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正常的便利屋68喔
即便身為亡命之徒也得注重外表呀
「今天看來是我最早?不,早安阿無月!」推開便利屋68社團教室的門,亞瑠見到無月已經悠閒地側躺在沙發上休息。
「啊,亞瑠醬妳來啦,時間還這麼早的說。」無月坐了起來看向門口。
「身為社長是應該的,早點到能先做些準備工作嘛。」雙手插著腰勉強地以威嚴的姿態回應,但事實上?
「嘻嘻嘻,好啦,亞瑠醬。先到鏡子前面坐吧,我來幫你。」無月沒有當場說穿,只是由背後推著要亞瑠到社團教室裡的梳妝臺前。
作為一群法外狂徒,不,青春愛美女孩們的根據地,角落窗邊梳妝臺與鏡子的存在似乎稀鬆平常,但與正對門口看似厚重的檀黑辦公桌對比卻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無月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唉,我的頭髮!出宿舍太急都忘了!」對著明鏡瞥見自己的容貌,亞瑠才意識到自己的髮型看起來完全是剛睡醒的狀態。
雖然亮蜜桃紅長髮在透過窗戶玻璃的晨光中光彩奪目,卻也凸顯眼前的紛亂,它們就像植被盤根錯節,跨過如同玫瑰花瓣層疊的光環,纏繞在亞瑠後頸延相兩側延伸出的犄角上。
「嘻嘻!你坐好就可以了!」無月拿起檯上的木質雕紋梳子,縷著亞瑠柔順的髮絲,「這樣的流暢感,真像鮮血泉湧的樣子呢!」
「喂!別亂做奇怪的比喻呀!」亞瑠安心地交給無月打理,自己則閉上眼睛休息,在無月的細心梳理下,亞瑠的秀髮彷彿浸沐於春風中盛開的緋櫻枝條艷麗且端莊。
「這真的好麻煩呀,能把它處理掉嗎?」無月隨口碎念一句,而後便發出物體在地面拖動與金屬碰撞的聲音。
「嗯?」忽然有道直覺逼得亞瑠睜開右眼確認,這是無月要做動時才會有的危機感。
只見自鏡子中的虛像,亞瑠見到身後的無月,手持著從萬用工具箱中翻找出來的線鋸已經抵著自己的犄角,那道邪惡的微笑、上揚的嘴角彷彿已被體內惡魔支配,此刻亞瑠浮現的情緒僅可能是絕望與恐懼。
「啊啊啊,快助手,無月!」由於鋒利鋸面仍卡在自己的脖子與犄角間,亞瑠無法轉頭只能呼救求饒,下巴掉得彷彿合不上來。
「哈哈哈!亞瑠醬的反應,哈哈哈,比預料中的還要誇張!快笑死我了!」無月咧嘴大笑起來,即便已經放下手中的線鋸,仍繼續拍著自己的大腿狂笑不止。
「無月!妳!」見無月的反應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亞瑠氣憤地站起來追在她身後,無月機靈地翻過沙發椅躲過亞瑠的擒拿技。
「好喇!好喇!只是拿錯工具而已,看,我為妳買了一組新的!」無月撿起工具箱中最上方的墨黑色塑膠盒,將其打開,五把由大至小,由磨砂顆粒粗至細的銼刀整齊地固定在泡棉中。
「哇!這不是我一直很想要的,鑽面磨砂套組嗎?」亞瑠興奮地拿起其中一把端詳,「好漂亮喔!」
「名義上是用便利屋的帳買的!但我們成員中只有亞瑠醬有角,所以這其實是妳專用的喔!」
「這樣亂報公帳不好吧!我們的資金很有限!」
「我和佳世子談過了,她說小把的可以拿來磨指甲,也不算完全用不到喇!好啦,亞瑠醬妳坐好,但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工具,以前幫妳都是用磨砂紙磨的。」
「那小心點吧,要是出什麼差錯,受害的還是我耶!」
「放心,放心!我做事可是很仔細的,我會像布置炸彈引線一樣認真!」
無月先將亞瑠的長髮向前撥,輕輕地脫去她犄角上的金黃色金屬鑲飾,抄起最粗磨砂細數的銼刀,自與脖子連接的根部開始前後打磨。
「啊啊啊!無月,用小力點!」感覺亞瑠的頭都為之震動,舒爽的訊號自頸椎向上下傳遞至大腦與全身。
「這可不是美角店服務,要求就別這麼多了!還有妳明明看起來很舒服嘛!」無月邊舔著嘴唇邊進行她手邊的『工程』,眼神直挺挺地盯著打磨處,黑褐色的粉塵稍稍揚起,仍不減她的專注程度。
「雖然沒錯,但我擔心的是?!」不只觸覺上的衝擊,那道金屬磨擦聲甚至是以固體傳導被耳朵接收,比氣傳導更加敏感,震動似乎恰巧與耳道的頻率對應,這股能量就停留在此處繼續玩弄著亞瑠的聽覺神經。
由根部磨至頂端,無月稍稍替亞瑠的角磨短些,尖銳突起也被處理得圓滑。
「呼!結束了嗎?」亞瑠大口喘著氣,似乎剛才是全程閉氣,如同注射時見到針頭即將進入自己皮膚時,大腦給出接受刺激的預備動作。
「還沒呢!」無月摸了摸亞瑠的角,「大概才進行四分之一而已吧,現在妳的角表變還粗粗的,要再用細的銼刀再磨一次,而且還有另外一邊!」右手放下左手又立刻俐落地拿起另一把高係數的銼刀,不等亞瑠反映過來再次抵著她的角摩擦。
「啊啊啊!這次聲音更尖銳!」細金屬顆粒在堅硬的犄角上刮削著,與亞瑠的慘叫掙扎交織,無月則盡情享受著亞瑠的磨難,仍細心地擦掉附著於銼刀上的粉塵再繼續工作。
「換邊換邊,話說這工具還真有效呢!」
「嗚嗚!還沒結束嗎?」
「想變美總得做點犧牲嘛!而且我也沒見亞瑠醬去過專業的美角店。」
「就是因為弄它們很可怕我才不敢去!」
亞瑠閉眼手摀著額頭,事實上無月的手法近乎完美,讓她在麻痛癢的感覺不斷循環,舒暢與痛苦交替洽到好處。
「磨完啦,亞瑠醬!」無月只盯著鏡子瞄了一眼,變將銼刀擦乾淨收回盒中。
「呼?!呼?!」亞瑠後仰著靠在椅背,細細品嚐事後的餘韻,震動與聲響似乎仍於耳邊迴盪。
「哇哇哇!好像弄得太亮了!」用手遮在眼前的無月說道。
「蛤?」亞瑠聽見後頓時又感到無月的惡意湧現,立刻抬頭看像鏡子。
「哇!這是什麼!好刺眼!」窗外豔陽被磨成如同黑曜石般閃亮的墨黑犄角散射開,色散在社團教室的牆壁上呈現七彩斑斕。
「無月妳又做了什麼!」亞瑠再次崩潰地雙目無神,嘴開到下巴闔不起來。
「最後拋光劑有點塗太多,就變這樣了呢!」無月興奮地摸了摸亞瑠的角,「這不是很漂亮嗎?」
「早啊,唔,窗邊那是什麼!」「哇,好閃亮!」佳世子與遙香恰好自正門走進教室。
「妳問無月啊!不管了,全部過來,開早會!」亞瑠表現得一副很生氣的模樣,事實上她心裡想,彷彿寶石般的雙角,如此招搖的外表或許才更符合狂徒的形象。
「社長大人不要生氣嘛!下次幫妳弄得更漂亮吧!」無月一躍便坐到沙發上,將收到的文件整齊地攤在桌面。
便利屋68的例行會議如往常開始了,但亞瑠似乎沒有想過那雙閃閃發亮的角是否會對執行委託有什麼負面影響呢。
過年都沒寫都在玩彈幕神樂。
其實不太知道無月的態度如何,所以我讓她私底下是叫亞瑠醬,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是叫社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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