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這裡有奇怪的人!要殺人了!」我奔跑途中拼命大喊,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可是不管怎麼喊都沒有人出現。太奇怪了?就算是放學途中應該不至於沒有人,為什麼會這樣?就連電話顯示沒有信號!
這是噩夢吧?一定是惡夢!不知名的少女與男人突然出現,而且似乎盯上我的性命?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有做什麼得罪別人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被人盯上性命不可?
對了!搞不好只是整人節目,是班上的大家或某位老師出於無聊所做出來的節目。只要這麼想的話,或許就不可怕了!然而剛剛從我耳邊呼嘯而過的某個東西將這個妄想擊碎。雖然沒有射到我的耳朵,但是我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流下來與刺痛的感覺。
「嘖……御主,你的性格果然很糟糕。」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回頭。看到的是背負少女的那個男人,手持的弓箭已經令我理解剛剛的狀況,姑且不管他是什麼時候靠近,臉上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慄──那不是悲傷或懊悔,也不是恐懼……是真心覺得可惜!他覺得沒射殺我感到可惜!
一想到會被對方殺害,我就卯足全力拼命狂奔。然而少女的聲音彷彿惡魔的低語,「抱歉啊。不過ARCHER,這次你可以好好的使出全力。當然,別一招斃命,我可是要好好的看仔細她絕望與恐懼的表情。」
「哼!我似乎是遇上了這麼糟糕的御主。不過妳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用客氣了。」聽到這個聲音的當下,我感覺得自己的小腿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強烈的痛苦讓我放聲大叫,我一時之間整個人就像球一樣不斷翻滾,直到停下來為止。
我低頭看著小腿,發現上面卡著一隻箭矢。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我被對方用箭矢射成刺蝟的模樣,我必須快點逃走才行!然而還沒有前進,右肩可以感受到那股刺痛!果不其然是那個名為ARCHER的男人做的事情。
「呼呼。不錯,獵物徹底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你生前也是這樣對待獵物吧?」
「御主,請不要這樣調侃我。雖然我奪去不少人命,但可沒有像這不乾脆的戰鬥。這場戰鬥就連狩獵都無法算上。」
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明明,明明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為什麼要突然盯上我的性命?望著不斷靠近我的兩人,感覺心中的恐懼與疑問越來越大。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逃離了,因為這兩人已經離我很近了。
「那……那個?為什麼要攻擊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因為我的問題,兩人停下了腳步,臉上的困惑表情讓我好像找到希望。但是女孩卻放聲大笑,那個笑聲令我感到心寒。「妳問為什麼?這根本沒有什麼答案,就只是我想這麼做,所以才這麼做而已。」
「咦?」這個女孩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說這種話?
「因為規則,我不能擅自對其他『局外人』動手,就算想要對別人動手。想必他們已經召喚從者,不但會很麻煩,而且也不是我想看的……」女孩冷冷地看著我,勾起那抹宛如惡魔一般的微笑,「但是妳不一樣,妳還沒有召喚從者,只能孤零零的一人死去。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棒了!」
從者?召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再說只是因為想看到這樣的故事就追殺我?這是什麼理由!我將目光放在那個被稱之為ARCHER的人身上,或許他可以給我一些答案。
「抱歉姑娘。但是我的時代就是這樣,有能力的人拿起武器戰鬥;沒能力的只能夠任憑強者宰割。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把你們馴養盛對任何事物都不會有所反抗的牲畜。」ARCHER拿著弓箭,眼神冷淡的看著我,彷彿在他眼中我不是人,只是豬羊。
「好了。我來問問看妳想要什麼樣的死法好了。」女孩的周圍飛來眾多人形的符紙,臉上的笑容更猖狂。「是要被ARCHER插滿箭矢呢?還是被切成眾多的肉塊?當然,火燒、水淹、窒息全部都在考量之內。」
女孩的笑容與ARCHER冷淡的嘴臉,讓我想起電視上常看到的關於戰爭、殺人的新聞。我有時候常問爸爸為什麼他們要做這些事情?而爸爸也只是面露難色。
「小優,妳要知道。這世界上所有人不是很善良,他們作惡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傷害別人也未必是因為受到別人傷害所以才還以顏色。遇到不合理的惡意之時,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啊……我現在好像明白爸爸的意思了。眼前這兩人很明顯就是屬於那種人,踐踏人命可以毫無顧忌。只會當作消遣與娛樂,一想到我可能會死在這種人手上,我頓時覺得很不甘心。
為什麼可以這樣毫不猶豫地傷害他人?為什麼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奪走別人重要的東西?我當下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讓這兩人繼續下去,可能會有更多人受害……但是……我卻沒有力量阻止他們!對不起,佑斗,姊姊恐怕要去見爸爸了……
碰!
「小心!」伴隨玻璃碎裂的聲音,ARCHER忽然捨身保護女孩。這個舉動令我有些吃驚,但是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我拖著被箭矢傷害的身體不斷前進。不可思議的是,後面的那兩個人沒有再追上來了,我想這應該是好事吧?
可是我還是不敢放心,如果不早點離開校園,尋求幫助的話……此時我的眼角注意到我的書包出現異樣,確認後面沒有被追上之後當時小之森老師給我的圓桌碎片發出亮光,我用沒有被箭矢射穿的左手拿出來。看到上面有一層紅色的文字。
『果然如我所料──妳被其他御主盯上了。如果妳能活著看到這份訊息,就表示我賭對了。一定我請來的幫手趕上了。』
御主?說起來男人──ARCHER也是這麼稱呼那個女孩。難道說還有其他的御主嗎?那個幫手也是其他御主嗎?話說為什麼圓桌的碎片會出現這些文字?還沒搞清楚狀況,文字又再度出現變化。
『現在開始就是選擇了……是要乖乖等死,被對方殺害;還是召喚從者,發起反擊。如果是前者的話,妳可以不用記住接下來的話。』
「召喚……從者?」確實,那個女孩有曾經提過從者的意思。我想那應該是指類似於超人的存在。意思就是說我有能力召喚出那種人嗎?可是,萬一是像那個ARCHER那樣,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的人……該怎麼辦?我真的有能力阻止他嗎?
拜託妳,不要那麼亂來。不要像爸爸一樣離開了──佑斗的話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沒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活下來。如果召喚從者可以活下來的話,那我就願意嘗試。
如果真的召喚出糟糕的傢伙,那麼我就必須要阻止他……不能讓他做出和那個女孩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