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 e t e r o l o g計劃一 手稿。
記錄者:艾德斯博士
記錄日期:1915年至〔*$@▼?÷●+#*〕年
—研究記錄文檔內文—
—1939年7月7日—
……經過了各項活體實驗與陸續修正,公司最終夢寐以求得到他們所想要的實驗產物。
一名成功被病毒體寄生,並存活的人類活體。
……初始母體,『Heterolog—0』。
『R T L』公司最終仍然無視我的警告,堅持運用我一人的研究不惜一切手段…完成了這項計畫。
起初,從我看到——*#&¥**——和在哪個——*π√€¢*——地下,挖掘出那一俱※◇△▽§*的時候,我已經很清楚。
什麼生物再進化……根本是天方夜譚。
何況是依靠這個可恨,又不該存在的東西。
—1939年7月13日—
即便是透過抽取少量樣本,加以重組結構再注入人體,最終成效也只能讓一般人類肉體機能大幅度增強,反之造成普遍身體缺陷、夭折、死亡或者失控與侵蝕等癥狀。
不論透過注入物質的實驗體進行交配、多次進行劑量調配和重組,都無法直接干涉前項目的結果。
然而,就以犧牲部分換取昇華看來,並不是此物質……。
…不對,應該說……不是這一個病毒,『Heterolog:異源』病毒的最終潛能。
因為『母體』的出現,真正激活了病毒體那趨近無限可能性的力量。
—1939年8月20號—
她展現出§&#&*§極具超越人類的各種性質,與『複數』非凡的特異能力。
※*▽□■的存在……我敢肯定,完全凌駕於世界一切生物之上。
軍方高層,看中她的力量。一致決定將她投入到之後『白色方案』的王牌。
然而身為製造她的共犯……卻只有我知道。
…她正在我們,無發抑制的進化中……日漸強大。
—1939年9月3號—
…情況,開始逐步失控了。
不只是波蘭,成了初始母體蠶食的犧牲品。
連帶周邊小國,也全數淪為了陪葬者。
帝國在她的先鋒下日漸強盛,所有軍隊在她面前形同螻蟻。
……其中,也包含了她身後的帝國。
—1939年12月1號—
…※§#&…
…阻止…進化…
……使用……
……阻\止……『異型』。
「……。」
看著手中那一本早已潰爛泛黃的陳舊厚書,翻閱每一頁貌似輕輕一扯便會分裂的書頁。
每一行經過手寫而落的文字,直到最後殘存的段落看來…都是這麼淡薄、無力。
盡管現在書中的內文已經無法辨識,可伸出自己戰慄不定的手指輕撫上頭,卻也足夠令那人理解其中的意義。
「…老師在那個時候……已經知道結果了嗎?」
將厚書小心翼翼收納,身披大衣蓋著斗篷帽子的男人依靠在一柱尚未垮倒的石柱下,環顧起四周布見天邊…滿是烈火餘暉飄揚、淹沒的大地。
操著一聲無力的音嗓,他向著黯淡地天空喃喃自語。
「就算……我們早已把消息包裝…交給蘇聯人。他們的軍團,大概也阻擋不了多久。」
「那些反對帝國…繼續藉由0號,推動戰爭發酵的國防軍…大概也已經不在乎元首與武裝親衛隊的反彈……跑去與同盟國簽訂了停戰協議,打算集結力量消滅0號了吧?」
一時間莫名感覺到腹部正有什麼流瀉而出,男人便低頭看了看自己肚子。
只見有個夾帶腸子的黯淡觸鬚,插穿了他的腹部。
「……。」
觀望著自己大出血傷勢,男人卻只是默默擦末起自己滲血的嘴角。
並未試想要做出止血,男人反倒不由自主…嘗試伸手挖弄了它。
可得到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一絲痛感。
「…痛覺……沒有了啊。」
是對自身現在的處境感到輕鬆,亦或是無能為力的放棄自我?
男人在這陣寂靜的餘灰之雨下,露出了輕蔑地笑聲。
「…人類……。」
「……雖然,公司大部分活下來的渾蛋…不在少數。但……也有好人。」
「所以…應該,不用再去擔心了吧……。」
男人朝著前方緩緩抬起頭,直到終將嚥下最後一口氣時。
他卻莫名露出了,如釋重負地笑容。
就這麼直勾勾的…。
看著眼前這一支漆黑、外身流動著白色紋路的液態觸鬚。
緩緩攀附上自己,殘破不堪的軀體。
「……也覺…這麼……認為嗎?」
––––– 序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