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公司燈光都暗下來,希爾維亞這才敢大搖大擺的刷了卡進大廳,剛要過第二個暗門時,阿爾傑就堵在角落像是等誰。
「柏說妳去喝酒,怎麼這樣回來?」阿爾傑板著一張冷臉,都可以刮出一層霜。
「對啊,我去喝個小酒。」問這做什麼呢?不過就去喝個酒。
「那妳這些?」他抬了抬下巴,指著希爾維亞身上。
她這才低頭看看自己凌亂脫線的衣服,困惑的搔著頭。
「可能我喝太多,不小心抓的吧?」
「妳的脖子。」阿爾傑的臉上,寒氣都要沁出來了。
「?」大概被壓上牆時佔的便宜吧?希爾維亞沒有多大在意。
「燈光太黑被蚊子叮了。」
「……。」看這明顯就是個吻痕,還蚊子嗎?
這下好了,阿爾傑眼神都可以吃人了,但希爾維亞只覺得阿爾傑今天不知道什麼事情情緒欠佳。
「你還不睡嗎?」希爾維亞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關心的詢問他。
「我散散步。」阿爾傑臉上無波的把頭轉過去,應該是生氣了。
「我睏了,你也早點休息?」
「……。」
看阿爾傑沒有回應,希爾維亞睏倦的打著哈欠,因眼皮太沉就逕自走入暗門,獨留阿爾傑一個人在角落低著頭沉思。
阿爾傑的思緒回到希爾維亞跟他進入教育所的事情開始……。
***
***
「你們做的是高尚的行動,永遠記住這一點,這是身為我們『Color』劊子手的驕傲!」那個蹦著一張死人臉的教官,每天填鴨式的重複這句話,巴不得我們深深刻在腦子裡。
「那老頭每天重複這句話真的有夠吵。」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學員,在教官訓話時嘀咕。
「妳出來,沒錯,那個散著頭髮的!」
順著教官的眼神看過去的方向,一臉散漫的一個嬌小女子從隊伍後面緩步的走到前面。看她一副沒將訓練放在眼裡的樣子,教官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黑"過來的小丫頭,妳剛剛說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啊。」她大張著無辜的眼,身段柔軟的將要貼上教官……。
「教官怎麼這樣栽贓人。」女子委屈的握著教官的手,拉到自己胸前,打算想用美人計就這樣算了。
「妳不要以為這樣呼嚨就沒有妳的事情。」被這樣撩撥,教官的耳根明顯的紅了。
「好吧……教官說有就有吧。」她嬌憨的想繼續裝死。
「妳!」
底下此起彼落的交談著,不知道聽到誰說,那不是"黑"的部長帶在身邊的女孩嗎?難怪那副德性。
「等等的對練,妳就跟我。」看起來教官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那女子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是,就這樣站到教官旁邊待著。
待制式的注意事項一一交代,他們倆倆配對對砍,阿爾傑每次都覺得這個訓練項目很沒有意思,對方的速度總是太慢了。
吭。吭吭—
刀械交鋒在一起的聲音鏗鏘有力,看著刀速就要越來越快時……被教練留下的女子一改慵懶的態度,像是變了一個人,跟教官打的不相上下,那頭散著的頭髮像是活著一樣,對於她的行動並無任何影響。眼看著女子出刀的速度將要快過於他,教官立馬喊了個停。
刀械交鋒在一起的聲音鏗鏘有力,看著刀速就要越來越快時……被教練留下的女子一改慵懶的態度,像是變了一個人,跟教官打的不相上下,那頭散著的頭髮像是活著一樣,對於她的行動並無任何影響。眼看著女子出刀的速度將要快過於他,教官立馬喊了個停。
哼……。那名女子明顯地回了一個嘲笑的眼神。
「下次認真點。」
「謝謝教官賜教,我還需要多跟你學習哪。」女子那一聲的承讓,眼底的微笑像是在取笑教官。
教官轉過身當作沒有看見,但不清楚狀況的其他學員只有嗤之以鼻,嘴上:不愧為教官,讓她看清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阿爾傑知道,那是教官為了顧慮他自己的面子才喊了停。這是自從他進入"黑"之後,第一次遇到希爾維亞的印象。
再過來,就要提到分組的事情了。從他們兩個初訓期間分在同一組開始,希爾維亞面上表現了很開心的樣子,雖然有些疏遠。
「太好了,終於有遇到認識的人。」
希爾維亞知道他是小時候偶爾主人會帶她一起跟他們玩的小伙伴,不過這個招呼之後,兩個人就沒有交流了,任務中,她只當是在遊戲場一般,把目標當作玩具似的耍弄,如果不是幾次她玩過頭,差點把自己賠進去,讓阿爾傑拉了回來,希爾維亞可能最後都沒有將阿爾傑放到眼裡。
「謝啦,好兄弟。」她後來跟他互動就是這個樣子,知道阿爾傑的實力後,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了他。
再更後面他們初訓結束,被分配一起行動,跟希爾維亞組隊既輕鬆又不輕鬆,雖然工作可以提早完成,她也漸漸的開始配合他的行動,還是架不住她不小心就像脫疆的野馬,只有阿爾傑制止的了她。
到後來他們昇階,阿爾傑組了自己的小隊,不受控的希爾維亞不再被分配清理的任務。
就這樣,在部分基層人員裡傳言是不是希爾維亞沒有實力,就只是組織裡的一口〝花瓶〞,靠關係上位,或者跟部長有那麼一點什麼……。
***
跑到頂樓花園喝著小酒的希爾維亞,情緒雖不到低落,卻感到特別厭煩,阿爾傑剛完成任務回來就湊巧的來看夜景,雖然看著就不是剛好路過的樣子。
「花瓶?」想到哉在她頭上的那些倒楣目標,阿爾傑想,花瓶這樣當的嗎?
「花瓶也是會割人的啊。」希爾維亞不以為然,反正那些人就覺得她是靠主人昇階上去,多說無意。
「妳有多的?」
希爾維亞搜索著塑膠袋,挑了瓶可樂娜遞給阿爾傑,將手上的那瓶一飲而盡。
「沒有黑啤酒,將就吧。」她記得他比較喜歡黑啤酒的醇厚口感,雖然他酒量不好,偶爾還是會小酌一些。
「恭喜妳昇階了。」
「也恭喜你。」
將瓶身敲擊在一起,就當她心領神會他的好意了。他記得她當時臉上孤獨又悵然的微笑,像是離他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