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簪池沒有騙我,婚期就如他所說的,真的訂在年底……
年底,從今天算起,嚴格算起來只剩四個半月不到了。
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可我的線網至今依舊收穫不多……
或許,我該考慮……
「砰!」拳頭重重砸在木桌上的聲響忽地響起,霍爸爸大聲地怒斥瞬間打斷了我的思考:「誰教你學那種邪門歪道的東西的!」
什麼情況?
這突如其來的大動靜,瞬間將我和霍媽媽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聲源的出處,是一旁的書房。
「邪門歪道……」一聲嘲弄的複誦後,緊接著的是一聲不甘示弱的反問,「你就有好好教過我你所謂的正當方法?」
是霍子煜!
在辨別出了後者嗓音的瞬間,我和霍媽媽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我在霍媽媽的眼裡看到了與我一樣的擔憂。
下一刻,霍媽媽迅速的從沙發站了起來,快步前去書房了解狀況。
霍子煜剛剛不是才到樓上找他哥嗎?
怎麼一轉眼就跑到書房跟他爸吵架了?
當霍媽媽一走近書房,繃著一張臉的霍子煜正好踏了出來,身後伴隨著的是霍爸爸氣極的怒吼:「你再說一次!」
不知是不是因為正處氣頭上,霍子煜不只不甩霍爸爸拋出的怒吼,連霍媽媽關心的目光也一併無視了。一把抓上我,就拖著向外走,然後命令道:「鑰匙。」
徒留霍媽媽在原地,無奈嘆息……
眼看自家搭檔周身無形的怒火燒的劈哩啪啦響,連我那被扯著的手都能隱隱感受到肌膚的灼燒,我就算再沒眼色,也知道現在不是違逆他的時候。
此刻,乖順地交出他想要的東西,是我唯一的選擇。
交出了車鑰匙。在霍子煜的「拖行」中,我只能邊走邊回身,匆忙的向後頭的霍媽媽道別,儘管最後霍媽媽還是一路跟在身後,送我們到門口。
沒有半句勸說或阻攔,霍媽媽意外的沒有我想像中的不捨挽留,反倒灑脫的揮手送別我們駛出別墅大門:「開車小心。」
兒子畢竟是她生的,霍媽媽該是清楚這廝的個性就算攔也沒用,才沒阻攔吧……
扭過頭,透過後擋風玻璃,我看到霍媽媽不自覺隨著我們駛離的跑車踏前的身影。就算霍媽媽表現的再灑脫,從她那目送著我們離開,直到看不見的舉動,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對這個兒子還是掛心的。
儘管這趟久違的返家探望在不怎麼愉快的地方畫下了句點,但就衝著霍媽媽這一個掛心的目送,我拐霍子煜來走這一遭還是值得的吧?
一如來時的匆忙,離開時,我們也貫徹始終的走的倉促。
面對身旁這拋棄了溫柔順暢的駕駛技術,暴躁的不停在車水馬龍的市區道路上超車、急煞,再超車,再急煞的少爺,就算被甩的前俯後仰,我也只緊抓胸前的安全帶,認命的抿上嘴,不敢吭聲半句。
這男人需要的是發洩,在這尚算安全的範圍內,且就由著他吧!
只是我還是不禁有些好奇。
霍子煜方才到底在跟他爸吵什麼?
什麼邪門歪道?
霍爸爸是在氣霍子煜外頭的那些風流韻事嗎?
可若是風流韻事,霍子煜對他爸沒教正當方法的質問,未免也太奇怪了點……
和人調情還有分正當不正當的嗎?
我怎麼不知道?
就算有好了。霍子煜和他爸也沒親密到能互相交流自己是怎麼泡女人的地步吧……
還是說……是公事?
畢竟這對父子一個擔任集團總裁多年,一個經營家電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霍爸爸跟霍子煜談經營管理什麼的可能還大些。
比起霍爸爸不滿兒子把女人的手法不夠正當,我更願意相信這對父子因為經營策略不同而起衝突一點。
至於真正讓他們父子倆起衝突的內幕,瞄了眼那瞪著殺人般的眼神,死盯著因車距過窄而超不了的前車的男人,我瞬間不好奇了。
至少要好奇也不是現在好奇。
終於,在經歷一個上路以來最劇烈的急煞後,我們的車停了下來,而地點,好巧不巧,正是藏紅後門。
踏入沒有人的藏紅,霍子煜一個趴上吧檯,便俐落地從中撈出酒杯,徑直朝包廂行去。
緊跟其後,一跨入包廂,我便發現桌上已然一杯酒等著我,剔透的酒水在杯中搖曳。
這人在氣頭上,居然還不忘為我斟上一杯……
沒來由的,我就因為區區一杯酒而有些動容……
但心意我收下了,「你喝吧,我等一下送你回去。」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之中總得有個人保持清醒不是?
意外的是,霍子煜也不囉嗦,放下那酒水已經入了腹的空杯,抓過我那杯便一飲而盡。
往常這種糟蹋酒水的事該是我在幹的……
雖說就算再重來一次,我依然會毅然決然的拐霍子煜回家,但看著這本該惜酒品酒的男人這般牛飲的樣子,我還是不由得對他有些抱歉。
「呵……」放下酒杯,霍子煜大大的吐了口氣,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緩緩枕上我的腿,心中的不快似乎緩和了不少。
抬手撫上他的髮,沒有更多的言語,我們就這麼一個揉一個躺的,在他的默許下,我替他順起了毛。
就這麼不知順了多久,我腿上的人兒似乎舒服地都要睡著了,但就在這時候,我停下了順毛的手,輕喚了聲,「霍子煜。」
可他沒有搭理我,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十秒,三十秒,一分鐘,久的我都懷疑他真的睡著了,他才懶洋洋地哼了聲:「嗯?」
得到了他的回應,我隨即試探性的問道:「你家……跟簪池他家很好?」
「怎麼可能!」霍子煜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瞬間張開了眼。
不熟?
可是……
「怎麼了?」他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霍子煜的回答讓我心中的不安漸長,可我還是強自鎮定的向他道出了實情,「我在你家看到……簪池的喜餅。」
「簪池、簪池……」霍子煜悠悠哉哉的念著,突然,一眨眼坐了起來,側過背對著我的臉,「他都要嫁做人夫了,妳還念念不忘嗎?」
我……
我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話來……
而就是我這麼一個語塞,霍子煜眼中的嘲諷更濃。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給了我一個答案:「喜餅應該是姓葉的送去的。」
葉清婉他們居然跟霍子煜他家……
「我家跟姓葉的沒很熟。」他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只是跟他們有業務上的來往,算不上熟。」
「我沒記錯的話,他家的錢有一部份在我家銀行,一些貨用的是我哥在管的物流。」
見我沉思,霍子煜難得好心的邊斟著酒邊向我解釋道:「沒人會拒絕上門的錢,更何況,臺灣物流他們也找不到比我哥管的更大間的了。」
經過霍子煜這一解說,我總算是稍稍的放下了一點心來。幸好事情並非如我所擔心的,葉氏跟每個大集團都擁有深厚的私交……
「我覺得,我應該要一起下去查葉氏工廠的問題了。」
過去,線網的追查沒有進展,我還能安慰自己還有時間,沒關係,慢慢來。
但現在,我是真的說怎麼樣都坐不住了!
距離顏簪池的婚期只剩四個多月,若想有效的阻止婚約進行,我就絕對不可能壓線到最後一刻才出手。一切都需要時間計劃和發酵,現在我實際上所能耗費在尋找證據的時間,兩個月是最大的極限了!
一切必須盡快查明,越快越好!
「但這樣一來,妳就不再有藏身幕後的這條防線了。」酒液似乎並沒有掩蓋霍子煜的精明。
對於霍子煜的提醒,我只輕一點頭,示意我明白。
反正早晚都要踏出那一步的,一切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各位酒客晚安啊!
沒事、沒事,別緊張!
老闆只是來跟各位預告下下週5/22和下下下週5/29的更新日,會將正文更新替換為番外篇而已。
老闆只是來跟各位預告下下週5/22和下下下週5/29的更新日,會將正文更新替換為番外篇而已。
至於原因嘛,因為老闆要去日本一週,喝清酒鬆一下啦(興奮搓手)。5/22出國那週本是想說停更一次的,但前陣子更新總是狀況頻頻,對各位酒客也是不好意思,正好之前一直欠大家的番外篇用零碎的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擠,也快擠出來了,索性就讓番外來填補那週的空白!(放心,我就是用爬的,一定會在出國前想辦法把該篇完整爬出來的!相信我!)
而5/29那週替換為番外篇則是因為……老闆回來後需要收心和還債啦~因為那週剛好有四天都要到外縣市處理事情,當週大概只有三天不到的時間能處理文章,對存稿完全見底的老闆來說,番外篇在短時間內處理起來壓力比較不會太大,畢竟正文需要嚴謹思考的面向相對比較多一些,老闆正好也能在到國外荒廢了一週後,從玩樂爛泥的狀態漸進式重拾先前的寫作的步調!
謝謝各位酒客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希望到時的番外篇各位會喜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