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滴落下之時—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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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日,知曉一切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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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孤單、傷心的氣息裡聆聽沉重、負擔的乏味,說不出的遺憾與淚水的挽留,如同煙花的短暫綻放。
癡癡想著於烈日炎炎亦或是不盡黑夜的曉日,不再有從前的老態龍鐘。於以往、於過去每次回憶交錯在熾熱炎涼的盛夏,潛伏已久的離別將要發生。
—————亞緹娜,你有在聽嗎?
我望向湛藍的天空時,風吹起了枯枝殘葉,明年之後,眼前的風景或許會經歷變化。
落葉飄在我手心,看著黎明前的破曉,黃色的雲霞遮住了淡淡片刻橘紅的天空,不再出現以前的白雲朵朵。
回憶似起的美好,都像是盛夏交替般,轉瞬即逝,那天那月不願再度記起般的畫面化為不斷閃爍的碎片,慢慢散落於地面。
水滴滴落在街邊的水窪,無數光影倒映在漣漪的正中心,很快地短短黃昏變成狂暴的大雨。
輕細的雨點,化為雨落成幕後的點綴,碧波蕩漾的水花四濺,待雲散開之時,這場雨也將要停止。
大雨把這世界變得不一樣了,而你也讓我變得不太一樣了。
路過的來車掠過了街邊的水窪,冰涼的水噴濺到制服上,我愣住的看著那臺車。「還沒上學衣服就濕了......真煩啊 ......」
我拍著濕透的上半身,想把水拍掉,但是淋漓的大雨依然持續下著,把沒有帶傘的我淋的更加潮濕。
踏著沉重步伐的我步行在這雨中之都,感覺哪裡都是一樣的感覺。
熟悉的聲音從面前傳來,那若隱若現的微笑在我腦海中浮現,但是這思緒被大雨打亂了,反正又不是她。
亞緹娜......?是你嗎?
「亞斯托爾,你是不是又忘記帶傘了?」一位女生走到我前面,把雨傘放在我的正上方,遮住了半片天空,帶點嘲笑的語氣注視著我。
透明的大雨為這世界套上了蒼白的濾鏡,象徵著重新清洗一切,不留下骯髒的塵埃,剩下了最為明亮的事物。
我抬頭仰望。「啊......是紀林葉啊......」失望的語氣從口中而出,我慢慢的淡出遮住天空的傘,想獨自漫步上學的路上。
笑了笑。「你又忘記帶傘了,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帶傘啊 ......」她對我說道。
她跟了上來。「借你一下啦,不然亞緹娜看到你感冒了會說什麼......」傘又重新回到了我頭頂上。
我靜靜地看著她。「亞緹娜......」望眼欲穿的我注視被雨點綴而水氣凝重的空氣。
盛夏的交替早已結束,喜、怒、唉、樂或許不存在亞緹娜走後的心情,明明知道一切的我,卻癡癡的望著她的背影。
我加快了步伐。「她看不到的,她已經不在了。」大雨在不知不覺中變大了,我路過的水花不停濺起,制服也在途中變得更沉了。
期待著她,也想重新看到她,她像是預知般的不斷往前,現在的我仍舊只能捕捉到她的影子。
「你真的是這樣想嗎?亞斯托爾,曾經愛過她的你真的這樣想嗎?」紀林葉突然停下,我也轉頭停下校門口。
一句話充斥在我耳邊,彷彿透漏出了我的心聲。
也對,我真的是這樣想她的嗎?她真的不在了嗎?還是我總奢望著只有短暫的離別,期待不再永別。
每一次離別不知道是短暫還是永遠的,如同大雨一樣,有可能是短暫陣雨,也有可能這場雨根本就不會停下,雨落成幕的凡景在今日仍然持續點綴著。
雨滴把那模糊的臉抹的更加扭曲,接著霧氣把窗戶上用手指刻劃的圖案抹去,那陣微笑仍舊充斥在耳邊。
我用手遮住頭頂。「唉......這場雨什麼時候才會停止......」穿著制服的我走在下雨的街上,不習慣帶傘的我穿梭在都市中。
一個女孩從我身旁經過。「亞斯托爾,你是不是又忘記帶傘了!真是的......」那笑容如此熟悉,那溫暖使我抬頭張望。
我總期待某天某月,上學的路上能一樣的平凡,雨滴也能不斷的落下。
也同時期待著那微笑不會消散。
「亞緹娜......?」那笑臉像是觸動了心中一弦,翻騰的回憶捲起了雨中點點,雨滴像是往上一般停在了這一刻。
好想停留在這一刻,在我的笑臉上刻下那珍貴的名字,在這暴雨中找尋你的背影。
那背影如此遙遠,無數雨天之後,還會到來嗎?
「現在的你,仍然期待著她的到來?仍然要她出現在你面前?」思緒被一個女生的聲音打斷,在門口前的我準備起身往教室走去。
「你現在還是依舊喜歡著她嗎?」水花濺起,我停了下來。
雨水劃破了空氣,劃破了那遙遠夏天的長河,川流不息的萬物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流淌,而你的存在也會在不覺中茁壯。
為何我不帶傘,那片遮天的傘又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喜歡帶傘,是為了看見你。
那傘下的輪廓不停閃爍在眼前,但是會被大雨不斷的沖刷,傘可以遮住雨滴,卻不能蓋住消逝的美好。
「她最喜歡的東西叫做夏天,因為那遮天蔽日的黑夜總不會到來。」我撥開了從樹葉上低落的雨滴。
她最喜歡的也是天晴,而我喜歡的雨天是因為有你。
我或許也不喜歡帶傘,但我喜歡遮住那片天空的傘。
「但是我看你依舊還在回想著與她的雨天。」紀林葉向前走,重新把雨傘放到我頭頂,漸漸的,水花不再落下。
每當下雨時,我所追求的不是淋漓的大雨,當雨滴落下時我都會想起你,你曾說你喜歡夏天,因為陽光燦爛。
「我不過是等待著雨天之後、與她在一起的破曉。」大雨不再淋漓,與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陽光。
她喜歡大雨之後的陽光,喜歡陽光散落在雲間,而我如今緬懷著與她在一起的時光,都是雨落成幕,四季如雨。
我知道了我等待著雨天的一切,不是花朵含苞待放,也不是討厭來車把衣服濺濕,我等待著雨天後破曉之時。
「看來你......還是忘不了她呢......」紀林葉轉身往教室走去,她把濕透的傘掛在腰間,剩我一人獨自張望。
想知曉與你的雨天,是否會重新放晴。
「亞緹娜......」我已經數不清用力的喊著你的名字,經歷過無數個大雨讓我理解雨滴落下的意義似乎為何。
或許破曉之日,在下個雨天將會綻放。
而我期待的那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