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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狼二創】隻猿(一)

asymptotic cataclysm | 2024-07-04 04:48:45 | 巴幣 10 | 人氣 59


    時值冬日,整座葦名城都被漫天大雪籠罩,巡邏兵士的甲冑上一片霜白,如果不是舉著火把,大概連四肢都要被凍僵了。就在隊長打算收工回家時,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迎面走來,於是他便打算上前盤查。
    「站住,你是何人?」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拄著禪杖的僧人,僧人雖然滿臉皺紋,鬚髮斑白,看上去老態盡顯,卻在酷寒風雪中步伐穩健,絲毫不受積雪所阻,而且還一邊扛著看起來十分沉重的包袱,與其外貌不相稱的體能不禁啟人疑竇。
    「貧僧沙流行腳至此,想找個地方避避風雪,還望各位武士大爺指點。」僧人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嗓音低沉沙啞,聽起來確實是歷盡滄桑,但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看上去絲毫不像路邊平凡的和尚。
    「老和尚體力不錯啊,是從哪來的?」隊長笑著說道,並將手搭在了僧人肩上拍了拍,頓時心中一凜,雖然隔著一層棉布,但仍然能感受到和尚精實緊繃的肌肉,怎麼想都不是一介老者會擁有的體態,而且這附近便是將軍的家宅,進一步驗證了隊長的猜想,隨即對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貧僧修驗多年,常在山中行走,因此稍微有些腳力,諸位大人見笑了?!估仙⑽⒁恍?,不緊不慢的應對著,右手卻是緩慢地伸向了腰間,似乎準備抽出什麼東西。
    「那邊有間小廟,應該可以讓你借宿一晚。」隊長向後面指了指。
    「感謝指點,打擾諸位巡邏了?!估仙p輕一點頭,便邁開步子繼續前進。
    隊長言罷便要繼續向前走去,但在經過老僧時,他身後的兩名部下突然抽出了佩刀,手持火炬的隊長也將手中火炬向老僧揮去,但這本來以為勢在必得的一擊卻連他的衣裳都沒碰著,老僧身形一矮,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迅速斬落火苗,頓時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隨後便藉著轉身的勢頭一個肘擊撞在隊長的橫膈上,背上包袱發出金屬互擊的聲音,武士們因為害怕傷及同伴也不敢貿然出手,於是便快速地拉開距離,想利用長刀對短刀的距離優勢將敵人格殺。
    「是忍者!」隊長忍著窒息的痛苦嘶啞叫道「快點敲鑼!」
    正當一名部下手忙腳亂的準備拿出銅鑼時,他只感覺到手腕一疼,手上拿著的銅鑼脫手而出,隨後下顎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掌擊,意識隨之遠去。旁邊的同伴此時終於適應了微弱的月光,舉刀過頭準備從背後解決眼前敵人,卻不料那老僧好似背後長眼,雙手撐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趁著他吃痛重心不穩之時腳又是一勾,讓他摔了個仰面朝天,隨後只感覺到咽喉一緊,便暈了過去。
    老僧舉起手中刀刃,似乎想要把這三個目擊者都給解決掉,但又有些猶豫不決。尚有意識的隊長向他臉上看去,想看清楚這名怪人的面容,一張詭譎的笑臉頓時映入眼簾,他只在青樓門口的恩客和染上毒癮的罪犯臉上看過這種表情,從來沒想到會在打鬥時見到,不過那可怖的笑靨旋即消失,老僧突然臉色一變,似乎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趕緊還刀入鞘,看了看倒地的三人便向著原本的路徑大步走去。
    「那到底是誰?」隊長癱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但回想起那癲狂的笑意仍是餘悸猶存,但他最後又沒有下死手,想來也不是敵國的忍者,否則為了避免走漏風聲,一定會將自己三人都滅口。隊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把部下都叫醒,決定等明天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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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一處小寺中,一個老者正端詳著手上的一塊木頭,手中拿著雕刻刀比劃著,似乎正在思考要怎麼把這塊材料變成他應該要有的樣子,不過仔細一看會發現,他的雙眼並非聚焦在木頭上的某個點,而像是在注視著更遠的甚麼東西。
    老者正出神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敲門聲大小相間,似乎有著什麼規律。
    「值此深夜,請問客從何來?」老者向門外問道。
    「津邊達摩渡?!箒碚哂蒙硢〉穆曇舸鸬?。
    「所為何事?」老者心領神會,再次問道。
    「一為明鏡,一為止水」來者隨即答道。
    老者聽聞後露出滿意的表情,將門推開,門外正是剛才與守夜人打鬥的老僧,雖然剛經歷過一場惡鬥,但他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仍是十分游刃有餘。他一進屋便將往自己臉上一揭,竟將臉皮揭了下來,原來是薄如人皮的一個面具,就連白髯與白鬢都是偽裝,卸下偽裝後,一張粗獷的臉龐出現在眼前,與原本看起來溫文儒雅的老者形象大相逕庭。
    「佛雕師大哥,好久不見了。」看起來約莫30歲左右的男人向老者說道,他的聲音也與方才偽裝的完全不同,現在聽起來少了幾分沙啞,多了幾分豪氣。
    「是猩猩啊,幫我向梟問個好吧?!估险叽鸬?,將門帶上並領著被稱為猩猩的男人來到火爐旁?!高@次解決的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不過路上遇到了點麻煩,看來葦名眾還是很警覺的?!剐尚蓪㈩^上的斗笠與身上披的皮草取下,放在火爐邊打算烤乾。「只是反應慢了點?!?/div>
    「那些人怎麼了?」老者拿起方才端詳的木材,似乎有了靈感,正拿著碳粉比劃著藍圖。
    「還活著?!?/div>
    「那就好。」老者言罷便自顧自的雕起了木材,只見他雖然下刀並不快,但每刀都毫不猶豫,似乎早看見木材內部的模樣,只是要把它的本來面貌解放出來而已。
    「殺了有什麼不好嗎?」猩猩心中有一個聲音說道,想起方才舉刀的時候那種興奮的刺痛感,露出了有些病態的微笑,但又隨即察覺不對,那可是葦名的兵將,怎麼能去殘殺同伴呢?
    猩猩躺在了榻榻米上,準備好好睡上一覺,恢復執行任務帶來的疲憊,或許自己只不過是太累了,只要休息一下腦袋便會恢復正常,易容時連友軍都得騙過,實在是不適合自己的風格。
    「猩猩?!估险叻畔率种械哪镜?,叫住了正要入睡的猩猩。
    「什麼事?」猩猩抬頭向老者望去,只見他用方才端詳著木雕的專注神情掃視著自己,在那雙如同深淵的雙眼中充斥著擔憂,不過此時的猩猩仍毫無察覺,只覺得這佛雕師一向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你帶著吧?!估险邚纳磲崮贸隽艘蛔鹦∏傻姆鹣?,那是一尊莊嚴的地藏王菩薩像,但奇怪的是地藏王雖然嘴角帶笑,但雙眉緊皺,似乎有著萬千煩惱,卻不得不笑臉示人。
    「那就謝謝了?!狗鸬駧煹竦姆鹣袷浅隽嗣撵`驗,雖然猩猩並不相信世界上有滿天神佛,而且即使有,自己這樣罪孽深重的人大概也不可能得到他們眷顧,不過他還是欣然收下,將它揣入懷裡。
    「你...」佛雕師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你快睡吧?!?/div>
    猩猩聽罷便躺上一旁鋪好的被褥,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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