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神祕學社」內,米卡還在為之前被先行送回的君澤處理著傷口,隨即便感覺到一旁空間的扭曲並看了過去。
空間的扭曲自然是九尾所致,九十九攙扶著氣焰,九我揹著真輝,所有人都是傷痕累累,髒兮兮地回到了這裡。
「我們回來了,米卡。」
「小晴還有大家,你們沒事吧?怎麼傷得這麼重啊……」
米卡掃了眼眾人身上的狀況,並在最後看到了還在昏睡中的真輝。
「這人就是真輝了對吧。」
米卡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時的態度,然而「修卡瓦爾多的兵器」這一事還是讓她不免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畢竟現在就某些方面來說或許就和把一顆未爆彈搬回來是同一個意思吧。
米卡對於自己的不安確實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讓川奈給看了出來。
「請放心,我們馬上就會離開的。」
川奈的話語中有著一絲的無奈,畢竟把真輝帶回來本就是幾人「自私的決定」,在其他人眼中真輝確實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似乎是感受到氣氛的異樣,九十九趕緊插話進來。
「對了,霧彥的傷勢怎麼樣了?醒來了嗎?」
「對對對,霧彥呢?」
氣焰跟著附和了起來,探頭探腦地終於是看到了君澤,也不用九十九攙扶了一拐一拐地走過去。
剛好君澤重新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那張像是火焰的大臉貼在自己眼前,頓時嚇了一跳,兩人額頭直接撞在了一起。
「痛痛痛……霧彥,你有沒有怎樣?還有哪裡會痛嗎?還是會不會冷?」
「沒事啦…怎麼像個老媽子一樣…」
兩人扶著因碰撞而疼痛的額頭,都縮到了一邊。
其餘人看得也是一楞一楞的,不知他們在做什麼。
「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大礙了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葛城突然向傻笑著的九十九問道。
「真輝他哥就這麼放著真的好嗎?」
在幾人的戰鬥結束後,暈厥過去的真人就這麼被他們帶到了先前在那時作為臨時據點的大樓內安置著,葛城想了想還是覺得可能會有些危險。
「我想沒事的,畢竟就先前他和門司走在一起來看,應該也是被內定為『拼圖』之一了,那麼他們就不太可能放著他出甚麼意外的。」
九十九如此說著,之後將手中九尾的卡片放開,任由它自行飛出手掌心。
「這次也辛苦你了,謝謝你,九尾。」
卡片中的九尾狐叫了一聲回應九十九的問候,隨後化作一道光芒飛離一段距離後再次扭曲空間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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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人在「神祕學社」的幫助下,從這列車所處的時間裂隙回到了各自的宿舍,不過作為已經被從育成計畫中除名的川奈和真輝兩人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宿舍了,只得回到萬事屋內。
在將真輝安置到床上後,川奈走出了休息室,看著此時有些冷清的走廊和門面,一時感覺有些落寞。
「現在也不能開店呢……」
突然,門前不斷地傳出「扣!扣!扣!」的敲門聲。
「…果然今天也沒有營業嗎?」
對於門前那有點耳熟的聲音,川奈將自己的記憶快速掃過,最後想起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人——「討伐者」副社長,矢野明治。
「為什麼『討伐者』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即從「神祕學社」的米卡口中能夠得知,如今的「討伐者」已經是幾乎形同擺設的存在了,然而作為當時「怪人抹殺派」的領頭羊,還是讓川奈不免的緊張了起來。
畢竟現在可不只有氣焰,就連真輝也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
不過又有一道人聲傳出,這次的聲音就讓川奈熟悉多了。
「你今天還是準時地過來了啊,有什麼煩惱了話可以和姐姐我說啊。」
城塚的聲音出現後,又一段時間沒了聲響,隨後又再次傳出敲門聲。
「小妹妹~回來了沒~姊姊好想你啊~」
又過了一下子,門緩緩地被拉開,川奈有些心虛地探出了一顆頭,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後才將門整個打開。
「好…好久不見了呢,城塚姊。」
在簡單的打了招呼後連忙將城塚帶到了會客室中,依然是先前對方光顧時的那樣,只有榻榻米和坐墊。
這期間城塚和川奈重新說明了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事。
簡單來說,自從矢野明彥甦醒並發現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討伐者」社長失蹤後,就不斷的想辦法找到人,但是在如今幾乎被「戰極工業」架空的「討伐者」中,即便把懷疑他們可如今也無法做些什麼了,最後他只能想到以個人名義求助於可能會接受委託的「萬事屋」。
「所以他每天的這個時間段都會來敲門嗎?」
「差不多吧,都是大約下午4點的時候,不過就算你們真的開門了,想接下這單也不太可能吧。」
即便城塚不知道Decade的事以及如今矢野明彥下落,但也能猜出八九不離十和先前自家社團被闖入的事件脫不了關係,畢竟在那事件後立刻就是「萬事屋」兩人和「討伐者」社長的失蹤了。
川奈微微的低下了頭,作為「萬事屋」的社長她很想接下委託,但同時也擔心這種莽撞會牽連到其他人,尤其是自己社團內的那兩人。
就在川奈和城塚兩人還在會客室對話時,真輝也在另一邊的休息室中醒了過來。
雖然已經醒來,卻沒有從床上起身,而是靜靜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旁邊的鏡子內傳來那只有自己能聽見的熟悉的狐貍和烏鴉叫聲,只是這樣子就感到了平靜。
「……我回來了嗎?」
不過如此的平靜與放鬆之後,腦內混亂的回憶也重新浮現了出來,以前會騷擾著自己的那團黑影已然不在,但「Poke face」的記憶卻還是像鞭子一樣撻伐著他。
對此噁心想吐什麼的,那是作為「人類」的特權,「真輝」當然是不可能做得道。
「…這樣子回來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