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醉漢被老闆拖著,從酒館大門趕了出來。他步伐踉蹌,最後一頭栽在傑斯腳邊,嘴裡模模糊糊地咕噥著些什麼,濃烈的酒氣直撲面而來。
「沒錢就別來喝了,」老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後,才走回酒館。
此時,一名附近的酒客看了過來,悄聲對傑斯說:「小兄弟,離那傢伙遠點。我們這附近的人都叫他‘瘋子索爾’。」
傑斯心裡一動,看了看醉漢,暗暗猜測這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索爾。他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問:「請問……您是索爾·歐森嗎?我有點事想向您請教,有關轉化裝置的事情。」
「索爾先生,我想跟您請教關於轉化裝置的事情。」傑斯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傑斯抬頭一看,發現是沃倫站在他面前。「沃倫,真高興見到你!」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沃倫坐下。
其中一名狼族人朝酒館的吧臺走去,與店主低聲交談幾句。他領著隊伍繼續向裡面走,找了幾張靠牆的桌子坐下,毫不在意他們引起的注意。
「但這可能會有風險,沃倫。」傑斯皺著眉,語氣多了一分擔憂。
沃倫聳了聳肩,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我知道,傑斯。但像我這種人,我沒有太多選擇——更何況,我答應過席爾娜。」
威廉大人顯然並未注意到酒館裡的傑斯,他專心指揮著手下,低聲對身邊的副官交代著什麼。
「我想先去問問威廉大人,看看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他向沃倫低聲道。沃倫抬眼看了看他,表情頗為無奈。「你不會聽我的勸告,對吧?」
傑斯沒有回應,他起身朝門口走去。沃倫嘆了口氣,跟在他身後,儘管他對這種衝動行為有所保留,但他依舊選擇支持。
「沒錢就別來喝了,」老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後,才走回酒館。
傑斯彎下腰,扶起那名醉漢。「你還好嗎?」他語氣溫和,關切地問。
醉漢搖晃著頭,眼神渙散,模糊地打量著傑斯,像是才發現他的存在。「你是誰?」他含糊地問道。
「我叫傑斯,」傑斯簡單回答。「你喝多了,需要幫忙嗎?」
醉漢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似乎想說自己沒事,卻連站都站不穩。傑斯乾脆扶著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謝謝你啊……」醉漢隨意地嘟囔,聲音低沉而含糊。
「謝謝你啊……」醉漢隨意地嘟囔,聲音低沉而含糊。
此時,一名附近的酒客看了過來,悄聲對傑斯說:「小兄弟,離那傢伙遠點。我們這附近的人都叫他‘瘋子索爾’。」
「瘋子索爾?」傑斯看了醉漢一眼,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酒客低聲解釋:「他老是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突然發狂。我勸你還是別沾上他的麻煩,聽我的,少理他為妙。」
傑斯心裡一動,看了看醉漢,暗暗猜測這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索爾。他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問:「請問……您是索爾·歐森嗎?我有點事想向您請教,有關轉化裝置的事情。」
醉漢呆滯地看著傑斯,嘴裡喃喃道:「什麼?」
「索爾先生,我想跟您請教關於轉化裝置的事情。」傑斯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句話,醉漢的眼神忽然清醒了不少,他盯著傑斯,眼神充滿了懷疑與敵意。「你是誰?你也是他們派來的吧?」他激動地說著,顯得極為生氣。
此時,傑斯坐在酒館的角落,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上,神情凝重。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好久不見,傑斯。」 傑斯愣了愣,連忙解釋:「不,索爾先生…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沒等傑斯解釋,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我不想談這件事。」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酒館。
他轉入附近的小巷,靜謐的巷弄裡,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他點燃一根香煙,默默抽著,煙霧緩緩地在他的周圍散開。他試著讓自己冷靜,但思緒卻愈加混亂。他知道自己無法永遠逃避,過去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找上他。
他深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蒂碾滅在地上,繼續朝小巷的深處走去。穿過幾條巷道,他來到了奧克賽爾市的邊緣。這裡的景象顯得格外淒涼,斑駁的牆面、陰暗的巷道,以及街邊蜷縮著的瘦弱身影,和繁華的市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突然,一個矮小的身影就擋在了他面前。他抬頭一看,是莉莎。她雙手抱胸,眉頭緊鎖,氣鼓鼓地看著他。
「索爾,你又去喝酒了,是吧?」她直截了當地問道,語氣中夾雜著熟悉的責備。
索爾故作輕鬆,微微一笑,試圖轉移話題。「哎呀,別這麼嚴肅嘛,莉莎。就當作是……呃,偶爾放鬆一下。」
「少來!」莉莎瞪了他一眼,不買他的帳,「索爾,你總是這樣。」她語氣強硬卻帶著溫柔,彷彿在照顧一個永遠惹麻煩的弟弟。
索爾見她不肯放過自己,笑了笑:「好吧好吧,我承認,或許……是喝多了一點。」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徹夜未眠和酒精使他疲憊不堪。腦袋一陣暈眩,他無力地向後倒下,摔在硬梆梆的地面上,隨即呼呼大睡。
莉莎趕緊跑向他身邊,試圖搖醒他。「不——索爾!別又來了——」她無奈地發出一聲呼喊。
傑斯抬頭一看,發現是沃倫站在他面前。「沃倫,真高興見到你!」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沃倫坐下。
沃倫調侃地說。「你應該試試這裡的黑啤酒,至少能讓你擺脫這副苦瓜臉。」他將酒杯放下,坐了下來。
傑斯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找工作,所以來了一趟——阿爾德傭兵團,你知道吧?」沃倫簡單回答。
「我聽說過他們,是個很有聲望的傭兵團。」傑斯帶著好奇問,「你想為他們做事?」
沃倫點點頭,「是啊,不過,傭兵的工作,向來沒什麼好說的。」他感慨地說,「要是這裡沒那麼多紛擾,或許我也能在這裡過過平靜的日子。」
他看向傑斯,話題一轉。「對了,聽說你現在已經是伯爵了,恭喜你。我還在報紙上看到了。」
傑斯苦笑了一下,「謝謝。不過,我更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他嘆了口氣,又說,「我已經開始感受到這股壓力。」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想藉此沖淡心中的煩悶。
沃倫看了他一眼,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像是明白傑斯的心情。
「沃倫,你離開媞迪納之後,有聽到什麼關於馬科斯或莉雅的消息嗎?」傑斯放下杯子,好奇地問。
沃倫搖搖頭,顯得有些失落。「我確實試著找過他們的下落,但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他頓了頓,「真希望能早點弄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
傑斯沉默了片刻,隨後他低聲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或許對我們有幫助。」他靠近些,繼續道:「就在今天,我遇到了索爾。他也在這座城市。」
沃倫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有些意外。他驚訝地問道,「索爾?你確定嗎?」
傑斯點點頭,低聲道:「是啊,但他對提到轉化裝置的事顯得非常抗拒——甚至有些激動。」
「這倒是有趣了...」沃倫皺起眉頭,「找到他,或許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還是不能操之過急,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傑斯回道。沃倫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酒館的大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幾個身影走了進來,他們穿著制服,表情嚴肅。進門的一瞬間,酒館的氣氛瞬間凝重,客人們不自覺地停下了交談,將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
傑斯朝門口看過去,驚訝地說道:「毛皮族?」
一名狼族人走進來,另外兩名緊隨其後,然後是一名貓族人,最後走進來的是熊族人,他比狼族人明顯更高大的多。
「他們是阿爾德傭兵團的人,這也是他們能在帝國大搖大擺的原因。」沃倫淡淡地說,視線放在了制服上的徽章。
其中一名狼族人朝酒館的吧臺走去,與店主低聲交談幾句。他領著隊伍繼續向裡面走,找了幾張靠牆的桌子坐下,毫不在意他們引起的注意。
傑斯微微皺眉,看著那群狼獸人默默坐下,然後轉向沃倫,低聲問道:「關於阿爾德傭兵團,你知道些什麼嗎?」
沃倫喝了一口酒,像是在思索該從哪開始說起。他將酒杯放下,靠近了些,「阿爾德的成員來自各地,除了毛皮族和人類,甚至還有來自遠方的海盜和異地的民族。儘管背景各異,每個人都為了一個共同目標而團結,那就是追隨達爾頓大人。」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但隨著達爾頓病倒後,情況開始變了。」
沃倫的聲音壓低,繼續道:「現在候補的繼任者有兩位——分別是謹慎且行事冷靜的海倫娜,以及強勢且講究實力的巴爾托。海倫娜主張守成,而巴爾托則希望傭兵團能夠更激進。兩人都各有擁護者,導致傭兵團逐漸分裂成兩派,內部的矛盾越來越明顯了。」
他看了一眼那群毛皮族,補充道:「他們的戰功彪炳,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不過,他們可不止有正面的名聲。有人說,他們也會接受一些灰色地帶的工作,甚至會涉及一些非法活動。我聽過幾個消息來源提到,他們的背後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交易。」
傑斯聽著沃倫的描述,眼神變得警惕。腦海中浮現泰瑞斯給他的警告。
「而且,最近似乎傳聞他們與其他國家的內部勢力有所來往,這讓不少人開始擔憂——畢竟,傭兵團通常不涉足國家之間的政治。」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阿爾德傭兵團隸屬於傭兵公會,各國和地方勢力無法直接插手。再加上帝國頒布的種族法,讓不同種族之間的關係更加錯綜複雜。也難怪這些人一出現,會讓人緊張。」
「那你為什麼想加入他們?」傑斯看著沃倫,低聲問道。
沃倫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傑斯會問這個問題。他凝視著酒杯裡的液體,緩緩開口:「與其說我想加入,不如說我需要加入。」他抬起頭,看著傑斯解釋道:「阿爾德傭兵團的資源,或許能幫我找到莉雅的下落,這是我目前唯一的機會。」
沃倫聳了聳肩,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我知道,傑斯。但像我這種人,我沒有太多選擇——更何況,我答應過席爾娜。」
傑斯沉默著,沒有再多問。這時,他的目光被窗外的動靜吸引——一隊穿著帝國制服的士兵正沿著街道行進。他的視線停留在隊伍的最前端,立刻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威廉大人?」傑斯低聲喃喃,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你認識他?」沃倫順著傑斯的目光望去,對那隊士兵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威廉大人?」傑斯低聲喃喃,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你認識他?」沃倫順著傑斯的目光望去,對那隊士兵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傑斯點了點頭,表情顯得有些複雜。「是的,這也是我來這的原因之一。」
威廉大人顯然並未注意到酒館裡的傑斯,他專心指揮著手下,低聲對身邊的副官交代著什麼。
「我想先去問問威廉大人,看看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他向沃倫低聲道。沃倫抬眼看了看他,表情頗為無奈。「你不會聽我的勸告,對吧?」
傑斯走出酒館,迅速趕上威廉大人的隊伍。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威廉已經注意到了他,抬起頭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伯爵大人?」威廉的語氣平淡,卻隱含警告。
傑斯硬著頭皮走近,輕聲說道:「卡洛,我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掃視了一眼隊伍,接著問道:「如果你們打算前往沼澤地,能讓我也跟上嗎?」
「這是軍隊的事,與你無關。」威廉冷冷地瞥了傑斯一眼。
傑斯急忙解釋,「我只是想幫忙。如果爪那族的行動和帝國的安全有關,我——」威廉的眼睛微微瞪大,打斷了他。「我已經說過,伯爵大人,別再插手軍隊的事。」
威廉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峻,「我勸你,這件事別再插手,否則後果自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士兵們準備出發。
傑斯心中明白,再說下去只會讓威廉對自己產生更深的反感。他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我明白了,威廉大人。」
威廉輕哼一聲,轉身繼續指揮士兵。傑斯站在原地,目送隊伍慢慢離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既然威廉大人不願告訴他,那麼他只能靠自己查明真相。
「看來不太順利?」沃倫走到傑斯身邊,眼中帶著些許玩味,「你打算怎麼做?老實回去,還是……?」
「我們跟上去。」傑斯語氣堅定。
沃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會做這個選擇。」他拍了拍傑斯的肩膀。「好吧,那我陪你。」
傑斯和沃倫互相對看了一眼後,便迅速跨上馬匹,跟隨著隊伍前往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