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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Rabi-Ribi 孤永舞姬19(下)

抹布 | 2023-12-11 20:52:10 | 巴幣 0 | 人氣 60


「妳在幹嘛?」

「殺人。」

因為這對耳朵聽見奇怪聲音的關係,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事,不過幸好有讓我遇到,可可亞妳要撐住啊!

「喂,妳先離開吧,起碼帶妳的朋友先離開。」

「但、但是...!」

「這裡的忙妳完全幫不上,快滾!」

流幾滴淚便離開了,雖然這樣有點很對不起她,但她外面的朋友一直堅持說要找到隊長才離開,起碼要先撤離其他人。

「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殺妳的方式嗎?」

打量她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重傷,一看就無法使出太大力氣也無法做太快的反應,這種狀態輕輕鬆鬆就能解決了。

快速收、揮劍向前揮砍,驚人的是居然被格擋了,而且這力氣和速度完全不像受重傷。

「像妳這樣的刀法,完全不值得認真。」

第一次有人敢貶低我的刀法,受到激怒的我再拔出一把刀,用雙刀和對方應戰。

在揮劍之前,身體很明顯遲鈍了一下,應該是說好像被什麼東西拉到,瞄了四周地上也只有草。

回過神來突然眼前一把劍襲來,趕緊側身勉強避開,但躲開後腹部還是被鞭擊,而我也藉此反擊。

依劍身來說我的劍一定比她長,雖然這是一個優勢,不過在這種茂密的叢林倒是我的死穴,而且對方居然還拖著全身是血的身體快速移動,簡直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見這可怕的景象,平常橫衝直撞的我也明白到這個人很危險,淺意識告訴自己正面臨死亡的威脅,攻擊自然也變得較保守,只是這樣一直後退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對方的攻擊非常狠毒,不是對著腦袋就是重要部位刺擊。

一個閃失,她靠劍的韌性滑到另一邊,沒見過這種技術的我,嘴巴直接被刺穿一個洞,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自己沒什麼本事,還想要當英雄。」

反駁的機會也沒有,硬生的將劍從我嘴中拔出,這些疼痛讓我一度想放下劍,不過這是我的生命線,心裡明白放手就死定了。

忍住疼痛嘴上再咬住一把刀,雖然這平常只是用來耍帥用的,但不管怎麼樣都得一試。

三把刀開始瘋狂亂舞,用數量取代速度這個選擇果然正確,雖然沒有傷害到對方,但從衣服被劃開的部分,起碼知道這傢伙不是無敵的。

一次同時從三個地方橫砍,她的速度確實快到能夠擋下兩次攻擊,但第三下可就勉強了,不過手臂都被劃開了,都這樣還是沒造成影響嗎?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有點奇怪,這傢伙從剛才之後就改變成被動攻擊,雖說她一開始本來就是靠接觸或聲音來做反應,但拔出三把刀後她一直後退,是瞭解到自己勝算不高打算逃走嗎?

不過她把可可亞傷成那樣,已經沒必要對這種人手下留情,而且以她的個性,能明顯感受到會再復仇,而且又是這麼強的人,必須在最弱的時候殺掉她,雖然這有違我的武士精神。

「我對付過的人非常多,也在很多種地形戰鬥的經驗,長久下來自然看透人揮劍的習慣以及優缺點。」

突然轉變為主動攻擊,因為防禦刀被彈開,而要回防時劍卡到樹木,頓時才瞭解到對方說的意思,現在的我正在對我來說充滿劣勢的森林裡,而且我被她引到比剛才那邊更多樹的地方。

下意識往外跑,但早已被對方預料,她舉起劍擋在出口處。

「以前心虛放掉其他人而被戳瞎了雙眼,當時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世界的心情,讓我決定為了活下去,要把那些試圖殺我的人通通殺死。」

「我是不知道妳和可可亞怎麼了,但妳居然對手無寸鐵的人出手,光是這點就無法原諒。」

「什麼無法原諒,應該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吧?現在的妳已經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三把刀反而變成劣勢,揮舞時常會砍到樹幹,因為這樣害自己硬吃了好幾刀,雖說只是一些擦傷,但能知道再下去就不妙了。

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為輕敵搞成這樣。

「呼吸急促、腳步混亂...開始站不住腳了吧?」

收起另外兩把刀,反正現在已經無法用數量取勝,那就用決心吧。

「來比比看吧!看妳我誰的信念比較強吧!」

武士刀的精髓,除了武士道和刀本身以外,最重要的莫過於冷靜的判斷力,遇到任何影響都一樣,刀就是直去直回,身體的架勢也不能改變,哪怕手會被切斷也要切斷對方一隻手以示還擊。

寂靜的氣氛並沒有讓我變得緊張,反而得以冷靜下來,而對方似乎也瞭解我的用意,將劍收進劍套裡。

「用西部牛仔的話來說,就是『拔槍』吧!」

雙方的手離開武器,各自擺出自己的架勢,這次的攻擊絕對不可能會毫髮無傷,是場拚上雙方性命的對決,只有一個人能撐到底。

微風一陣又一陣的緩緩吹來,對方頭髮因為太長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像是在等待什麼般,颼颼的風聲一停,雙雙快速的拔出刀劍,並往對方進行攻擊。

以速度為名的西洋劍先攻入,劍直挺挺的插入左肩膀,但是此刻的動作並沒隨著疼痛而暫停。

用力揮出...。

金屬被斬斷的刺耳聲響徹整座森林,兩個物品掉落地面的沈重聲。

「我的手...」

這駭人的一幕,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做出來的,不過卻是阻止她繼續攻擊的最好辦法。

「這就是我的決心,沒了武器和手的妳還能保有自己的決心嗎?」

「劍居然斷了...」

看樣子似乎依賴用劍來探路,也就是說失去劍就跟再次失去雙眼一樣,不管再怎麼堅強的人,這樣一再的失去也會動搖吧?

「那把劍是妳的生命吧?既然已經被斬斷了,那就乖乖就範吧?」

「我說過了!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辦得到!就算沒有劍也一樣!為了活我會一直戰下去!」

完全失去方向感,雖然她擺出了拳擊架勢,但卻一動也不敢動,對她來說就跟我們普通人閉著眼睛走路一樣,在那個黑暗不明確的恐懼中跌跌撞撞。

但面對手無寸鐵的敵人,我已經沒辦法再做出任何攻擊了。

說實話。雖說是敵人,但她這可怕堅強的意志還是令人動容,也不是無法瞭解她的心情,只是她這種極端的方式,就必定會有人反對。

把刀收進刀鞘裡,用著外行的王八拳揮擊,不過對方因為對武術也是外行,而且負傷過重身體機能已經不全了。

要乾脆逃走嗎?但是就這樣把一個失明又少一隻手又重傷的人丟在森林裡,再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好...。

「可可亞!」

是麗塔和其他人,還以為黃髮的孩子會笨笨的,沒想到還叫了支援啊。

「卡納爾大人!妳沒事吧?」

「沒事,一些刺傷罷了。」

其他人飛奔到可可亞身邊,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之後再見到她時傷口都痊癒了。

真是難以想像,剛才那麼多傷口居然一下子就痊癒,這樣的話根本不用害怕受傷。

突然靈光一閃,這能力應該能夠用來治療那個失明的傢伙吧?

但是她還是堅守著,不過光聽聲音應該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妙了吧?差不多也該投降了吧?

在我剛才盯著那傢伙看時,麗塔也透過我的視線注意到她。

之前跟麗塔交手過,所以很明白已經沒自己插手的餘地了,就看那傢伙露幾手吧。

「看樣子,是妳傷害可可亞的?」

「我一定要活下去...!」

「...妳的手斷了。」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不行,已經徹底無法正常溝通了,而麗塔也伸出手嘗試接觸她。

不過下一幕麗塔居然摸了那傢伙的臉頰,意外的竟然沒有反抗。

「妳的雙眼被蒙蔽了,不管是體內體外都一樣,妳的心在失去雙眼時就已經死了,而殺掉身邊可疑的人,只是為了彌補妳那恐懼的心,在某方面來說妳一直在逃避,用殺人的方式逃避著。」

「閉嘴,妳又懂什麼...妳瞭解失去光明的恐懼嗎?在醫生宣判我終身失明的感覺?對於自衛卻被當成殺人魔?這些妳都瞭解嗎?」

「那如果能在迎來一次光明的話,願意改過自新嗎?」

好一段時間對方一直愣著,這個問題可見她從來沒想過,仇恨和恐懼會蒙蔽人的雙眼,但能夠從黑暗走出並迎接光明,這樣的人一定比現在的她更堅強。

一直競爭取得絕對勝利並不算什麼,但最困難的是能否保持風度,風度永遠是別人敬佩妳的原因之一。

「願意,如果能再看見世界,我願意改變一切。」

手遮住雙眼,周邊冒出綠色的微光,直到手離開時。

「試著張開眼。」

或許因為太久沒看見光,所以張開眼時對光線很敏感,但又一副不可思議的用力瞪大眼睛。

「都忘了...世界...原來長這樣。」

「雖然治好了妳的雙眼,但傷疤無法消除。」

「沒關係,謝謝。這樣就夠了。」

「還有妳的手,趁現在還能接回去。」

對於差點殺死可可亞的人,麗塔對她的態度意外的溫柔,正常人看到一定會發瘋,而她居然連生氣都沒,那個人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但看旁邊沒有人對她的行為有任何意見,或許是因為我不夠瞭解她的關係吧。

「前輩,可可亞她醒了!」

「知道了。」

麗塔之後先去關心可可亞,而將這個人留在原地,話說她的名字我好像記得...

「妳叫波露克吧?」

「那妳是卡蜜莉?」

怎麼回事,我們沒有見過對方,卻知道對方的名字,但話說波露克好像是名西洋劍選手,這名字多少會聽過,但真正的問題是對方知道我的名字。

「事情有點奇怪。」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喂!妳在幹嘛!?」

突然對著我的身體上下其手,如果兩個人是女生的話,這畫面大概會很美好,但問題我們是男的啊!

「不好意思,我需要東西觸摸,讓視覺和觸覺相合才行。」

「不行不行,這藉口爛死了,而且先說好我是公的。」

「我受沒關係。」

啊啊!誤會扯大啦!

「我說老子是男的!帶把的男人啊!」

「對於失去視線的我來說,都是以內在來決定人,妳的堅定讓我有點心動。」

不、不行,這個人徹頭徹尾的有問題,話說跟這種失去眼睛很多年,又很久沒跟正常人類溝通的人,跟這種人講道理根本對牛彈琴。

「離我遠點。」

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但對此並沒做出任何反應,只往下看了一眼,未免太淡定了吧。

「喔,是刀啊。」

原來是反應慢半拍,話說反應大一點啊,妳現在可是在生死關頭喔。

「我有心上人了,這部分死也不可退讓。」

「卡蜜莉,妳的傷要治療嗎?」

「哦哦,謝啦。」

說實在被人摸著身體,然後四處洄游的感覺真的有點害羞,更何況原本世界的我是個漢子,周圍全是美女不可能沒做妄想,而且身體正被溫柔的雙手觸摸著。

冷靜點,我還有愛姬啊!

「話說回來,妳怎麼會在這裡?可可亞又為什麼跟妳在一起?」

「這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我就是靠直覺左晃右晃跑到這邊的,至於可可亞她在我來之前就在這裡和她戰鬥了。」

和麗塔簡單解釋事情經過後,視線轉向那位頭髮和衣服有點金黃色的小姊,她和她的朋友們站在旁邊,表情看起來很想幫忙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為何自己突然很雞婆,上前試圖要幫助她們。

「請問妳叫什麼名字?」

「璃、璃米莉」

對我突然的行為感到不知所措,或許是我剛才很兇的罵她的關係吧?

「剛才很不好意思,我是為了保護妳們才...。」

「不不,沒關係的。我剛才也太任性了,妳那一聲叫醒了我。」

跟剛才著急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事情落幕馬上變成冷靜,難怪能成為那群人的領導人,不是說著急下就亂了手腳,而是她知道該找哪些人來幫忙,這部分證明她的人脈和判斷能力。

「不好意思,我原本還以為妳是可怕的人,看來是我看錯了。」

「沒辦法嘛,情急之下誰都會以第一印象記住對方。」

和露咪小姊一樣,是軟綿綿又溫柔個性的人。

看可可亞被潘朵拉她們攙扶起來,她眼神似乎還有點朦朧,希望剛才那些傷口不會對她造成太大影響。

「能把這傢伙也帶回去嗎?把她丟在這裡一定會出事。」

「好。」

「謝謝妳的關係,不過我可以照顧我...。」

「不是擔心妳,而是擔心這森林裡的怪物,天知道妳會幹出什麼事。」

用膝蓋想也知道,有那種可怕的意志和技巧,一定能夠成為整座森林,有如萬獸之王般的存在,而且恢復視力的她肯定能力更上升到另一個檔次。

面對恢復視力和體力,如果事件再重演我有辦法打敗完全狀態的她嗎?

可怕的存在,但造就她這個可怕存在的問題,或許才是最可怕的,雖然剛才好幾度差點忘記,但我記得她是法國的西洋劍選手。

因為自衛而殺了五十幾人,導致終身無法參賽,這背後的事情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很黑暗。

沒過一會,我們到了露咪家裡。

「沒想到妳會就這樣帶同伴們衝進城鎮。笨蛋,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很抱歉,但情況很危急,可可亞為了保護我而受傷,那個人也在拼命的奮鬥,我自己總得做些什麼。」

原來露咪和璃米莉兩人原本就認識,不過話說回來妳們來的太慢了,都已經全部打完才出現,真是的...

「雖然這句話現在說不太合適,但我現在好餓、好累,全身上下好臭啊。」

「妳這傢伙,妳現在可是寄宿在別人家誒,好歹也說聲感謝吧。」

「謝謝。」

「拒絕,一點也感受不到誠意。」

這個潘朵拉真囉唆,反正我又不會白吃白住,打掃那些還是有在做的,只不過效率比較低就是了。

嘛嘛,懶得計較了。



「蠻牛蠻牛,這裡是蜻蜓一號,聽到請回答。」

「我是蠻牛。」

「蠻牛,聽清楚了。這棟平房裡有三名恐怖份子及一家三口的人質,一個在靠窗把風,另外一個和三個人質在你的九點鐘角落,最後一個在門口留守,全部都有強大火力,請小心。」

現在我這門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守門的恐怖份子,這個交給我身後的『長頸鹿』,另一個靠窗交給『犀牛』跳窗,而角落那個一定要第一個解決掉。

因為只要我們一行動沒有確實立即擊斃他們,他們一定會射殺人質來威脅我們,要同時間內快速擊斃三個恐怖份子才行。

「知道了,話說有那個功夫用無人機偷看,不如配一臺熱影像機給我。」

「閉嘴!靠窗那個突然縮進去了!」

糟糕,行動被看穿了嗎?

不過我們也只能從正門突入,沒有其他辦法了,阿富汗的平房有夠麻煩的。

「門的另一邊有人吧?別輕舉妄動否則我殺掉人質!」

可惡...!管他的!

「行動!」

隨著好幾聲槍響,我的視線暗了下來......終於死了嗎?

原來死是這樣的,連痛都感覺不到...

下意識拿出我與老婆和女兒的全家福,輕微撫摸著照片。

我想要活著回去。


在我從軍以前,有讀過好幾部穿越異世界的輕小說,說實在最近這種題材越來越氾濫了,之後凡是只要是異世界題材都拒看。

但自己身在於異世界可不能這麼想,而且還變成女生是怎樣,就連我的男性象徵都不見了!

明明前一秒還在阿富汗全身沙子的地方,突然轉到滿是樹木的叢林,而且附近有一些一顆頭跳動的貓和兔子,話說牠們似乎一直往我這靠近。

雖然我這把槍殺過很多人,但不代表我愛殺人,而且更討厭殺小動物,因此我選擇退後遠離牠們。

但是牠們只有一顆頭,這怪異的樣子讓我起了好奇心,回頭伸手想摸那隻兔子。

奇怪的是在要摸到的前一刻,手陷進去了,這觸感就像以前玩的液態球一樣,有夠噁心,而更奇怪的是手套開始褪色了,再那之後感覺到刺痛。

被這些事驚嚇到的我馬上抽開手,而那個兔子頭因為被拉扯,模樣變得怪異,但並沒有因此停止前進。

「後、後退!」

明知道牠聽不懂。可惡,我終於發瘋到跟動物說話了嗎?

為了阻止牠繼續前進,我扣了一下板機,槍聲響徹整座森林,近距離且正中物體,但子彈不像打進去反而像是被吸收。

什麼鬼啊,在這麼近的情況下,居然有生物被擊中會不死的。

因為剛才那一聲鳴亮的槍聲,導致附近的生物全都靠近。

完蛋了,連這麼小隻的東西都殺不死了,其他東西應該也好不到哪去,而且被包圍就完了。

將步槍收到背後,並拔出小刀和手槍前進,現在得快點逃出這個奇怪的地方才行。


現在時段中午,由於卡蜜莉說想要跟我學武術,所以我帶她在雪地做了一些訓練,體能跟反應都在中上,但直到一個聲響。

這個聲音...不會錯的,看來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嗯?附近有靶場嗎?」

「這裡是異世界,沒有槍。」

「既然沒有槍,那這聲音?」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我在那個世界親眼見過這種武器,也有大約去瞭解過,透過槍機擊針去打擊子彈後端的火藥,讓子彈後方發生的爆炸產生動力再經過膛線產生旋轉,藉此高速的穿過人體。

而且還有更可怕的是炸彈、炮彈類的,如果那些東西一進來會大亂的,魔法這種東西根本抵擋不了。

雖然那個世界沒有魔法,但居然單靠智慧製造出這麼可怕的武器,依武力對決來說魔法會完全被壓著打。

之前波露克她出現在森林深處,而卡蜜莉和艾希莉也表示感覺到裡面有東西,再加上疑似槍聲的聲音來自這裡,所以我帶上卡蜜莉進入森林深處。

「話說回來,妳上次為什麼會選擇徒手接住我的刀?難道不怕手斷嗎?」

「妳的刀在晃,功夫根本還不夠,我倒是更想問是誰派妳來殺我們的?」

想要削鐵如泥,就算有一把很鋒利的刀,但使用者本人用刀時不穩的話,很難將物體砍出漂亮的切痕,很大機率會卡在物體上。

「什麼啊,還記得那個啊,那個只是我為了耍帥編出來的啦,而且想起來有點羞恥,拜託妳快點忘記。」

原來只是個會一時衝動的笨蛋,還以為她有什麼深不可測的秘密,結果只是個很單純被傳送過來的被害者罷了。

「那幹嘛沒事就說要殺我們?」

「因為我想說妳們應該是演戲的,想說跟著演搞不好會變成明星。」

我說啊,那三把開封的武士刀是怎麼樣?

「不合理,當時那刀砍的像是要殺人。」

「武打戲嘛,想說為了逼真就真打,而且妳不也是一拳用力打上來了嗎?」

所以我說啊,那個世界應該不準一般人隨身帶三把開封的武士刀吧?

雖然我對那個世界並不是完全瞭解,但對一些不該做或不該有的東西都大約瞭解,畢竟自己也有帶刀過去而差點被捕的經驗。

「妳的思想真的很難理解。」

「吶吶,我們兩個算半斤八兩吧?」

不不,絕對不一樣。

「話說回來,妳跟那個沙耶是什麼關係?閨蜜或好朋友之類的嗎?」

這幾天的對話下來,能很明確的知道卡蜜莉跟潘朵拉是同一種人,就是那種吊兒郎當,做事有及格就好的笨蛋。

「用沙耶現在的方式來解釋,應該是情侶吧?」

「女生跟女生嗎?這樣不會很奇怪嗎?」

也對,她的世界是有男、女性別之分的,其中也有同性戀之類的,在她眼中的我們應該就屬於同性戀。

「因為我們的世界只有女生這個性別,所以並沒有什麼性別互相交往的問題。」

「那生小孩那類的呢?女生跟女生要怎麼做?精子銀行喔?」

生小孩的事情......說實在這我不能講,不是我懶得解釋,而是解釋起來並不是這麼...正常?

「這問題妳別問,對妳們的邏輯來說應該會怕。」

「哼哼,妳以為我會怕扶他嗎?不,我其實很愛喔!」

「扶他?」

又一個異世界的詞彙,說實在那個世界與其說正常,老實說比這個世界更奇怪才對,很多奇怪的想法和正常的詞彙混合出新詞彙,像是去妳@@又或是幹妳@@,口味真重誒。

「咦?妳不知道嗎?就是女生也長出小金金,然後互相扶持的意思。」

「感覺不太想瞭解,別說了。」

俗話說的好,有些東西不知道比較好,例如剛才那種事就是絕佳的例子,光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不可思議。

「那妳和沙耶誰攻誰受?」

「攻?受?」

「就誰是主動誰被動啦。」

就是彼此間的互動吧,不過某些人是能夠互相正常交流的,那種該要怎麼分別呢,只能說實在很難理解。

不過對話上通常是由我對沙耶,而沙耶在一旁附和,不過我們偶爾也會互相聊天,有時候她也會先提出話題,不過她真正主動應該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通常是我主動啦,但做那種事時是沙耶。」

「誒,看不出來那麼溫柔的人會那樣,不過那反差應該挺不錯的,那對於做那種事情時的沙耶妳覺得如何?」

「難受。」

只要一做都是連續五、六次,有時候還會做到凌晨,最可怕的是沙耶用了一種方式不讓我暈過去,至於是什麼方式我不能講。

「難受?跟喜歡的人做那種事會難受?為什麼?」

怎麼辦,要跟她講每次做都這樣,但這樣的話事情如果傳出去,沙耶會不會被大家當成淫蕩的女孩?

不行不行,乾脆說自己早洩吧,反正我又不在意名聲這種東西。

「我、我早...。」

「等等,有什麼聲音!?」

得救了!

「好像是割草的聲音,而且還有金屬敲擊到身體的聲音,那應該是槍吧。」

這樣的話應該能夠確認對方是一個人,因為如果是多人以上的話,通常一人開路其他人就會舉槍戒備,所以基本上多人不太會有槍敲到身體的情況。

不過以上也只是猜測,但如果真的只有她一個人,那在這種叢林地形我們相對站上不少優勢,起碼有很多奇襲的機會。

「卡蜜莉,妳能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嗎?」

「聽聲音就在前方一百......蹲下,她正往這邊靠近。」

糟糕,難道被發現了嗎?

但同時的,如果她只是單純沒發現我們往這邊走,那反而給我們出擊的機會。來吧,就這樣走過來吧。

在對方來到距離我們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我立馬要求卡蜜莉和自己暫時停止呼吸,那傢伙既然也帶槍,代表有很大成分是軍人吧?

在那個世界軍人就類似守護者的角色,只是他們的能力是靠後天磨練訓練出來,而且據我所知訓練有素的軍人,不管在洞察力、反應力、體力等都在一般人之上,再加上那把槍,這傢伙會比任何人都難對付。

有個物體慢慢靠了過來,那應該就是她了,看來好像沒有注意到我們。

一身看起來厚重的服裝,全身上下有很多沒看過的物品,頭上繫著一個簡單的高馬尾。

「該死,這到底是哪裡,蠻牛呼叫蜻蜓,蜻蜓聽到請回答。」

她對著一個黑色的物體說話,我記得那是類似手機的東西,一般手機在那世界很常見,但那種東西就不是了,好像某些私人的機構才會使用。

「蠻牛呼叫蜻蜓,我目前正在一座奇怪的森林,裡面有很多用槍打不死的生物,此區域方向為東北,亞熱帶地區。」

儘管她不斷試圖傳達訊息給另一頭,但傳來的似乎只有雜音,藉此也能知道訊息方面拉比哩比是與那個世界隔絕的。

突然一聲震撼的槍響打住思緒,身旁的樹木被打出了大洞,看來被跟蹤的好像是我們才對。

「雙手舉高出來!否則保證一槍打死你或你們!!」

聽他這樣說,至少知道他是以某種方式感覺而不是看到我們,所以她只知道我們概略位置,確切位置應該沒被掌握。

「3、2?」

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走出掩體,只要一走出掩體必敗無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待時機。

向旁邊的卡蜜莉搖了頭,她點頭回應表示瞭解。

「1!」

沒有傳出槍響,看來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不過畢竟對方是軍人,不會在完全沒確定敵人位置的情況下隨意鳴槍,這等於是再次暴露自己的位置。

因為我們的沈默,使對方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並用向前觀察的方式來確認附近是否有敵人。

一邊用槍管輕輕撥開草叢,一邊謹慎的緩慢移動,現在對方的狀態,是能夠在敵人出現的零點一秒內快速反應射擊,必須在她足夠靠近我們的情況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奪槍。

突然停止前進,轉而往右方逆時針繞圈,她繞的這個圈正好把我們容納在內。

原來如此,透過這種賭運氣的方式逐漸確認嗎?

可以確定這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照理來說應該要會慌的,但這個人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冷靜判斷戰術。

不過這終究只是盲猜,因為現在的她就在我們做前方約五步的距離,再次向卡蜜莉起了眼色。

『5、4、3、2、1。』

行動開始。

卡蜜莉快速拔刀揮擊,但被對方驚人的反應力用槍擋了下來,而我同時朝對方的左臉一記右鉤拳,但還是被閃開了,不過我們也沒有放棄攻擊,因為這種武器的致命處就是槍口,只要人在槍口以外的地方,就不可能會被攻擊。

我們兩人不斷貼近攻擊,對方則是有序的反擊邊後退,完全沒露出一絲緊張的感覺,同時還嘗試將槍口對準我們。

隨著扣下板機的金屬撞擊聲,子彈沒有被擊發。

「啞彈!?」

「槍給我,給你一次機會。」  

不聽勸告並不斷嘗試扣引板機,直到把槍拆解看見內部後,才將拆丟到一旁的草地上。

但取而代之的是背後還有一把手槍和小刀,左、右手交互形成一個架式,不過當她再次扣引板機依然只有金屬撞擊聲。

「你是什麼鬼!為什麼我的槍全...!」

「把槍給我,我會解釋。」

突然把小槍丟到我的面前,試圖吸引注意力並快速持著小刀揮劃,雖說剛才及時撥開刀沒被刺中,但被劃到的傷口意外的深。

這傢伙和我一樣是擅長近身搏鬥,所以這場戰鬥卡蜜莉是無法持武士刀輔助的,因為那樣反而會讓情況更危險。

「卡蜜莉,這傢伙我來,你在旁邊守著,要是我倒下了。你知道的。」

「你...那套架式是詠春吧?想要用中國武術和戰鬥武術對打嗎?」

戰鬥武術?

對方沉左肘擺出拳擊架式,一看就知道是注重破壞性的大動作。

首先讓對方先靠近,畢竟對方有刀所以無法主動攻擊,只能透過反擊拳盡可能減少被刀刺傷的次數。

將刀收在右手並用左手刺探著,而我也擺出攤手慢慢後退,前幾次碰到手時對方不斷嘗試攻擊,但都因為彼此距離過遠而退後。

不過我這方面也不知道能再退多久,通常刺探五次左右後會開始進行猛攻了。

看著場面一度不利,卡蜜莉突然朝對方揮出一刀,注意力被吸引後我快速靠近,並朝對方脖子斜砍且拍掉刀。

很好,刀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不斷靠近對方並朝面部和腹部交互出拳,對方在防禦中嘗試出重拳反擊,但眼睛不斷被戳擊導致除了出拳不敢有其他動作。

但是對這傢伙出拳似乎不管用,她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厚重,看起來連卡蜜莉的武士刀也防得住,那這樣只能攻擊關節部位或壓制對方。

一計充滿爆發力的肘擊襲來,看來對方試圖拉開雙方的距離,而那計肘擊造成手臂肌肉受傷了,可見她那護具的硬度和出拳強度非常驚人。

再次平攤出左手準備迎擊,對方突然衝過來擒抱住我的下腰並舉起重摔,與此同時我也朝對方脖子進行十字鎖,不過她的力量足以將我整個人輕鬆抬起。

不行,再跟她這樣糾纏反而會造成我不利,為了讓她能夠鬆開手,我用力折了她的右手指,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並把我拋飛出去。

「麗塔,看她都傷成這樣了,要不我去撿槍射她就好了?」

「不行,這傢伙聰明,雖然剛才糾纏打了一陣子,但她明顯一直有在刻意維持跟妳之間的距離,妳現在去撿搞不好反而會被攻擊。」

這傢伙除了技術以外,在實戰方面一定也有經驗,不然不可能會這麼難纏。

通常這種二對一的情況來說,我應該能夠吸引他的注意慢慢將他帶離卡蜜莉附近,然後讓卡蜜莉有機會拿槍才對,但這傢伙一直在卡蜜莉和我之間保持一段距離,這樣根本沒機會搶到槍。

不只如此,對方應該反而希望我們去搶,因為我們對槍並沒有專業性,搞不好就算拿到槍也會被幹掉。

可惡,面對這種情況,果然只能硬幹了嗎?

原本想說對那個世界的人沒什麼仇,能少傷害就盡量避開,但看來只能打到他完全站不起來。

身體完全下沉至低馬姿勢,用力向地面墮地後,身體因強大作用力向前滑行,再加上原本出拳的力量。

快速與剛猛並肩的力量灌進對方的腹部,但這擊並不是為了單純擊打,而是為了將他擊倒在地板上,然後用柔術鎖住他。

而對方也察覺到我們意圖,試圖後翻起身,但馬上又被我用地板技拉倒在地,不過要鎖住他並沒這麼容易,撇開有沒有學過柔術這點,光是力量就完全差了一截。

不斷踢倒那試圖撐起身體的雙腳,並用像蛇纏獵物的方式,勒住脖子,身體緊纏在他身上,用這方式讓自己盡量不受到反擊。

在他準備往後撞擊樹木前,用腳把對方絆倒並壓制在地,再用幾次衝拳打在對方臉上,對方抬起手臂防禦頭部,我再往側腹不斷衝拳。

對方試圖用肘擊擺脫,但被我先一手按住。

最後因為頭部受到過多衝擊,對方身體癱軟無力沒有反應,看來應該暫時沒事了。

轉身看了卡蜜莉的情況,他離槍只剩五步的距離,還好我先一步壓制了,不然卡蜜莉撿起槍一定會第一時間射擊對方。

「卡蜜莉,你先把槍回收,我在這邊町著他。」

「好,話說看你們打鬥就跟看電影一樣,真想把你們剛才那幾幕拍下來。」

卡蜜莉轉身撿起槍,並朝向遠方做了瞄準,這傢伙緊要關頭居然還在把玩槍枝?

話說怎麼都沒有看到手槍,我記得應該是在沒幾步,大概是跟步槍同方向的地方才對,怎麼完全看不到?

......喂喂!!

轉身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瞄準、射擊,這瞬間連叫的時間也沒有,就這樣躺了下去。

意識雖然還很清楚,但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與此同時,對方立刻將槍口對著卡蜜莉,而聽見槍聲的卡蜜莉也回頭。

兩人對視的瞬間對方毫不猶豫開了槍,而卡蜜莉在愣住的瞬間,眼神表情不變,右手抽出刀削開子彈。

好快!但看表情卡蜜莉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而子彈雖然被削開,但依然削到額頭,大腿被擊中。

這瞬間就連對方也不敢置信的愣住了,但馬上回過神繼續扣引板機。

「這是怎樣啦!」

卡彈。

而這個機會,卡蜜莉將步槍單持左手對著對方,扣引板機連發響起,槍聲再次響徹整座森林,而對方似乎中槍倒地了。

卡蜜莉並沒有第一時間來關心。這是正確的,那傢伙選擇優先回收對方的手槍。

小心翼翼用刀將手撥開,看見他眼睛一亮應該是看到手槍了。

在正準備要伸手時,對方將卡蜜莉整個人拉倒在地,並用手槍頂著他的頭部。

其實我已經用冰凍魔法將擊發主鐵冰凍了,但不知道卡蜜莉知不知情,得用剩下的體力做一些事才行。

用鎖技將卡蜜莉的慣用手封鎖住,情急之下用左手拔刀反擊效用也不大,一來是非慣用手,二來是距離太近,再來就是兩人實戰經驗的差距差太多了。

可惡,我竟然只能躺在這旁觀...!


執著讓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了,剛才應該丟下麗塔去找支援的,但又基於那個崇高的武士精神無法後退。

那個人的近身格鬥本身還沒什麼,重點是手上那把手槍,大腿光是被子彈碎片打中就這麼礙事,要是被正面打中就不說會怎麼樣了。

話說麗塔真強,正面中了那一槍還沒暈過去,至少他的視線還盯著我看。

不過更強的是那個人,雖然有穿防彈衣,但近距離被這種子彈打中穿透身體,居然還能再站起來,而且還用這種極高的速度戰鬥。

看著草地上被染紅一大片,這種失血量照一般人來說早就死了才對啊。

這跟波露克一樣莫名強大的意志力是怎麼回事?這種一點都比不上...感覺被強者夾雜在中間的感覺...!

突然後方傳出聲音,並有意圖性的往我們衝過來,對方瞬間解除對我的鎖技退到一旁,閃過揮擊打中草地上如鞭子的武器,而那個衝出來的人正是波露克。

「原來如此,辛苦你了,麗塔。」

不知道波露克是如何得知我們的正確位置,但不管如何救星來了。

「職業軍人?而且還是女兵?看來這個世界又傳來奇怪的人了。」

「少在那邊胡說八道了!世界世界的,有種證明給我看啊!」

說要證明這問題很麻煩,偏偏在場唯一會用魔法的麗塔倒下了,附近也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原本以為比我早進來的你會注意到,看來這能力不是每個人都有。」

能力?喂喂!他說的能力該不會...!

「沉住身體,雙肩放鬆,然後帶氣瞬間出力!」

波露克將劍往旁邊甩,見到飄在半空中的葉子被外力干擾並出現小洞,看似威力好像不怎麼樣,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出劍非常穩。

只不過劍氣這種武俠會出現的東西,居然會以魔法的型態出現在這個世界。

話說回來波露克有屬於自己魔法,那代表我可能也有。

不不,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才對,如果他也有能再配上那把手槍,真的會變成非常棘手的事。

當對方要舉起槍射擊,波露克沒擺出備戰姿勢,反而還閉上雙眼。

我是知道盲人的感官比一般人好,但要避開子彈也太勉強了,儘管他的槍已經很多次卡彈,但還是不能拿那萬一來開玩笑。

將槍口對準波露克,而我先躲到一旁的樹後,此時槍聲響起,子彈和波露克在那瞬間無形的互相擦肩而過,這速度太不可思議了!

一下子,就到達對方槍口前,並推偏槍口至一旁。

雖然我剛才有將子彈砍成兩半,但那也只是剛好被我砍到,如果運氣稍為不好一點就死定了。

而波露克的情況與我不同,他是確實有能力閃過。

「上士,請問你現在該怎麼辦?」

「...投降。」

使用那個人包包裡的繩索綑綁住他的雙手,並由波露克壓著他回城,而我則背著麗塔。

「很抱歉,我應該更謹慎才對。」

「才沒那回事,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而且槍不斷卡彈這件事跟你有關對吧?」

在槍口下,正常人早就被一槍打死了,沒想到來這個世界遇到這種事,話說之前好像也發生過什麼大事,是只有我跟波露克的事情...

奇怪,第一次跟波露克見面時可可亞也在場,為什麼會有單獨跟他見面的錯覺?而且感覺不是很好?

以這樣奇怪的樣子走進城鎮,首先引起所有人注目,然後走到麗塔和沙耶小姊共同的住處門前。

「沙耶小姊!快開門啊!」

進屋後,沙耶小姊並沒有太驚訝,反而冷靜的接過麗塔後,攙扶麗塔進房內,而我們三人正在貴客廳內休息。

在客廳三人異常尷尬。怎麼辦...我沒有跟社會人士接觸過的經驗。

一個是參加過數次世界級比賽的職業選手,另一個則是來自美國的特種部隊,至少看臂章跟識別證是這樣寫的。

曾經被這兩個人夾在中間垂死掙扎過,所以明白兩人到底有多強,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比不上。

「緋雁 波露克。」  

「格姆莉特 哈默德。」

兩人突然報上自己的姓名,這是社會人的交流方式嗎?

「卡蜜莉!」

跟兩人比起來我的名字字數好少!

「活下來。」

「家人。」

「啥?」

現在我們到底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你該不會沒注意到吧?」

「注意到什麼?」

格姆莉特和波露克對視一會兒,之後同時盯著我看。

幹、幹嘛...剛才明明還是敵人,為什麼突然有了默契?

「這世界並沒有隨便傳送人。」

「而是天選之人,我們是被精心挑選的。」

啊,意思是我們像是勇者之類的角色嗎?

嗯嗯,這兩個大人還真是有夠不要臉,但某方面來說好像又很合理。

不過他們兩個看起來確實很適合人選,但最大的問題是我呢?

既沒有格姆莉特那強大的力量,也沒有波露克那堅強的意志,我只是剛好把子彈砍了半,然後在瀕死前靠同伴擊敗兩人,這樣的我到底有什麼資格被選上?

「看你的表情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吧?」

「被選上的資格不只有意志、力量,還有你想保護的東西,是個就算你能力再怎麼不足,也會想拚死保護的東西。」

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很明顯就是指愛姬了。

回憶起和愛姬相遇的那一刻,我記得當時自己還只是國中生,每天都要走一個小時的路到學校。

某天返家時,看見橋下一群人把一名持木刀的女孩逼到牆角,這對當時只有十五歲的我來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愣住的期間,人群手持武器向前打算制服女孩,但那位女孩憑手上的木刀,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在短短一秒內完成數次斬擊,簡直就是真實版的武俠。

沒多久人群被趕跑,但奇怪的是女孩就這樣愣在原地,他那個樣子愣在那裡不離開的話,待會一定會被復仇的。

但是這對只有十五歲的我來說,『離開吧,我不該介入』、『乖乖當個小孩子』『去跟警察說』

不過都沒有,我選擇上前搭話。

「為什麼不馬上離開?」

慢慢轉過身,視線對上。

「國中生?滾開,別多管閒事!」

眼神中明顯透露著令人戰慄的殺氣,但算是忍下來了沒逃跑。

「如果不趕快離開的話,待會應該會有更多人來,到時候你可能也會應付不了。」

聽了之後他反而笑了。

「我身無分文,能去哪?」

這時他無神的望著天空。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只有一個人住。」

「說什麼傻話,一個人這種話別隨便胡說!你這種乳臭未乾的死小鬼快到你媽身邊啊!」

再次被狠惡的眼神與言語衝襲著,但這次的我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懼怕。

「沒騙你,我從小就一直一個人生活。」

「......就算真是那樣,關我什麼事?」

「我是想跟你說『活下去』。」

瞬間肩膀被木刀用力重擊,身體撐不住重擊向後跌倒。

「不要說這種自私的話。」

「那你也不要做自私的事。」

最後女孩選擇離開,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不過倒是跟他說了自己住在哪裡。

當天晚上期待他的到來,但可惜就算等到天亮,也沒看見有人從階梯下爬上來。

怎麼樣都好,我只希望那個人平安,他看起來心中有很多難言之隱,希望他的心事能夠早日得到解決,真心希望。


...今天是雨天,離遇見那個女孩大概兩個星期了,但話說他看起來應該是大學生,畢竟人還挺高大的。

前幾天也有去警察局報警了,他們說會留意附近的視線死角處,以防發生什麼事情。

就算我能做得只有這樣,但還是覺得不夠,我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多。

擔心...好擔心......

而這些擔心就在門簾被擅自拉開後一哄而散。

「居然還真的住在神社裡...」

「啊,歡迎。雖然有說過歡迎你來,但下次請敲門,而且是從正門喔。」

畢竟這是給信眾參拜用的神社,這整棟神社沒有半個鎖,而且也沒有哪個小偷,會笨到爬一百多層階梯上來偷東西。

「話說你應該餓了吧,雖然我只有泡麵而已。」

「呃嗯,麻煩你了,還有能借用衛浴間嗎?」

「可以,門過去右手邊。」

話說回來態度跟上次比起來軟化很多,不會像當初那樣什麼都果斷拒絕,多多少少放下身段了,這是代表信任我的意思嗎?

「不好意思,我想洗個澡,你家有其他衣服能借我嗎?」

「啊,如果你不介意巫女服的話。」

「...沒想到你有這種興趣。」

嘛嘛,會被誤會是理所當然的,但話說一個獨居國中生怎麼可能會有適合女大學生的衣服。

「不然你把三圍、身高量一下,我出門幫你買。」

「...你不覺得跟女生要這些私人隱私很奇怪嗎?」

不、不然你要穿巫女服嗎?

「...你有紙筆嗎?」

看見我的表情,大概知道我也是迫於無奈,所以進浴室一段時間後遞了一張紙條出來。

「買完就立刻撕毀!如果敢刻意記住就殺了你!」

哎呀哎呀,這位客官還真是可怕,不過我對他的三圍也沒什麼興趣就是了,就照他的話買完就撕毀吧。

來到神社下方的商店街,現在已入夜店家剛開始收攤,幸好服飾店老闆娘今天比較晚睡。

「老闆娘,幫我挑這張紙條上尺寸的衣服。」

「好勒,我來看看...這尺寸對你來說大太多了吧?」

「不不,這是幫一位女生買的。」

糟糕,『女生』這兩個字似乎是多餘的,並不是說歧視女生什麼的,而是老人家啊......

「哎呀~年輕真好~」

果然被誤會了,不過與其解釋還是選擇沈默吧,畢竟獨居男子家裡有一個女生,怎麼想都覺得此案情並不單純。

成功買到衣服,話說老闆娘真貼心,直接把一整套裝成袋給我,不然看見貼身衣物的話就麻煩了。

小跑步急著趕回家,因為剛才路上遇到朋友閒聊了一下,一看手機才發現已經過了三十分鐘,這代表我讓他一直待在浴室裡等我半個小時!

跑上百層階梯後用力甩開門,不過原本還焦躁不安的情緒馬上靜了下來。

「別、別誤會,是你的動作太慢了!」

居然自己穿上巫女服,而且上半身尺寸偏小所以顯得很大,這對只有國中的我來說非常刺激。

「衣衣、衣服買回來了。」

「啥?不用了啦,我才剛換上誒,而且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穿好的。」

呃嗯...意思說完全不排斥嗎?打算穿著這套衣服晃來晃去嗎?

身為男人的我絕不會說『我已經興奮了』

「泡麵你吃了嗎?」

「嗯,感謝招待。」

「話說我有說過很歡迎你沒錯,但我自己也忘記房間只有一間,所以這方面請委屈一下。」

「我是無所謂啦。」

話說他也要穿著巫女服睡覺嗎?應該會很不舒服吧?

話說我更好奇他有沒有穿上內衣褲,因為外界都誤會巫女服及和服是不能穿內褲的,但其實這方面並沒有強制規定。

所以啊,如果知道他沒穿的話真的很糟糕,但也不可能直白的問,所以就當作沒這件事吧。

話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居然會毫不在意,可能只把我當弟弟一樣看待吧。

在榻榻米鋪上兩張床,話說整個臺灣好像就只有我會這樣睡,而且前幾天去百貨公司躺過彈簧床,意外的超級舒服,搞得很想存錢買一張。

「要熄燈囉。」

「晚安,話說你敢湊過來就試試看喔。」

這位客官真可怕啊,不過真的很想吐槽那套巫女服不換下來嗎?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趕快起來了!」

呃...嗯,今天是假日沒錯吧,沒有要上課的話就讓我睡到自然醒吧。

「睡成這什麼鬼樣子啊,神社人員不是應該早起早睡嗎?掃地呢?早操呢?不要讓我幻想破滅啦!」

「好吵...如果每個神社人員都這麼努力,那不就累死了。好啦,我醒了。」

好好的假日不能睡到飽,平日可是要早上四點起床誒。

「再不過來早餐就涼了,快點!」

像叫我起床、還像新婚夫妻的做起早飯,窗外也掛滿前幾天沒洗的衣服,門外的木頭地板也乾淨到會反光......賢妻啊...

到浴室隨意的往臉上潑了水後清醒過來。嗯,這樣的奇怪關係絕對不能讓鎮上居民和同學知道。

走到客廳,看見他在餐桌前看著電視,重點是餐桌上的早餐,跟我平常吃的果醬吐司比起來豐富太多了。

「愣著幹嘛,過來坐著。」

話說回來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個...雖然現在才問很奇怪,但想請問你的名字。」

「......就叫愛姬吧。」

這聽來很明顯就是隨便取的,不過跟上次的事聯想起來,或許他的名字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我叫卡納爾。」

「...奇怪的名字。」

「你自己也是喔。」

兩人互相吐槽後,雙雙輕笑出聲,早晨清新的空氣,遠離人群的安靜,跟一個人生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沒有能力,但我會用盡全力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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