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時間回到基里曼帶隊回到泰拉惡魔大舉入侵的時間點,暗黑天使原本因為千子原體入侵芬里斯準備回泰拉警告,結果發現惡魔正在泰拉上,同時也聽到了賽佛 ( Cypher ) 的存在,果斷派出人馬決定除掉墮天使。
在賽佛的操控下,暗黑天使的人馬進入皇宮後在路上撞見了一同追查逃獄墮天使的禁軍赫卡隆 ( Hekkarron ),暗黑天使在交涉無果後先發制人攻擊了禁軍。
--
你們有見過禁軍與星際戰士交手的場面嗎?
有人說就像一頭獅子對上狼群,這是個幾經深思的見解,但不完全正確。
在殉道者之路的陰影中有十位暗黑天使跟在莫達奇 ( Mordachi,帶隊的智庫館長 ) 身旁,他們都是老兵、內環成員、戰士精銳,他們都是戰爭與殺戮的大師,他們作為一個整體整齊劃一的行動,無所畏懼、極具毀滅性,極度致命。
槍火將黑暗切割為焰橙色的碎片,爆炸聲宛如閃電般直竄上高聳的天花板,這陣嘶吼中赫卡隆奮力時發出的悶哼聲隨之消散,手中衛士之矛上閃電發出的嘶嘶聲被徹底淹沒,就定位的星際戰士們掌握了射擊角度、掩護與高度上的優勢,禁軍站在星際戰士們的集中火線上,他的死期已經注定。
但事實並非如此,禁軍仍在移動。
「繼續開火!」納里爾 ( Nariel ) 喊道。
赫卡隆接近了一位暗黑天使,彷彿他原本就站在那,爆炸在盔甲上綻放,黑色與金色的碎片隨著彈片四濺而飛,爆炸產生的衝擊足以將盔甲下的人震成肉泥,他們的火力使赫卡隆腳步踉蹌,但僅此而已。
一頭獅子,形容得十分貼切。
禁軍衛士之矛的矛刃掠過了暗黑天使的喉嚨,俐落一擊,這個目標甚至沒能讓赫卡隆停下他的腳步,現在他就站在他們隊伍之中,在雕像腳下的空間和陰影中,禁軍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影,手中的長矛劃出一道道由炸出光芒的鋼鐵與閃電弧線。
又有兩名暗黑天使死在了他的腳邊,禁軍比他們更高,體型身材也更大,但他的動作卻宛如暴風的吐息。
「把他擊倒!」莫達奇在通訊頻道內喊道。
赫卡隆又殺死了另一名戰士,一道從腰部到肩膀的傷口切開了戰士的軀幹,禁軍並未停下動作,他移動、轉身並躲開其他戰士射擊的角度,他們甚至才正試著將武器瞄向他,當他解決掉第四位天使時第一位死去暗黑天使的血還在滴落,空氣中瀰漫著一陣薄霧。
不,這不是獅子,而是一道閃電。
又是一次攻擊,一次完美的切割,成功將陶鋼盔甲與血肉給撕開。
一名暗黑天使退後一步,舉起手中的電漿槍,赫卡隆刺出手中的矛,矛柄順著他的手指飛出,直到撞上了長矛的底部,矛尖刺穿了星際戰士的手指,在他扣動扳機前將手指從他的手給扯了下來。
赫卡隆在長矛下墜前將其橫掃而起,在空中掠出一道弧線,長矛刺向了另一名暗黑天使,矛尖穿過頭盔並刺進顱骨,拿著電漿槍的暗黑天使毫不猶豫地用另一支手持槍,已經做好開火的準備,禁軍旋轉長矛,將長矛握在手中,並扣下了矛頭下方槍枝的扳機。
火焰竄向了暗黑天使的武器,電漿爆炸從武器的殘骸炸出,暗黑天使的身骸融化,在星爆中化為一攤陶缸沙塵與模糊不堪的灰燼。
六名,禁軍守望者 ( Custodian Warden ) 赫卡隆在人類心臟跳動的轉瞬時間內就解決掉了六名暗黑天使。
卓越超凡,你不得不佩服此等殺傷力,我為此感到欽佩,禁軍是和人類與星際戰士截然不同的物種,宛如人類鋒芒的精鍊,天才暴君對完美的追求。
「遠離他!」莫達奇吼道。
而你知道完美的事物會發生甚麼事,對吧?
「好了!」納里爾喊道。
你已經注意到了,不是嗎?
「動手!」
赫卡隆身旁的倖存暗黑天使們向後退去,一道由閃電與心靈力量組成的風暴席捲圍繞著禁軍,白光的絲線鑽進了由黑金構成的盔甲,無形的繩索包裹著他的四肢,接著收緊、擠壓。
赫卡隆繼續移動,竭力抵抗著正在灼燒他與絞殺他的外力,他的意念與身軀不僅僅是他的肉體與思想,他的盔甲比黃金還貴重,神秘魔法與偷來的火種流淌在他的血管之中,他的意志無比堅定,古老的文字蝕刻在他的盔甲內部,與他名字的字母一同編織,冰霜正在他的身上與腳下的石頭凝結,空氣因寒冷而顫抖,莫達奇為此正灌注著全身心的意念。
他感覺自己喉嚨與頭骨中的血管開始爆裂,眼前的世界變得黯淡,赫卡隆的腳步開始趨緩,但他永遠不會停下步伐,他不像我,也和我殞落的兄弟們不同,他沒有我們這麼脆弱。
但這並不僅僅是一場心靈與靈魂之戰,莫達奇不需要阻止他,只需要為他的兄弟們爭取瞄準與開火足夠的時間。
兩枚導彈從烈士之路的兩側掠過,擊中了赫卡隆,由灰塵、火光與碎石組成的塵霧直驅而上,竄上天花板中,頭盔與自動瞄準器鎖定著赫卡隆最後現身的位置,爆彈射入了塵埃雲煙之中,隨後襲來的沉默讓眾人宛如敲響了一口大鐘。
莫達奇針對赫卡隆的靈能控制又持續了一會,接著鬆手釋放,他搖搖晃晃地靠在了其中一尊雕像的底座上。
「智庫兄弟?」納里爾問道。
莫達奇好一陣子無法動臺,盔甲之下的他正在顫抖,血液正在他的頭盔內部凝結,黃金王座的嚎叫聲感覺越發響亮、越發尖銳,他的肉身灼燒發燙,在他的腦海中,他們剛剛所作所為的嚴重性與付出的代價化作他思想核心上的一個冰冷深淵。
他為此感到空虛,本該如此,摧毀完美的事物還能感受到甚麼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