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改革的起點
倡導將國際關係轉移至「新思維」,擁護改革,民主化與革新,擴大與外界的合作,對其它國家與人民更加開放。
對於讓核戰的威脅壟罩地球的責任,主要還得是美國與蘇聯來扛,為了和平,我們已做好跟任何人合作的準備,這些都在蘇共中央四月全會達成共識。
結束阿富汗戰爭,與美國關係正?;?,逃出軍備競賽,在歐洲和每個國家成為夥伴,建立「共同歐洲家園」,這些都是「新思維」的主要內容。
新思維如何出現,在蘇聯「改革重組」後國際關係必須有所改變,新思維自然誕生,然而就像改革在國內推行不易一樣,在重新審視外交政策的常識上也無法貫徹初衷,遭遇許多阻礙和意見上的相左。
1954年,蘇聯高層「馬林科夫」在演說中表示「冷戰政策就是在準備新世界大戰!而在如今的戰爭手段下,這相當於世界文明的毀滅!」此番言論在當時並未受到支持,還在1955年1月蘇共中央全會上受到指責,卻呼應了世界級科學家在隔年的發言,也在古巴飛彈危機時成為赫魯雪夫命令在正式公文上都需印有「和平共存」的起點,但赫魯雪夫在1964下臺,也就人亡政息了。
我曾帶黨內同僚觀看全民國防影片,當中有受核彈攻擊的畫面,雖然影片嘗試灌輸我們核戰是可能防衛的,人們也能自我保護,但這無法說服我和大多數人。
我們只對核子武器的威力感到震驚!
1971年蘇共第24次代表大會通過的「和平方案」條列了許多合理的情況,主要是關於降低核戰風險的措施,這並非統戰文宣或一紙空言,那段日子簽署的「反彈道飛彈條約」是關於限制戰略武器的第一份協議,蘇聯與西德間的「莫斯科條約」「赫爾辛基協議」則是針對歐洲的重要雙邊協議,但是麻煩很快就來了,蘇聯入侵阿富汗的行為破壞一切信任。
「緩和」只是暫時且不穩定的作法,我們需要新思維!
我需要先談談新思維的先驅,1955「羅素----愛因斯坦宣言」提到核武改變世界,但其使命是「止戈」「一旦使用氫彈就足以毀滅人類,我們應該重建對話,提醒自己與對方都是人類的一份子,其他的事就忘了吧?!?/font>
核武並非一種武器,也不能做為戰爭手段,而是種族滅絕的工具。
雖然我了解世界局勢惡化時要如何使用核武,但我連象徵性地按下按鈕都不曾做過。
關於不結盟運動的代表印度,我曾在1986年與印度總理甘地夫人簽署「關於非暴力和吳核世界宣言」
1962甘迺迪與赫魯雪夫主導的古巴飛彈危機將世界推向險惡的邊緣,作為結論,我認為可以用甘迺迪在六月的演講「我要的是怎樣的和平,是強加美國武器的美利堅治世嗎......這不單單只是美國人的和平,而是世上每一份子的和平......正視我和蘇聯的關係吧......別閉上眼睛不看我們的分歧,而是該關心我們的共同利益來化解分歧......我們都定居在這小小行星,我們都呼吸同樣空氣,我們都擔憂孩子的未來,我們終究要離開人世?!?/font>
然而幾個月後,甘迺迪遭到刺殺。
我們身處的時代總有不同立場的觀點,一切都往新思維趨同
我的父親退伍後曾說「史達林引導我們走向勝利」卻對於赫魯雪夫揭露史達林罪刑深有所感
外交與內政互為表裡,國家不革新就不會有新生活,與世界的關係就不會改善。
我們是舊時代的產物,要突破主流意識形態、陳舊規範與根深蒂固的見解決不會是簡單的工作,對大多數人來說,改變觀念,接受新思維,就像是革命,就像在自我否定,但他們從不思考意識型態假設的意義。
先說明新思維的基本主旨,核子時代下不能分裂世界,而該從兩種社會型態陣營除了鬥爭還能有甚麼聯繫,除了國家利益外,還有大家共同的利益需要爭取「保護人類」,世界不該在毀滅性的核武威脅下,也不能讓經濟發展造成生態災難。
經過多年來的塑造意識形態已深根在許多人心中,無可避免的疏離感與階級間的利益優先裁示最基本的觀念,但如今這個想法已被絕對的國家利益取代,特別是美國,甚至想採用帝國思維,將自己的利益和價值觀強加在一個國家與聯盟上。
事實證明,透過武力得到的結果都是不穩定的,這也是新思維最大的窘境,現代化的武器使大多數國家透過種種軍事技術手段自衛的希望化為泡影,強權政治注定沒落,想要安全的保障,還得靠政治手段解決。
新思維還有一個原則,當代的安全只能是相對性的,唯有消彌東西軍事意識外交衝突,建立互信,才能像共同夥伴的方向邁進。
我必須承認改革重組初期,我們還是依賴著「蘇共中央政治局」,還是得靠它主導外交政策,但至少必須結束軍備競賽這點大家意見一致,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