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數據收完了,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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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巫師塔頂層的觀星室,伊凡再一次出現在這裡,祈求眾神的回應,夜晚的霧氣壟罩了整座小鎮,也包圍了觀星室。
「我來了」
在霧氣之中,少女神阿爾蒂蜜絲現身了,她還是那個出門打獵的貴族少女造型,長髮披肩,穿皮甲背著弓。
「發生在那座被遺忘的地下城的戰鬥你注意到了嗎?」
伊凡用肯定句的語氣連續說出兩個疑問句。
「我不是我原本以為的那種生物,對吧?」
「你猜對了」
阿爾蒂蜜絲說出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在你被諾德格羅斯撕成碎片之後,怎麼復活你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根據對未來的預言,我做了最後的決定,把你變成夜魘魔」
「夜魘魔……」
在黑暗領域中,有一種惡魔常常被外人忽視,他們生活在陰影之下,終生不能見到陽光,有著像蝙蝠的翅膀和頭上的惡魔角,其他生物的血液不是生存的必需品,但卻是他們最愛的點心,因為以上這些特徵,他們經常被認為是投靠惡魔的吸血鬼,但事實上,根據一些學者的研究,大巫師卡西恩創造吸血鬼的靈感很可能源自於當時不斷襲擊聯盟的夜魘魔軍團。
「所以,我為什麼會『失控』呢?」
伊凡接著問,魔力混亂、失控的吸血慾望,在成為吸血鬼的千年之中他都未曾遭遇過。
「我以為詛咒是恆定的」
「或許詛咒用了一千年也故障了呢~」
少女神先說了一個神界流行的笑話,發現伊凡完全不懂之後只好回歸正題。
「或許是『預言之刻』到了,詛咒是為了把你的生命延續到預言中的時刻,如果時候差不多了,那異常可能是詛咒消散的前兆」
「時候到了嗎……」
伊凡陷入沉思,在自己重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就知曉了自己的使命,但是當支付代價的時刻真的來臨時,他突然感覺到……不甘心。
「我可以…改變嗎?」
「你可以嘗試」
少女神看起來不在意有人試圖挑戰命運。
「你不是第一個試圖推翻預言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猜他們都失敗了?」
「你可以這麼想」
阿爾蒂蜜絲沒有正面回答。
「現在眾神擁有的神職是『預言』而不是『命運』,要記得這一點」
「我明白了」
伊凡點點頭,女神給出了很明確的答案,挑戰命運的下場……
無妨,人總是貪婪的,命運對自己有利時就尊崇它,當命運對自己不利時就想著逆天改命,伊凡過去不明白,現在他了解了,即使已經活膩了,還是有某些事情想要完成的。
「最後一個問題」
伊凡說出他心中深埋很久的問題。
「那個眾神之間流傳的預言…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選擇我?」
「這個嘛…我不會告訴預言的內容」
阿爾蒂蜜絲神秘一笑,接著說。
「你只需要知道,基於某些理由,這是對我最有利的選擇」
「……哼」
伊凡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果然每個神都是謎語人」
「嘻嘻嘻…」
女神掩嘴竊笑,笑聲逐漸遠去,待伊凡回過神時,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真的是神出鬼沒呢……」
伊凡摸了摸頭上之前長出魔角的地方,轉身離開觀星室,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咻―」
強風吹散了雲霧的一角,露出了燦爛的星空,可惜無人抬頭注意到這樣的美景,更沒有人注意到,一顆過去一直閃亮的星辰忽然黯淡了下來。
「星光黯淡的意思……那是再明確不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