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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20150811-無題

說說扭扭扭 | 2024-05-12 22:49:11 | 巴幣 4 | 人氣 58

短篇
資料夾簡介

翻舊檔案時發現2015年的夢境紀錄,但是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XD
主題是跨性別,因為是夢,所以毫無邏輯。
而且看起來可能故事太長所以我記錄時省略了很多部分,當然,我完全不記得了。
覺得有趣,就丟上來紀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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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20150811
  他,應該說,她。她知道自己無法被大部分的人接納。
  身在富裕的家庭,父親是名教育家,創辦了許多著名的私立學校;母親則是馳騁商場的企業女強人;還有一個美麗的姊姊,品學兼優,一直是她的榜樣。原本該是過著幸福和樂的生活,然而一切都在她上大學時變了模樣。
  父親和母親感情生變,父親負氣離家,母親面容不再慈藹,永遠用一副嫌惡的眼神看著她,連帶的姊姊也逐漸冷漠。
  她沒有打算抗議這一切,她知道這都是自找的。父親的離去、母親的憎惡也好,她知道原因都在自己。
  因為,她原是個男兒身。
  高中時意識到自己有性別認同障礙,讀了許多資料、找了許多研究文章,她確定了自己內心裝著女孩兒的靈魂,為了做真正的自己,她將所有的零用錢存下來,換得一次要價不菲的手術。
  一開始當然是很害怕的,然而手術成功後,她才真正覺得自己的人生有踏實的感覺,不再像是只戴著面具茍活於人世。她可以穿著美麗的洋裝,撲上香氣迷人的脂粉,成為一個漂亮的女孩,開心地期待著與母親、姊姊談論著女人大大小小的事。
  然而母親並不這麼想。
  父親接納了她,母親卻崩潰了。
  經歷無數的爭執後,父親受不了母親的歇斯底里,離家出走,不願告訴他們自己的去向。而母親看著她的眼神日益晦暗。
  她終於察覺到自己是不被祝福的。
  但她只能逃避。
  於是利用上大學的機會,她搬離家裡,在外租居。
  藉由網路,她認識了一些和她一樣的人。但現實中,更多的是一但知道真相便會投以異樣眼光的同學。
  一陣子下來,她也習慣了。為了堅持自我而付出的代價,她並非沒有思考過,她也知道這社會的氛圍所帶來的歧視,她可以,承受。
  直到那一天。
  她結束了打工,回到租居的房間,卻發現一團凌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遭小偷,然而清點了一下卻沒有財物被竊,只在枕頭上看見一把小刀插著一張字條。
  「殺了你!」
  這三個歪歪扭扭的字跡讓她打從心裡發寒。她不確定這個房間究竟安不安全,細思一會兒後,她收拾了簡單的行囊,連絡上幾個朋友,決定借居他人家。
  朋友和她一樣做過變性的手術,和另外兩位同類人一同租居於一棟公寓內,她們雖然不若她先天麗質的具有柔軟秀美的輪廓,但舉手投足間滿滿的女人味完全可讓人忽略掉她們粗大的關節與沙啞的嗓音。
  這三人年紀都比她大上一輪,她親暱地叫他們阿姨。
  當她帶著行李出現在公寓門口,阿姨們七嘴八舌地關心她、安慰她,並陪她去警局報案,還差點為了警員漫不經心的態度翻臉,被她阻擋下來。
  回到公寓,阿姨們很熱情地招待她,要她別害怕,並鋪上了柔軟的被褥趕著她休息。
  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這段期間,她辦理好原本居處的退租事宜,並持續尋找著新居。雖然阿姨們並不反對她同住,但自己也覺得叨擾太久不好意思。
(中間略過,記重點)
  她知道自己中彈了。她覺得額頭側邊痛得要死,血流過她的眼睛使視線變為一片鮮紅。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頭部中彈卻還有口氣在,大概子彈是卡在臚骨外側,沒有給她來個一槍斃命。但感覺自己倒在地上的身軀越來越冷,這樣下去死亡只是遲早的事。
  她閉上眼,嘴角泛起苦笑。意識開始模糊。
  然而下一刻她被一陣晃動勉強收回了心神。
  睜眼一看,是醫生。
  這位穿著醫師袍的中年大叔,戴著出現裂痕的眼鏡,神色凝重地檢視著她頭部的創口。
  「時間不多,我必須立刻幫妳動手術將子彈取出。」醫生說,「不用擔心,妳會活下來的。我答應過妳父親了?!?/font>
  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半張著眼,看著醫師俐落地從腰包掏出工具,快速消毒之後就準備動作。
  她很想問醫生直接這樣動刀是不是會很痛,她其實滿怕痛的,但下一秒,她就失去意識了。
(略過)
  她被安置在一所住宿制的學校,是父親創辦的特殊學校。校地不大,只有一個班,收的是那些有特長,或性格特異,或某些部分與常人不同的學生。大多都已成年,也有少部分尚未。
  班級裡帶頭的是一位青年,看來跟她差不多年紀,有著爽朗的笑容和一頭金髮,是個混血兒。
  也許因為大家都有各自特別的部分,對於他人的不同相當包容,很輕易地就接納了她,既不會問些失禮的問題,也沒有投以好奇的眼光,只是非常自然地將她當成一般的女孩子對待。
  她和大家成了好朋友,但也有幾個好友在這個班裡為了保護她而犧牲。
  她痛苦,她自責,但他們共同承諾了,他們會守護到她滿二十歲,二十歲後,就沒有人能夠再威脅她。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願意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但她很感激,非常感激。
  然而這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當她看到姊姊美麗的身影出現在這個班時,她很害怕。她知道姊姊是來殺她的,派了那麼多人都沒辦到的事,她那優秀的姊姊決定自己出手了。
  她想跟大家說,然而姊姊一副從來不認識她的樣子,跟大家打成一片,甚至若無其事地向她打招呼還附帶動人的微笑。她曾一度想過是否這一切只是幻覺,然而看到身上的疤痕時她又馬上回到冰冷的現實。
  但她擔憂的事卻始終沒有發生,就這樣安然無事地到她十九歲的最後一天。
  大家提議要辦個歡送會,她的畢業典禮。她能夠從這無止盡地被殺當中脫身了,值得慶祝。
  她和感情最好的女孩一起到觀景臺散心,聊著自己內心的感激與感動,要離開他們的惆悵與未來的思念。女孩和她相執手淚眼,然後她感覺到一陣劇痛。
  小刀從女孩的袖口穿出,刺向她的小腹。
  她心驚,身子一偏使得小刀刺歪,沒有傷中要害。女孩想再下手,但這次只劃過她的手臂,就被她制住了手腕。
  騷動聲引來了不遠處的人們。青年第一個衝到現場,見到眼前的情況馬上領著其他人將女孩制住。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震驚與傷痛。她流著淚不可置信地望著這與她情誼最深的朋友,然而對方同樣也以一種難解的悲傷回望她。
  青年扶著她到一旁坐下,並將女孩綁起。青年表示得開會討論一下該怎麼處理這個叛徒之後,先帶著其他人到一旁的小空間。
  她仍然望著好友,但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人群中姊姊美麗的倩影,與微微的笑容。她顫抖著唇,輕聲的對著好友細問:「是她?」
  好友閉眼流淚,接著張眼回視。點點頭,無聲的唇語。
  「是。」
  「還有誰?」
  「全部?!?/font>
  她的心臟像是瞬間被人揪緊了,簡直要喘不過氣。她看向一旁討論的人群,青年不時回頭看向她,對她投以微笑,但嘴裡對其他人的私語沒有停過。
  她知道,自己只能逃了。
  逃出這裡,再過幾個小時她就二十歲了。
  她要活下來。但這被背叛的痛苦讓她簡直不想再活下去。
  她又看向好友。好友搖搖頭,再次無聲的唇語。
  「走吧?!?/font>
  她怔然。
  咬一咬唇,她趁著眾人目光未能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平臺。一邊躲藏一邊來到了圍牆旁,她忍痛攀上牆,此時身後傳來高聲的呼喊,她回望,青年帶著一群人面色凝重地朝她追來。她沒有忽略藏在青年腰際的金屬反光。
  她閉眼深呼吸,接著一躍翻出牆外!拔腿狂奔。
  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眼裡。
(略過)
  數年之後,她回到當初這塊土地。她活下來了,是她的勝利,但她無法忘記那時椎心刺骨的痛。
  她回到那承載她淚水與歡笑的校園,想窺視當年那些人,然後她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青年成了警察,正好帶著下屬來簽巡查紀錄。
  他們撞上了面,青年與她同時怔愣,接著她轉身拔腿就跑,青年這才回過神來追了上去。
  她一路跑到一所綜合學校,裡面大大小小的學生、教職員,看到她奔來,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務,協力掩護她。
  青年不斷被阻撓,最後踉蹌跌在一間教室門口。
  她突然跳了出來,壓坐在青年身上,狠狠地揍了幾拳。
  她憤怒、她嚎泣、她嘶吼,多年來內心的傷與痛,她一股腦兒的全喊出來,對著青年咆嘯。
  「你知不知道被背叛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心被挖空的痛!」
  「你知不知道……我當初多麼喜歡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揮拳,青年沉默任憑她發洩,髮亂了、鼻血流出來了、嘴破了,都沒出一點聲音。
  她終於累了,在旁人的攙扶下起身。她轉身走回教室,不願再看他一眼。
  青年起身整整衣衫,沉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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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式結局?唉呀畢竟只是夢嘛,沒頭沒尾的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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