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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義:人員自述 [語憶XII ]

存續(xù)期間 | 2023-12-30 13:39:02 | 巴幣 4 | 人氣 121

語義:人員自述
資料夾簡介
[title: 語義==人員自述] [type:日常] [desc] 以下的內容是我、艾茵與尋。我們三個在那樣的日子裡,試圖去尋求一種解釋的故事。

6月1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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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p.m.
「倫」
QHA總部大樓42F

收到來自研究中心的訊息後,我在30秒內來到了42樓。

我東張西望了一番,然後大口喘氣。正巧,電梯門在此時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N姐,以及另外兩個熟悉的身影。

我看向我愚蠢的弟弟 他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在他制服長褲的左膝位置破了一個大洞。從中稍微能看的見讓人可以聯(lián)覺到刺痛感的傷口。

我的視線越過他,來到站在他一旁的女孩子上。

「好久不見啊。」我說。

「我們不是上週末才見過面嗎?」艾茵苦笑著回答。

「誰叫這禮拜過的這麼漫長。」我嘆了口氣,對於這城市可能不算太特別的一週。對耍了好一陣子廢的我來說卻簡直是要命。

「話說你還好吧?」我端倪著艾茵全身上下,深怕在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傷口。也擔心她受到了什麼驚嚇。
「我沒事啦。」 她說

「喂,你不先關心一下你弟弟嗎?我可是受傷了欸。」尋對我抱怨。

「是喔。」我麻煩的看向他。

我問他是怎麼受傷的。「這個嘛??」他稍微把頭轉向一旁。

「無人機在我們附近爆炸,所以我們就慌忙的想要逃離現(xiàn)場。然後我在跑的時候稍微絆了一下??」他的聲音在結尾淡出。

「這也太遜了吧??」我看著那不成材的弟弟說。

「吵死了。」他摀著臉哀號。 連一旁的N姐都發(fā)出笑聲。

「我已經帶他去樓下的醫(yī)務所看過了。」N姐笑完後說。「醫(yī)生說只是皮肉傷而已,貼上癒合敷料後大概兩天內就會好了。」

說起來,我還不明白這兩個小鬼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研究中心發(fā)來的訊息裡只告訴我「員工協(xié)助了我的家屬。」,我便匆匆忙忙的跑下來了。

「他們是在大樓的後巷被正要回公司的攝影師發(fā)現(xiàn)的。那名攝影師幫你弟弟聯(lián)絡了43樓的秘書。」當我問起時,N姐告訴我。

所以是那位秘書讓他們進來的。我默默的感謝著他或她的隨意。然後轉頭問尋他們?yōu)槭颤N沒有待在教室裡。尋一臉理所當然的告訴我,他們因為提前知曉了示威的發(fā)生,所以打算翹課回家,以及在遇上了爆炸與現(xiàn)場的騷動之後不得已往我們家的反方向,也就是東四街二段,QHA總部的方向逃跑。

「幹嘛不先聯(lián)絡我?」我問尋。

「我跟艾茵的手機都收不到訊號。可能是被公安的EMP影響或什麼的。」

「說不定是因為訊號干擾車的緣故。」Y突然從通道的出口處現(xiàn)身。「為了處理那些無人機,這附近區(qū)域所有的無線訊號都被屏蔽了」他剛才不是說自己要開會嗎?

還有,他自己也說過那些有威脅性的無人機是由AI操控的。所以屏蔽訊號的理由恐怕還包含了「控制事態(tài)」等理由吧。

「這裡的電腦網路用的應該是單獨的纜線。待會我?guī)兔β?lián)絡你家吧。」我對艾茵說。想到她應該也還沒跟家人聯(lián)絡。

「嗯,拜託了。」她對我稍微露出了像是得救了一般的表情。

我看向Y,他正盯著艾茵跟尋,扶著自己的下顎思考。
「那你們兩個就先待在這層樓的會議室裡吧,今天下午應該不會有人使用了。」他說。「我晚點也想找你們聊聊。」


5:21 p.m.
「尋」
QHA總部42樓

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被捲進恐攻了。

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父親開車載我和當時在念高中的倫去西區(qū)的商場購物,在回程路上我們經過了一段地下道路。倒霉的在那裡遇上了事件。

歹徒無預警的放下了地下道裡的兩處閘門,在尖峰時段將數十輛車狹持在了大概400公尺的空間裡。透過網路,車內的我們得知歹徒打算以此要脅政府對幾位政客展開刑事調查。

「沒有用的,這是在浪費所有人的時間。」父親以枯燥的語調說。

被關在車內的那幾個小時,我並不感到害怕,只是覺得無聊。也許是因為我還年幼無知,又或者是因為父親與姐姐那講好聽點是淡然的性格。總而言之,在這段時間裡,沒事做的我與臨車的乘客成為了朋友。那是一家三口,坐在前座的父母,以及後座,年紀大概比當時的我再小一點的男孩。那個男孩將自己的手機貼在了窗戶上讓我掃描,以此進行某款遊戲的組隊。

我一邊打著遊戲一邊猜想他們一家剛剛去了哪裡。那個孩子穿著印著號碼的運動服。頭髮因為汗水而看起來油膩。也許他剛踢了一場室內足球。而在我姐那一側的鄰車裡正在吵架的男女也許是錯過了餐廳的預約。再過去的加長轎車則載著剛下班的董事長。

現(xiàn)在仔細想想。當天被困在地下的所有車輛可能都載著不一樣的乘客,以及他們各不相同的一天。但在那日結束以前,所有人在媒體口中卻只是構成了「恐攻」兩個字,外加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包含當天的犧牲者以及被警方擊斃的歹徒。

「也許是因為這麼做比較簡單吧。」
我盯著會議室裡正播報著即時新聞的螢幕自言自語。

「什麼?」坐在另一頭的艾茵抬起頭看我。

「沒事。」我告訴她自己只是在看新聞。從這幾個小時接連不斷的新聞插播來看,這次恐攻還沒有結束。雖然在公安人員的努力下,無人機的爆炸已經趨緩,但還是時不時有新的災情在螢幕上傳出。

「你悔過書寫完了嗎?」艾茵問我。

「寫完了。」我說。一百零三個字,包含標點符號。「你呢?」

「還在奮戰(zhàn)中。」艾茵擺擺手,臉上微妙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究竟順利與否。

大概二十分鐘以前。好像是老姐上司的男人找我談話。

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見過那個叫Y的男人,但卻想不起來。

他向我打聽我在現(xiàn)場看到的東西。我告訴他包含抗議民眾使用無人機進行廣播,被警方擊落的無人機突然在落地的瞬間爆炸,以及我們在往這裡逃命時看到的,在整條東四街上空亂竄的殺人機械。


「無人機爆炸時人群的反應呢?」他問

「我想想?應該立刻就陷入了恐慌吧。」我努力的回想,因為當時急著逃跑,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太多。

「有人在無人機還沒掉落地面時就有很大的反應嗎? 像是提前知道那個會爆炸一樣。」

「應該沒有。」我說,在無人機爆炸之前,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任何徵兆。

「啊,不過在這之前公安還打下過另一批用來播放全像影片的無人機。」

「你知道那是什麼影片嗎?」

「我猜是一些新聞禁播的案件畫面,因為我也沒有看清楚。」,我說著,一邊回想時,卻莫名的感到有些反感。明明在現(xiàn)場看到時還沒有這種感覺。

這麼說起來,那個人似乎曾經告訴過我:「以前,素食主義者也經常使用這種方式。」

「透過播送宰殺牛隻的殘酷影片、雞隻在雞籠裡掙扎的影片來培養(yǎng)觀眾對肉類的排斥。」

但那是一種欺騙。她說。相比需要更多時間的思考,情緒與感官上如恐懼與激動等作用要來的更快。因此人類在短時間的決策上也傾向賦予它們更高的權重。這想必是來自生物為了應對即時的危機與生俱來的本能吧。

聽起來有點卑鄙吧。那些在觀看了那種影片之後而立刻決定吃素的人們,可能根本還沒來得及思考,就下定了決心並用這種決定把自己框架住。畢竟人類可是很討厭改變自己的決定的。


「我可以要你的聯(lián)絡方式嗎?」當我把能說的都差不多說完時,Y問。「也許在這之後我們能有些合作?」

「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協(xié)助』的也可以告訴我。」他面帶微笑的提議著。


「啊,網路恢復了。」會議室裡,艾茵在桌子的另一頭發(fā)出聲音「嗚哇,怎麼有這麼多訊息。」

我打開自己的手機。待機畫面上排列著多則通知,RR子賣力的從欄位之間鑽了出來,然後以氣急敗壞的表情向我叫到『你有27未讀訊息和10未接來電,主人為什麼都不看手機啊?』

「抱歉,剛才收不到訊號。」我對著語音輸入說話,順便讓RR子知道不需要回報異常。

『明白啦。』RR子在螢幕上說著,於是我一一滑過訊息,包含來自老姐、老媽、阿羅,還有幾則來自班助和學務處。話說老媽那邊姐應該已經聯(lián)繫過了吧,我一邊開啟阿羅的對話框一邊朝著艾茵走去。

「你看這個??」她把手機拿到我面前。「學姐受傷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奈菲貼在社群網站上的照片。她的手被包紮著,頭上也纏上了幾條繃帶。但與她的慘況相對的,則是她臉上叛逆的笑容以及附在圖片上,像是從邱吉爾語錄抄下來的文字。

我嘆了口氣,想起當時站在她身旁的那名男性,臉上的表情差不多也給人一樣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該去探望她一下??」艾茵有些擔心的說。           

「最好找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我說,雖然不排斥去醫(yī)院看她,但我可不想正面碰上看起來那麼恐怖的人。

「誰?」艾茵疑惑的問。

「你沒有看到那個男的嗎?」我有些訝異的問。想一想這傢伙比我矮了十公分,有可能就是這樣產生了視野上的落差嗎?

看著艾茵疑惑的表情,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自找麻煩。「沒有,沒什麼。」

「告訴我啦。」她搖著我的領口。幸好老姐在這時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抹虛脫的詭異微笑。

「我可以下班了。」她像是解脫似的說,「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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