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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海清月舞

一隻喵咕MIAOGU | 2023-09-02 00:43:29 | 巴幣 2 | 人氣 83

連載中【同人小說】秦時明月之玲瓏月傳
資料夾簡介
戰國末年,秦國一統天下。 瓏作為陰陽家秘密培養的弟子,經歷了愛恨風雨,又該如何選擇? 一場謀劃已久的驚天之秘即將上演,緣起緣落,只為了一個答案,一位故人。
最新進度 121 玲瓏一體

  既然張良敢如實相告,我便不再顧慮他的感受,擺明地說:「實話告訴你,剛才我問你小聖賢莊的伙食之際,我早已從中猜出你用過早膳,知道你拿著烤山雞是為了讓我能放開心吃。」
  「足智多謀的儒家三當家,一路跟我這名陰陽家弟子來此,不就是想藉由我來揣測陰陽家的動向,打探陰陽家的消息?」
  「既如此,你何必在做那麼多無意義的事?」
  「原來……姑娘早就發現了?」張良垂眸苦笑,語氣夾雜著一絲顫抖。
  我非常清楚地從那份顫抖中感受到極力壓抑某種情緒。我愣了愣,越發不明白他腦中所想。
  我不會刻意去施展通心之能,反之,我還會極力壓抑這種能力。
  一來,不論是身體抑或心靈,當通心之能感知之際會消耗掉自身太多能量,給身體帶來許多不必要的負擔;二來,也是我最在意的一點,我不願違背他人的意願,而隨意的扒開他們內心深處隱藏的感受。
  可即便我有意壓制通心控意,卻總還是會有例外發生。
  就好比現在,一瞬的猶豫,我便深刻地感受到張良內心中強烈的情感不是恐懼,不是敵意,而是令我最不明白的動容與欣喜。
  剎那,我冰冷刺人的敵意,不禁被他內心深處中的溫暖給化開幾分。雖然我緊皺的眉頭悄悄的舒緩開來,但手邊的木刺仍舊抵在張良的心窩口上。
  「我收回方才的話向姑娘誠心道歉,是子房無禮冒犯了。」
  「子房心中有一事必須告訴姑娘,可到頭來為了試探你,還是耐不住性子,沒拿捏好分寸,得罪了姑娘。」張良低下頭,神情失落。
  「還請姑娘不要把子房愚昧的冒犯之舉放在心上,以至於動怒傷了身子。」張良誠懇道歉道。
  我瞇起眼,木刺在他心窩處停了片刻。我冷眼看著張良毫不懼怕,神色誠懇。我一瞬的發力,木籤直接在我們面前斷成兩半。
  「這麼重要的計謀,你何必要告訴我?」我狐疑道。
  張良聽聞雙目微微睜大,隨後揚起嘴角真誠回答:「我從中協助墨家之事,對陰陽家左護法來說並不難猜,但即便左護法將此事告知於你,有一件事我也必須與你坦白。」
  「當初我收到墨家的消息,知曉陰陽家有部分成員早已離開桑海,這其中也包括姑娘。」
  「姑娘只是一名普通弟子,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姑娘會折返回來。如此,當初我就不會替流沙與墨家出此計謀。」
  「哼,若是無此計,衛莊現在就不會身負重傷,斷筋廢武。」我陰冷嘲諷道。衛莊既然出手,就必須為他的選擇而負責。
  「流沙每位成員闖蕩江湖多年,不畏死,也萬分清楚自己的行動便是在刀口上舔血。對於挫敗,他們不會為自己找任何藉口。」
  「我這麼說並非是在怨懟姑娘突然折返,而是,我……。」張良頓了半刻,才緩緩接著說:「我曾聽聞赤練提及姑娘的狀況,我只是,只是很高興姑娘能夠好好活著。」
  「僅此而已。」張良負手而立,移開視線。我看不出他此刻雙眸中透出的情緒,那雙澄澈的灰瞳表面像是鋪上了一層冰霜,但是冰面之下好似又有暖流暗暗擾動。
  他是為了其他考量在向我求和,還是另有其他不一樣的心思。剎那,後者的想法馬上被我拋之腦後,一位聰明狡黠的謀士什麼都看得透徹,現在溫和的態度恐怕只是在替未來的險情另闢新路罷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牽扯,一個轉身便打算回到羅金鋪。
  「玉姑娘!」張良急促喊著。他快步擋在我的面前,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慌亂。
  「若姑娘願意原諒子房的冒昧,便請收下此物。」
  張良摸進他胸口衣料的內袋,我瞥見內袋中隱約是一塊溫潤白玉。於是,我趁他拿出手前,直接搶過他手中咬到一半的烤山雞啃了一口。
  「我收下了。」
  「我還有事,我們兩個就此別過。」我嚼著烤山雞說。
  別以為我不曉得他心裡盤算著什麼鬼點子,這張良鐵定又想拿出什麼大人情的東西讓我收下。
  烤山雞我啃都啃了,這下他是沒理由讓我欠人情了。
  張良見我奪下他的烤山雞,還張狂的在上頭啃了幾口。他兩顆眼珠子先是瞪得大大的,隨後,又不知怎地噗哧笑了出來。他笑的很開心,笑顏中透出的幸福與無奈令我越發看不明白。怎麼突然感覺我這樣吃了他的份,堵住他的嘴,反而是我吃虧了。
  張良邊笑邊說:「瓏月姑娘行事驚人,不同凡響,令張良印象深刻。」
  「先生與其注意我,注意陰陽家的動向,倒不如去追查近日桑海城中流傳的異香密藥。」
  「我猜無論是儒家還是陰陽家的弟子,對於這藥恐都有不小的關係。」
  「多謝姑娘提醒,子房對此早已有所準備,勞煩姑娘操心了。」
  「我不是在操心你。」我悻悻反駁,他這張巧嘴還真會說話。
  「在桑海城裡,小聖賢莊中的齊魯三傑,對於整個桑海城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力的。」
  「散發異香的密藥我曾體會過一兩回,也不知其中的藥性對人是好是壞。我不過是因為礙於立場不好再繼續追查,但同時,我也不願坐視不管,不想牽連更多無辜之人。」
  「姑娘放心,子房與你的想法一致,即便你不提,我抑會有所行動。」
  「不知姑娘離去前,可願與子房一賭?」
  「我賭姑娘此次離開,日後必會再次歸來桑海城。」張良堅定道。
  我不明白張良的問題,我之後回不回來與他又有何關係?
  想了半刻,陰陽家素來獨來獨往,百家之中的任何一家對我們的確是知之甚少。
  我想我恐是整個陰陽家裡頭,唯一一位撇除任務之外,還願意與其他百家成員相談之人。如此說來,他前後熱切關心我也就說得通了。
  「陰陽家與公輸家合力建造的蜃樓座落於桑海,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既如此,我再次來到桑海城不也是理所當然。」
  「先生的賭局還真是友善。」
  友善到不用賭,就能猜到輸贏的結果。
  張良聽我說完眉眼低垂,嘴角揚起,不知又在開心什麼。
  每當他又露出這種如暖陽般和煦,軟綿的滿足淺笑,不知怎地,我的心裡總會有一種吃虧的感覺。
  「罷了,先生高興就好,我還與人有約不便久留,先生也不用送我了。」我說罷,啃著烤山雞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去。
  在離開前,我依稀聽見張良的自言自語,又或者,其實他是知曉我聽得見才故意說出口的。
  「良這一生從未賭輸過。」
  「這次,我只賭姑娘能在下次見面之時,不被任何人事物給拘束,放開手腳做自己所願之事,去覓得遵循本心的向陽之道。」
  「我不只相信你,還會由衷期盼那日的到來,瓏月姑娘。」
  我沒回頭搭理張良,只當是沒聽見離開此地。
  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本就不會被任何事物阻攔。我必定會尋回自己的過去,揭開瓏玉之本與陰陽家互相關聯的種種謎團。最後,就隨那臭冰塊的心意,相守相伴,永不分離。


  回到羅金鋪門外,我雖已帶好面紗,但身上的衣物仍是入門弟子穿的,半夜會嚇到人的陰陽暗袍。
  我施法幻形,偷偷摸摸地裝作普通顧客上門查看裡頭的狀況。邁入羅金鋪的第一眼,思緒震盪,一旁夥計的招喊聲還沒落到耳裡,我身影瞬動,直接逃離此地。
  下一眼,耳邊起起伏伏的海潮聲拍在我揪緊心頭上,海風陣陣,空氣裡頭的鹹味好似都成了苦味。
  我逃到了一處無人的海岸,坐在一處孤立於此的碩石上。我深深吸氣,調理氣息,卻依舊難以止住啜泣。
  我失神的看著浪花拍打在沙岸上,方才在羅金鋪看見的一切便如沙岸下的砂石,反覆被浪花拍打,反覆在腦海中浮現。
  當時的羅金鋪裡氣氛合宜,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不過就是碰巧撞見星魂順手拿了他嫌棄的守生木簪,再順手替大司命挽髮戴上木簪。星魂一如既往肅穆的神色,在當時就這麼剛好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我何必去煩惱這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他們之間壓根就只是共事數年的同僚。
  沒錯,堂堂陰陽家護法親自給長老挽髮,簪髮一點也不過分,不過就是帶個簪子首飾,改天沒準還會熱心帶他出去鬧市散散心,指點陰陽家艱深的術法,關照長老們的生活瑣事。
  從頭到尾,我的心本就不該被這些破事給攪擾。
  浪捲,浪退,轉眼間已是落日黃昏,遠方的蜃樓上頭還有些許的火光。夜幕升起,蜃樓上頭趕工的火光也逐漸消失。
  此刻,暗海無風,風平浪靜,獨我一人佇立於此。
  諷刺的是,昨日我堅定不移的承諾,口口聲聲相信星魂。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當我看到他與大司命如此親密的互動,內心深處的一語諾言正與理智來回撕扯,千頭萬緒,難以釋懷。
  要不我就把自己當作瞎了,方才所見都是假的;要不我堅信星魂,我撞見的巧合純屬意外,又或者其中還有某種隱情。
  他可是星魂,是那位表面心高氣傲,私底下會貼在我耳根後頭撒驕,會擔心我的一舉一動,為我與他的約定感到幸福的星魂,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違心之事的人!
  但是,當我現在看著平穩的浪面,我只覺得無論我怎麼想都很傻,傻的如星魂所說的無可救藥。
  心煩意亂下,我猛力一跳,直接躍上沙岸。海水拍打著我的雙腳,從肌膚上傳來醒人的冰涼。頓時,衣袍的下擺與鞋襪被水給浸濕,我脫去鞋,脫下陰陽家長的要命的衣裙,隨手扔在不願處的沙岸上。
  我光著腳,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素深衣,不知道的,許會把我當作是海上的水鬼。
我化出冰刺劃開被海水浸濕的深衣,深衣到腳踝的長度頓時被減去了好幾吋。現在不只我光著腳,連腿也變得光溜溜的。我邁步往深海走去,一望無際的海洋讓煩躁的心緒平復下來。
  現在我才注意到,當我頭一次來桑海,遠方的海岸對我而言並不陌生。我沐浴在鹹苦的海水裡,這裡的深遠與浩大又如此的令我熟悉。
  我煩躁的心靈漸漸被大海的寧靜給撫平,我順著心中所想,順著本能,運功踏步在海平面上。此時,腦中掠過不久前閱讀過的古卷。
  "手持靈木兮破邪惡,持木而歌兮踏浪舞。"
  僅此一瞬,我喚出寄宿於體內的五君的扶桑之木。一枝顏色暗紅,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細枝木簪,卻是上古神木的一部分,也是五君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念想。
  抬頭一看是黑壓壓的一片,回頭望去是寧靜的一片沙岸。可是,此時此刻,內心深處就好似被什麼喚醒般,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頓時過往的一幕幕略過腦海,直到我想起了那首玉謠。
  「生於玉兮,彼美之子。精血育兮,彼生動色。浴月阿兮,人綽斯容。」
  輕聲歌唱,我感覺到了海的深沉,踏步輕舞,我感覺到了海的寬廣。我伸展四肢,步步翩然,隨心而舞,隨意而歌。
  當我從沉溺的感動中回神,四周的海水不知何時匯集成水柱環繞在我的周圍,而水柱上則閃耀著點點藍光。
  「原來這就是白日老闆說的藍色鬼火。」
  我拿著木簪滑過海水,在我擾動海水之時,海水便會透出藍色的微光,就像落入海中的辰星,點亮了深遠又黑暗的大海。
  看著如此奇幻的景致,我像幼童般頑皮的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這時木簪感受到了我的心境變化,簪頭的尖端將海水聚攏,凝成一把不斷擾動的幽藍長劍。
  我緊握木簪,雖然沒有修習過劍術,卻是順著心意自在的在海面上隨意比劃。
  隨著我隨心的揮劍舞動,海上風起雲湧,掀起大浪。海浪順著我的手臂一揮,捲起彎彎浪尾,像極了海中的一輪新月。
  我好似將整片星空都描繪於海面上,方才的種種不安與氣惱,早隨著歌舞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現在身旁沒有星魂,心裡卻依舊自在平穩。
  此時此刻,我忘記陰陽家的所有牽絆,這裡的一切令我感到孰悉,內心澎湃不已。每一粒沙,一粒塵,一滴水,一息風,萬物有靈,深深地與我聯繫在一起。
  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清晰的去試著感受自己的存在,我不是陰陽家的弟子,不是什麼東皇太一陰謀裡的棋子。
  我,就只是我。
  我抬頭再次仰望夜空,赫然發現方才黑壓壓的一片厚雲被劃開了好幾道整齊的口子。頓時,月光輕灑而下,星辰熠熠生輝。
  回過神來,我察覺到岸上隱約出現一股氣息。大半夜的,不會真有人違反宵禁來看什麼藍色鬼火,結果不小心落海吧!
  我施以匿蹤術隱藏身型,輕輕一躍,踩著浪花趕過去氣息所在。我可不想嚇著落海的人,畢竟我現在就是踏著水面,衣衫輕薄還濕漉漉的像隻水鬼。
  當我趕到岸前,眼前人竟是心心念念的心底人。
  星魂出神的盯著遠方,他的瀏海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衣裳微濕, 衣襬下沾了不少砂屑,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卸去匿蹤術法,發現他沒注意到我,仍然是眼神癡傻地盯著前方的海面。我笑了出來,朝岸邊的方向收攏五指,一道強力的水流直接潑了他整身。
  星魂猛然回神,驚詫大喝:「你!」他見到我的剎那,眸中的欣喜一閃而過。
  他可終於回過神來了,看他被潑了一身濕,原本見到他又燃起的怒氣也稍微減弱幾分。甚至,心裡還為他的糗樣感到莫名開心。
  「醒了?」我故作無關緊要的回道。他一臉怒騰騰的樣子,等等定是要罵我擅自離開,沒有回去與他會合之事了。
  我冷著臉看著他,即便要受罰挨罵,我也絕不會後悔當下選擇離開羅金鋪。  
  星魂咬著牙,眼看著他眸中的怒氣要達到極限時,他突然伸出雙手,將我緊緊摟進懷中。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星魂語氣顫抖,語中雖帶著怒意,但更多的是極力克制的欣喜。
  「我尋遍整個桑海城,也不見你的蹤影。」
  意想不到的結果令我愣在當下,一時半會,我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片刻,星魂用力的抓住我的雙臂,向後扯了幾分。他盯著我,冷怒道:「你不告而別究竟跑去哪?」
  我被他抓得有些疼了,再聽他提出的問題,心中莫名覺得諷刺。我乾笑兩聲說:「呵,去哪?」
  「左護法好記性,您莫非忘了,是您親自讓我將大司命的東西送去給火部弟子,還讓我去了一趟賓館,放你買給長老的桃子。」我陰怒回應,默默攥緊拳頭。
  「送去?」
  「哼,你是送去隔壁城邑的賓館了?」
  「既然任務完成,護法大人亦尋到我的蹤跡,您就不用在為我這微不足道的小弟子操心了。」 
  「你!」
  我掙脫星魂的束縛,轉身欲撿回我的衣物與鞋子。
  「瓏月!」
  「站住!」星魂冷聲怒喝。
  這次我沒能忍住,朝我撲來的怒氣與責罵。我沒回頭,邊走邊怒聲質問:「站住?」
  「憑什麼?」我冷漠道。
  「憑我是一個能夠讓你,讓長老們呼之即至,揮之即去的弟子?」
  「還是,憑你是陰陽家尊貴的左護法大人!」
  我浮躁的步伐隨著我句句出口的冷意越發加快。他毫不退讓,強硬的態度使心中剛剛滅去幾分的怒火猛然生起。
  當我過往身處九天曦和之時,面對任何公務,我都能清楚區分他與我的公私立場冷靜以待。
  可唯獨到了此次,當他與大司命之間的微妙舉動擺在眼前,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卻能在我的心海裡掀起滔天巨浪。
  「憑,什,麼!」星魂突然震怒,停下腳步,喝聲大罵。
  「我反倒想問你,你憑什麼與我置氣!」
  「你可知我花了多久的時間與心力,只為了找—到—你!」
  「你不回羅金鋪之事就罷了,你可知你自己一聲不吭地離開,整個人直接消失在桑海城!」
  「我不回羅金鋪?」我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心裡頭委屈的無處可訴。難不成要我當著他的面直說,我就是撞見他替大司命簪髮笑談,才悲憤逃開羅金鋪。
  我用盡所有力量止住啜泣,怒道:「你要我待在那裡,看你與長老一同對珠釵金簪品頭論足?」
  「瓏月!」
  「站住!」
  「你到底怎麼了?」
  我聽見身後的星魂踩著泥沙,急促地往我這裡快步而來。我沒等他追上我,移形換位,再次落在了海面上。
  「你就是為了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才一聲不吭的離開!」星魂朝我大吼,語氣裡的責怪與不解直戳的我心窩疼。
  "小事?"
  "原來這對他來說就只是一件,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緊握木簪,運起陰陽術往後一揮,一陣大浪冷不防地阻隔了星魂的腳步。
  「我受夠了。」我冷淡地對水牆後面的星魂說道。
  剎時,紫光閃動,水牆被氣刃雄厚的劍氣給破開。
  「誰準你走了!」星魂的劍眉憤怒蹙起,怒聲大喝。
  「呵,誰準?」我冷聲哼笑。
  今日整顆心上上下下,面對這些紛紛擾擾心底除了悲憤交雜,還感到有些疲累。
  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屑地轉過身,冷漠的盯著岸上的星魂,冷聲道:「今夜,我想做什麼,想去哪都是我的事,無人可以攔住我。」
  我舉起扶桑之木,木簪前端早已凝聚了源源不絕的幽光清水,水流匯集成利劍,劍指星魂。
  「就算是你,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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