。『誰?』騙門弟子紛紛往城裡看去,只見楊葚露出邪惡的笑容,手拿弩弓緩緩走向城門。「楊葚,你居然是叛徒!」邱莫言露出痛心的表情說著,然後用力將箭枝拔出。楊葚笑著說:「邱老頭,玩機關不如玩女人啊,趁著現在還有機會,不如投降曹虎大人吧!」眼看敵人裡應外合,城門失守,邱莫言露出不屈的表情,大聲喊著:「大家上!」接著兩方人馬開始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