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完符紋後,祖龍取出三枚純黑令牌,令牌是由祖龍的逆鱗煉製而成,祖龍可以直接感應到令牌。
「凔毅,每條龍都可以得到我三次幫助,你隨時記著,需要時來萬龍殿找我,這是三枚令牌。」祖龍看著凔毅,滿眼憐愛,祂對每條龍都一視同仁,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
祖龍是創世祖之一,主宰三界內所有流動的物體,人祖則是管莊稼、靈株、神藥的生長和三界靈氣分佈,鳳祖是三界壁障的管控者,用強大的力量撐起三界的天空。
「祖龍大人,我現在可以用掉一次機會嗎?」凔毅喜出望外,冰藍的雙眸閃閃發亮,一條龍尾隨著情緒愉快地搖擺,滿臉都是興奮。
祖龍很是好奇這個孩子的腦袋瓜裝了些什麼才能這樣的單純,看著傻傻的,但他的天賦和對冰的掌控力很明顯不遜於在場的其他孩子們 "大概是個武癡吧,把所有時間花在閉關上了。"祂猜想。
祖龍提醒道:「用掉這次就只剩兩次了,說說你的問題,沒準不需要用到這個。」祂伸指一彈,其中兩枚令牌飛入凔毅手中,凔毅連忙將它們收進乾坤袋裝好。
「請問祖龍大人您知道要怎麼找到一隻叫白晤笙的蛟龍嗎?」
「你找他甚麼事?」
「...他應該比我早一天飛升,我找不到他,擔心他是不是受傷才...」凔毅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發現在這大殿上拜託祖龍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件正確的選擇。
「老弟,那白晤笙收傷的話,說不定為兄就能幫上忙,只要有他的精血就能找到了。」崝岳舉起爪發言。
「崝岳的領域是生命,有他就能治療你哥哥,你哥哥還沒封神不是嗎?」汐明也不贊成那麼輕易浪費一枚令牌。
「那...小弟先謝過崝岳兄了。」凔毅對著崝岳一揖到地,崝岳也抱拳回禮。
祖龍看著凔毅和其他龍互動友好,算是放心了。
「孩子們,看來你們都各自有事要做。今天我很高興將北冥交給凔毅,而你們的修練也別怠惰了,下次的百年聚會我期待你們有些能擠身上神之列,千年內飛升的孩子至少成為下神,記住了嗎?」
「是!謹遵祖龍教誨!」所有龍朝祖龍垂頭致意,恭敬回話。祖龍滿意的一笑,化成金光消失在遠方,空中掉下凔毅沒有用掉的令牌,「孩子,這是你的,收好了。」祖龍傳音入凔毅的識海。
「是!」凔毅收起令牌,恭敬的朝祖龍遠去之處拜下。
凔毅回望大殿內,原本的八十一條龍已經走得剩下兩條,他們是崝岳和擎日。
「恭喜你飛升,這是神階入門的功法,這裡的所有龍都有修練這門功法。百年的時間對你有點趕,但依照你的天賦應當可以做到。別讓祖龍失望啊!凔毅。」擎日遞給他一疊厚厚的功法和心得,像大哥對弟弟的期許一樣語重心長,凔毅感動地接過心法,對擎日一揖:「多謝擎日兄,小弟不會讓祖龍失望。」
擎日點頭,化成龍身遊走而去。
「走吧,去看你哥哥。」崝岳也化成龍身,熟練地鑽過仙界的宇宙壁障,凔毅連忙跟上。
仙界的白氏家族本身就是個宗門,只有本家子弟或具有「龍脈」的天驕才有成為親傳的資格,凔毅在飛升前是白家嫡系血脈又具有「龍脈」,自然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
白晤笙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不是嫡系,就算成了親傳還是只有被嘲諷的份,好不容易離開家族化名「梧笙」經歷生死闖出一點名聲,被家族迎回。百年後,白晤笙覺醒龍脈,名正言順當了首席親傳弟子,但就在前途一片光明之際,白煊毅出生了,既是嫡系,又十五歲那年就覺醒了龍脈,於是白晤笙的資源被一點一滴地往白煊毅那兒移去,明明是因為弟弟的出生才讓白晤笙失去原有機會,但白晤笙對這個傻弟弟又恨不起來,因為白氏家族把他當成笑話時,只有白煊毅會阻止那些沒眼力見的傢伙,會為他生氣,為他難過,有時聽到別人笑他還會大聲斥責,再跑去和他哭訴。在家族有喜事時會想起他,在他想離開家族時偷偷幫他開路,終於撐到成龍的那一天。
就在他飛升之際,一群下神找上他將他打成重傷,還抽走了他作為飛升依據的龍脈。最令他受打擊的,是那群人的頭領竟然說:「這是少主的命令。」還亮出令牌。而當時的白家少主正是那個處處對他好的白煊毅。
白晤笙起初還不相信,直到他歷練時結識的友人告訴他白家少主覺醒了第二條龍脈,正在大肆慶祝。他完全心死,只是在他養傷的洞穴中等自己的仙軀崩壞,他的友人們都勸他報仇,但他清楚現在的他不可能贏過已經成龍的弟弟。
白煊毅成龍的這天,白晤笙養傷的洞穴內三個青年正圍著另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青年男子,被圍住的那人正是白晤笙。他氣息低落,臉色蒼白,眼皮半垂,身上白色法袍已經有大半被血染成紅色,額頭上不停浮出細密的汗水,稜角分明的俊臉此時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阿笙、阿笙,有人來了!」圍著他的三人之一輕拍他的臉頰,想讓他清醒。白晤笙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回應道:「哦,若是仇人,你們三人自己逃吧,別管我了,反正我剩不到一個月。」
「你!....你怎可以叫我們拋下朋友呢?況且不一定打不過。」另一人原本靠在山壁上調息修練,聞言睜眼略帶氣惱的說。
「就算真的打不過也不會丟下你的。」第三人緊了緊頭上髮帶,提起劍,叮囑其他二人:「我出去看看,你們保護好阿笙。」
「知道了陸祈,不用你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在山壁上的那人手一抬,洞穴頂上突然飛下一柄匕首,他低喝:「起陣!」一個簡略的陣法在白晤笙周圍亮起,匕首就落在白晤笙頭旁作為陣眼。那人看著陣法滿意的咧嘴一笑,道:「這樣沒有人能動的了他了。」
「真不愧是陣道傳人,阿笙靠你了。」那個叫醒白晤笙的青年笑著說。
「哈哈,小意思,我墨杳兮的陣這仙界沒有人能在一刻鐘內破得開。」巖壁上的青年名喚墨杳兮,精通各式陣法。
「阿杳,如果來人不是仙界...」白晤笙強打起精神,一臉嚴肅道。
「你總是瞎擔心,傷患就要好好靜養。」墨杳兮正說的一派輕鬆,卻聽見洞穴入口陸祈的怒吼聲:「是你?!你把阿笙害成那樣,竟然還有臉過來?」
白晤笙原本躺在地上,聽了陸祈吼聲後臉色更加陰沉,他撐著身坐起
「阿笙,那是....阿笙!」在白晤笙身邊照看的青年原本想問來者是誰,身旁突然少了個人,他看著白晤笙撐起傷痕纍纍的身軀咬著牙向外走去,他急忙叫喚並衝上前攙扶。
「阿詠,不用。」白晤笙嘗試把青年推開。
「你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走到阿祈那邊,我的診斷幾百年來從沒錯過。」那青年其實是有「回春仙君」之稱的楊詠,他的話並沒有誇張,於是白晤笙也不再抵抗。
「這樣我的陣法還要來做什?」墨杳兮從巖架一躍而下,拔起地上匕首彈了彈灰,將它佩在腰間,跟著他的兩位友人走出他們棲身的洞穴。
只見陸祈正揪著一個頭上長角,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的衣襟,低吼道:「白煊毅!你怎麼可以抽走阿笙的龍脈?!你說啊!你自己不是有嗎?」陸祈眼眶泛紅,抓著少年的手因憤怒而顫抖。而少年則是滿臉驚詫,
接著臉上湧現的情緒就是自責,非常強烈的自責和後悔。
「阿祈。」白晤笙看見來人後制止陸祈,陸祈一臉忿忿不平,壓抑著憤怒,用懇求的語氣對白晤笙說:「這個名義上是你弟弟的...東西抽了你的龍脈,現在飛升了又跑回來氣你,阿笙,算我求你,別再心軟了!」
「可以請你們迴避一下嗎?我想跟弟弟好好談談。」白晤笙彷彿沒聽見陸祈的話,自顧自地說著。他臉上還冒著冷汗,腿腳無法使力,卻想離開楊詠的攙扶。
「阿笙...」陸祈還想再勸,被楊詠用另一隻手拉住。
「這是阿笙和白少主之間的事,阿笙遲早得面對的,雖然作為大夫是不可能贊成這個時機,但是阿祈,放著心裡的疑問不去理會只會變成心魔。」楊詠直視陸祈雙眼,神情十分嚴肅。
「...好吧,阿笙你要小心,別忘了你現在還帶著傷。」陸祈滿臉擔憂地盯著白晤笙染血的衣袍。
「阿詠,謝了,阿祈也是。」白晤笙給楊詠和陸祈一個感激的笑容,徑直走到凔毅面前。
「毅兒,看你額頭上的符文和那對角,你應該是成功飛升了吧?」白晤笙苦笑道,他抓著那對冰涼的龍角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拋出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毅兒,你之前對我那麼好,都是為了我的龍脈嗎?」白晤笙問完那個問題,雙眼一閉,往地上軟倒。
「哥哥!」凔毅驚喊,彎身抱起白晤笙,銀白的睫毛恰好蓋住那雙從不遮掩心思的冰藍眼眸,唇瓣輕輕蠕動,似乎說著:「我不曾騙過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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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篇幅過長了.....
簡單介紹大崽的盆友們:
墨杳兮,墨家少主,陣法專家
陸祈,劍修,天劍門門主弟子
楊詠,丹師,藥仙谷二代掌門
這些勢力都會出現,讓大大們先有一丟丟印象~
崝岳在小崽後面,文章中找不到放哪裡只好放這裡,不要忘了他也在歐。
前面忘了寫的生難字讀音:崝(ㄓㄥ,音同爭),燄(ㄧㄢˋ,音同焰),縹(ㄆㄧㄠˇ,音同漂)橆(ㄨˇ,音同五),竫(ㄐㄧㄥˋ,音同竟)仞(ㄖㄣˋ,音同刃),洐(ㄒㄧㄥˊ,音同行),凔(ㄘㄤ,音同倉)
不會念的大大請參考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