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警車後,安德斯發現車上還有兩名身穿白袍的人。
他們都有著濃厚的血腥味,就像他在街上聞到的一樣。
「那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們也是恐怖份子的嗎?」安德斯心中猜想
「為何他們會害怕他?難道他們已經知曉他身上的秘密嗎?所以他們要捉他去實驗室進行解剖??」
一想到這裡安德斯時的心跳響個不停。
整個行駛的過程異常古怪,車廂內雖然安靜,但卻彌漫著一種不安的情緒。
安德斯能夠聽出兩名搜捕員的心跳再不斷加快,而他們的腎上腺素和男性荷爾蒙都在不斷飆升。
他們正在戒備著他。
而他也注意到坐在他右邊的那個人身體非常奇怪。
他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重量並不一致。
就像是他的身體被一分為二似的。
另外他從他的身上聽到「沙沙」的聲響。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衣裳內郁動。
已坐在他左邊的人雖然看上去並沒有很奇怪,但他能感覺到他同樣正全神戒備著自己。
車上的眾人都在提防著彼此,只要對方稍微一動便會成為導火線引發一場打鬥。
這種膠著的氣氛死安安德斯使坐立不安,他每個毛孔都豎立起來。
他感覺若果自己再不控制這份恐懼的話,他體內會有什麼東西湧出來。
因此他頭低低的閉著眼睛身體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座位上,企圖讓自己陷入靜止狀態。
大約不知過了多久後,一名警員口袋中的手機響了。
汽車內的寧靜被打破,眾人卻感覺鬆一口氣。
警察拿起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立即吃一驚,他立即接了電話。
「喂,阿朗索先生,對。我們已經接走了那名少年。」
接著安德斯憑他敏銳的聽覺聽到電話另一頭說:「好的。我們也已經綁架了少年家中的親人。盡快到指定地點集合。」
安德斯聽到後有如晴天霹靂,腦中嗡嗡作響。
他這一生中對世事毫不在乎,也沒有東西可以在乎。
但艾達是他唯一所愛的人,因為她是在他絕望中唯一關心他的人。
「什麼!?!他們居然捉走了艾達?安德斯不可置信地想道「可是艾達跟這件事毫無關。他們這樣做只是把一個無辜的人扯下水。」
接著驚恐轉為憤怒,一股腦火在安德斯心裡燃起。
誰也不能傷害艾達,他一定要想辦法去拯救她。
但是他如何能夠同時擊敗車上的四人?
而且他身旁的兩人很明顯接受了身體改造,他怎能夠鬥過他們?
就在這時,安德斯有個大膽的想法。
若果他把自己變回早上的狀態,他能否讓體內的怪獸來擊敗他們?
「但我怎樣才能把它激發出來?」
回想起今早的情況,他發現噪音和過於強烈的觸感能使他暴走。
「怎樣才能使出最大的噪音?」
安德斯唯一想到的便是死亡搖滾音樂。
現在的他正戴著耳機,只要他悄悄的從手機的音樂串流程式播放音樂便能達到目的。
然而安德斯的動作很快被兩旁的搜捕員看見。
坐在左邊的搜捕員立即伸手按著安德斯德對著他說:「不要輕舉妄動。」
然而安德斯卻被那人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向後彈去。
剛好他碰到了右邊的搜捕員。
右邊的搜捕員也被安德斯的舉動嚇了一跳。
那人立即伸出雙手拑著安德斯德。
在被人按著的時候,安德斯感到他的背後有東西正在蠕動著。
接著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大量昆蟲的觸手從那名搜捕員的身體兩旁刺出,並緊緊的抓住安德斯。
那人活脫脫的就是一條蜈蚣。安德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當場死亡。
他一邊尖叫大喊一邊嘗試奮力掙脫那人的束縛。
就在掙扎的過程中安德斯的耳機被打落在地上。
坐在右邊的搜捕員看到後便張開咀巴,一種高頻的聲音從他嘴中發出。
安德斯被這種高頻的叫聲刺激得痛苦不堪,他立即停止了掙扎,用雙手按著耳朵。
與此同時,坐在前頭的兩名警察被這突如其來的境況給打亂了陣腳,整輛警車載路上顛簸地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