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哈佛斯村的覆滅
淨化作戰失敗後,盤根深窟再次淪落到不死者的手中,而警備隊也在這場戰役中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儘管在雷格的奔走下,好不容易才將陷入一團混亂的警備隊整頓起來。
但人員的損失和不死者的問題仍舊一籌莫展,這對原本運作狀況頻出的警備隊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過了幾天,雷格跟諾諾兩人再次前往盤根深窟,進行慣例的巡邏勤務。
當他們抵達洞窟時,看到原本用來抵禦不死者的防護牆,已被破壞殆盡,甚至有些不死者跑了出來,在樹林裡漫無目標的徘徊著。
「天啊!才幾天沒過來看,防護牆居然被破壞成這副模樣。」
雷格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原木,外觀幾近全毀的防護牆,懊惱的說道:「看來得把材質換成更堅固點的,諾諾!幫我一下,你把跑出去的殭屍給清一清,我來補防禦網的破洞。」
諾諾點頭,看著面色蒼白,毫無生機的行屍走肉們,提起了劍。
如此詭異的殭屍,即使面對它們所懼怕的陽光,依然行走自如,絲毫不會出現灰飛煙滅的跡象。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諾諾很快的將跑出洞外的不死者清除乾淨。
雷格則拾起了地上一些看起來比較完整的原木,東拼西湊的勉強搭建一個臨時的防護牆。
「好了!雖然只能撐個一兩天左右,就湊合著用吧。」雷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整修後的木牆說道。
「再來請鐵匠打造一個鐵製的防護網出來就行了,我就不信這麼做還困不住這些死屍。」
相比雷格自信滿滿的模樣,諾諾則是一臉擔憂,他認為一昧的依靠防護牆抵擋不死者浪潮,並不是個良好的對策。
畢竟再堅固的防護牆,隨著不死者的力量逐漸茁壯,總有一天還是會被它們突破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為何洞窟內的不死者,會吸收他們的剋星-聖樹魔力。
只是最近警備隊在人手方面吃緊,光是日常的任務就已經有點應付不來,更別說到盤根深窟內進行調查了。
這時,諾諾想到了巖馳,也許可以請他再次出馬,協助警備隊解決困境。 「找巖馳來幫忙?那蹩腳的祭司能做什麼?重蹈上次的失敗嗎?」聽到諾諾提出向巖馳求助的建議後,雷格只是冷哼一聲,說道:「你也看到淨化作戰是怎麼失敗的,當時我們離作戰成功就只差一步,結果巖馳卻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搞砸了一切,而且還一副避重就輕的模樣。你說這種失敗卻不懂檢討的人,值得我們倚靠嗎?」
諾諾沉默了半晌。
確實,作戰失敗對整個警備隊來說,造成的損失是極為慘重的,因此雷格對巖馳的憤怒也不無道理。
但諾諾認為光靠被動的防禦,是解決不了日益嚴重的不死者浪潮,於是他試著再次對雷格提出同樣的建議。
「好了!諾諾,不要再說了。」雷格擺了擺手,說道:「就算盤根深窟的問題再棘手,我也絕不會向教會那邊求助的。」
眼見雷格態度如此堅決,諾諾只好終止這段話題。
自從淨化作戰失敗之後,雷格跟巖馳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處於日漸交惡的狀態,甚至兩人只要一碰面,就會為了失敗的責任歸屬而爭執不休。
有一次還因為雙方吵得太兇,旁邊的隊員怎麼勸都無濟於事,最後只好由鎮長親自出面調停,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從那之後,警備隊跟聖樹教之間的紛爭,成為了鎮民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就連諾諾在路上巡邏時,也免不了成為民眾的討論對象。
眼看雙方的關係越來越惡化,諾諾無能為力,畢竟他只是個從外地來的警備員,不太懂村裡關係之間的紛爭,也不想特別去理解。
雖然雷格一口咬定是巖馳的淨化術不力,才導致作戰失敗,但諾諾覺得問題根本不是出自於術法本身,而是那些不死者。
那時他親眼目睹,在巖馳召喚出聖樹的力量後,原本用來淨化的魔力突然變異,繼而引發更加劇烈的不死者狂潮。
這群不死者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聖樹的魔力消滅不掉,反而成為增強它們的養份?
一切的答案,或許只有巖馳才知道了。
於是諾諾暗自下定決心,即使事情再繁忙,他也要抽空去找巖馳釐清當天的真相。
從加入斯諾警備隊到現在過了一個多月,諾諾已經完全適應這裡的生活。
現在他成為雷格身邊最得力的小幫手,無論是多艱難的任務,諾諾都能不負所託,辦事的效率也時常讓雷格讚不絕口。
「諾諾!這幾天辛苦你了,一起去斯諾酒館吃個好料如何?我請客。」
「不了!雷格隊長,自從我入職以來,就一直蒙受你的照顧,所以這頓飯應該是我請才對。」諾諾輕聲婉拒道。
工作時,雷格無論在任何事上,對諾諾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視他如親兄弟般,諾諾不太好意思再讓自家隊長請客。
但雷格聽了只是笑了笑,一把搭住諾諾的肩膀道:「你小子跟我客氣什麼!就當你協助我整頓警備隊的酬勞。走吧!我來介紹些只有這裡才吃得到的家鄉菜。」
往酒館的路上,諾諾注意到村內的廣場聚集大批的民眾,每個人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臉上的表情皆是愁雲慘霧。
「雷格隊長!這些人是....」
看到廣場上聚集那麼多人,諾諾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他們是從南邊哈佛斯村過來的難民。」雷格在旁邊跟諾諾解釋,「昨晚哈佛斯村遭遇不死者的襲擊,就連當地的祭司也束手無策,所以那邊的村民才會來我們這避難,唉!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又出亂子.....」
一想到又是因為祭司的無能,才導致的災難,雷格的腦海中浮現那次失敗的淨化作戰,和事發後巖馳支吾其詞的態度,心中的怒氣不禁湧上心頭。
「這些祭司也真的是,若平時好好淨化會搞出這種麻煩事嗎?寧願花時間在傳教佈道上,也不願自我鍛鍊.....」
雷格越想越憤怒,說話的語氣也愈發激動,甚至直接情緒失控的大吼:「這些祭司都是只會打嘴砲的無能廢物!!」
諾諾錯愕的望向自家隊長,他不敢相信一向行事豪爽,待人親切的雷格,發怒時簡直變成另一個人似的,讓諾諾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過了一陣子,冷靜下來後的雷格看到諾諾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後輩面前失態了。
「抱歉!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糟心事,讓我變得有點神經兮兮的,別放在心上。」
話鋒一轉,雷格用心虛的眼神,在諾諾耳邊小聲說道,「剛才說的話你可別到處亂講啊!萬一被其他人.....尤其是鎮長那老頭知道的話,不是挨罵一兩句就能解決的。」
諾諾點點頭,他知道斯諾鎮的人民,對聖樹有著很深的信仰。同時對神職人員的態度極為尊崇。
任何冒犯聖樹教祭司的舉動,在這些虔誠的村民眼中,是件極為失禮的事。
「隊長!!」
一位警備隊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喊道:「鎮長有事叫你過去他那一趟。」
「那老頭又找我什麼事?這麼緊張兮兮....」
「主要是討論如何安置哈佛斯村的難民外,還有....」隊員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後,面有難色的說道:「方才哈佛斯村的祭司拜訪了鎮長,說是希望借用咱們警備隊的力量,幫他們驅逐襲擊村莊的不死者。」
一聽到又是討伐不死者的任務後,雷格的頭再次疼了起來,盤根深窟的問題還沒解決,現在還得接手哈佛斯村這個燙手山芋,簡直把他們警備隊當成免費的戰力使喚。
熬過警備隊重整的糟心事後,終於有個機會可以喘口氣。想不到這短短的小確幸,隨著委託的到來而破滅,這讓雷格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去跟鎮長說,我們警備隊目前沒有多餘的人力,來處理這件事,叫哈佛斯村的祭司自己想辦法解決。」雷格沒好氣的對來彙報的隊員說道。
「但鎮長大人很堅持要咱們警備隊解決這樁事。」隊員用小到只有身旁的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對雷格一陣耳語:「我聽說襲擊哈佛斯村的不只有不死者而已,好像有一個很不得了的魔物,混雜在其中。」
「魔物?」
「這是我從祭司跟鎮長的談話中得知的。詳情的話,可能要去鎮長家詢問了。」
雷格陷入沉默之中,其實他也很想幫助哈佛斯村的村民,早日奪回村莊。
只是警備隊的運作狀況,已經陷入極其糟糕的狀態。雷格實在不願意再看到,有任何隊員因此受傷甚至是犧牲。
但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哈佛斯村距離斯諾鎮也不算遠,不死者的威脅遲早會波及到這座城鎮。
考慮到斯諾的安危,以及同情哈佛斯村的難民們,雷格帶著諾諾,前往鎮長家面見祭司了解情況。
偌大的鎮長宅邸,鎮長跟身旁穿著祭司長袍的男子,一同在會客室等待警備隊的到來。
那名男子正是哈佛斯村的聖樹教祭司-卡頓,此刻他坐立難安的用手緊抓自己的衣角,臉上的表情因整晚和不死者作戰的緣故,顯得異常疲憊。
「斯諾鎮長!這裡的警備隊真的有辦法協助我們嗎?」卡頓遲疑的問道,畢竟他們村莊的警備隊,都被不死者打的潰不成軍,對於斯諾警備隊的實力,他或多或少有些懷疑。
鎮長拍拍祭司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卡頓神父,我們斯諾警備隊有曾經是冒險家的雷格坐鎮,還有最近加入的新人,好像是戰場上出了名的傭兵,定能夠解決哈佛斯村的不死者問題。」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幾陣敲門聲後,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獨眼男子,大剌剌的推開屋門,身邊還跟著一位二十五出頭的青年。
「鎮長老頭,聽說你又有差事要我們接?拜託!我們警備隊很忙的,別這時候添亂行不行?」
終於盼到斯諾警備隊的支援,卡頓像是見到救世主來臨般,激動地跪在雷格面前痛哭流涕。
「我是哈佛斯村的祭司-卡頓,你就是斯諾的警備隊長雷格吧!求你們救救哈佛斯村吧。」卡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
見到祭司這般舉動,鎮長見狀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別這樣!卡頓神父,哈佛斯村遭遇如此劫難,身為鄰居的斯諾提供幫助,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說圍攻你們村莊的怪物除了不死者外,似乎還有別的魔物參與其中,卡頓!你能不能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解釋一下。」雷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只想聽卡頓講解一下事件的經過,好釐清隊員口中的“魔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卡頓含著淚點點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待情緒平緩後,便將昨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異常,當時我如往常般進行著傳教活動,到了深夜,一切就變了...」
哈佛斯村的祭司用顫抖的語氣,講述事情經過。彷彿當時經歷的夢魘,像是才剛剛發生的事一樣。
「值班的巡夜人員敲響了警報鐘,我跟著村裡警備隊到廣場了解情況,才知道墓地那邊湧出了大量的殭屍。無論是聖樹魔力運作的驅怪結界,還是我的淨化術,都沒有辦法消滅掉那群不死者,它們反而吸收這些能量,變得更加強大。」
「吸收聖樹魔力的不死者?」諾諾思考了片刻,沉吟道:「跟淨化作戰失敗的情形一模一樣...」
相比之下,雷格對卡頓的這些說詞,抱持著不屑一顧的態度。在他看來不過就是疏於修煉的祭司,替自己找一些荒唐的理由來敷衍而已。
「別說笑了!哈佛斯村之所以會滅亡,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祭司的瀆職才造成的。」
雷格冷哼一聲,對卡頓嘲諷道:「我看你們就承認,是自己的淨化術沒什麼屁用吧!」
看見自家的警備隊長如此過分的行為,鎮長示意性的乾咳兩聲,提醒雷格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收到警告後的雷格,只好一臉不情願,乖乖的閉上嘴巴。
「由於聖樹的力量對不死者起不了作用,我們只好改用武力對抗,打算先硬撐到天亮再說。但不死者的數量卻一直瘋狂的增長,我們逐漸應付不來,最終只能被迫棄村逃難。」
一想到做出棄村這個決定,卡頓的心就就像被千刀萬剮般,痛苦又自責。
那可是他從小長大的城鎮,即使為了求學,得離開一段時間。
但心念故土的卡頓,放棄帝都的優渥生活,選擇回到哈佛斯村,服務當地的居民。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座美麗的村莊,毀於不死者之手。
「村莊淪陷後,為了保護民眾安全的撤離,我跟警備隊的成員負責斷後,我們在那群不死者之中看到一個異常的身影,是.....「魔人」,那些生活在大陸東方盡頭,曾經令我們恐懼的怪物回來了!!。」
聽到「魔人」兩字,眾人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雷格更是一改之前的態度,站起身喊道:「這不可能!自從七十年前的大戰過後,魔人基本上就已經從這片土地銷聲匿跡了。另外東部那邊設有要塞都市,時刻監視著魔人的領域,若那邊有什麼動靜一定會有消息傳出的。」
「不會錯的!我都親眼看見了。」卡頓反駁道,「那怪物頭上長著一對犄角,而且它的周圍環繞著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絕對是魔人沒有錯....不死者無法被淨化掉,也一定是魔人使用法術搞的鬼。」
聽到卡頓這麼一說,雷格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從未親眼見過魔人,但能從文獻及當地耆老的口中,知道這種族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魔人族是支力量和魔法,都在人類之上的種族,即使是弱小的個體,也也相當於一位戰士的實力。
他們生活在大陸東部的蠻荒之地,幾百年來為了爭奪生存資源,跟人族的大小衝突不斷,雖然單憑魔人的力量,掠奪一座小小的村莊,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人類總能以微弱的團隊優勢擊退魔人。
直到七十年前,一位實力強大的魔人橫空出世,自詡為「魔人之王」-意即「魔王」,他團結了魔人各個部族,向人族所在的帝國發起了戰爭。
在他們猛烈進攻下,帝國大半的土地接連落到魔人的手中。
存亡關鍵之際,人族中出現一位實力能與魔王匹敵的「勇者」,兩人在聖都臥登展開殊死的對決,最後由勇者擊殺魔王,為這場人魔之間的戰爭畫下句點。
魔王敗亡後,群龍無首的魔人大軍,被迫撤回東部的邊境地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直到今日。
雷格皺起眉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他本來以為哈佛斯村的情況,只是不死者氾濫成災的問題而已,沒想到居然出現了魔人這種難纏等級的怪物。
但東部防線的城牆高且厚實,四周還有駐軍輪番巡視。魔人究竟是如何穿越戒備森嚴的關卡,來到位於帝國境內的哈佛斯村。
他們究竟為了何事而來?抑或是有什麼目的?
如果事情真如卡頓所猜測,不死者浪潮是由魔人在背後操弄的話,那麼這些無法被聖樹消滅的不死者,必定會在帝國內造成不少災害。
到時候,魔人便可利用這個機會,藉此完成他們的夙願-佔領人類的土地。
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夠讓人魔大戰的情況再次上演,於是雷格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接下這棘手的任務。
「好吧!這件事....交給我們吧。」
「謝謝!警備隊的大恩大德,我們會銘記於心的。」卡頓感激涕零的說道,自己的村莊有得救的機會,他比在場的人都還要高興。
但雷格並沒有理會卡頓的話,只是看了身旁的諾諾一眼。
諾諾心領神會的點頭,瞄了一眼正在跟鎮長對話的卡頓後,便跟隨雷格一同離開了鎮長家。
回到公會後,雷格將地圖攤在桌上,指著哈佛斯村的位置,腦海中擬定作戰計畫。
「目前我們對於哈佛斯村的現況一無所知,至少得先確定魔人的動向才行,我方才已經去派人聯絡警備隊裡的斥候-緞憲,他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雷格邊說邊看著地圖,表情淡定且冷靜,但顫抖的語氣跟雙手透露他內心的不安。
身經百戰的戰士都未必擁有擊敗魔人的能力,更何況是沒有接受正規訓練的警備隊呢? 一想到這可能會將自己跟隊員們推向死亡的任務,雷格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拳狠狠的捶在地圖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可惡.....為什麼我們非得遇到這種破事不可......」雷格無力的說道。
雖然他曾經歷過不少身不由己的狀況,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麼絕望過。
諾諾站在雷格身旁,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家隊長。
「如果說這任務超出我們能力所及的話,我覺得還是跟鎮長坦白,婉拒卡頓神父的委託吧!」
看到雷格痛苦的樣子,諾諾也感到難過。
他不希望為了一個討伐任務,而讓整個警備隊再次面臨分崩離析的下場。
雷格回頭看著諾諾,眼裡充滿了欣慰。
想不到平時幫自己不少忙的新人,居然還如此體貼。
但作為警備隊的領袖,他不能在這危機關頭的時刻,放棄信念。
於是雷格勉強收起自己的恐懼與不安,笑著安慰道:「沒事的.....諾諾,守護斯諾鎮的安寧,是我們警備隊的責任。要是連這件事都搞不定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擔任警備隊的隊長呢?」
這時,樓上傳來巨大的聲響,一位個子嬌小的警備隊員,從二樓的窗戶跳了進來。他在空中靈活的翻滾幾圈後,精準地降落在雷格面前,敏捷的身手讓諾諾讚嘆不已。
「雷格隊長!偵察兵-緞憲在此報到,今天要我去執行什麼任務呢?」
看到緞憲危險又無厘頭的舉動,雷格忍不住搖搖頭說道:「緞憲!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的時候好好從正門走,別老是從奇怪的地方出現,都快把我嚇出心臟病來了。」
「隊長你的身體那麼強壯,不會有心臟病啦!」緞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
雷格哭笑不得,看著面前的小不點。
緞憲雖然是警備隊裡最年幼的,但他擁有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善於利用自己矮小的身形,躲避敵人的視線蒐集情報。
「緞憲!最近哈佛斯村也遭到不死者的攻擊,我需要你去那邊蒐集敵人的情報,有什麼狀況隨時彙報給我。」
「沒問題!雷格隊長,這種事情就交給我緞憲吧。」
緞憲拍拍胸脯,自信地保證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窗戶跳出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雷格隊長!在等緞憲把消息帶回來之前,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諾諾問道。
雷格搖搖頭,看向地圖說道:「我們得先釐清目前的情況,等緞憲回來再做下一步打算。不過,即使救不回哈佛斯村,我保證不會再讓弟兄們受到傷害。」
諾諾點點頭,對雷格投以信任的眼神。
在一瞬間,他能感覺到有著過人智慧和決斷力的警備隊長再次回來了,更重要的是,那位隊長始終把隊員們的安危放在首位。
兩人一同站在地圖前,凝視著哈佛斯村的位置,彼此間的眼神流露著必勝的決心。
無論這次的任務有多麼艱難,他們都會攜手共渡,守護斯諾鎮的和平與安寧。
哈佛斯村的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