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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五章

胖雪豹 | 2024-01-10 10:12:16 | 巴幣 40 | 人氣 213


  兩人一起穿過商店街,沿路吉娜依舊免不了被人用視線一頓數落,但是他們仍然順利地回到了根據地,那是一間位在城市角落的旅館。
  當吉娜推開房門時她聞到了一股薰香的味道,單單是股香味就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們的夥伴康復了。後方的瑪特蕾雅更是從門外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為此剛打開門她便好奇的探頭進去,雙眼仔細地觀望房間裡面的環境。
  在一張黑色的大床上瑪特蕾雅與一個她未曾相識的人四目相對,兩人看見彼此時都略顯訝異,但是陌生女性的貓耳朵豎的比誰都直,就像是嚇到了一樣。
  「她是誰?」瑪特蕾雅面朝吉娜問道,她順勢伸手指著坐在床上的藍髮女性,尤其是瑪特蕾雅看著那頭和冰霜一樣冷豔的長髮時,她感到十分新奇。
  「她是我們的隊長,紅小姐,瑪特蕾雅是第一次見到她呢!」吉娜伸手輕撫過瑪特蕾雅的頭頂,她放心地讓瑪特蕾雅出現在紅的面前,還刻意推著瑪特蕾雅的背讓她去到床邊。
  為了讓瑪特蕾雅有位置坐,本來坐在床邊的賽莉亞還起身給了瑪特蕾雅位置,那時賽莉亞撇了眼紅的表情,她看的出來紅有些嚇到,因為紅認得這個種族是什麼,她要不被嚇著太困難了。
  「這孩子是……瑪爾托斯吧?為什麼在這裡?」紅抬手捏住鼻樑,她緊皺雙眼陷入一陣頭疼當中。
  她想也沒想到,自己照顧的笨小孩只是出去一趟就帶了大麻煩回來,當然……紅雖然把幻靈族當作麻煩,但是她沒打算隨意將瑪特蕾雅拋棄。
  瑪特蕾雅看見紅一臉頭疼的樣子時不禁低下頭來感到自責,她想到剛才在買衣服時吉娜遭遇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給紅帶來了討厭的感覺,瑪特蕾雅恨不得自己當場消失。同一時間賽莉亞湊上紅的耳邊開始與她解釋瑪特蕾雅的由來,兩人私下討論了兩分鐘。
  瑪特蕾雅僅是無知地呆愣在原地,她緊抓著骯髒的白裙襬,五官凝重且龍尾僵住不動,她從沒想過外面的世界會是這種感覺,和母親的溫暖懷抱絲毫不同。一切是多麼的冷酷,多麼的冰冷,僅僅因為種族的不同就能有不同的待遇……這和瑪特蕾雅能想到的世界截然不符。
  吉娜注意到瑪特蕾雅的緊張時,她露出溫柔地笑顏,伸出手握住了瑪特蕾雅的手掌,她至始至終都相信紅的判斷不會超出她的預想。
  「過來,來我這。」當紅將貓耳朵從賽莉亞的嘴邊挪開時,她朝著瑪特蕾雅招手,皺起的眉頭令她的神色顯得相當嚴肅。
  瑪特蕾雅輕抿了嘴唇,壓力令她有些喘不過氣,尾巴上的火焰也隨之變得飄渺不定,但是她仍照著紅的指示走上前來到床邊。
  她沒能看向紅的雙眼,瑪特蕾雅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她不敢確認紅用什麼眼光在看她。可她很快感覺自己被輕輕地抱住,一雙滿是傷痕的手輕撫著自己的頭頂,看見了藍色髮絲她才知道自己被紅抱住了。
  「沒事的,別緊張,我只是想抱妳一會,畢竟離家總是難受的。」紅在瑪特蕾雅的耳邊細語,她的聲音沉穩且安定,就像是沉積在土地上許久的巖石一樣。
  但是沒料到發展的瑪特蕾雅不禁瞪大了瞳孔,忽然的擁抱她並不感到厭惡,反而有些欣喜,不出幾秒瑪特蕾雅便笑了出來,她從紅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暖意,就像是她的母親瑪莉娜一樣。
  「瑪爾托斯,妳叫什麼名字?我的全名是安德魯瓦茲.紅.謝薩菲爾德.林曼,我習慣別人叫我紅,畢竟這個全名太沉重了,妳呢?希望我怎麼稱呼妳?」紅鬆開瑪特蕾雅的身子,她鬆開眉毛露出了稍顯溫柔的表情,但是面孔看起來仍向是個冰山美人。
  「瑪特蕾雅……」當下瑪特蕾雅才看清楚,紅有著一雙酒紅色眼眸,深沉的雙眼美麗無暇像是顆珠寶,然而那雙眼中總有那麼一絲悲哀。
  「好的,瑪特蕾雅,妳對自己的種族了解多少?對瑪爾托斯這一名字有多少理解?」紅將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父親的嚴肅姿態面對著瑪特蕾雅,那怕她是個年輕女性,此刻看著也有年邁父親的威嚴感。
  瑪特蕾雅被紅的雙眼深深吸引,那雙鮮紅的眼眸讓瑪特蕾雅想到了嬰兒時的模糊記憶,一片酒紅色的火焰包裹著她,揮灑在整片原野上守護著自己。
  眼看瑪特蕾雅沒有做出反應,僅是盯著自己的雙眼看,紅不禁嘆了口氣,她感覺瑪特蕾雅恐怕對自己的種族所知甚少。
  「紅,妳問的是幻靈族的傳說嗎?」賽莉亞好奇地轉頭盯著紅,她的表情充滿了興致。
  「那樣我也知道一些喔!幻靈族就是龍與妖精生的孩子嘛!傳說中的種族。」吉娜這時湊上前自信滿滿地炫耀自己知道的傳說,但她不曉得這在紅與賽莉亞眼裡是基礎中的基礎,為此她得到的是兩人冰冷地視線。
  吉娜意識到自己很難參與進這個話題後,她一邊苦笑一邊退了開來。
  「瑪特蕾雅,妳所想要的『龍詩』是什麼?」紅伸手輕觸瑪特蕾雅的肩膀,她的視線專注地盯著瑪特蕾雅的雙眼,在那雙金黃色眼眸中她沒能看見任何覺悟。
  「我的……龍詩?」瑪特蕾雅念著龍詩兩字陷入了困惑,瑪莉娜沒有與她多談過,她並不知道其中的涵義。
  「瑪爾托斯在成年前會與母親共同生活,生活的處處都十分依賴母親,但是成年的瑪爾托斯必須離開家裡,與故鄉和母親訣別,去到外面的世界譜寫自己的『龍詩。』」
  「瑪特蕾雅,妳的火焰就是妳的龍詩,妳們用火焰溝通,用火焰了解彼此,隨著妳的龍詩逐漸完整,妳就會更加強大……而龍詩所指的是妳所追尋的『真理。』也就是妳想探求的事情為何?什麼才是妳的道?完成了龍詩的瑪爾托斯在身分上才步入老年,因此龍詩會是妳現在的課題,傳說中的瑪爾托斯……各個都是如此。」
  紅望著瑪特蕾雅的雙眼提起她所知道的文化,這是確實存在於記載內的瑪爾托斯文化,本來只流傳於瑪爾托斯之間,也是他們用來判斷年齡的方式。
  因為瑪爾托斯不會老去,他們永生不朽,因此成年即離家,老年即完成真理變的最為強大,然後停留於某處構築家庭不再離開,這就是過去中瑪爾托斯們的生存方式。
  但是這一切聽在瑪特蕾雅耳中,本該是陌生至極的,她卻像是瞪大眼睛彷彿聽見了真理,猶如刻在骨髓裡面的習性被喚醒般,她摸著自己的胸口……再次念著:
  「我的……龍詩……」
  對於所有的瑪爾托斯來說,龍詩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它相當於人類要譜寫出自己的一生,然後刻進血液內流傳給後代。在外人看來,瑪爾托斯的龍詩是在完成自己的火焰能力,但是對瑪爾托斯而言這是一個儀式,代表自己確實活過的儀式。
  歷代的瑪爾托斯都將經歷這趟旅途,譜寫龍詩的旅途,且每個瑪爾托斯的龍詩都絕然不同,有代表著正義的龍詩、有代表著生命的龍詩、也有象徵著春日的龍詩……瑪特蕾雅摸著自己的胸口,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龍詩是什麼。
  瑪特蕾雅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她露出了十分哀傷的表情,猶如肝腸寸斷般臉上毫無喜悅可言,意識到自己沒有龍詩時,瑪爾托斯猶如失去了生命意義般駐留於原地。
  那怕沒有直接繼承文化,它的存在就刻在每個瑪爾托斯的骨子裡,永不消失。
  「別著急,瑪特蕾雅,妳可以慢慢找尋它處在何方,這段期間妳就跟著我們旅行吧。」紅望著瑪特蕾雅悲傷的表情時,她不禁感到悲哀,但她還是擠出了笑容去面對瑪特蕾雅。
  在紅眼底,剩下最後一人的瑪特蕾雅就算完成了龍詩也不知有何意義,為此她感到十分悲哀,只能獨唱的詩歌比沒有詩歌還要孤寂,紅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和妳們一起旅行?」瑪特蕾雅困惑地抬頭看著紅,她知道旅行的意思,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旅行。
  「旅行能夠增長見聞,能夠看見許多平時無法看見的景色,其他的瑪爾托斯也是靠旅行找尋自己的龍詩的,妳不想試試看嗎?」紅伸手輕撫過瑪特蕾雅的臉頰,她的指尖充滿了暖意,從溫柔地笑顏中絲毫看不出她的過去,那份過去是她也不願回首的事情。
  「只要旅行就能譜寫龍詩嗎?」瑪特蕾雅抬手握住紅的手掌,她感覺到紅的手掌十分粗糙,是一雙長期困在戰鬥中的手掌。
  「我無法肯定,但是妳能不再孤獨。」紅將瑪特蕾雅的手挪來自己的臉前,輕觸著自己的冰冷臉頰,她感到瑪特蕾雅的手十分溫暖,就像是大雪之中的火炎。
  瑪特蕾雅再次注視起紅的眼眸,眼眸的色澤一直給瑪特蕾雅懷念的感覺,可她說不出那個火焰屬於誰,但是那道火讓她感到很溫暖,她想要再次感受那種感覺。
  旅行……只要旅行就能感受嗎?
  旅行,踏足各方山水不斷前進,邂逅各式各樣的人,就能唱出自己的龍詩嗎?
  一切都是未知,瑪特蕾雅面對未知再次駐足,一如她方才踏上盧斯特港的時候,她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陷入同樣地困惑當中。
  賽莉亞在一旁聽著,當她看見瑪特蕾雅孤寂的視線時,她沒能開口說些什麼,僅是握緊了拳頭宣洩心底的不滿。不能堅強一點嗎?妳必須自己站起來啊!賽莉亞將這些話語吞回了心底,她知道這是不能說的話語。
  然而一雙手打破了沉默,她主動輕撫過瑪特蕾雅的犄角,那一瞬間賽莉亞驚訝地抬頭看著湊上前的吉娜,她知道對刻奧斯來說,輕撫彼此的角是有特殊涵意的。
  瑪特蕾雅因為這個動作驚訝地回首看著吉娜,那時她看見的是璀璨如日光的笑顏。
  「走吧!去冒險!我才答應過妳要帶妳去我的家鄉『倫徹斯特』呢!我們要一起擠牛奶,再一起品嘗美味的蘋果派,我有許多事情想和妳一起做,所以和我來吧!」相比起紅的提議與賽莉亞的沉默,吉娜僅是大聲地說著自己想與對方一起體驗的事情,可這些簡單的事情反倒讓瑪特蕾雅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要去……吉娜的家鄉……」瑪特蕾雅輕抿嘴唇,緊接著她第一次在此處笑了出來。
  「嗯,以後我們一起走吧,正好之後我想回家一趟,這就是屬於我們的一趟旅途,瑪特蕾雅!妳要和我來嗎?」吉娜笑著伸出手,這次的邀請讓瑪特蕾雅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兩人緊握的手掌說明一場新的旅途正在瑪特蕾雅的眼前逐漸成形,而她尚不知道這就是龍詩的第一頁。
  在一旁看著的賽莉亞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不得了的事情,她甚至忘了三人本來的目的,只記得記錄下眼前正在誕生的瑪爾托斯傳說。
  四人的相遇,就是這則龍詩的第一頁,但是——現在它還沒有名字與標題,僅僅是一則無名的詩歌,靜靜地存在於不為人知的地方。

創作回應

超好色龍裔
橘勢大好(?) https://media.tenor.com/YTsHLAJdOT4AAAAC/anime-kiss.gif
2024-01-10 10:58:38
胖雪豹
越來越好的趨勢(X
2024-01-11 00: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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