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嚴宇坐在客廳,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而且現(xiàn)在可能也把林依拖下水,這很麻煩。
此時,手機響起,看了螢?zāi)皇且黄冢瑖@氣後接起。
「喔?你竟然找林依,我以為你會找我呢。」
「妳……他媽的。」
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一副跟自己無關(guān)一樣,這樣嚴宇有苦說不出,說實話確實跟她沒關(guān)係,也出於好意提醒了,但心裡還很不舒服。
作為經(jīng)紀人,這已經(jīng)是她能幫忙最大的部分,雖然悉知一切,但現(xiàn)在被盯上表示訊息被公開了?
「別這麼生氣,我不是都提醒你了嗎?也沒甚麼事。」
「唉,妳才沒有這麼好心,到底要幹嘛?我的訊息被公開了?我不可能繼續(xù)刀尖舔血,我厭惡那種生活。」
「沒有,周末跟我回家。」
「啥?」
不解,雖然以前兩人關(guān)係很好,但從結(jié)束那種生活後,電話就一直沒有消息,嚴宇自己也跟女友過生活了,不對,這個世界是這樣嗎?
開始回憶,從經(jīng)歷上沒有差多少,只是再與前女友分手的時間比較早,當天電話就有響過,她有打來問狀況,但內(nèi)容有點模糊。
「家裡催得緊!我有啥辦法,我能想到了解的男人只有你。」
「我知道了,妳這種強行做這種人情肯定有問題,還有甚麼情報?」
「沒有了,他們那群人只是新手。」
掛電話後,林依剛好從浴室出來,身上冒著煙,穿著簡單的睡衣,沒甚麼防備的樣子,臉上泛紅,非常誘人。
「你要洗澡嗎?」鼓起勇氣,硬擠出這句話。
林依的內(nèi)心已經(jīng)一團亂,都弄成這樣,就只說這句話?幹甚麼東西啦!責怪著自己。
嚴宇的眼睛不知道該放哪,直接撇過頭,他是男人:不是聖人,這種情況很容易衝動。
他承認,林依在外貌上確實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白皙的腿露在外面、胸口因為睡衣而一覽無遺。
「把衣服穿好。」
「喔。」
林依裝作不情願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的瞬間,立刻癱坐在地上,怪自己出的餿主意,甚麼男人就應(yīng)該要誘惑?甚麼鬼!書上都是笨蛋嗎?
「不過,他很紳士。」
嚴宇沒有盯著自己,而且耳根很紅,估計有意思吧?笨蛋嘛!哪有狼看到肉不吃的道理!
順勢側(cè)躺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直都是被追求者,現(xiàn)在想要主動卻沒有頭緒,現(xiàn)在好像不只是一口氣了,而是更多的感情。
「他遇到了甚麼麻煩?我能幫忙嗎?」
如果幫上忙,那會不會在他眼裡自己會變得重要許多?她甩頭,否定自己的想法,一旦動心,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她希望的是一種順起自然的愛情,一邊喜歡,另一邊也剛好喜歡,平等的愛情,才是最長久的。
另一邊放下電話,開心的在房間裡跳,一片漆黑的房間只有多個螢?zāi)坏臒艄猓S後突然燈被打開。
「啊!眼睛!」眼睛習慣了黑暗,瞬間光芒變的非常刺眼。
「妳幹嘛在那跳來跳去的?」
「媽!我約到了流水了!」
站在門口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發(fā)胖,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但能看出年輕時候很好看。
「是嗎?穗,我們需要比一般人更努力去守護幸福,妳有那個決心嗎?」
說到這裡,她低下頭,她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流水,這次無論如何,都想要把握這次機會。
「媽,妳會支持我嗎?」
「我能做的很少,這是妳接手妳父親生意的後果,我不能任性說不管,但實際上我只有兩個行為,一是不管,二是管到底。」
穗嘆氣,把自己的媽媽推出房間後,從衣櫃裡拿出很多衣服,在鏡子前比較。
最初的相遇,是兩人年幼時,穗被綁架,而綁架團夥為了方便,養(yǎng)了一個少年做雜務(wù),在那些變態(tài)要對她下手的時候,少年做出了決斷,拿起小刀,做出反抗,當穗的父親來到地點時,少年的四周都是屍體,而穗站在少年身前,不停喊著是少年保護了自己。
不害怕嗎?那肯定害怕,但如果甚麼都不做,那少年的善意就會消失,即使雙腳看到血發(fā)抖,也必須站起身,因為他保護了自己。
「流水,我們真的沒機會嗎?」
鏡中的人一頭白髮,宛如童話中的女神,但因為這樣的外貌,讓她受到不少忌妒,所以漸漸的她討厭出門,最後接觸的人只剩流水和家人。
對她來說,嚴宇是唯一給予救贖的人、推動她前進的人,所以給予流水這個代號。
嚴宇嘆氣,現(xiàn)在客廳只剩自己,直接躺在沙發(fā)上,在一個女人的家,想著另一個女人應(yīng)該很失禮吧?
和這種等級的商人會有人買兇很正常,畢竟收錢了,工作就要完美,要主動去找人,避免突發(fā)狀況?搖頭,撥通電話。
「這麼晚了,有甚麼事?」
電話的那頭帶著疲憊,但聽起來還沒睡覺,估計也遇到了甚麼事,嚴宇很清楚,責任越大,時間就越固定,這些上位者通常都有自身的生理時鐘。
「妳安全嗎?」能破壞生理時鐘,同時可以接電話,那估計不是甚麼好事。
「目前沒甚麼問題,你有頭緒?」
和惜很討厭現(xiàn)況,她想要休息,至少要能工作,但現(xiàn)在,甚麼都做不了。
嚴宇從話中大概聽出來也遇到襲擊,但沒甚麼問題。
「要我過去嗎?」
「不用。」語畢,掛上電話。
和在安全屋裡,白色為主體的空間,只有幾個大螢?zāi)桓娔X而已,雖然她認為嚴宇不會洩漏消息,但現(xiàn)在的狀況減少麻煩比較好。
「岸,我拒絕他了。」
岸恭敬的看著眼前的人,只是簡單的點頭,她已經(jīng)拿到了嚴宇的資料,顧忌的不是洩漏消息,而是見血,為了善後方便,所以才制止老闆。
「老闆,待到早上就沒事了。」
「我知道,但很煩,這樣要浪費很多時間。」
和很煩躁,她討厭這樣,在原地空轉(zhuǎn),無力的感覺,厭惡自己的無能。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腦海,是嚴宇,他跟別人不同,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眼前,沒有去在意那些名為成功率的數(shù)字,想做就做。
「看來我才是籠中鳥。」
「老闆,我們都是籠中鳥,只是籠子不同而已。」
「但,嚴宇他活得很自由。」
如果沒有被家族束縛,能跟嚴宇認識嗎?不知道,因為平時她根本沒注意學校有誰,自然也不會知道嚴宇的存在。
「自由有自由的代價。」
「岸,人就是會嚮往沒有掌握的東西不是?」
岸搖頭,每個人都有這個階段,只是作為老闆的和惜比較晚出現(xiàn)而已,後者的親人在十歲左右發(fā)生意外,所以錯過了叛逆的時間。
太成熟的孩子總讓人感到可憐,岸看著她長大,還沒來的急任性,先被強迫面對現(xiàn)實,在葬禮上,她沒有哭,但此後她也越加孤單。
林依聽到開門聲,立刻從房間走出來,沒想到只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嚴宇離開了,嘆氣後,回到房間,直接倒在床上。
「我到底在幹嘛?」沒有勇氣踏出去,人走了也是理所當然,但很難過,這樣的機會很珍貴「算了,睡覺。」
嚴宇嘆氣,回到家附近,再次滾進貨車下,從下方打開一個暗格,鑽進貨車,一進入,眼前掛著好幾把槍械,下意識轉(zhuǎn)身拿起外套,換上衣服後,看著右邊的鏡子,一身全黑的西裝,連襯衫都是黑的。
看了一眼武器架,只拿了一個消音器,一些手槍彈匣,從原路出去。
「收錢就要辦事。」
用腳踢了貨車油箱,油箱掉到地上,變成一臺小車,直接坐上去,往和的宅邸去。
當?shù)搅苏「浇缆啡还苤疲荒芟萝囈苿樱瑥氖謾C上看了一下地圖,從東面的森林進入。
當看的到宅邸的時候,非常安靜,甚至感覺不出任何異常。
「如果沒事,就不需要管制道路了。」拿出手槍,裝上消音器,