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充滿尚未探明的未知,學術與知識無止盡,一切都等待理清,值得追逐嚮往的奧妙,我也對此著迷,然而,我卻也總看著另一種深奧,並非遙遠的星際,是那不理智又反生存的感情。
以及靈魂。
宇宙有感情嗎?有時我總是想,生命變化以生存優先,考量最大利益,那感情是否為一種瑕疵,即便能促使邁進,成長,卻也能使一切停留,甚至毀滅,而一段不理智的感情尤其危險。
所有我的「心」已成碎片,豐富而失控的感情,是因為我天生「瑕疵」嗎?更習慣「失去」,即便朋友們說我值得,會有我專屬的,然而我知道這只是「善意」,我對此感激,非常感激。
但我總想,如果有誰,如果有那一天,看著我的靈魂,真心獻上專屬,那我願意永遠待在牢籠中,我不需要自由,我需要的一直是……
焦惡的氣息掩沒香氛,白玫瑰正炙熱燃盡,空氣悶沉,烈焰奪走新鮮的氧,紛飛的白柔成為閃爍花火,白終於染上鮮豔的紅火,荊棘坍崩,銳刺成灰,在那之中無國王的王后佇立,張開雙手,笑著,享受屬於他的「世界」。
「別急著挖洞『三月兔』,在我的審判上,沒茶會,只有行刑時間。」
赫卡貝爾自封為王,更強勢的影響萬應室,專屬魔杖揮動試圖召喚長老魔杖,卻被最初就存有的防盜咒消除。當然,就像「舊」日子。
光繩倏地甩出,隨霓虹紫牽引,長老魔杖飛向夜黑的貓掌端,銀色與湛藍紫堇同時嚴肅凝視,一縷綠煙裊裊,白鮮香精讓傷痕恢復如初。至少大部分。
「你隱藏『真實』,不代表我無法砍你的頭,『柴郡貓』。交出來,你們無法駕馭它,更無法成為真正的主人。或許這次我會饒你們不值一提的小命。」
「不!我不會讓你傷害更多人,摧毀霍格華茲,甚至魔法世界!」
面對那冷酷的血紅仍無所畏懼,艾薇?瓦林頓起身,拋開憂慮,堅定地舉起魔杖,為情感奮鬥的勇氣,最大化發揮櫻桃木魔杖的能力,洋紅耀眼綻放,如砲彈轟向赫卡貝爾。艾薇知道自己不會永遠是「兵」,只要不斷邁進就能「升變」。棋局能翻盤。
「Protego Totalum!摧毀?不,艾薇,我是『創建』,這個世界已經太腐敗,迫切需要全新的風,像是我。你們就像活在『溫室』,系統化學習,以為這樣就足以征服人生,但,猜猜怎樣,你們太天真,魔法從不需要『霍格華茲』,數百年停滯不前,我們需要『麻瓜』,我想結合這兩個世界,但說服那些頑固的議會太麻煩,我更擅長直接來。我會破壞所有魔法屏障,那,沒人能躲。」
熱氣攀升,魔咒對撞泛起弧形漣漪,在堅實的泡泡罩中,赫卡貝爾欣喜的宣告自己的願景,在絕對力量下統管的最佳美好。沒限制的最大自由,為促成這偉大,有些犧牲無關緊要。
「你太殘酷,不可能成為領導者!魔法世界不需要你,麻瓜也不需要你!」
「喔,不不不,你無法停止『長大』這個過程,每個人都得承擔。世界需要敲響警鐘,或許過程有些血腥,但你該想想,我突破這一切後的美景,科技與魔法正式無界限的融合,就像夢,不過是現實。」
身為混血女巫,艾薇很清楚麻瓜與魔法世界之間的區別,即便也希望兩邊無所顧忌地共處,然而更知道魔法會如何驚嚇到麻瓜。薇妮和我……現在還不行,為了保護兩邊,魔法得是秘密,不能公開。
「不過說這麼多,有甚麼用。」
赫卡貝爾的藍魔杖舉起,無聲颶風咒龍捲襲來,螺旋佔據視野,撞上無色,震盪著粼粼漣漪。嘖,全面防護咒。
「榎木,防的即時!」
艾薇開心得對夜黑貓豎起大拇指,然而開心不到幾秒,屏障崩裂瞬間,消散的強風中暴衝來巨大白犬,將榎木?雷克塔撞飛,貓掌同時將長老魔杖拍向朋友。來不及反應的艾薇反射握住騰空飛來的魔杖。
「Expelliarmus!現在,我打敗你,我再次成為『主人』。喔,不對,那無禮的荊棘是他的『傑作』。」
炙紅燒灼手腕,痛楚強迫鬆手,湛藍紫堇難受只能眼睜睜甩飛的長老魔杖回到赫卡貝爾手裡。純白的女巫愛憐著撫著最強大的魔杖,深知最好還是殺掉當時打掉魔杖的「人」更保險。
「快,孩子,咬碎他的骨頭!」
「不!榎木,快逃!」
血紅眼神的殺意刺痛神經,艾薇吶喊,櫻桃木魔杖接連擊發洋紅魔力彈試圖掩護朋友,卻輕易被防護咒抵銷,隨長老魔杖再次揮動,白犬背後長出鷹翅,咬住獵物就騰空攀升,但某個黑布墜落得更快些,即便不妨礙一起咬著飛行。
艾薇?瓦林頓意識到那突然出現的並非普通的布料,是史萊哲林校袍。
「Stupefy Tria.」
利齒不斷壓縮,及時施展在校袍的牢固咒給予充裕的時間反擊。當白犬嘴被迫撐開的同時,熟悉的溫和嗓音響起,紫榆木魔杖尖端併發靛青束光,白影高速掠過視野,然而艾薇無法移開視線,很高興高?的身影逆轉危機,甚至有餘力運用轉移咒更衣。
果然都要我自己來。赫卡貝爾毫不理會墜地昏眩的「同伴」,轉轉手腕,長老魔杖劃過空氣彷彿咻咻作響。
「Expelliarmus!艾薇,獨角獸!想著我們的『約定』!」
地面亮起綠光,致命而刺眼。榎木顧不得持續墜落,從空中施展除械咒,艷紅的攻擊咒與殺戮綠光對擊,然而沒能像禁忌森林那時中和,紅光連連被擊後。面對想舉起魔杖反擊的朋友,榎木有另一個決定。
艾薇心跳怦怦,阿,那個約定……
那天,有薰衣草香的夜黑太陽,不顧閃動癱瘓的左手,用勉強能動的右手拭去我的淚水,他說:「那是意外,但你盡全力挽救,而你的『願望』救了薇妮芙蕾德,下次我們三個一起來看望獨角獸家族吧。約定好了。」
萬應室劇烈震動,從燒盡草地焰灰中綠意蔓生,鮮嫩綠葉萌發,當綠光突破焰紅回到視野,隨清新擴散高聳的樹木破土,堅實林立,眼前的木褐爆裂也潰散了綠光,湛藍紫堇沒眨眼,但「喜悅」稍稍從眼眶溢出。屬於我們友誼的約定,屬於我和姊姊能安好的未來。
邊界牆面變得看似廣闊無垠,蔚藍暖熙中「禁忌森林」此刻茂密祥和,掩護著「無辜」。
「Accio!你真是令我作嘔的大麻煩,一次又一次,你難道不知道死纏爛打最讓女孩噁心嗎?男孩。」
「像你對我朋友做的事,那確實令我反胃。」
赫卡貝爾受夠這齣鬧劇,最好在救援來以前結束,召喚咒無法拉動人但能拖行衣物,扯著襯衫就將煩人的年輕巫師拖行到面前,掐著那失血而冰冷的白頸,長老魔杖抵著腹部。
「我能殺死你,只需要一個咒語。」
「或者你被反噬,長老魔杖無法傷害主人,所以我想就是這樣運作。你會殺死自己。」
杖尖緊刺著,憤怒的血紅與冷漠的銀白,對視間泛起「死亡」漣漪,震響靈魂警訊。
「我就是主人,你就在虛張聲勢。」
「你並非第一個這麼說。那就試試看。」
白皙握緊最強魔杖,更用力抵住自己的腹部,銀亮堅定地凝視,銳利貫穿血紅眼底的確信。而那自然平靜的笑聲更激起困惑。
長老魔杖冷酷無情,只追隨「力量」,我已經證明這點,而我沒「輸」,但為什麼他這麼自信,難道又像在活米村那樣耍花招?不可能,長老魔杖會自己判斷,在「這裡」我從沒輸。
對吧?
「如果你確信,就念出口,結束『下午六點的茶會』。看誰會被判『謀殺時間』之罪。」
事實是,這裡沒人活在「仙境」。榎木?雷克塔將些微顫抖的魔杖握得更緊,揚起如常的笑容,即便溫和在赫卡貝爾眼裡仍是威脅,尤其是自己的腹部也感覺到杖端壓迫。
「別費心入侵我的思緒,你在活米村失敗一次,該是時候失敗第二次,不如這次我先來,Avada Ke——」
三大不赦咒,酷刑咒,奪魂咒都施加在身上過,現在是最後一個殺戮詛咒。榎木很開心自己完成爭取時間的任務,確保朋友安好,就是最大「勝利」。現在,該是克服死亡的時候。
「Avada Kedavra!」
赫卡貝爾搶先施咒,詛咒瞬間,明明救援的呼喚還沒來,血紅眼眸卻看著那抹笑容變得更加柔和,喜悅,就像活在永恆「仙境」。彷彿一切照計畫進行。赫卡貝爾越來越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是長老魔杖的主人,每個流程,動作都是對的嗎?從一個點無限擴張的不安窟窿成為深淵。
隨龐大綠光刺眼綻放,兩具身軀如斷線的傀儡癱倒,毫無生氣,陷入死寂。
「不會吧……榎木?榎木!」
艾薇?瓦林頓難以置信看到的,那無情的魔法光輝毫無夢幻,僅是邪惡,餘光消散也帶走希望,雙腿無法控制地顫抖,想跑卻步伐踉蹌,然而努力邁進,只想努力趕到朋友身邊,最終卻還是跌坐在地,悲痛奪走全身力氣,一步都無法往前。
我朋友死了,是我……都是因為我不聽勸……湛藍紫堇的美好光彩被悲傷濕潤掩蓋,白奶油色的雙手粗魯擦拭雙眼,希望自己別再哭泣,得趕緊振作,得繼續戰鬥,卻無法止息淚水。
我就是個……
「我會說你是個很勇敢的魔法師,很棒的好朋友,你趕回來拯救了一隻『貓』。」
熟悉的溫和嗓音令那張哭花的臉抬起,只見榎木完好的站在前方,艾薇伸長手,想起身探探「真實」,卻怎麼都做不到,但很快那雙白皙的手牢牢握緊,冰冷,可是真實。
「榎木……你……你沒死?你還活著,對嗎?不是我又犯迷糊,不是我在作夢……」
「是的,我還活著,是的,你的記憶沒問題。艾薇,我現在就在你身邊。」
即便泣不成音,含含糊糊的問詢仍得到肯確的答覆,以及半跪姿在面前的溫柔安撫。
「棋局已經結束,歡迎真正的女王。我能否邀請您一起享用茶會呢?或許幾道可口甜品能讓你揚起最璀璨的美好笑容。」
「噢……榎木,你真是,這時候還能開玩笑,哈哈、我,我其實還挺難過這次練習舞會課又沒參與到,這樣星期六我不可能邀丹尼爾跳舞了……」
順著溫和的力道,艾薇總算站起身,抬頭凝視朋友,感受柔軟的手帕擦拭淚水,自己更順勢擤起鼻涕,呼吸頓時通暢,如此自然到忍不住哈地笑出聲。心情好多了,感覺好安全。
「恩……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跳舞。」
「真的?謝謝!榎木,謝謝!那我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只要艾薇和丹尼爾到時候玩得開心就好。」
連同我的部分一起。這種奢侈的要求是不可能說出口的,榎木?雷克塔微微笑彎銀白的雙眼,專注凝視著朋友喜悅的笑容,只想好好記住這一切。
接著,救援來了。
所謂勝負,不只在魔法對決還有心態上的抗衡,就連靈魂都將在長老魔杖前互相煎熬折磨出一個結果。
榎木?雷克塔其實知道,無論是否能擁有專屬,自己都願意一直在牢籠中,期盼一個在乎的人都安好的未來,無論有沒有自己。
「這學校肯定有低年級生得親自制服敵人的命運。總是跨等級。」
森?克拉特克真是受夠,萬應室變成明亮但錯綜複雜的森林就算了,現在眼前這甚麼情況,兩個沒事的新生,一個生死未卜的黑巫師。解除我的變形咒?榎木?雷克塔,我跟你從此沒完沒了。
「就像舊時光。」
「對,毒蛇,就像舊時光。」
看著急忙跑向「朋友」的丹尼爾?佩傑,費舍爾?弗雷,緊接在後的卡珊卓?沃雷,洛蒂?特納,柯爾比?弗雷,以及因艾薇遲遲沒到課而出來尋找的凱文?法雷爾和羅賓?西斯爾思韋特。對於最好朋友的有感而發,森認同毒蛇,是阿,我們也曾如此。當重要的夥伴朋友遇難肯定無法安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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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木?雷克塔會進阿茲卡班(別突然這樣說
事實上原本考慮三種版本,最終選擇這版,理由是更貼合「作戰時間」,與具備長老魔杖的巫師延長對決並非上策。
整個萬應室篇有許多「仙境」梗,就是場短暫如夢境的歷程。
不只潛力,魔法更與意志深刻關聯,還有「心」。
強大的魔法規則總是非常苛刻,從不因討價還價而有所改變,有時也從不公平。
雖然事情肯定還沒結束,在某處擅自產生的暗流仍持續湧動,或許也有所分支,但那些事就先放緩,現在,霍格華茲的新生們想好好享受彼此還健在的時光,珍貴的感情。
畢竟失去總是發生的突然,只能更珍惜此刻。
對這感興趣的好旅行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
特別備註:榎木?雷克塔與赫卡貝爾在這裡,如同火星與天王星,公眾型勇敢與勇於突破,行星能量課題的對抗,開創的火星,激進的天王星,看誰能貫徹勇氣與意志到底。
很高興這樣向摯友介紹時,他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