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回歸現實後,雷卡略顯疲態地切斷與夥伴們的同步連結。而熾急忙上前問道:「傻雷?你沒事吧!狀況怎麼樣了?」
對熾他們來說,在雷卡的意識穿過連接通道後,透過同步連結傳給他們的訊息似乎就受到某種力量影響而變得如雜訊般無法辨識,所以他們並不清楚雷卡在通道另一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若不是克羅與索莉一再要求熾耐心點、再多等一下,熾早就忍不住要衝進通道中一探究竟了!
而就在熾的耐心即將到達極限時,一陣強烈的妖精能量波動突然從通道另一側傳來,並將雷卡的意識給推了回來,緊接著通道就關閉,然後雷卡就切斷同步連結,使眾夥伴們對眼下的狀況是一頭霧水。
面對熾的詢問及眾夥伴們關切的目光,雷卡苦笑道:「我沒事!事情也處理好了,我只是……有點累了!」
雷卡此刻實在很想好好睡一覺,但夥伴們又急切地詢問狀況,使雷卡知道這覺現在肯定是睡不成了,於是只能讓夥伴們稍安勿躁,然後他將所知的,關於發生在凱流之界的變故、關於皮卡、小皮、阿電和美洛耶塔及德諾的事情,緩緩地道出。
在聽完雷卡的描述後,沙瓦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美洛耶塔、德諾、我的另一個兄長、身為三首惡龍的前世……嗯嗯嗯……」雖然那招引殘魂的術式已經中止了,但大量複雜的資訊卻讓沙瓦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比起美洛耶塔與德諾的過往,熾更在意雷卡與那個阿電,於是他問道:「繼續往下說呀!你和那個妖精王的從僕,後來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雷卡此時面露一個壞笑道:「那其實也沒什麼啦!聰明的狐仙大大肯定明白的!就不用小弟我再多說了吧!」
雷卡之所以不詳述過程,一來是想釣釣熾的胃口,二來,是他擔心沙瓦的狀況,所以他拋下一臉難受、想知道又拉不下臉詢問的熾,移動到沙瓦身邊。
「沙瓦,你還好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就只是我們的夥伴!惡龍暴君和那些惡行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呀!」雷卡擔心沙瓦會鑽牛角尖,會背負起過往那些罪惡,便急忙開導。
沙瓦搖了搖頭說:「師傅……我……嗯……老實說,聽你說了這些之後,我……我……我……」
雷卡擔心沙瓦會太激動,便急忙安撫道:「別急!這些事情可能很難一下子就全部接受,所以我們慢慢來!慢慢說!」
沙瓦點了點頭,然後用著遲疑的口吻說:「雖然這些事情……都應該和我有關,可是,我直到現在,還是很沒有實在感!因為不管是美洛耶塔、惡龍暴君,甚至是我小時候的事情,我依舊是沒什麼印象,總覺得這些事情距離我很遙遠,實在很難將這些事情當成與自己有關。我這樣……是不是很糟糕呀?」
沙瓦的說詞,令雷卡喜道:「不!這樣很好,這樣才不糟糕呢!這些事情本就和現在的你無關,你能這麼想,不被過去給束縛,這才最正確的態度!」
「耶?是這樣的嗎?嘿嘿!既然師傅說好,那應該就是好的吧!」見雷卡一臉欣喜,沙瓦也跟著傻笑道。
沙瓦的反應,著實讓雷卡鬆了一口氣。或許,真如德諾所說,沙瓦與梅翠的快拳郎,皆是從三首惡龍那沒有思考能力的兩個小頭所分裂出去的殘魂,所以他們對於過去的事情並沒有殘留過多的記憶、情感與執著,這對已重獲新生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不過……」沙瓦此時話鋒一轉道:「雖然我不記得了,但那個德諾……是我的另一個兄長吧!他……後來怎麼樣了?」
聽見沙瓦這麼問,熾便趁機靠過去並拉長了耳朵,想聽聽雷卡的說法。
雷卡則是面露苦澀的笑容說:「他曾有多次回頭的機會,但他依舊選擇了那條充滿惡行、殘害眾生的路,所以,他將付出應有的代價……」
第880章 龍之祈願與代價
時間往回推移至幾分鐘前,在凱流之界,當凱流方的援軍與德諾方的大軍正戰得如火如荼、難分難捨之際,變故驟生!
一道粉色光柱突然從戰場中竄升而起,並釋放出極為強烈的妖精力量與氣息,令爭戰中的眾龍都不禁停下動作,愣愣地望向那突然顯現的光柱。
有的龍族被光柱所釋放的強大妖精之力給震攝住,杵立在原地。有的龍族受本能驅使,立刻拋下眼前的強敵,死命地逃離戰場!也有龍族強忍著不適,仔細審視那突然出現的光柱。
儘管眾龍反應各異,儘管這道光柱只持續不到一分鐘就消散,但毫無疑問的,這道光柱的出現,成功地中斷了兩方大軍的激戰!
在光柱消散後,眾龍逐漸回過神來,並發現一名身穿藍色披風的男性人類就出現在光柱先前升起的位置。那個人,正是阿電!
阿電從懷中拿出一枚刻有聲音放大術式的玉石,對著眾龍喊道:「各位!在下是來自幻妖之界的使者-阿電!是為了與貴界交好而來此。這次,在貴界之主-凱流大人的指揮下,成功地揪出了潛藏在貴界的妖禍歌姬與惡龍暴君轉世,並使用敝界之主-妖精王賜與的聖物,成功地消滅了引發一連串災禍的元兇!在凱流大人英明的領導下,危機已經解除了!各位可以安心了!」
除了凱流方的援軍外,那些被歌聲所迷惑的龍族們也都紛紛清醒過來,然後他們一面整理思緒,一面望向發言的阿電與被點名的凱流。
凱流很快就明白阿電這是在向他示好、賣人情給他,而這是個穩定龍心的好機會,不用白不用,於是他大喝道:「各位!在我的謀劃與眾將士的努力下,那試圖東山再起的惡龍暴君再次被消滅!和平已再次降臨我等的世界!諸位可以安心了!」
而凱流的親信們反應也很快,紛紛跟著高喊:「霸王英明!」、「凱流大人萬歲!」……之類的讚頌口號,不僅炒熱氣氛,更獲得了一呼百應的效果,使眾龍紛紛沉浸於激情中,高喊著讚頌凱流的話語,很快地就把不久前的血戰與光柱帶來的恐懼給拋諸腦後。
在將功勞送給凱流,成功地轉移了眾龍的注意力和目光後,阿電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就無力地後仰倒下,好在皮可西及時用超能力撐住阿電的身體,才避免阿電癱倒在地。
別看阿電剛才氣勢十足地宣告勝利,其實他早已虛弱無比,只是強撐著罷了!原因,正是不久前出現的光柱,更是因為皮可西要求雷卡所做的「那件事」。
儘管同為妖精王的使者,但皮可西與阿電卻有著一個根本上的差異,皮可西是接受了妖精王恩澤的生靈,而阿電則是由妖精王之力所創造出來的生靈,也就是說,除了源自於「迅雷時間」的記憶與人格外,阿電的所有一切都是由妖精王的力量所構成的,若說阿電是一個會行走的妖精王之力能量庫也不為過。
阿電無法自主地運用構成他身軀的力量,因為那是屬於妖精王的力量,更是維持著阿電存在的力量,並非阿電自主能調用的。即使是擁有妖精王恩惠的皮可西,同樣也無法運用那股強大的力量。若要使用那份力量,除非妖精王親臨,又或是……
不久前,當德諾佔據了阿電的身軀,讓皮可西與皮卡丘無法出手時,皮可西便想到了或許可以用構成阿電的妖精王之力來擺脫困境!只要能引動阿電體內的力量,或許就能從內部對糾纏住阿電的「壞東西」造成傷害,進而將那「壞東西」趕出阿電體內!但是,有兩個問題,一是調用那份力量可能會對阿電帶來嚴重的傷害。二是,該怎麼引動那股力量?阿電做不到,皮可西更是沒有辦法?該怎麼辦呢?
皮可西本來還很苦惱,可是當他一看見阿電的臉,立刻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或許可行的方法!那就是……由雷卡來引動那股力量!
皮可西還記得,之前在幻妖之界時,雷卡引起的一連串現象,以及妖精王對雷卡的態度。那個時候,雷卡對妖精王的力量有著異常強大的親和力,而當妖精王與雷卡近距離接觸時,妖精王的力量似乎還隱約有靠往雷卡的傾向!儘管事後妖精王對此事諱莫如深,但皮可西推測,雷卡與妖精王之間,應該有某種特別的關係!如果是雷卡,說不定……真能引動阿電體內的力量!
至於要怎麼讓雷卡過來幫忙?皮可西則將希望放到了惡龍暴君身上。已推測出沙瓦及梅翠的快拳郎便是惡龍暴君失散的一部分轉世靈魂後,皮可西認為惡龍暴君一定會設法將失散的靈魂招回來,讓自己殘缺的靈魂回歸完整,所以她才要皮卡丘先耐心地偽裝成被控制、潛伏在龍之軍團中,等待時機的到來。只要德諾聯絡上沙瓦,她們就有機會向在沙瓦身邊的雷卡求援!而只要能讓雷卡接觸到阿電,就有機會能動用妖精王之力來驅趕「壞東西」!
皮可西這次賭贏了!她的計劃成功了,但卻也對阿電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看著阿電無比虛弱的模樣,皮可西一臉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讓小小雷這麼做的!即使知道這麼做可能會對你造成很大的損傷,但我只能想到這方法……」
「沒事的!妳做得很好!這是正確的判斷!」阿電伸手拍了拍皮可西,虛弱地笑道。
一旁的皮卡丘此時也察覺到阿電的異狀,她急忙奔到阿電身旁問道:「喂!你怎麼回事?不要緊嗎?」
見皮卡丘一臉焦急,阿電嘴角大幅上揚,笑道:「皮卡……妳是在擔心我嗎?我就知道……妳還是在意我的!」
「廢話!人家當然會擔心你呀!因為你是……」皮卡丘說到這裡,突然想起自己不該與阿電過分親暱,於是她急忙改口道:「要是你發生什麼事了,誰來履行帶人家去希望峰的承諾呀!」
「嗯?只是這樣嗎?」阿電苦笑道。
「當然!不然呢?」皮卡丘嘟起嘴,轉身避開阿電的目光道。
「不管怎麼樣,妳願意擔心我,我很高興!真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妳們了,我……好像真的……不行了……」阿電說到這裡,突然就沒了力氣,意識也隨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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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阿電在一個粉色氣泡中甦醒,而他一睜眼,就看到皮可西在氣泡外焦急地看著他。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見到阿電甦醒,皮可西激動地說。
「這裡是……我回來了嗎?」阿電一面說,一面試圖移動身軀,但他頭部以下都沒有知覺,無法移動,他急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動呀?」
皮可西解釋道道:「別急,妖精王大人說你這次損傷的很嚴重,已經傷及了你的根本,即使他已幫你填補了損耗的力量,但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復,所以要你耐心休養,不要著急。」
聽皮可西這麼說,阿電便放心不少,然後他又道:「是妳不辭辛勞將我送回來的吧!謝謝啦!」
「不用謝!這本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後續的事情如何?有依照原定計畫進行嗎?」阿電又問道。
先前在派出皮可西,商討對付美洛耶塔的計畫時,阿電也將自己對於凱流之界的計畫與布局一併告知,以備不時之需。
皮可西點了點頭回道:「大戰結束後,那位凱流霸王憑藉著他的手段與威望,很快地就穩定了凱流之界的局勢,並很爽快地將他的一個信物交給我,承諾與我們幻妖之界締結友好關係,並會贊同幻妖之界回歸環界。那個信物,我已經呈給妖精王了,妖精王十分滿意我們這次的成果,所以對於我們擅用你體內力量一事,網開一面不予追究。」
聽皮可西這麼說,阿電鬆了口氣道:「妖精王大人滿意就好。話說,那隻鱗甲龍……杖尾鱗甲龍後來怎麼樣了呢?」
皮可西回道:「他傷得挺重的,不過性命無礙。但不知道他是因為力量使用過度還是有其他原因,他體內的妖精之力淡薄了很多,好像也無法再引發那太晶化的現象了,變成一隻挺普通的杖尾鱗甲龍了。而我有依照你交代的,將事情的始末都告知凱流與烈空坐兩位霸王了。而或許是為了彌補他,凱流霸王向眾龍表示……那隻杖尾鱗甲龍也是討伐惡龍暴君的功臣之一,還任命他為鱗甲龍一族的守護者。就因為這樣,他已被同胞們給接納,回歸族群中生活了!」
阿電聞言後,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這樣就好!這是他應得的!那麼……」阿電一面說,一面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誰的身影。
皮可西見狀,愣了一下,然後會過意道:「你是在找皮卡吧!放心!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希望峰了!」
皮可西表示,當烈空坐來關心昏迷不醒的阿電時,她就婉轉地向烈空坐說明阿電並不是雷卡,並表示阿電算是雷卡的……「兄弟」。
皮可西後續又與烈空坐稍微聊了一下,得知烈空坐與雷卡及公主之間的過往,然後她靈機一動,向烈空坐表示……皮卡丘是雷卡的夥伴,更是公主的閨蜜,因為一些事情流落在外。既然烈空坐和公主那麼熟,能否請烈空坐幫忙帶皮卡丘回希望峰?
聽皮可西這麼說,烈空坐便表示自己最近正好也要去找公主,可以順便帶上皮卡丘。於是,皮卡丘在有些不捨地道別後,就跟著烈空坐離開了。
在得知和皮卡丘的約定已順利完成,阿電不禁喜上眉梢。阿電雖早就答應要帶皮卡丘回希望峰,但有兩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一是希望峰並不是隨便就能抵達的地方,必須找到門路與管道才行。二是,阿電其實並不想去希望峰,更不想與公主會面。因為阿電的記憶是源自於「迅雷時間」,那個時候的迅雷(雷卡)還沒與公主和解,對公主還停留在愛恨交織的階段。儘管已從皮可西那裡得知,雷卡早已和公主和好了,但阿電並沒有那段記憶,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公主,所以他一直在尋思有沒有不親自去希望峰也能履行約定的方法,沒想到在他昏迷時,皮可西就幫他將事情給辦好了,這還真是千金難求的神隊友呀!
「小皮!妳真是太棒了!有妳真好!妳真不愧是幻妖之界的二把手!妖精王最器重的能臣……」阿電說了很多讚美的話,聽得皮可西都有些臉紅了,急忙岔開話題道:「對了!妖精王大人之前在幫你治療時,從你身上帶走了兩顆晶體,還喜孜孜地說看起來很不錯,那是什麼東西呀?竟然能讓妖精王大人這麼開心!」
「喔!那個呀!那是順便進行的小差事啦!」阿電笑了笑,然後表示,幻妖之界目前仍處於缺乏人手的狀態,所以妖精王希望他在進行拉攏各界的任務同時,也能順便物色一些能手來幻妖之界幫忙,不論活的或死到只剩靈魂的都可以!而那兩個晶體,便是封印孤魂的容器,裡頭封著的是……美洛耶塔與德諾的殘魂!
皮可西聞言,驚呼道:「是他們的殘魂?你沒有將他們給消滅?」
阿電苦笑道:「嘛!本來是打算將他們逼出我體內後,就要順勢消滅他們的,不過……一來是原型對他們似乎還心存憐憫,二來,是我發現他們倆的狀態挺奇特的,所以就趕在他們魂飛魄散前,將他們收納進容器中,」
「你說他們的狀態很奇特?是什麼意思呀?」皮可西困惑地問。
「嗯……該怎麼說呢……就是當時,我發現他們倆的靈魂分離得蠻徹底的,跟預料中的不太一樣。」
「那在你的預料中,他們應該是怎麼樣的狀態?」皮可西又問道。
阿電想了想,然後說:「在被他們侵占身體的期間,我讀取到不少關於他們的記憶。在記憶中,有一位銀髮男子試圖將他們的靈魂融合為一,但他們的靈魂最後卻沒有融合在一起,妳不覺得很奇怪嗎?」
「嗯?這很奇怪嗎?要融合相異的靈魂本就不是什麼易事,再加上他們倆的想法和意見似乎還分岐……」
「就是呀!所以這樣才奇怪呀!」阿電又說:「他們並沒有融合在一起,那表示銀髮男子的融合術式應該還沒完成預期的效果,但若是這樣,他們現在就應該還維持沉眠的狀態繼續融合才對,又怎會出來興風作浪?而他們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來鬧,真是巧合嗎?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既然有問題,那……是不是先調查清楚再呈給妖精王大人才比較妥當呀?」皮可西不安地問。
阿電無奈地說:「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才想說先留下他們的殘魂,再找機會深入調查看看。等確認沒問題後,再看情況決定是否要呈給妖精王大人,誰知道妖精王大人動作那麼快,那我也沒辦法囉!」」
「既然這樣,那我先去告知妖精王大人一聲,請他小心一點!」皮可西說完後,就匆匆離去,留下阿電獨自在粉色氣泡中休養。
阿電一面閉目養神,一面回憶起之前與雷卡的意識短暫重逢時的狀況。
那時候沉浸於美洛耶塔與惡龍暴君的黑暗過往中的他,被雷卡的呼喊聲所喚醒!然後在實行引動妖精王之力的行動之前,彼此的意識有短暫的交流一下。
阿電明白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守護什麼。對他來說,在幻妖之界內的「柏坦修王國」就是他的歸屬!而給予他一切的妖精王就是他的主君,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成為妖精王的利刃,守護幻妖之界!
對於阿電的想法與信念,雷卡感到欣慰與認同。但當阿電問起雷卡的近況時,雷卡卻只簡單地表示還好。
儘管雷卡沒有多表示什麼,但阿電還是從雷卡簡單的回應中,感受到一種近似迷惘、懷疑與不安的情緒。
這讓阿電感到不解,這是為什麼呢?相較於從過去而生,為守護過去而行動的自己,雷卡才是那個有著更多可能性,能夠邁向未來的人呀!但為什麼在雷卡的身上感受到的衝勁、自信與決心反不如自己?取而代之的,是迷惘與惆悵?
阿電很想知道雷卡近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無奈當時並沒有時間細談就匆匆分別,使得這份疑問只能駐留在阿電心中。
「原型,你到底遭遇了什麼?難道你現在所前進的道路,並不是你所期盼的方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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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在某天夜裡,老翁龍拿出藏在家中的一枚陳舊龍牙,然後一臉哀傷地對著那枚龍牙膜拜。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在入睡前要對著那枚龍牙祈禱。即使在這場大戰後,身心俱疲的他身體狀況已越來越差,但他依舊持續著這個習慣。而那枚龍牙,過去曾是惡龍暴君身軀的一部分。
「德諾尊上,您好好安息,放下過往的執著吧!老朽很快……就會隨您而去了!」在老翁龍顫抖著身軀唸完祈禱詞後,突然一陣陰風吹來,一隻身軀纏繞著不詳黑氣的多龍梅西亞從陰暗處現身,並陰惻測地說:「桀桀桀!老傢伙!你更改心願了呀!」
多龍梅西亞的出現,讓老翁龍吃了一驚,他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多龍梅西亞,驚愕地問:「你……你是誰?有何貴幹?」
「桀桀桀!你這老傢伙是老糊塗了嗎?竟認不出我的聲音了嗎?虧我長年來一直傾聽你這老傢伙的祈願呀!」
「老朽的祈願?長年以來……啊!你……難道那一天的事情……不是夢?」老翁龍想起來了,前一陣子,當他一如往常地在睡前祈禱時,突然聽見一道聲音表示……他長年的虔誠祈願,讓他的心願即將實現。
老翁龍本以為那只是一場夢,但聽到多龍梅西亞這麼說,他驚覺當時說那話的難道就是……
看到老翁龍那似乎想起什麼的驚愕面容,多龍梅西亞笑道:「終於想起來啦!那麼,也該支付代價了吧!」
「代價?什麼意思?」老翁龍一臉驚恐地問。
「桀桀!當然是實現你祈願的代價呀!」多龍梅西亞一面逼近老翁龍,一面道:「你不是一直說,你很後悔當年的背叛,希望能有和惡龍暴君重來的機會,希望能再見惡龍暴君一面,希望能彌補惡龍暴君……等等諸如此類的願望嗎?為了實現你的心願,我可是很盡責地收集了你的意念之力,並投放到那術式中,加快了術式的進行。嘛!雖說可能是因為你對惡龍暴君的強烈思念影響了術式的作用,使得他們沒能成功融合,只建立了初步的連接,但卻提早了他們復活的時程,讓你能如願地在壽終正寢前與那惡龍暴君再會。既然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那收取代價也是理所當然的啦!」
「是你?實現了老朽的願望?是老朽的意念……讓尊上復活?然後再一次作惡……再一次被誅滅!是老朽……導致這一切的?」老翁龍瞪大了眼,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桀桀桀!若不是因為你的強烈意念,我預估他們還得花個數十年才能成功復活呢!不過,這次的成果並不好呢!不僅沒能得到最強龍族的心臟,連死傷的龍族數量也那麼少,根本就無法為冥界那場大戰貢獻什麼用處!看來,過去的前霸王已經過氣了,沒什麼用處呢!那麼至少……也要得到你這個深陷愧疚、自責與悔恨的汙穢靈魂呀!」多龍梅西亞說完後,已抵達老翁龍面前的他,就操控他身上的黑氣壟罩住老翁龍,使老翁龍那僅剩不多的生命力迅速地流失。
自知大限已至的老翁龍一面流下悔恨的淚水,一面用著最後的力氣喊道:「尊上,是老朽錯了!過去背叛您,現在,又害您無法放下執念,再次作惡並被誅殺,都是老朽的錯!老朽這就來……向您賠罪了……」說完充滿悔恨之情的話語後,老翁龍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多龍梅西亞張大嘴,一口吞下老翁龍那陰暗的靈魂,然後面露陰冷的笑容,悄悄地潛入陰影中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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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新篇章?的下回預告
阿電:大家好!今年的龍年新春賀文於本章告一段落了!大家看得開心嗎?
下一回開始將是新篇章,我應該是沒有戲份了,所以要跟大家暫別,期待下次再相逢!
皮卡:嘻嘻!群龍亂舞的日子終於過去了,阿電你就安心地退場吧!接下來就接棒給人家,上演人家千里返家、與小小雷重逢的大冒險囉!
阿電:耶?可是我聽說接下來的新篇章是先前未完的聯盟賽篇呀!皮卡妳還會有戲份嗎?
梅翠:沒錯!接下來就要回歸到大家期待已久的聯盟賽篇!該輪到本姑娘大展身手了!
默丹:喔喔!終於有通告了呀!那叔叔我也該活動活動這把懶散的老骨頭了!
赫路:我的朋友們,請再忍耐一下!就快能夠解開真實的方程式了!
道恩:聯盟賽篇即將邁入高潮階段,建議走過路過的都不要錯過喔!
皮卡:耶?怎麼這樣?那人家的戲份……還有人家的後續發展要怎麼辦呀?
道恩:可能……或許……等到明年的新春賀文,或許就有機會再進展妳的故事線囉。
下回 準決賽前的密談
就讓我們把那群龍和皮卡丘的事情先拋諸腦後,全心放在聯盟賽上吧!
皮卡:啊!怎麼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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