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丹和康秦怡一起過了夜,第二天早上才到機場準備回到庫漢市。吳丹收到了訊息,是邵娟傳來的:「你已經回去了嗎?昨天真的很謝謝照顧,不嫌棄的話,下午要一起回去嗎?」而一旁的康秦怡也湊過來看見了。
「呀,你前女友來找你啦?」康秦怡搭在他的肩上,表情也在替吳丹高興,「真幸運吶,那快滾過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啦。」
吳丹看了眼康秦怡的笑容,隨後在手機上回覆邵娟:「我已經回去了,虛榮都市見。」讓康秦怡有些訝異。而吳丹這才笑笑地說:「妳也拒絕了其他朋友陪我在這,所以我不會丟下妳的。」
康秦怡故作不屑的樣子睥睨他,「哎,說什麼噁心的話,不會真把我當女朋友了吧?」但看吳丹真摯的模樣,還是笑著點頭,「好啦,你昨晚還把我的衣服弄得一團糟,就罰你留下來陪我囉。」
『秦怡陪我走過了我心情最複雜的時期,也幫了我很多忙。可惜的是,我們已經約定好不會有別的關係,但我確實將她視為珍貴的朋友,只是若與邵娟重逢了,或許也該和她斷絕這份互相利用的關係了。』
上了飛機,空姐推來零食餐車,康秦怡還沒開口,吳丹便直接說了:「兩份牛肉乾,謝謝。」康秦怡便有些訝異,吳丹則將肉乾遞給她,自信地笑說:「上週我們約在妳家時,我注意到妳桌邊有一堆肉乾了。妳不是說,妳以前的對象連妳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嗎?」
過了一會,見大部分乘客都做起自己的事或睡著了,康秦怡突然起身,跨過座位靠走道的吳丹,正面貼近著他:「喂,你知道……空中高潮俱樂部嗎?」送上吳丹眼前的,除了那慾望的微笑,還有她緊身的亮粉色背心胸處若隱若現(xiàn)的兩點。往下看,她丁字褲的絲帶竟拉上了腰際,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明擺著性引誘。牛仔迷你裙下,飽滿性感的大腿根與翹臀在陰影下若隱若現(xiàn),這雙跨坐在自己腰上的美腿,簡直性感極了。
吳丹說不出話,康秦怡又嫵媚的笑了笑,摸了摸吳丹的後腦,隨後自己先往廁所去了。吳丹彷彿被牽著魂的跟上,一入廁所間,立刻鎖上門,兩人靠著洗手檯就是一陣擁吻。
「這樣真的好嗎?」吳丹赫然停下並問:「我們昨晚才那樣,現(xiàn)在會不會太多了?」
「怎樣,不會體力跟不上了吧?」康秦怡直接湊上去舔了吳丹的臉頰,「我想要你在高空狠狠的填滿我……爽一下。」吳丹便不再顧及,脫起康秦怡的背心,沒有胸罩庇護的美乳立刻彈落,果然,那對椒乳早已堅挺難耐。他們再一次激情四射的熱吻,康秦怡在親吻中發(fā)笑,一邊解開他的腰帶,扯下他的褲子,即使眼睛閉著也能感受到,有一股堅硬灼熱的能量要襲來,「嗯……你真的好會接吻……我好喜歡和你親吻……」
『機會不多了,把握吧。』吳丹抓起康秦怡的美腿,開始舔吮她緊緻的肌膚,隨後撥開她裙下的丁字褲對著濕潤的穴口開始吮吻。
「啊……啊……」康秦怡舒服得忍不住夾住吳丹的頭,和昨晚相反,反過來將吳丹的頭壓深。不過一會,吳丹一路由她的腹肌舔上美乳,舔上脖子,舔上嘴唇,並與她再次情慾濃厚的舌吻。「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來做吧。」康秦怡張開雙腿,吳丹還先沾上了她的口水,塗抹在私處後,玉腿抱緊,開始高節(jié)奏的抽插進出,「啊……好爽……啊……用力一點……」
『為什麼會有罪惡感?我明明是單身,邵娟也沒有和我復合,為什麼我會覺得不對勁?』吳丹皺緊著眉,可康秦怡看見他這樣認真的模樣,心裡更是飢渴,勾住吳丹的脖子便舔起他的臉,但很快又因為抽插力度太強而只能仰首呻吟,放浪歡愉。『但,雖然不對勁,但我卻仍覺得……好舒爽,好興奮。』腰部往前頂?shù)母谴罅Γ教幍倪M入便越是深。
「啊……哈……嘻嘻……」康秦怡不自覺地笑了出來,或許是因為吳丹是難得讓她滿足的人,在各方面而言都是。她被吳丹親吻著嘴唇、臉頰、頸部,那種搔癢和按摩之間的濕潤觸感,讓她笑得更是嫵媚。「你是不是很想吃了我?讓我變成你的婊子。」這番粗話讓吳丹情緒更高,停下了吮吻,加大力度的快速抽插,「啊──我的奶在晃,幫我固定一下……」吳丹便又像蛇撲向獵物一樣,直接一吻貼上康秦怡的天然美胸,隨後以溫熱的唇開始按摩她的乳房,「哈……你好會哦……」
「太不公平了,怎麼可以這麼性感?」吳丹舔著她的胸部,有幾根秀髮恰好遮住她的乳頭,吳丹用指尖撥開,隨後在她翹起的椒乳上以舌尖來回挑逗,康秦怡不由得興奮得身體發(fā)抖。吳丹還以牙齒輕輕咬住乳頭,她抓緊他的頭,隨後吳丹又舔了一把乳房,看著滿是自己口水的美乳垂著,他繼續(xù)吻上那完美的乳暈,並仔細地親吻每一寸胸部的肌膚。「妳的奶子也好棒……腰又細、腿又美、屁股又翹得不行……妳讓我覺得別的女人一點都性感不起來了……」
「你也讓我覺得之前的男人都像死魚一樣……快,操我,把我填滿……」康秦怡在正面交媾中不忘繼續(xù)與吳丹接吻,舌頭探盡對方口腔,離開時還拉著唾液的絲。隨後,吳丹忍不住想享受康秦怡的完美翹臀,於是讓她轉過身扶著洗手檯,抓住她的腰,像昨晚那樣激烈的碰撞她的屁股,「啊啊……我看到得鏡子……看得到你在幹我的樣子……」
而看著鏡子裡幾近瘋狂的自己,還有表情已經淫蕩到不行的康秦怡,吳丹只有更快、更猛、更用力。康秦怡的美背彎下,臀部卻翹得極高,說明她雖然疲憊,可卻仍渴望著慾望要被填滿,「啊……我要去了……寶貝……」吳丹感覺到極限,而此時的康秦怡也已狼狽的披頭散髮,除了淫叫,也說不出別的話,而且低頭一看,她碩大肥嫩的臀肉正在因跨下撞擊而不斷晃動,吳丹忍不住高喊:「妳的屁股……妳的屁股真的太性感了……太性感了!」。鏡子裡的康秦怡緊閉著眼,唾液牽絲的嘴張得大大的,一對垂吊的美乳晃盪著,屁股與私處任由激情的吳丹不斷侵占。終於,吳丹在觸覺、視覺、聽覺的三重高潮下,喊出:「寶貝,妳好性感……我去了──我去了!」
「給我……射在我身體裡面……給我……全都給我……啊啊──!」直到吳丹身體抽搐,賤灑出情慾的液體後,康秦怡還主動用屁股撞了幾下吳丹的胯,並回頭以挑逗的媚笑看向他:「喂,很不錯嘛……昨天才做過,今天的量也好多哦。」
吳丹沒有回應,只有淺淺一笑,隨後拉起她的腰,從背後一邊搓揉她的胸部,一邊與她深吻,『我會懷念這段時間的,她在這方面和我真的很合。』
回到哈伊德市,吳丹在公寓客廳裡思考著。好像到這時候,一些沉澱德記憶才又浮現(xiàn)──馮華岳的死,儼然是漏洞百出的,但之所以沒有被警方發(fā)現(xiàn),是因為想要馮華岳死的地下黑市幫忙掩蓋了證據(jù)。這讓吳丹不禁想起,自己的身分正是向同一批人買的,而回到庫漢市這件事,更讓他想起那段極力掩蓋的回憶。
『這次所幸沒有遇見曾經認識的人,可這讓我發(fā)現(xiàn),即使我離那邊再遠,問題也是附著在我身上的。』
看著自己傷口結痂的雙手,吳丹恍神了。而電視螢幕上,放映的是殘忍的虐殺電影。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否則換幾次身分,有多少機會都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後天,邵娟正式回到香檳娛樂公司,此時的她已經有公司為她隔出的獨間工作室,而協(xié)助架設的人正是吳丹。他確保電子樂器、錄音設備、電腦裝置和燈光都沒有問題,準備要轉身去找邵娟時,邵娟,已經站在他面前,「嗚噢,邵娟……」吳丹看著她波浪燙捲的金色秀髮,比先前更明朗的妝容,甚為雪白的肌膚與臉蛋,彷彿天使出現(xiàn)一樣的讓他給傻住了。
「聽說這些都是你準備和規(guī)劃的,謝謝你哦。」邵娟的微笑,依然比誰都還可愛、迷人。她環(huán)視著周遭,相當開心:「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了,居然成功有自己的作曲空間了,而且裝潢還和我想得一模一樣呢。」
「當然了,我準備的。」吳丹自豪地拍拍胸脯,周圍的人突然快速散去,留下兩人在工作室內。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吳丹便先問:「嘿,呃……這兩天回來還習慣嗎?我是說,呃……各種方面上來說。」
邵娟溫柔的笑,「老實說,還是很沒有實感。華岳突然就這樣走了,雖然他想讓我一起用藥的時候,我就有猜到他遲早會出事情,只是沒想到居然是直接離開了這世界。」她的神色明顯有點惆悵,「我大概還得思考一段時間吧,但吳丹,真的很謝謝你,那天彩排的時候我?guī)缀蹼y受到忘詞了,如果你沒有過去陪我,我可能也沒有勇氣一個人完成舞臺。」
「妳一直都不是一個人,不論妳到哪,做什麼,我一定會支持妳。」吳丹張開雙臂,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隨後,吳丹又支支吾吾了一會,「所以……妳感覺可以直接回來工作嗎?其實可以多放幾天假沒關係的,如果妳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話。」
「沒事的,好不容易終於有行程了,得珍惜忙碌的機會才行。有公司接的演出、拍攝,還有……那些事,我得做個結尾才行。」邵娟禮貌地微笑中透露著一絲哀傷,看得吳丹也心疼。
「辛苦妳了,需要幫忙就跟我說。嘿,不要忘了我是守護惡魔,很可怕的那種哦,哈──」兩人隨即發(fā)笑。而此刻,吳丹內心正想著:『也剛好,如果我和邵娟能慢慢重新上軌道,那其他過渡期的人也得告別了。經過甄厄和李施,我明白了我的肉慾和情感不完全是一起的,我得做出斷捨離,才能在機會來臨時,迎接我真正最愛的那個人。』
週三夜晚,落座於康亭區(qū)某樓地下室的「焦糖冰」舞蹈教室,裏頭燈照粉艷,光線紫媚。放著令人能充分感受自身身心的節(jié)奏藍調樂,一群身材火辣、穿著輕薄暴露的少女,與少數(shù)幾名風騷不亞女性的纖瘦少男,他們的舞姿可說是拉滿了性張力,盡興展現(xiàn)著肢體的美,時而柔和如水,時而銳利如刃,一舉一動,表情至眼神,全都是將人體之美展現(xiàn)到極致的誘惑。
在最前方領舞的,是僅穿著寬鬆薄衣,裡頭僅有一件蕾絲內衣,與下身蕾絲內褲隨著舞姿時不時掀起,若隱若現(xiàn),柳腰與美腿完全裸露,舞姿如水蛇般極其惹火的康秦怡。所有學生與她的動作一致,卻沒有人能到達她舞姿的嫵媚程度。
時間到晚上九點,香汗淋漓的康秦怡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說著:「今天都辛苦囉,後天我們複習一次後再學新的動作,晚上回去記得拉拉筋,好好休息呀。」也如平常一樣,下課後總是會有許多學生來找她聊天,但這時候,康秦怡注意到玻璃門外有個熟悉卻不曾出現(xiàn)於此過的人──吳丹。她便立刻過去接應,表情又驚又喜又疑惑,「喂,你來這邊幹什麼,你不會和我的學生有約吧?」
吳丹輕輕微笑,「我來接妳的。」康秦怡馬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吳丹又說:「好吧,其實我是剛和老闆去開會,但他突然要接孩子放學就把我扔在這附近了,順道來找妳聚聚囉。」
「嘁,說得好像我會很想看到你一樣耶。」康秦怡摸著脖子,歪著頭看向吳丹,「我稍晚和朋友有約啦,是和大學的姊妹們,但要更晚一點。你要和我去吃飯嗎?」
「當然,妳先換衣服收拾吧,我先上去叫計程車。」吳丹離去後,康秦怡才低下頭露出些許害羞的神情。
這時一旁的學生們才敢湊上來,滿是好奇的表情問:「呀,老師妳交新男朋友了呀?」、「不錯耶,比之前那個帥,但看起來有點怪人的感覺就是了。」、「什麼時候交往的呀?好甜蜜呀,還會來接妳下班耶!」
康秦怡一下不知如何回應,只答一句:「關你們屁事!」便紅著臉抓起包包往更衣室去,留下仍然笑著八卦的學生們。
吃了頓義式簡餐,吳丹還送康秦怡到待會要聚會的朋友家附近,康秦怡今天意外的安靜,說得話比平常少,在到達門口後才又開口:「喂,為什麼要來接我,還送我來?」
吳丹反而不解她的不解,「妳平常對我還挺不錯的,剛才還趁我上廁所偷付了帳單,沒理由不對妳好一點吧?」他拍拍康秦怡的手臂,「老實說,我也沒料到我們的關係能變這麼好,起初還以為妳是個愛玩又冷酷無情的都市女人呢。」
康秦怡打了下他:「我是很會玩,但我很有人情的好不好!別在那邊以偏概全。」她撇著頭看向別處,咕囔著什麼,隨後才說:「你覺得,我們關係這樣算好嗎?」
「從妳願意幫我出席尷尬的雙重約會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很不一般了。連在庫漢市妳都陪著我,這還不算好嗎?」吳丹笑答,「真的很謝謝妳,妳是個很溫柔的人,我很高興有認識妳。」
「說什麼噁心的話……」康秦怡雙手抱胸,望著地面說:「真搞不懂邵娟那種大明星是怎麼看上你的,還會跟你交往。你是又看上人家哪一點啊,我記得你是在她紅起來之前喜歡人家的,不是想貼人家吧?」
「我也不知道,但這就是『相性』吧?很難用明確的方式說清楚,只能用感覺的。而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和別人都沒有的默契。」
「你不是……不是也說過我也和你有『相性』嗎?不會是把我當作替代品吧?嘁,好噁心哦。」
「不,我感覺和妳真的也有。」吳丹即答,「只可惜,妳不喜歡我,我也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也有約定,那就只能這……」話還沒說完,康秦怡突然往前吻了他的臉頰,「秦……秦怡?」
「別誤會,只是讓你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反正你遲早要去和大明星上床,把握我還陪和你玩扮家家酒的感覺吧。」康秦怡隨即走上階梯要進門,回頭對吳丹說了句:「謝謝你啦,今天有你也很開心,我要去當你最討厭的都市派對女人,酗酒一邊聊人八卦囉。」刻意地拋了個媚眼才進門去。
看著康秦怡離去,吳丹笑著回過頭,嘆了口氣,『她是個很了解我,很適合我的女孩,各方面都是。只可惜,我們最初便有了約定,而且即便我喜歡她,但我有愛的人,所以我也只能祝她幸福了,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