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的離別後,吳丹一邊找著新住處一邊思念著甄厄,或許他也想起了邵娟,時不時在公寓裡看著兩人分別的照片,但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於是又打開了血腥寫實影片的網站。
『當我真心對待我的愛,她不是徹底踐踏我,便是因為一些揣測不了的原因而倉促離去。我承認,我很難過,我懷念和甄厄相處,和邵娟談天……不,這不是我,我不應該迷戀已經離去的人,還是兩個不同的人。我必須麻痺自己,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手段,譬如──交友軟體?』
有那麼一刻,吳丹的手機已經下載好了交友軟體,但他在需要上傳本人照片時,還是停手了。
『不,我要記得,我的運氣才稍微回到正軌,不能再冒曝光的風險。』
但來到公司,王倫卻這麼說:「你需要多多曝光了,小夥子。」面前的吳丹呆住了,王倫又說:「最近我們想聯絡一些新興歌手,你去看看明晚在康亭俱樂部演出吧,留下你覺得不錯的歌手的聯絡方式,我再給你排補休啊。」
隔天晚上,吳丹忍著對這種場合的不滿,還有不久前險些暴露身分,以及和甄厄的回憶,他還是來到了俱樂部。
『有什麼比這還糟糕的?在一群野心和自信遠遠超越實力的十八流歌手之中,現在還沒有了愛的陪伴,還得擔心會不會又有工作人員是來自庫漢市的,這完全就是地獄之中。』
「請問是吳丹嗎?」一個陌生的高細女子聲調,吳丹警覺的回頭,發現這位貓相玲瓏的女子是見過的,「我是李施,我們之前也在別的演唱場見過面。」
『李施,我記得她,唱功不算頂尖,但聲線特殊抓耳。在社群網站上標記自己是歌手兼小說家,但歌曲和小說的品質都屬於業餘,主要還是以業配和裸露的性感照獲得粉絲關注──所以,她想要做什麼?』
「抱歉,今天我被人拉來的,但朋友們他媽的都不知道跑去哪了,我只見過你,能不能和我坐在一起啊?」李施是個有著俏麗短髮的混血少女,往下一看,她穿著寬鬆卻透明的黑色薄紗,雪白的四肢雖然非常纖瘦,但裡頭的內衣卻明顯緊繃,露出一條明顯的胸前渠道。「不方便也沒關係,我只是有聽說,你好像也滿特別的。」
『我?我被打聽了?該死,我得問清楚。』吳丹開口:「哦?怎麼樣的特別呢?」
於是,吳丹變相的同意了與李施同座,兩人稍微交談了會。
李施翹起腿,抽著電子菸一邊說:「從你之前帶邵娟和另一個御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總感覺你看起來好像沉悶沉悶的,但其實很有想法,感覺就很有故事。」
「挺新奇的,聽妳這麼形容。」吳丹輕笑,「所以,這就是妳找我的原因嗎?」
李施也笑,她的嘴勾起幅度大,「我不喜歡和陌生人社交,很累人的,所以我只想找熟人或可以信賴的朋友。」
吳丹搖頭:「妳不喜歡社交,但拿著別人給的公關票,到了一個完全就是要社交才會來的場所?」
李施說:「只是想看看表演嘛,平常我也不太出門,是需要出來走走。」她又吸了一口電子菸,吐出煙後說:「我有很多不想見到的人,這個社會真的太髒了,我遇過太多背叛和真心被踐踏的事,所以我不太喜歡人,除非我感覺和我共鳴不錯。」這段話,引起了吳丹的興趣了。
「說說看,是經歷什麼事,居然能讓妳才見我幾次,就感覺到共鳴?」
「我之前談過幾次戀愛,都是和挺有地位的人,男人、女人我都交往過,我每次都是真心誠意的付出,但我總是覺得他們索求無度,甚至到了糟蹋我的愛的地步。我還記得我上一次,我還特地搭飛機去和海外出差的男友分手,他那時還是我的老闆呢。」
『利用自我揭露來拉近關係?呵,這種拙劣的社交伎倆,我就陪妳玩玩吧。』吳丹故作發笑:「哈,這麼私人的故事,妳跟我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能說嗎?」
李施整理了衣領,反而讓領口更下垂,露出雪白的酥胸,「因為我感覺我和你很像,就這樣。」
那晚,吳丹有點不清楚自己感覺到了什麼,但他開始思考,有沒有可能,自己會真的遇上一個和自己過去相似,可以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邵娟無法理解我,甄厄無法讓我理解,但這個新出現的女人是怎麼回事?這麼快,我突然就遇到了能和我真正互相理解的人?不,我看過她在網路上的文章和圖片,怎麼看她都是虛榮都市最典型的虛榮女人,追求名氣、利益,只要能達成這個目的,什麼樣的話術、手段或演技,都能使出來。』
可是,人總是會有這麼一刻想說服自己。
『可是,萬一她是真心的,而我辜負了她的善意呢?』
隔天,吳丹傳了一則訊息給李施:「前幾天感謝妳的陪伴,在俱樂部等待的時間稍微沒那麼無聊了。」
十幾分鐘後,李施便回傳:「謝什麼謝,我也要謝你,否則我大概會在後臺抽電子菸抽到葛屁喔。」這對話讓吳丹覺得有意思了起來,於是他又回傳了一則,而李施也回傳了一則,一則接著一則,熱絡不停。直到晚上,李施又傳來一則:「週六有空嗎?來金山區這,一起去吃點東西如何?」
『反正,我必須麻痺自己。』
晚上十一點,在一間和式煮物店裡,李施和吳丹坐在角落的位置,周遭都是情侶,就他們倆選在這初次會面,但也不知道是否真是心境相合,他們倆很快便聊得熱絡。吳丹說:「所以說,以一個這麼不喜歡和他人交際的人,妳怎麼會選擇做公眾人物呢?」
李施喝了口啤酒,「我喜歡帶給人影響的感覺,但我不想再被別人影響了,我的父母對我很嚴苛,小時候從來不肯定我,而且還很擅長情緒勒索。」
『我猜也是,她明顯有著某種家庭情結。』吳丹又問:「那平常俱樂部裡的那些人呢?我常看見他們在捲不知道是什麼的菸草,或者吃不明的藥丸呢。」
「我以前也抽很兇,因為寫歌需要靈感,寫小說也需要一直轉換角色視角,他媽的,不抽哪寫得出來?但最近我有稍微減少了,至少不用迷幻劑那些東西了,感覺再用下去會死了。」李施看了眼周遭,發現有人在抽菸,自己也叼起了菸,「你要嗎?」
「不了,但我記得妳上次也抽電子菸。」
「看心情囉。」李施吸了口,吳丹懷疑那就是大麻,而李施享受了會才說,「哎,你還沒跟我說過你的故事呢,你不是也承認我和你很像嗎?說來聽聽嘛。」
『她想要什麼?我看起來也不像她的前男友老闆,或者什麼富商兒子,她究竟圖什麼呢?』於是吳丹淺淺描述:「確實和妳很像,我也有幾次失敗的戀愛,我很真心對待她們,我也自認為我沒有逼得太緊或疏忽,但,我仍然感覺是我的心意被踐踏了。順帶一提,我確實也和原生家庭關係不太好。」
「媽的,好像在照鏡子一樣。」李施看著吳丹,又勾起那大幅度的笑,「能在虛榮都市裡還遇到和自己這麼像的人,感覺不差耶。」
「我也,這麼覺得。」
一小時後,吳丹送喝醉的李施回到她的住宿處,他也沒想到她的酒量比自己更不好,扶著她回到了在金山區的公寓。
李施倒在床上,已經比剛才清醒得多,她看著要離去的吳丹,說出:「吳丹,你有想不開過嗎?」這話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了。李施又笑,「不是別的意思,我是想說,我嘗試自殺過,不只一次。」
吳丹轉身,蹲在床邊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施仍躺著,眼神有些迷離,「我其實有憂鬱癥,要吃藥的那種,常常會想到一些很糟糕的念頭,例如我的人生就是失敗,我可能永遠不會成功,不會出名,不會達到我想要的目標。我曾經吞藥過、割腕過,要不是有我室友和其他朋友,我大概早就死了。」
『她好像某個我曾經認識的人……邵娟?不,邵娟不會和她一樣的,又或者……她和邵娟不會一樣?』
「昨晚開始我又有那種感覺了,很害怕。」李施才稍微挺起身,絨毛外套滑落肩膀,原來她裡面只穿著一件低胸的露腰背心,「但是今晚……我室友不會回來哦。」
『她是個虛榮都市長大的女人,她的一切都顯露出她的虛假、愛慕虛榮、汲汲營營。她是個女版的霍凱仁,我不能相信她,我深知這點──或許,這也不代表她若想在某方面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她來撫平我的傷。』
十分鐘後,吳丹站在床邊,原因不是別的,是因為跪趴在床上的李施,正在吞吐吮吻他堅挺灼熱的分身。
「嗯……你的真他媽的好大哦。」李施往上給他嫵媚的眼神,隨後繼續用嘴唇按摩吳丹的下身,開始伸出舌頭,舔吮起更是堅硬的吳丹。
「對,用妳的大嘴,妳的舌頭……」吳丹固然享受,但深怕再這樣下去也就要結束了,於是輕捧李施的腦袋,往下與她接吻。李施的舌更是迫不及待,老早伸出來要舔吳丹的嘴唇,像要勾出他的舌根。
又過幾分鐘,躺平的李施任由吳丹也由下往上的品嘗過一輪,吳丹看見還在她腰身的玫瑰刺青上多品了一會,隨後雙手用力搓揉那特別高聳的雙峰──回過神來,吳丹反過來被推倒在床,任李施壓在下方。她脫去外套,褪去背心,爆乳的內衣也解開,一對與纖細的四肢和腰身不符,誇張的巨大胸脯晃蕩落下。
「好棒,妳的胸……」
李施仍然是那像貓一樣的笑,「純天然的唷。」隨後將吳丹扶著她的腰的雙手,牽引上她的胸部,「啊……進去了……準備好要爽了嗎?要來了哦。」吳丹還沒明白到她在說什麼,但李施已經開始扭動腰身。
「妳好性感……」李施的速度逐漸加快,她柳枝的小蠻腰動力驚人,下身交合的頻率也愈加頻繁。吳丹幾乎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但也在這過程中,想起了過去好像有類似的經驗。「好舒服……好厲害……」
「說,誰最性感?」李施一邊搖晃著,身體往後靠,「快說!誰最會搖,誰最她媽的性感?」
「妳,是妳……」
「是誰在幹你?誰把你操到爽得不行?」
「妳,還是妳……」
「說出名字,然後說幹我真他媽的爽!」
「李施……幹妳真他媽的爽!」
劇烈的騎乘搖晃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李施也不得不緩下來,屈身與吳丹再次熱吻,一邊撫摸著她身體的吳丹也才發現,李施的臀部似乎也相當結實,於是多摸了幾圈,這時李施便說:「對我的屁股有興趣嗎?要從後面操我嗎?」
但,吳丹想起了過去的那幾人,那幾個自己用相同方式對待,相同方式的愛,也相同悲傷的散去的女人。於是,他抓住想要轉身的李施的腰,將她定住一般的說:「不,給我繼續搖,直到我射出來。」這反常粗暴的話語讓李施更興奮,她咬著下唇,雙手高舉扶著後腦,開始最後的搖晃。當然,那對豪乳也是不停搖擺晃動,「哇,妳的胸部真的好美啊……」
「啊……啊……混帳,舔我的奶頭,快!吸我的乳頭,含住……啊……對,你他媽的真的好會哦……我的奶好舒服……」李施閉上眼,緊緊抱著吳丹的頭,讓飢渴的他幾近瘋狂的吮吻自己的胸。「哈啊……用力……我要高潮了,寶貝……我要高潮了!」
「呼……我也快要去了。」吳丹躺回下來,扶著李施的腰肢,專注在兩人下半身的進出節奏。「要去了……去了、去了!」
「好爽、好爽哦……啊……」沒過一會,李施赫然感到下方一陣溫熱,再加上吳丹突然停下了下身的擺動,她不由得睜大了眼,「哇……你這麼多喔?」
「不,還沒完。」
「你是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