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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未來:1999】「朔日手記」活動正篇&曲娘「曲香蒙求」

三羽 | 2024-06-04 02:53:13 | 巴幣 0 | 人氣 191

原本只是在YT社群上寫了短文,沒打算正式寫成篇的,不過在巴哈板上截圖分享下講了一長串,於是便串聯成文了。

遊玩順序是把活動正篇「朔日手記」全部通關了,才接著由玩曲娘劇情「曲香蒙求」,正篇23節,角色劇情序章+8節,總計32節,劇本文量可謂龐大。

隨著如此龐大文本量而來的,是可以想見的冗長與拖沓。

實際遊玩體驗,確實整體故事的節奏緩慢,從一開始藉由即將遠行的小葉尼塞整理行囊,發現了前些時候與別斯米爾女士前往探尋神秘古城的記錄,將故事視角轉向別斯米爾帶著小葉尼塞與一行人類探險家,穿越荒原、沙漠、草甸所經歷的種種。

前面塑造故事並不引人入勝,尤其故事主角是新人物本就陌生,又與維爾汀等人毫無關聯,在認識她們的同時,還要忍受探險隊內鬨,好不容易度過這些紛紛擾擾,人類探險家忽然成了斑紋馬,隨之中出現羽人,謎語人的臺詞一度讓我想起被【天地劫:幽城再臨】劇情支配的恐懼。

這故事開篇真的很沉悶。

為了追尋跟著羽人離開,變成馬的同伴──這應該是用了花衣魔笛手──別斯米爾與小葉尼塞追趕而上,意外發現忽然出現的東方神秘古城,沛城。

她們偽裝成胡商,進入城內,先後與里正、曲娘打交道,驚覺沛城近來失蹤案頻發,線索指向兇手極有可能就是羽人,於是乎,透過小葉尼塞的巧手繪圖,羽人的畫像有了,接下來就是緝兇了。

是夜,小葉尼塞遭到襲擊,竟是自稱葛天的羽人現身解救,卻也將小葉尼塞帶走,這才得知原來葛天並非元兇,將人變成斑紋馬的真兇是曲娘,但是小葉尼塞知道這件事時,自己也變成斑紋馬,或者該說祥瑞鹿蜀。

在故事前中期,不停拋出關於祥瑞的資訊,不管是葛天、滅蒙鳥,或是小葉尼塞變的鹿蜀,還有沛城外號稱只要躍過去就能有求必應的斷橋,這也是別斯米爾此行考察目的,一切都與祥瑞息息相關。

不願干涉世俗的葛天終究是下了山,並找上里正告知元兇正是曲娘,但是空口無憑,加上葛天明明有很多話可以講,偏偏他始終不開口破局,最後導致自己下獄。

雖然後來我知道,葛天不願意說是因為他心態矛盾,不想要管世俗的事情,偏偏他下山了,作為祥瑞,或者說他自認為的妖,人世間的一切、看法、行為,與他認知相差甚遠,所以很多事情他的做法不同,可是這都無法改變因為葛天的沉默,導致整個故事節奏變得更慢。

尤其是葛天與曲娘初次對峙時,對話十分生硬,不過趁此時機,跟著葛天而來,已成鹿蜀的小葉尼塞把別斯米爾帶走,並用神秘術解釋了一切,甫脫危局的她們決定回到沛城,而沛城法曹得知消息後,帶人往外搜捕她們,一場貓捉老鼠避無可避,讓故事更顯冗長拖沓。

最後,葛天自己越獄,並在小葉尼塞開導下認知到了自己行為矛盾,決定再次返回沛城揭露一切,揭露過程沒什麼好說的,曲娘被揭穿,沛城之人得知真相的反應,可能知道故事到這邊已經很長了,後面還未結尾,於是走感情面,展現出曲娘的過去與想法,簡單帶過。

不過,這裡拋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命題,是我覺得整個故事中值得深刻描繪,卻草草帶過的部分,那就是當一名祥瑞被要求成為祥瑞,那牠將怎麼做?

故事前半透過葛天展現的種種,皆是為了合理化曲娘的種種作為,曲娘想要成為祥瑞,以此找到當初讓自己前往沛城的道士,見到拋下自己離去,從古至今的第九隻鹿蜀,也是她的母親。

曲娘是母親動了私情與人類結合的產物,作為半妖的她,似乎只能成為祥瑞而找到自己在世間的定位,可是沒人教她怎麼做,她只知道祥瑞要完成他人的希冀,達成他人所願,所以才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只是,不管在故事中,或者是在角色劇情中,都沒能很深入地呈現曲娘將錯誤視為正確的觀點,不管是一意孤行也好,亦或懵懂不知為錯也罷,曲娘一開始的行為更像是無意中,可後面又像是她始終明白一切,言行前後矛盾,更多的只是為了塑造她而拋出的一些亮點。

例如:引自《莊子.內篇.人間世》的「絕跡易,無行地難」。

又如:曲娘所言,酒有很多種類,但都是酒,一如她曲娘如果換了衣服,就不是曲娘了嗎?

又如:曲娘身邊木偶人唱的歌曲。

又如:曲娘頭上花黃封印,甚至改變了骨相,它究竟封印著什麼?

如此種種,不管是引自古書籍中的句子,或者是對於自我認定的哲學討論,都可以看出主筆者想要透過「朔日手記」討論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但是很可惜,這些討論一經拋出,未曾深入,更多的則險些淪為謎語人。

尤其是在玩了「曲香蒙求」後,我更覺得可惜。

「曲香蒙求」講述乞兒小九依照道士吩咐前往沛城,意外成了酒坊的曲娘,期間似乎度過了數年歲月,偏偏後來又是曲娘第一次在沛城過朔日節,那不就不到一年時光?

時間上的安排應是為了讓曲娘與人類、神祕學家互動時間減少,好讓後續她為了成為祥瑞,合理化她不懂人情世事的作法,而且若是曲娘把人變成鹿蜀已經持續好長一段時間,失蹤案也不會是近期才發生的了。

然而,時間上的刻畫沒能挽救葛天、曲娘人物於此故事中行為的割裂,這割裂感還來自於格格不入的探險隊一行,可以說今天要是沒有別斯米爾率隊前來,故事依舊成立,葛天依舊已經下山要打斷曲娘的行逕,差別只在於之後點破葛天矛盾心態的會成為別人罷了。

在「曲香蒙求」中所展現,曲娘懵懵懂懂認知到祥瑞該怎麼做,於是有了活動正篇的故事,可一如先前提到,曲娘言行矛盾,她究竟是有意將人變成鹿蜀,抑或無心之舉,皆是受木偶人操縱,故事最後仍沒有一個底。

為了挽救錯誤,讓變成鹿蜀的人類恢復,曲娘選擇奔上斷橋,躍向對面淵廟,顯然她成功了,那個被當地人所說,迷霧繚繞,仍讓人感到疲憊與興奮的淵廟,聆聽了曲娘的願望。

只是,淵廟有求必應的原理,或者說淵廟到底長怎樣,故事中沒有展現,但可以推測應該是像烏盧魯運動會一樣的地方,可以使神祕學家亢奮,卻也在亢奮過後透支而異常疲憊,至於能不能躲避暴雨,應該是可以的吧?

故事隨著小葉尼塞讀至此處,拉回了現實,並透過錄音機女士重疊小葉尼塞讀信,將視角轉至箱庭之中,方昏昏睡醒的維爾汀。

實話說,遊玩到中期的時候,我總有種別斯米爾是長大後的維爾汀的錯覺,因為實在搞不懂現在的故事線時間點,若不是最後十四行詩提到小葉尼塞從極東調過來,我真覺得這是發生在主線十幾年後,維爾汀眼睛瞎了所經歷的一切。

尤其後面透過手記、收音機小姐收束故事,維爾汀醒來提到經歷一場夢,夢中一切似是聽來的故事,又像是經歷了什麼,好似在暗示維爾汀旁觀,又或者經歷了一切,但就是一場春夢,過了無痕跡。

究竟「朔日手記」中的一切如何,躍過斷橋曲娘去了哪裡,葛天又要飛向何處,或許後面的葛天個人劇情有交代,又或許沒有,只是覺得滿可惜的。

我一開始是沒去看「朔日手記」陸服更新的時間點,不過透過遊戲中種種,加之活動名稱,很難不發現這是新年活動,意識到這點後,整個遊玩體驗便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整個活動設計就像是為了配合新春活動特別寫的,個人感受下來跟整個重返未來的世界觀有點割裂,它應該是獨立存在的單獨故事,偏偏後面又有維爾汀,說它補足正篇,又不像上個版本故事,有維爾汀等人從頭參與到尾,屬於主線之外的補足性質。

或許,「朔日手記」讓維爾汀等人從頭涉入到尾,取代別斯米爾的位置,會好一些?又或許「朔日手記」就單純以沛城、葛天、曲娘三方下去講述,會好一些?誰知道呢。

整體來說,「朔日手記」與「曲香蒙求」有其不足之處,但我個人覺得還是能看下去的,就是故事節奏很慢,花了很多篇幅在很多可以省略的地方,偏偏真正該講述的地方又草草帶過。

可惜了曲娘的立繪與設定,如果能夠讓她與劇情故事更加緊密相關,或許能動搖37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顯然曲娘沒能撼動37的地位,不過正篇活動最後,曲娘銜軸奔於雨中,不懼斷橋深淵,躍向淵廟的一幕,頗有可燃點持聖火奔跑的感觸,她們同樣懷抱著某種堅毅,也讓曲娘成為繼37之後,為我定下繼續遊玩【重返未來:1999】的錠錨。

補述:

果然騎車是最好整理思緒的方式,忽然察覺,曲娘認知作為相悖,可能是因為主筆者認為交代清楚了。

從曲娘入沛城到她躍向淵廟,她主動、無意識去完成他人願望的事情,如下:

主動:
1.幫前任執禮返鄉。
2.為酒客送糟餅子。
3.參加朔日活動,取消禁酒令。
4.把小葉尼塞變鹿蜀,好與變成鹿蜀的同伴溝通。
5.借除歲宴把參與者都變鹿蜀,以解決沛霖川水位下降問題--大家都遊牧,就沒有守著土地死去問題。
6.躍過斷橋問卜。

無意識:
1.把酒坊老闆變鹿蜀。
2.木偶人害喝過河水的人變鹿蜀。

大致這些,不知道有沒有記漏缺的。

從上可以看出,曲娘確實不認為她自己是失蹤案原兇,因為除了小葉尼塞,其他變成鹿蜀的人都非出自於她主觀作為。

所以當葛天質疑她時,她才會如此理直氣壯地反駁吧?

如果真是這樣預設,我真的會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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